天界


    “天帝,暮雪他們到了一個叫做樂城的地方,我曾在500年前懷疑過樕山之西有一支五行令,在神州大地上,這裏像是被什麽東西保護著似的,外人進不來,裏麵的人也出不去,就連天機鏡也顯示不出這裏的情況,而現在這座神秘的小城居然為暮雪一行人開了一條山路。”風後跟著天帝走在天庭的花海,這裏眾花仙見到天帝的到來全都各展風采,花園裏百花爭相競豔。


    “唉,曇花一現隻為愛,真不知道這次讓逸塵去凡間究竟是對是錯,這一千年以來,他是漸漸的成熟,千年的孤獨也磨去了他當初的銳氣,可是那也不是他了。”不知不覺,天帝和風後還是走到了那片滿是雜草的曇花叢,這裏早已失去了1000年前的美麗,曇花皆敗,而花壇中央的一朵花神之魂卻始終緊閉花瓣。


    “他是角瑞神獸,他有他的使命,他會明白我們當初的苦心。”天帝走進曇花叢,用手一揮,將那花叢中枯黃的雜草出了去,“我之所以還留著曇心的花魂,是希望終有一日她能看破紅塵當她的意識裏不在有逸塵她便可以迴來,可是100年了,她寧肯在人間一世世的孤苦,她也要等著逸塵,如果逸塵……還是等他完成了他的使命再說吧。”


    人間樂城


    “逸塵,你看。”東天指著朝他們飛過來的藍色紙鶴,這隻藍色的紙鶴穿過那熙攘的人群,落到逸塵的肩上,化成一縷藍色的輕煙消散了。


    “東天,暮雪他們去西邊的竹林了,有藍絮和海諾保護在,應該不會有事的,咱們辦完事以後去那裏和他們會合吧。”逸塵傾聽出來那隻紙鶴帶來的訊息,他覺得到藍絮的決定有些草率,而且海諾和藍絮涉世未深,他們不知到那些所謂的隱世散仙一般都是鬼魂所化,天地初開之時,三界未明,那些心存怨念的厲鬼不願去陰間投胎便借助天地之靈氣隱世於林間,因為他們不曾幹涉世間之事,閻王便也放任了他們在人間修行,望他們有朝一日位列仙班,他們雖不與人接觸,但他們也不允許人類進入他們的領界,而今藍絮卻要帶著兩個沒有一點武功法術的凡人去闖他們的領界,著簡直是自尋死路,那看似平靜的竹林卻也是危機四伏。


    “東天,這裏有一家酒肆,等一下你拿梅花釀與他們換血盤纏,然後在這裏等我們,我怕暮雪他們有危險追過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吧”


    “你不會武功也沒有法術,還是在這裏等我吧,我很快迴來,你自己保護好自己。”說罷,逸塵頭也不迴的拂袖離去,漸漸地,連背影也消失在東天的視線裏。


    東天見逸塵早已走遠便轉身走進酒肆,心想:“逸塵小弟一定會保護好暮雪和妹妹的,帶的盤纏用的差不多了,還是辦正事要緊。”


    “夥計,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拿來,我隻要最好的。”東天找了一個周圍坐滿客人的位置坐了下來。


    “得嘞,這位客官,我們這裏的竹葉青酒很有名氣,它是取最嫩的竹葉釀製而成,還有米酒、露滴酒、蒸酒等等等等,您看您要哪種?我們這裏還有可口的小菜,我們家的竹筍做的很不錯要不給您來一份?”一個穿了一身灰色深衣的店小滿臉笑容的給東天介紹著。


    東天用眼睛票了一眼那小二,偷笑了一下,心想:“你這兒的酒怎麽能和我的梅花娘相比。”


    “那就拿一壺竹葉青酒吧,小菜先不要上。”


    “得嘞,客官請稍等,美酒馬上到。”店小二用麻布將東天的桌子轉著圈的擦了兩圈,又重新將麻布搭在肩上,跑去給東天打酒。


    就在此時,一個抱著琵琶的白衣女子從東天身邊走過,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飄,她的步子輕到讓人無法察覺,她滿眼含淚的看了一眼,她那含淚的雙眼卻也是迷人的,東她低著頭穿過眾多被她吸引的眼神走進竹簾輕輕的坐下擦拭著它的琵琶。這女子身材纖瘦,那身白色的紗衣似乎可以裝得下兩個她,而她那報琵琶的雙手纖細的如同白骨,她靜靜從東天身邊飄過,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獨特的清香的竹葉的味道卻讓東天難以忘記,也許是那種輕香讓大家已經是神魂顛倒。


    “小二”東天見剛才去給他打酒的小二端著酒朝他走來便向他招手。


    “客官,這是您的酒。”


    “小二,那位姑娘是……”東天指著那竹簾裏的白衣女子問道。


    “她?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來曆,我們店主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她通曉音律,尤善琵琶,所以店主便讓她在竹簾裏為客人彈奏。她的確是個麽人,但她不接客,也不愛與人交談,您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小二說完便將托盤拿走,又去招唿其他的客人了。東天端起酒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竹簾內較弱的身影。


    此時,一陣如同冰下流水般清脆的琵琶曲傳來,那如同天籟的曲聲深深的吸引著在坐的每一位,她將大家帶進了她的世界,每個人都沉浸在美夢裏,也許在夢裏有鳥語,有花香,有他們所需要的一切,竹葉青的酒香確實醉人但那如夢如詩的琵琶語卻更讓人陶醉,在坐的每一個人都像失了魂一樣的端著酒杯傾心的臨聽著那美妙的曲子。正在這令人沉醉的時刻,樂曲依舊,而那白衣女子輕輕的掀開竹簾走到東天身邊。


