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珊靈被菊琛那一動不動的眼神給看得有些後怕,因為從那眼神裏她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的情緒起伏。


    對未知不了解的東西,洛珊靈從來都歸結為危險品,且還是要敬而遠之的危險品,是以等菊琛將洛珊靈放下來,洛珊靈長舒了口氣後決定和菊琛拆夥,不跟著他了,原本她想偷個懶,想著裝傻充愣地潛伏在菊琛的身邊坐享其成,但是現在不成了。


    她敢在玄胤的麵前任性放肆,說白了她知道玄胤對她有情,是以她即便再惹他生氣,他也不會真把她怎樣,但是菊琛不行,惹怒了菊琛,菊琛真是會抬抬手將她滅了她的。


    是以在菊琛懷疑她的用心前,她還是不要跟著這危險的家夥。


    心中雖然有了決定,但是還得找個合適的機會溜才行。


    抬眸小心的望了眼菊琛,結果就聽菊琛冷哼一聲道,“看我做什麽,告訴你,我不是想救你,我隻是怕浪費我那一鍋地好肉才沒讓你死。”


    菊琛有了情緒莫名的讓洛珊靈心底一鬆,是以洛珊靈大著膽子再抬頭看看菊琛,擰擰鼻子,隨之又悄悄地縮進了殼子裏。


    菊琛抬指梆梆敲了兩下她的蝸牛殼子道,“以後不要吃那麽多了,若不然我真煮了你。”


    洛珊靈縮在殼子裏沒有任何的表示,下一秒,菊琛就捏起她的蝸牛殼子將她重新放到了他的道髻旁。


    不過頭頂的遮陽傘沒了。


    好在現在已經天黑了,清涼舒適的晚風再適合睡覺不過。


    當然,覺睡多了的洛珊靈是睡不著地,但這不妨礙她鑽出殼子扒著菊琛那烏黑發亮的頭發絲看滿天閃爍的繁星。


    隨著夜的加深,瓜洲渡夜裏的溫度也越來越低,最後菊琛在他們所在的岩石旁升起了一堆火來洛珊靈才感覺好受了些。


    翌日一早,菊琛就帶著洛珊靈在瓜洲渡四處遊走打聽,多次打聽下,終於打聽到前幾天有人在瓜洲渡的西南白鯊溝看到了流沙崖。


    據瓜洲渡的人說,當時白鯊溝的好多白鯊都被卷進了流沙崖,等流沙崖所旋出的流沙漩渦過後,死了好多地白鯊,更讓人吃驚的人那些死掉的白鯊身上竟然無一絲的傷口和血跡。


    據人們說那些死掉的白鯊遠遠看著好像睡著了似得神態安詳。


    是以那些靠捕鯊和淘金為生的獵人,在看到一片片的白鯊趴在沙土裏,就組織了一大批地獵人,又是商討如何圍獵,又是準備獵捕工具,結果到頭來一頭頭的都是死鯊,是以高興壞了那些獵人,為了慶祝老天對他們的恩賜,就是現在,離白鯊溝最近的獵頭山還在舉行鯊魚狂歡節。


    來往地過客商旅親朋不管男女老幼此時若去獵頭山都能吃到烤的香噴噴地白鯊肉喝上甘烈勁道的白鯊酒。


    雖說如此,但是要去獵頭山還要過沙沼澤地,人們在過沙沼澤地時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沙土漩進去而丟了性命,是以瓜洲渡的人雖然很眼饞獵頭山的狂歡節,但是沒有多少人願意去。


    隻有一些年輕體壯愛冒險尋刺激的年輕人,還有一些看到商機地商人會去。


    當然這些商人為了逐利,去獵頭山他們會帶上經過他們特別訓練的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迴來他們就帶迴來一批鯊魚肉和獵頭山人做的特產再有就是俗世中人人人都喜歡的金子。


    獵頭山夾在白鯊溝和沙沼澤地之間這樣特殊的地理環境,使得獵頭山的男子多,女子少,是以在獵頭山一女多男共妻的狀況很多,但是也因著獵頭山挨著白鯊溝,是以,獵頭山的人都很富有,因為白鯊溝除了有和在水裏似得遊刃有餘的長著尖利牙齒的白鯊,還有黃燦燦的金子。


