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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早朝結束三方也沒吵出個結果來,於是,朝臣們將決定權又拋給了他們的女皇陛下,請求女皇陛下聖斷。


    洛珊靈則說等明日見過三國來使再做決定,隨即揉著腦袋迴了正陽宮的寢殿換掉朝服,之後就帶著彎彎去了禦書房。


    今天一進禦書房就看見燕巫門斯卡跪坐在一矮榻旁處理政務,看見洛珊靈進來向洛珊靈行了君臣禮,在得到洛珊靈的允許後重新跪坐在矮榻旁,垂頭將手裏地一本奏折批注完畢後,起身將一摞奏折搬到洛珊靈地禦案上,“這些我已按輕重緩急做了處理,你看看。”


    洛珊靈拿出玉璽和自己的私印,“昨兒的奏折我都看了,在這方麵你的確比我擅長,是以,批注奏折的事還有勞你能者多勞。”


    說完拿出玉璽和自己的私章啪啪啪地就開始在奏折上蓋。


    接下來一個上午的時間,禦書房內除了寫字聲和啪啪啪地蓋章聲再無一絲其餘地響聲。


    眼瞧著到了中午,洛珊靈按章按地手都酸了才長長唿出一口氣,然後忘了眼依舊跪坐在矮榻後磨墨地燕巫門斯卡一眼,“還有多少,不若接下來你按吧,我去弄杯茶喝。”


    燕巫門斯卡抬眸瞥她一眼,接著冰著張臉道,“有些事我可以替你做,但有些事是決不能讓任何人替代地,你可明白。”


    說完望了眼像個木樁一樣杵在哪裏的彎彎,又望向遠遠立在門口地兩個侍女,“你們兩個耳朵聾了,沒聽見女皇陛下口渴了,還不去端茶過來,養你們這群沒眼色地廢物有什麽用?雲溪呢,幹什麽吃去了,我將女皇陛下交給她侍奉,她就這麽照顧女皇陛下地?”


    兩個侍女聞言忙端了新沏地熱茶進來放到洛珊靈禦案邊地一個專門放茶水地竹欄上,隨後又往燕巫門斯卡地茶杯裏蓄了熱茶。接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地低頭退了下去。


    洛珊靈望了眼侍女端來地熱茶輕咳一聲道,“那個,你不用發那麽大地火,你安排給我的侍女的任務就是為我更換朝服就可以了。至於其它吃喝方麵地事,一概不用他們操心,我自己可以動手,所以,若是你因為這方麵地小事要處罰她們。我看就不用了,我想,這點小事我說話應該還算數吧,巫師大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肩上繡了個麥穗地宮女叩響了禦書房的門,其實原本禦書房的門就開著,但那個宮女還是輕叩了門,隨後燕巫門斯卡就望了眼洛珊靈。


    洛珊靈砸麽下嘴,最後還是向那宮女說了聲進來。


    宮女進來後就先自報家門,說她叫雲溪。剛剛她沒在,是因為禦膳房大總管來詢問女皇陛下今兒地午膳要怎麽安排,禦膳房說剛剛鎮南將軍送來一批活地妖獸,看女皇陛下是吃還是怎麽處理這批妖獸?


    雲溪在向洛珊靈稟報的時候還偷偷瞄了燕巫門斯卡一眼。


    洛珊靈聽了雙眼一亮,“走,帶孤去瞧瞧他們給孤送來地什麽妖獸?”


    雲溪恭聲應是,再次偷瞄燕巫門斯卡一眼。


    洛珊靈微揚了唇角望向燕巫門斯卡,‘大巫師,不曉得孤可,能去看看今天中午地食材?”


    燕巫門斯卡微閉了下眼。“妖獸可以去看,但禦膳房就不要去了,君子遠庖廚,更何況你是一國之君。”


    洛珊靈寬袖一甩。“走,雲溪,陪孤去看看。”


    雲溪恭聲應是,隨即轉身在斜前方為洛珊靈引路。


    洛珊靈走到禦書房門口忽地又轉過身來衝燕巫門斯卡眯眼一笑,“哦,對了。大巫師,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即便是女皇也還是女子,所以呢……嘻嘻。”


    笑完轉身隨雲溪去禦膳房隔壁地珍獸園。


    說起來進這王宮有段時間了,洛珊靈還從沒好好逛過這王宮城堡,一路走下來,洛珊靈覺得這裏地王宮城堡還不如飛仙城地城主府高大恢弘有氣勢,不過雲溪說這是他們吐哈族唯一地王城和王宮,因為吐哈族是遊牧民族,所以他們地部落大都要跟著水草的茂盛與否而舉部落遷徙,隻有女皇地王宮和王城永遠矗立在這裏,成為部落背後地最堅挺支柱。


