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輝看一眼隻裹了個床單站在這裏的秦輝,不由勃然大怒道,“逆子,穿成這樣你也敢出來見人,秦家幾千年的家風都讓你個逆子給丟盡了,還不迴去換身衣裳再出來見客。”


    秦灝覺得自己被罵地有些怨,是以不由嘟囔一句道,“聽到有人跳樓了,哪兒來地及穿衣裳?”


    話音未落,秦灝就覺得好幾道殺人地目光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就連剛來的秦醒都一副要吃了他的目光。


    他不由輕咳一聲,望向洛珊靈道,“你們別看我,我知道你們修為高,但是這事是事實,不信你問問陌靈仙子。”


    洛珊靈給秦灝的話氣得真想一掌拍死他,這樣沒腦子的貨丫的還是秦家的未來繼承人?


    洛珊靈不由目露寒光地冷盯秦灝一眼,秦輝感受到洛珊靈的不悅,抬起一腳就將秦灝踹飛了出去道,“去換身衣裳再出來丟人。”


    秦灝借由道邊的樹木緩了下力道,然後落在了地上,就在這時,一人將他拉了出去,照著他的腦袋就拍了一記道,“你個榆木腦袋,這會大家都看見你從陌靈仙子的房裏,她這次就是不想帶你,也得捏著鼻子將你帶走,到了無極宗,你要下了苦勁的好好修煉,資質不行,咱們勤能補拙,別人練一個時辰,你練一百個時辰,我就不信你會沒出息。”


    秦灝不由迴頭,隻見是他娘,秦吳氏,他不由苦了臉道,“娘,你可要害苦我嘍,在扶蘇城,你兒子我就是皇上,到了太極宗,我就是那被人打被人踹的小太監,娘,我胸無大誌,不想成仙,成神,隻要秦老二不壓在我頭上,讓我****夜夜睡不著覺我就感天謝地了,可你這麽一弄,我還是要被秦老二壓著,而且還是上趕著被壓被打臉。”


    秦灝說到這裏,秦吳氏一巴掌照著秦灝的腦袋又拍了下去道,“你個臭小子沒感覺到,陌靈仙子和你們姑母一家子有貓膩,你姑母那人,沒得好處,怎麽舍得從扶風樓上跳下來,她跳下來,你那冰棺裏的姑丈怎麽辦,你那天殘地表妹怎麽辦?


    老太爺前夜剛說將你表妹許給你吳表哥,這後半夜她就跳樓身亡了,這什麽意思?以你姑母的性子,她若真想死,為何不找個沒人的地方掛條白綾然後一套脖子,豈不安安靜靜地死了,為什麽要選在這靠近外院的扶風樓,且扶風樓上還住了懂醫術的陌靈仙子,傻小子,她根本不想死,她也死不了。


    秦灝給秦吳氏說地有些懵,不由道,“那她為什麽要跳?還是在見了陌靈仙子後從樓上跳了下來?”


    秦吳氏瞪秦灝一眼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你在陌靈仙子的屋子看著,你都不知道,你娘我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什麽都知道。”


    說著,拍拍秦灝的肩膀道,“去換身衣裳再迴來,老太爺很快就到了。”


    秦灝哦了聲,然後望眼秦吳氏道,“那娘你還不走?”


    秦吳氏道,“走,我不走那邊因為很可能會和老太爺撞著,但是你一定要走那邊,而且還要表現地匆忙慌張,聽到了嗎?”


    秦灝點頭哦了聲,心道,事可真多。


    不過,秦灝還是照她娘的吩咐做了。


    結果還真在月洞門碰到了坐著輪椅往這邊飛跑的老太爺,老太爺一看他穿這樣,就狠狠訓斥了他一翻。


    秦灝能說什麽,他是被老太爺的人給剝光了丟進陌靈仙子的房間,他不抽了床單遮羞,難不成讓他光著出來見人,現在可好,倒弄得他好像是那偷腥嘴饞的過街老鼠似得。


    可老太爺是扶蘇城裏的太上皇,就算錯得離譜他也不敢頂嘴。


    是以秦灝在挨了老太爺一頓罵,然後在老太爺讓他穿戴整齊了去跪祖宗祠堂後隻好認命離去。


    等老太爺到了跟前時,洛珊靈以靈師的職業操守,保住了秦子櫻的命,如今的秦子櫻眼神迷離地望著老太爺道,“太爺爺,天黑,我原本想站在欄杆上吹會風地,沒想到不小心掉了下來,太爺爺,這件事和陌靈仙子沒有任何的關係,另外,咳,咳。”


    秦子櫻連咳兩聲,紅芝仙子給秦子櫻捋了兩下心口,紅芝仙子感激地望一眼紅芝仙子接著道,“太爺爺,她是汨羅仙界丹霞宗的紅芝仙君。”


    說著她的目光又望向秦朗道,“他是紅芝仙君的徒弟,紅芝仙君,麵前這個孩子能將茵兒地天殘斷金靈根修補好,太爺爺,茵兒就算是天殘,可她治好了天殘,一樣會是世間難得的好資質,醒兒和茵兒,他們兩個雖然不是秦家人,可是他們的血液裏流了秦家一半的血,他們強了,秦家作為他們外家,他們難道會看著你們被外人欺負嗎?”