    據瓜洲渡的人講生活在白鯊溝裏的白鯊除了和海裏的白鯊一樣有尖利的牙齒,他們還長了一雙類似穿山甲的爪子般能穿山鑿石的腳。


    也因而,生活在沙土裏的白鯊魚才能再沙土裏任意而行。


    又因著獵頭山上的人多金能頓頓吃肉,是以外麵地窮苦人家很願意將女兒嫁進獵頭山,獵頭山上的人有錢缺女人,這就自然地造成獵頭山娶妻的彩禮豐厚。


    基於這樣的一個情況,是以有些窮苦人家從女兒記事起就送給了那些常年在獵頭山和外麵遊走的商旅進行訓練,若是女子成年跟隨商旅成功進入了獵頭山,那麽這家人很快就會在三五年內脫貧過上不愁吃喝的日子。


    真正是家有一好女百事不愁,當然這一好女要能成功跳出沙沼澤進入獵頭山這道龍門才行。


    而菊琛在了解了這些情況後,花了十塊靈石雇了一個據說在沙沼澤地從沒失手過的向導帶他們過沙沼澤地,結果那向導帶著他們走了不過三分之一的路程就一腳陷進沙潭裏消失不見。


    菊琛雖然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且拋出了仙繩試圖將那向導從那沙潭裏拽出來,可是那沙潭沼澤所裹挾的巨大力量,若是菊琛不鬆手,連菊琛也會被那沙潭沼澤所產生的力量給帶進去。


    也因此,菊琛非但沒將那向導救出來,反而賠了條仙繩進去。


    菊琛望著眼前若麥浪般高低起伏的大小沼澤地駐足良久,用仙識向前探查了約莫有百裏的距離,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出那裏是能踩地實地沙那裏隻是個樣子的沼澤沙。


    沙地走不通,菊琛望望天,旋即施展騰雲術企圖從沙沼澤地的上空通過,但是菊琛施展了好幾次騰雲術,他發現自己就像那被砍斷了翅膀的鳥兒般根本飛不起來。


    就在菊琛無比煩惱困惑時,身後傳來一聲阿彌陀佛聲,菊琛不由扭頭一看,隻見一個麵目清秀的和尚從他後麵悠悠哉哉的走了過來。


    看見菊琛向菊琛再宣一聲佛號,然後一副自來熟地向菊琛介紹,他佛號慶衍,乃是一遊曆四方的苦行僧,然後問菊琛是不是在苦惱這沙無界如何渡過?


    菊琛目光審視的望了眼慶衍和尚,然後問他何為沙無界?


    慶衍和尚再宣一聲佛號,然後合了眼向那沙沼澤微微一拜道,這片用眼睛能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就是沙無界。


    在沙無界,不僅道術仙術會失靈就是神仙的神術也會失靈,所以要想過沙無界隻能憑自己的雙腳走,並問菊琛他難道沒發現這沙無界的上空連一隻鳥兒都沒有嗎?


    這一路走來,菊琛的確沒有看見一隻鳥兒從他們的上空飛過,這也是他選擇雇一有經驗的向導地原因。


    是以菊琛在聽了西門慶的話後道,“你有法過這沙無界?”


    西門慶再宣一聲佛號後道,“我可以帶你走這沙無界,但是我想要你頭上的這個東西?”


    菊琛挑眉望一眼西門慶道,“頭上的什麽東西,玉冠嗎?”


    西門慶心裏衝菊琛翻個白眼道,開什麽玩笑,你家佛爺的頭上連根毛都沒有,要拿玉冠有個鳥的蛋用?


    麵上卻是一臉鄭重道,“施主真會說笑,玉冠對我無用,我要你玉冠旁的那隻小蝸牛。”


    菊琛抬手捏住洛珊靈的蝸牛殼子,然後從頭頂上拿了下來道,“你要它做什麽?不要告訴我你要殺了她吃肉?”


    西門慶聞言不由舔舔唇角道,“施主說笑,就它身上那一點點肉就是煮了也不夠我塞牙縫地,我要它,隻覺長日無聊,想找個活的陪著我而已。”


    菊琛看看西門慶道,“真不會煮了它吃?”