    “公子,我是酒中仙,您可願與小女子共飲一杯呢?”那白衣女子坐到東天身旁,魅惑的端起酒杯,此刻,她的眼裏沒有淚水,卻多了幾份柔情和嫵媚,她的眼睛裏不時的閃的著綠光,她的一隻手正輕輕的搭在東天的肩上。而那藏在肩後的手指變成了白骨。而此時的東天完全失了魂似的傻傻的看著她麵前的‘酒中仙’。


    “大膽竹妖,竟敢在我麵前使用幻術害人!”吳詺一腳將門跺開,以移形換影之術徑直的拿著劍衝到那白衣女子麵前。


    “大哥,你何必這麽兇呢?人家可是個弱女子。”竹妖看吳詺這陣勢沒有半點驚慌,他扭動著她那纖細的身體走到吳詺的身邊,她用她那纖纖玉手將吳詺的佩劍重新按迴了劍鞘,輕輕地走到吳詺身後將他的衣物拉直。


    吳詺擔心的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的東天和那些已經被吸走精氣的酒客,心想“還好及時趕到,東天隻是被幻術迷倒。”


    “你把我吳詺當成什麽了!大膽竹妖,滾開!”吳詺一把推開竹妖,拔出佩劍,向她刺去,就在吳詺的劍身刺穿竹妖的身體時,她邪惡的笑了一下,右手將劍從身體裏拔了出來,她用手拂過剛剛拔出劍的胸前,隻見那綠色的血跡從她的白衣上消失,她用雙手將劍遞給吳詺。


    “大哥,請饒了我吧,你剛剛的那一劍真的刺痛我了。”竹妖把劍雙手放到了吳詺麵前的桌子上,而此時的吳詺並非殺不了她而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一隻小小的竹妖根本奈何不了他,但是要殺它必須用自己的法術‘紫炎掌’徹底的毀了的元神,然而一旦動手,他的行蹤就會有被天界發現的危險,所以他猶豫了。


    “你走吧,我不殺你,但以後不許出現在我麵前,下次絕不留情。”吳詺警告了她便轉身走向昏迷不醒的東天。


    然而就在吳詺轉身那一刹那,竹妖露出了本來麵目,她的眼睛變成了綠色,雙手抬起,將那桌上的酒凝成一根根水針向吳詺飛去。


    “他們都是我的大餐,就算是強人那也待有個先來後到的吧。”竹妖惡狠狠的看著吳詺。


    正在此時,一塊巨大的盾牌擋住了那跟跟要命的水針,隻見那些水針刺到盾牌上,化成一滴滴綠色的液體從盾牌上流了下來。突然吳詺從盾牌的後麵一躍而起,向那竹妖打出了紫炎掌。霎時間竹妖的元神碎成了一粒粒的綠沙,消逝在人世間。


    吳詺看了一看東天心想:“大哥一定會保護你的,那些自稱上仙的偽君子當初為了自己的名位毀了別人的家庭,而現在逸塵居然拋下沒有了神力的弟弟去保護那已經有人保護的什麽所謂的五行令的有緣人,他們究竟把我們兄弟的性命當成什麽了,現在無論如何我再也不會離開東天了。”


    “東天老弟,東天老弟,快醒醒。”吳詺用內力幫東天講他喝下的竹葉青酒逼出身體,用力的將東天搖醒。


    “吳詺大哥,怎麽是你?我……我怎麽又睡著了,那個白衣女子呢?”東天滿臉酒氣的看著吳詺問道。


    “她啊,她是妖怪,我把他打打跑了。”吳詺滿臉玩笑的說。


    “她是……妖怪……哈哈哈哈,我看她美得就不像人。”


    “恩恩,我送她迴她該去的地方了。”


    “吳詺大哥,我剛才隱約看到你變出了一個巨大的盾牌保護我,現在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看?”


    “哎呀,哪有什麽盾牌,大哥本事好,隨便兩招就把她打跑了。喝酒……”吳詺見東天問起盾牌之事便打了個馬虎,從腰間解下酒壺遞給東天,“以後就叫我大哥吧,吳詺大哥四個字多麻煩啊,哈哈哈哈……”


    “小弟明白,大哥可願與我們同行?”東天端起酒杯與吳詺碰杯一飲而下。


    “這個……好吧,以後咱們可以一起喝酒,一起吃遍人間美食。”


    “那就咱們決定了,謝謝大哥,不瞞你說,我從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似曾相識,你說,咱們前世是不是兄弟啊。”


    “兄弟,哈哈哈哈……好兄弟,喝酒!”吳詺聽東天這樣講,他的心理是萬般感慨,明明是兄弟卻不能相認,明明與天為敵卻還要幫天庭做事,這種糾結的感情就讓它化為濁酒一杯吞如腹中,甘苦自知。


    東天見到吳詺像是打開話匣子一般,說個不停,從美食說道人文風俗,從流星談到遠古神話……但隻要東天問起有關戰神刑天的傳說的時候,吳詺便會隨便找個什麽話題搪塞過去,也許知道當年真相的神族所剩無幾,但現在還不是告訴東天的時候,不能毀了東天快樂……


    “大哥,你說咱們會不會是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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