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並不想去見那鬼皇帝,當然,也更不想見到皇後與沈冰,這些人分明就是沒事挑釁來的。

    轉身就要往內廂裏走,準備躺在床上裝病。

    錦兒忙跟上道:“王妃,萬一被皇上皇後懷疑!”萬一被皇上知道她在裝病,可就是欺君之罪了,現在王妃身份本來就敏感,萬不能再有任何的差池。

    西洛又何嚐不知道這個理,任何一個小事都有可能被那狗皇帝拿來說罪。

    雖然明著的,在浩瀚王府他也不見得會真的對自己怎麽樣,但,處處得罪這樣一個擁有天下生殺大權的人並不是她所想!可若是去見了他,誰知道他又要折騰出什麽花樣來呢!

    晴天這時也已經走了過來道:“王妃,讓奴婢為您更衣可好。”明顯的也是催她去的。

    西洛輕歎一聲,好吧,她去,她就瞧一瞧這個狗皇帝想要耍什麽花樣。

    西洛換上了裝束,最終在晴兒錦兒二個奴婢的陪同下一起走了,可西洛沒有想到,她過去的時候麵見皇上的並非隻有她一個人,竟然還有南宮離的母親安氏。

    這會功夫皇上正與安氏說著話,皇後陪坐於皇上的身側,沈冰側立於一旁,一身的華服果然讓她瞧起來尊貴多了,整個人也顯得趾高氣昂。

    在皇後的麵前,作為一下妃子她是沒有資格與其平坐的。

    南宮離坐在一旁,偶爾低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葉月站在安氏的身邊,臉上有著薄紅的羞澀,小桃側侍候在安氏的身邊。

    西洛走進來的時候正聽見皇上幾乎是溫和的聲音在和安氏說:“皇嬸若缺什麽都可以和朕說,浩瀚王不能滿足你的,朕都可以滿足你。”

    西洛微微頓足,要知道南宮離的父親八皇子早在二十多年前被發配邊城,永不能返城,

    一個被發配的邊城的皇子,他的女人和他一樣是沒有尊貴地位可言的,何況是一個三房。

    如今皇上竟然稱三房安氏為皇嬸,看來皇上是因為南宮離給特意給了三房恩典,一句皇嬸,她的身份便已經代表了皇家,她的尊貴也已經壓在了其他人之上,即使是大房吳氏,也不過是一個身分份低微的婦道人家,日後見了三房雖然說不用行禮,但也必須小房謹慎了,更不能再隨便刁難三房安氏,不然一個藐視皇家之罪就可以處置了她,要是三房有這樣的歹毒之心的話。

    “洛兒……”南宮離忽然就站了起來朝她走了過來。

    西洛朝他福身後便又朝皇上皇後行了一禮道:“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後。”

    “母親。”西洛也依然不忘記給安氏行了一禮,至於那沈冰,她仿若也才看見一般,末了才淡淡的道句:“恭喜表妹榮升為貴妃。”

    沈冰聞言冷瞥她一眼,道句:“也恭喜表姐死裏逃生。”

    話落房裏有點寂靜,似乎有暗潮在洶湧。

    安氏這時卻宛若沒有瞧見西洛一般,隻顧的和皇上說話:“我正有一事,想求皇上作主。”

    “喔?皇嬸單說無妨,一家人何來求字。”皇上顯得平易近人極了,可清楚他的人都知道,他絕不是一個容易親近之人。

    安氏這時就站起來拉過葉月說:“月月自幼與我兒訂下婚事,如今月月已經十八歲了,一個人等了我兒多年,青春都將逝去,今天請皇上為月月和我兒做個主,讓他們擇日完婚。”

    皇上聞言眸子微閃,西洛與南宮離不由得相視一眼,就聽南宮遙說:“既然早就有婚約,那便按婚約履行便是了。”

    如果能夠按約履行安氏也不必求他了,不由輕歎一聲,神色黯然,一旁的葉月也黯然銷魂的垂眸了,一瞧就是個受了委屈的人兒。

    皇上眸子閃了閃瞧了一眼南宮離,皇後忽然就接口說了句:“浩瀚王你該不是想要始亂終棄吧!”

    這話真毒,西洛心裏冷笑,想這些人一定是故意的吧!

    安氏拿南宮離沒有辦法,就又把皇上抬出來管南宮離的閑事,你這狗皇帝是不是管得也太多了!

    南宮離微微抿唇,臉色冷得很,但這個時候他萬是不能多言一句,拒絕不行接受更不可能,他隻能先閉上嘴巴。

    南宮遙便是調笑的說:“皇後你真會說笑,浩瀚王可不是這等人,對於他來說,多一個人和少一個人的區別不過是再於多一口飯而已。”他從來都是以這種方式逼著南宮離就範,告訴他多一個人不過是多一口飯,實在是幹擾不到他任何的事情。

    這若在以往,他萬沒有拒絕的理由,何況那人本就是他未婚妻。

    然,今日不同與以往,他也萬不敢輕易的就應了,雖然一切的確如皇上所言的那般,不過是讓王府裏多了一張嘴,實在也影響不到他和洛兒的感情。

    可洛兒,一定不會許的。

    低眉之間的餘光便已經瞧見洛兒氣息有點不暢,可小臉上還審努力的保持了平靜。

    皇後這時忽然似在發現安氏的腦袋有受傷一般,驚訝的說了句:“皇嬸,你這裏是怎麽傷了?”