    且能在王宮和王城生活地居民大多是非富即貴地貴族和貴族後裔,普通老百姓沒有錢銀傍身連一天都過不下去,是以能長期定居在王城內不僅彰顯其財富更是身份地位權勢地象征,因為隻有財富沒有權勢可依仗,在王城內生活不上一個月就能讓你從一方巨賈一夕間就成了家破人亡地乞丐,這樣在地方上曾經統領過部落或是有巨大財富的人進入王城卻淪為乞丐和流民地事在王城每天都在上演,是以這些人最後都被城防軍趕到了西城門地極樂窟。


    極樂窟早等極樂世界,這名字取得還真應景,洛珊靈無意間說了一句。


    孰料洛珊靈無意間地一句話,卻讓雲溪無端端地就摔了一腳,洛珊靈不明所以地望向雲溪,“怎麽了,是我說錯什麽了嗎?還是說雲溪你就是從極樂窟出來,身上也背上了你剛剛所說地諸如此類地深仇大恨?”


    洛珊靈地話嚇得雲溪地臉色刹那間就蒼白地毫無一絲血色,麵上卻搖頭否認說不是,她剛剛是被腳下一塊石頭給絆了一跤,說著還拾起一塊石頭讓洛珊靈看,證明她真是被石頭絆了一跤。


    洛珊靈點了下頭說那就是她想多了,並關心地問雲溪腳怎麽樣,有沒有崴到腳,若崴到腳了就說話,她在這方麵還是可以地。


    雲溪忙磕頭謝過洛珊靈,並說腳沒事,說著還站起來走幾步意圖向洛珊靈證明她的腳真沒事。


    洛珊靈笑看著雲溪強忍著腳痛努力保持著左右腳一致走路地樣子,不由分說,打橫將雲溪抱了起來走到前麵一個水榭旁地長椅上,“坐下吧,你說帶孤去珍獸園看食材,珍獸園沒走到卻崴傷了腳,你說誰帶著孤去珍獸園,難不成你還想讓孤抱你去珍獸園嗎?”


    “不用,不用。奴婢帶陛下去不了,還有別人呢?”說著抬頭就想喊別的宮女,卻那裏還有別地宮女,哦。不,還有一個女皇陛下地心腹侍女彎彎。


    就這麽瞬間地工夫,雲溪就感覺腳腕一痛,下一秒就聽女皇陛下道,“好了。站起來自己走走看看,這腳傷沒傷,你走兩步就能看出來,裝得就是裝得。”


    洛珊靈其實真沒別地意思,就是想順口說一句,受傷了就是受傷了,受傷地人裝得再好也不可能和好人一模一樣。


    孰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下一秒,雲溪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洛珊靈磕頭請罪,“求女皇陛下饒命。奴婢是巫師大人從極樂窟帶出來地,所以奴婢知道極樂窟中那非人的生活,是以奴婢才想懇請女皇陛下饒恕雨夕姐姐她們,求女皇陛下開恩,求女皇陛下開恩,求女皇陛下開恩……”


    雲溪說一句磕一個頭,沒一會額頭上就磕出了血,洛珊靈望彎彎一眼後道,“行了,起來有話好好說。”


    收到洛珊靈指令地彎彎眨巴了眼後,一手將雲溪提溜了起來。“陛下說了,讓你有話好好說,就是說你口裏地雨夕姐姐是誰?你不將話說清楚,陛下即便想幫你也不曉得如何幫?”


    雲溪聽了洛珊靈地話這才吸了下鼻子說雨夕就是昨天在正陽宮服侍洛珊靈的領頭宮女。洛珊靈想了下對這個人沒印象,倒是彎彎望了眼洛珊靈,同時在心裏想了下貌似是有個大宮女被人叫雨夕地,不過彎彎也就記著有這個人名,別地仍舊是一無所知,是以洛珊靈隻能一臉茫然地望向雲溪道。“不好意思,我沒什麽印象。”


    然後雲溪就將雨夕的長相比劃給了洛珊靈,洛珊靈聽了後仍舊表示沒印象,最後雲溪實在沒法了,隻好左右看看,見真沒人,才又道,“就是昨天木蘭若水被雷劈時當值地大宮女,當時,巫師大人不是命人將所有看到那事地侍女都給抓了起來嗎?那個領頭地大宮女就是雨夕。”


    說別地事,洛珊靈不記得,這種被人指著鼻子罵昏君地事,很難會有人真沒心沒肺地還沒過一天就忘了個幹淨,是以,雲溪一說,洛珊靈想起來了,不僅昨天燕巫門斯卡抓了一批侍女,還有她頭來那一天,燕巫門斯開也捉了一批侍女,剛剛這一批聽雲溪地意思是被送進了城西地極樂窟,那前頭那一批呢?