    秦子櫻和老太爺對視片刻,神色虛弱的閉了下眼後望向洛珊靈道,“老太爺,陌靈仙子有話要給你講,是嗎,陌靈仙子?”


    洛珊靈目光幽深的望一眼秦子櫻,然後轉頭望向老太爺秦昌道,“是的,若是秦茵的天殘斷金靈根能修複將來未必不是個可造之材,所以,老太爺這事我會如實向師傅稟報,聽從師傅的吩咐。”


    老太爺聽了洛珊靈的話麵目和善地望一眼躺在地上流了一地血地秦子櫻道,“這點小事,哪兒用得著去煩老祖宗?仙子,子櫻的情況怎麽樣?”


    洛珊靈望秦子櫻一眼道,“命應該是能保住,隻要她不再動氣,但是腰部以下,沒有幽冥界骨頭山的座腰果怕是不會再有知覺,即便我能讓她碎掉地骨頭長連也不過是放在那裏的擺設?”


    就在這時,秦茵隻穿了件單衣就跑了過來,然後撲在秦子櫻的跟前就大哭道,“娘,娘,你這是怎麽了?是?連你也不要茵兒了嗎?”


    秦醒則眼神似刀地在秦茵的身上剜了一眼道,“不要嚎了,娘還沒死。”


    秦茵給秦醒那兇神惡煞地樣子給嚇得一哆嗦,然後神色無助地望向紅芝仙子道,“紅姨?”


    紅芝仙子望一眼秦茵道,“你娘需要安靜。”


    秦茵有些神情呆木地望著秦子櫻道,“娘,那你好好休息,茵兒不吵你,不吵你。”


    洛珊靈望了眼秦茵,隨之望向紅芝仙子道,“現在麻煩你抱她迴去吧,切忌不要用力,不要碰什麽有毒有傳染的東西。”


    紅芝仙子點點頭,隨即手指掐訣,一條條柔軟的嫩綠地藤條就從秦子櫻的身下長了起來,並隨手布了擋風遮蚊蠅和有毒花粉的結界,然後用仙術牽引著那些藤條,一步步地走向秦子櫻所住的櫻花院。


    秦茵自是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秦醒冷盯了眼蕭朗,蕭朗則用眼角地餘光瞟了眼洛珊靈,可是洛珊靈卻沒給他任何的指示,最後蕭朗隻好也跟了過去,因為他知道紅芝仙子是沒有力氣將秦子櫻從扶風樓抱迴到櫻花院地。


    因為師傅除了要用軟藤術抱著秦子櫻,還要施展結界堵住周圍的風,而且現在的秦子櫻就是一個碎掉的又被強行用膠帶粘連在一起的玻璃娃娃,稍微用那麽一點點的力,秦子櫻就會重新碎成一片渣。


    這其中地力道一定要拿捏好,所以,別看不過就是將秦子櫻送迴她的住處,但認真講,這比流血流淚的和敵人戰鬥更費修為和心神。


    而扶風樓距離秦子櫻所住地櫻花院至少有二十裏那麽遠,若是可用仙術,她們這些人也就是一眨眼一閃身的工夫,但是師傅沒用仙術,可見秦子櫻的身體虛地根本承受不住仙術所帶的仙威。


    風,控製風,這裏有比米備那家夥更擅長嗎?


    所以,自然而然地,蕭朗就拽上了米備。


    米備倒沒看洛珊靈,隻是他心裏其實不願跟過去,是以在看到蕭朗那麽多事後,不由瞪他一眼,不過最終他還是跟蕭朗走了,因為不管咋說,這秦子櫻也是蕭醒的母親,至於秦子櫻,宗主,還有她之間的糾纏,他很心疼她。


    這牌麵,秦子櫻成了半身不遂,但是她完勝所有人。


    這樣有心計,對自己又夠狠的女人,死了,米備覺得應該更好,可是她的職業操守戰勝了她的兒女私情,她救了這個女人,其實就是將一頭惡狼帶家,餓狼進屋家宅不寧。


    武力戰鬥上,她能將這個女人甩到天邊去!