    西門慶再唱念一聲佛號,然後說出家人不打誑語。


    菊琛捏著洛珊靈的蝸牛殼子看了會道,“好吧,給你。”


    西門慶從菊琛的手裏接過洛珊靈,然後往那光亮的腦門上一放道,“走吧,千萬不要跟丟了,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


    說話間,西門慶帶著洛珊靈就在沙土上跑了起來,純用腳力跑。


    兩個時辰後,西門慶看到了一間小石屋,進入小石屋,裏麵有各種的吃食補給,還有一張石匾,上麵寫的是自主補給,大意就是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說茫茫沙漠,無人煙,也沒有可供打獵的生靈供人食用,是以進入此間石屋的人若是動用了石屋的東西,就要將自己身上與石屋裏的東西相等價的物品留在這裏,金銀錢財食物獵物什麽的都可以。


    當然若是動用了石屋裏的東西而自己什麽也不留下,那麽將會遭到沙神的詛咒。


    西門慶一屁股歪倒在石屋的門口大喘著粗氣道,“姐姐,姐姐,將那家夥甩掉了嗎?快要累死我了。”


    結果西門慶話音剛落,一道風從他身後吹了過來,緊接著就看見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菊琛也來到了,緊接著就聽菊琛問西門慶道,“你在叫誰姐姐?”


    西門慶大喘了兩口氣後,抬眼一瞧,就看見一個端了蟠桃的侍女石雕,是以他靈機一動道,“我在叫她,實在是太渴了,想請這位仙女姐姐給我顆蟠桃吃。”


    菊琛冷哼一聲,旋即手腕一翻,一個大西瓜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緊接著一道風刃下去,那西瓜就一分為二,然後菊琛將扒在西門慶光亮腦門上的洛珊靈拿下來放在半個西瓜上,另一半西瓜遞給了西門慶。


    隨之他自己又拿出了個西瓜,同樣一分為二,一指潔淨術去除了旁邊石桌上的塵土,將兩個半塊放上去,然後手腕一翻又拿出兩把勺子,緊接著從乾坤袋裏將小猴子掏了出來,給了小猴子一把勺子。


    西門慶一看連猴子都有勺子,不由不滿道,“喂,我的勺子呢?沒勺子怎麽挖著吃?”


    菊琛看一眼西門慶道,“你是不是曾在一個雷雨夜也去過一間比這個小很多地石屋?”


    西門慶抬頭看看那石屋,唱念一聲佛號道,“貧僧所住,大多都是這樣的石屋,土屋,不曉得施主說得是哪裏?”


    菊琛再看一眼西門慶將手裏的勺子遞給他道,“算了,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吃吧,吃完再說。”


    西門慶拿過勺子自是不再廢話,拿起勺子挖著鮮紅的瓜瓤吃起來。


    菊琛追了西門慶一路也口渴了,是以手腕一翻又拿了個勺子出來也挖著瓜瓤吃。


    一人半個西瓜入肚後,隱約聽到遠方有叮鈴當啷的鈴聲傳來。


    這會的天也黑了下來,西門慶看看黑下來的天道,“今兒在這兒歇一晚,明日我們再走,晚上看不見,一步踩錯全部完蛋。”


    菊琛是親眼看著那向導被沙沼澤給吞沒,也是親眼看著這和尚帶著他跑過那沼澤地的,有好多地方是他前腳剛跑過,那沙沼澤就開始下陷,當時沒工夫細想,隻想著得牢牢的看緊了那和尚,不能讓那和尚將那貪吃的海螺給帶走。


    現在仔細想想,菊琛覺得那和尚就滿帶惡意了,怎麽那麽多地方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沙漩渦,若是他再慢那麽一點點,他指不定早就被那萬惡的沼澤地給吞沒了。


    於是再看西門慶,菊琛的眼裏就帶了冷意。


    西門慶也曉得定是菊琛迴過了味,於是他故作不知地望向菊琛道,“不曉得施主明日可還與貧僧同行?”


    菊琛點點頭後道,“當然,但是我想知道和尚你是如何能知曉那裏是沙漩渦那裏是實地的?”


    西門慶唱念一聲佛號後道,“施主您雖是得道仙人,但是貧僧是行走在路上的苦行者,沼澤險灘走多了,你什麽也不用看不用聽隻憑你雙腳往泥沙上一站就能知曉腳下的土到底是實地還是虛地,虛虛實實間憑說難,憑腳易,施主若是不信,你也可和貧僧一樣做個苦行者試試就知曉貧僧皮相年輕,但其實那隻是表象而已。”


    而此時的洛珊靈剛將她的那半塊西瓜啃完就聽到西門慶如此裝/逼的話語,剛吃地頂到嗓子眼裏的洛珊靈差點沒噗地一聲將肚裏的瓜全吐出來。


    小猴子是第一個發現洛珊靈異樣地,隻見那小金絲猴叉著腰看了洛珊靈半天,然後那小金絲猴就去拽菊琛的衣袖。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騎著駱駝的人滿載著貨物來到了石屋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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