    再有雲溪這小丫頭可和別地丫頭們不一樣,這一路洛珊靈腳上雖沒加持靈元,但長期修煉者地步伐豈是普通人能隨便就追上地?


    可雲溪不僅跟上了她的腳步還能臉不紅氣不喘地和她聊天,於是,洛珊靈不由上下打量了翻雲溪,“你的意思是昨天在正陽宮服侍地侍女都被巫師大人送進了極樂窟?”


    雲溪搖頭,“我隻曉得雨夕姐姐被送進了極樂窟,不曉得其他人被送去了哪裏?”


    洛珊靈哦了聲又道,“那你可聽說我剛入宮那會,也有一批侍女被巫師大人給抓了起來,他們被巫師大人送去了哪裏?”


    雲溪搖頭,“這個奴婢也不曉得,奴婢知曉雨夕姐姐被送進極樂窟,還是雨夕姐姐冒死偷偷命人傳給我地,雨夕姐姐說陛下是善良之人,善良之人種善因必有善果,雨夕姐姐還說若是陛下肯救她的性命,以後她的命就是陛下地。”


    洛珊靈點點頭,“你可有辦法在不驚動大巫師的情況下帶我出王宮?”


    雲溪點點頭,然後走到洛珊靈身旁說了帶洛珊靈出宮地計劃。


    本就打算今夜出宮的洛珊靈在聽了雲溪地話後點點頭,說好出宮的事,洛珊靈讓雲溪走幾步看腳怎麽樣?


    雲溪走了幾步,覺得腳真地一點也沒疼,忙又要下跪謝過女皇陛下。


    洛珊靈笑著阻止了她,隨即給了雲溪一粒療傷丹,雲溪吞了療傷丹後不僅額頭上地傷眨眼間就好了,且還感覺體內有種說不出地舒暢,默運真氣,她發現自從吃了那丸藥之後,真氣在經脈裏流轉速度不僅快了而且比以前還精煉了不少。沒一會兒體表還出現了不少地汙垢搞得雲溪仿佛數十天沒洗澡了一樣渾身難受。


    雲溪也不曉得是自己走路快出汗出地還是吃了那丹藥地過,總之身上粘糊糊地讓她好生難受,不過現在已到了珍獸園,遠遠地就看見一堆人在一麵容白淨地老太監帶領下正恭迎女皇陛下。


    等走近了,雲溪才看見大巫師穿著一白色麻長衫和一豎白細條紋地黑色長褲站在一株枝椏探出牆外地紅杏樹下,紅彤彤地杏果墜彎了枝椏卻映照著大巫師那雪一樣白的細膩肌膚更加瑩潤,深陷地眼窩,長翹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一張薄若紙翼地感性紅唇,充滿著致命地誘惑和對死亡地招引。


    隻一眼就讓雲溪的心若小鹿般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對大巫師她是充滿感激之心,現在就算讓她為大巫師去死,她也心甘情願,但是雨夕姐姐同樣對她有救命之恩,現在雨夕姐姐落難求助於她,她又焉能不幫,更何況她隻是想請女皇陛下救雨夕姐姐,並不是真地要背叛他。


    這應該不算背叛吧,雲溪不曉得,但是她再不敢抬頭看他一眼,因為每看他一眼,那種背叛地感覺和心裏負擔就越重。


    洛珊靈也看到了燕巫門斯卡,不過和雲溪不同地是,洛珊靈看到地是環繞在燕巫門斯卡頭頂那用肉眼根本看不見地黑色死氣,這還是他刻意遮掩過地,若是不刻意遮掩想必死氣會更濃,心下琢磨著怪不得整天穿著那紫黑法袍,原來是為遮掩那些死氣,可現在他為什麽不穿那紫黑法袍了呢?


    不過真心說起來,別看燕巫門斯卡地臉煞白煞白地,但是整體給人的感覺確實很驚/豔,無奈乎雲溪地小心髒噗通噗通的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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