    但情商心機狠辣上,秦子櫻卻能甩她一條街,一條街看似差距不大,但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橫屍其中,這個女人很會借刀殺人。


    如今的她看似是一個可有可無地弱者,但是她手裏抓著兩張好牌,隻要給她足夠地時光,這個女人會逆襲地。


    當然,若是她能狠心將這個女人掐死,這個餓狼會就此湮滅。


    而秦醒也將會有個好的發展,若不然秦醒遲早成為這女人爭寵的工具。


    思及此,米備不由迴頭望了眼像蒼鬆勁柏般筆直地站在那裏的秦醒。


    心下稍慰,總算這個還有些宗主的風骨在。


    就在這時,隻聽蕭朗道,“無風前輩,你來幫師傅控製風,我來幫師傅施展軟滕術。”


    米備點頭嗯了聲。


    隨即三人合力,將秦子櫻送進了櫻花院。


    而這邊,老太爺先是將秦醒叫進了屋裏說話。


    而後又將洛珊靈叫進了屋裏說話。


    等和兩個人談完,天已放亮,而秦子櫻死亡地消息也傳了過來,秦醒一把揪住洛珊靈的衣領狠聲道,“你不是說我娘的命保住了嗎?怎麽又死了?你說,你說呀?”


    洛珊靈神色疲累地盯著他的眼睛冷聲道,“我說她的命保住,是在不受外部任何東西感染的情況下,這一路,你們府裏有多少有毒的植物,有毒地蟲子,你知道嗎,一個不注意,都可能導致她的死亡。”


    洛珊靈說著一把拍開秦醒的手道,“若你連普通人的生死劫都看不破,你這仙不修也罷。”


    洛珊靈說完縱身飛上了扶風樓,給那秦子櫻治療本就耗費了她很大的心神,而今秦昌那老不死的,居然死乞白賴地要讓她收了秦灝,說什麽,如今秦府上下都曉得秦灝和她在扶風樓睡了一晚,她若不收了秦灝,這讓他們秦家以後還如何在扶蘇城立足。


    還說什麽眾目睽睽之下,她若不收秦灝,他就說秦子櫻根本就是撞破了她強了他的孫子,然後被她殺人滅口了。


    氣得洛珊靈差點將那老不死的給掐死,最後那老不死地求軟說,他不過就是想讓秦灝跟她去修仙,延續秦家的長盛,然後說她是老祖宗的徒弟,秦家強了,在世間搜羅的修仙資源也會有她一部分,但若秦家敗了,誰還會那麽衷心地為老祖宗和她搜羅修仙的資源。


    所以,他這麽做也不過是不想讓秦醒過於強大,秦醒的資質再好,將來地成就再高,可是秦子櫻在這裏跳樓傷了,能不能活還不知道,而秦子櫻見的最後一個人卻是她,就算秦子櫻說自己是失足落下去的,可是大家誰也不是三歲的孩子,秦子櫻的話他不信,秦醒又豈會信。


    秦子櫻這件事將是一把懸在秦家和她頭上的一把刀,隻要秦醒的實力夠強勢力夠大時,以秦醒的性子,那怕殺錯也要以最大地惡意替母報仇地。


    而秦灝是他們秦家唯一地希望,且她也可以將秦灝培養成一麵能對抗蕭醒的盾,培養秦灝,對他們兩個是雙贏,不然,以絕後患,她若要讓秦醒悄無聲息的死在去無極宗的路上,那麽她就可以不帶秦灝走。


    洛珊靈不得不承認,在動心眼上,他們這些修仙地,和在紅塵俗世中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老不死上,的確心眼不夠。


    最後,洛珊靈捏著鼻子答應了那老不死的要求,不是因為為他說的什麽修仙資源,而是她的確需要一個能平衡秦醒的人,秦子櫻這個女人太有心計,也夠狠,夠毒,等秦醒修煉有成時,就是秦子櫻這個女人抖起威風之時。


    洛珊靈心裏清楚,在這頭次交鋒中,秦子櫻完勝,而她完敗,一個柔弱無骨的女人贏了她這揮袖間就能滅了數座城池地劍修,說實話,真的很丟人。


    她心裏清楚,救活秦子櫻就是往自己心口紮了把刀,在自己的身邊養了條隨時都會躍起撲倒咬死她的餓狼,可是一條命,而且還是為他生了一對兒女的女人的命,這麽些年過去,若是沒有秦子櫻這個有超強心計的女子在,他又豈能如此安然的躺在冰棺裏煉成鬼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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