    安氏聞言神色一暗,卻是抬眼瞥了一眼西洛,欲言又止的說:“自己不小心跌倒撞傷的。”話雖然是如此,可那看西洛的眼神,任誰都不能不去猜想,這傷應該是和西洛有關的吧!

    也許,是她給弄傷的也說不定。

    西洛心裏暗笑,這安氏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她是意在要把她這個王妃趕下堂罷。

    農夫與蛇,西洛忽然就想起這麽一個故事。

    當然,她決不會做那農夫的。

    皇上這時又把話繞到南宮離的身上來:“離,你這脾氣也不要太倔,你瞧皇嬸才來幾天,就受了這麽多的委屈,若是你不能好好照顧皇嬸,就讓朕把皇嬸接到宮裏住段日子好好照顧吧。”

    皇上又說了句誅心的話,人家的母親讓你來照顧,分明是在說南宮離不孝唄。

    南宮離不慍不怒的道句:“皇上日裏萬機,還有心情來管臣的家務事,臣真是受寵若驚了。”這話裏麵的嘲諷意味是極濃的,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

    皇上假裝沒聽懂,他含著笑說了句:“你為朕勞心勞力的,你的母親朕也完全當成自己的母親一般來孝順的,萬是不願意讓皇嬸受到半點的委屈。”

    安氏聽著這話心裏難免心花怒放的,皇上這話可謂是甜言蜜語了,誰攀上了這麽一個人身價都會立刻倍漲,整個人都會大放光芒。

    皇上又說:“皇叔不在了,你也別讓皇嬸操太多的心。”

    皇後也在一旁說:“擇日不如撞日,皇嬸,你晚上就把月月這丫頭送到浩瀚王房裏便是了。”

    西洛心裏恨得磨牙,這些人一個個都有病是吧?

    皇上與皇後,從一開始就很高興左右南宮離的人生,該給他安排什麽樣的女人,他們從來就沒有問過南宮離的意見,這等恩寵,若換作旁人也許會高興的接受,可時到今日,西洛已經覺得連她自己都受不了。

    至於小離離,她低眉瞧過他的臉色,又冷冰得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安氏有了皇後與皇上作主,顯然也精神多了,眼神裏有著一抹一閃即逝的勝利之色。

    有皇上與皇後為這事作主,她還就不信這事辦不成了。

    南宮離這時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臣一直把月月當自己的親妹妹一般來看

    ,世上有豈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而且這幾日,臣還正在想著準備為月月說一戶好的人家為正室,總比屈居於妾室要強百倍的。”

    “……”

    親妹妹,這話可真是誅心了。

    還要想辦法把她嫁出去,這簡直是傷人到極致。

    葉月委屈的要哭不哭的,安氏的臉也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皇後忽然就話鋒轉向西洛說:“據本宮所知,王妃一直都是一個海量的女子,曾經還一直揚言要為浩瀚王多多的納妾,開枝散葉,王妃這等海量之人萬沒有不同意的道理,皇嬸你晚上直接把這丫頭送到你兒的房裏圓了房不就是一家人了。”不過是圓個房,哪裏有這麽多的事情,還真是有點搞不懂,這麽簡單的小事到了他們這裏怎麽這麽難!

    “好。”安氏立刻咐和下來,順坡下驢。

    沈冰這時也笑著說:“皇後說的是,表姐向來是個大度的人,萬沒有不成全的道理,人家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表姐是不會棒打鴛鴦的。”

    南宮離臉色微涼,微微抿唇卻終是沒有說什麽了。

    這個時候不管他再說什麽也是沒有挽迴的餘地,安氏的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晚上就得把葉月送到他房裏去,免得夜長夢多。

    西洛笑了,道:“表妹果然也很了解我,隻要我們家王爺喜歡,就是再添一百個妾室,我也是沒有意見的。”南宮離聞言深深的瞧了她一眼,他當然不會相信這是真心話。

    隻是,隱有心疼。

    難為她在眾人麵前還要裝著如此的大度,不爭也不怒。

    她也知道,若南宮離公然拒絕並不是一件好事,隻會讓他落一個始亂終棄的壞名聲。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南宮離拒絕與否,安氏的心裏怕已經有了決定。

    如今有了皇上皇後為她撐腰,她的底氣就更多了。

    這事顯然也是已經敲定下來了,再多說無益。

    瞧著這出戲也差不多就唱完了,西洛猛然一陣幹嘔似的朝外去,南宮離也立刻緊跟了上去。

    “洛兒,怎麽了?”南宮離跟著她一起出了屋子關切的詢問。

    “我的胃裏忽然很不舒服,有點惡心,我想迴去休息一下就好了。”西洛作出一臉痛苦的表情說。

    南宮離聞言忙道:“我叫大夫來給你瞧瞧。”

    西洛聞言忙拉著他說:“

    我自己就是個大夫,我的事情我知道,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當真沒事?”南宮離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

    “嗯,讓我休息一下。”西洛堅持的說,臉上擠著不舒服的表情。

    “晴天,錦兒,你們趕緊陪王妃迴去休息。”南宮離立刻吩咐下去。

    二個丫頭聞言忙走了過來,西洛讓自己擠出一抹笑,道:“我迴去了。”

    在南宮離有些不安的注視下,她轉身離開,直到消失在南宮離的視線裏。

    “王妃,你哪裏不舒服啊?”走迴去的路上晴天也忙關心的問。

    “不是大毛病,休息一天就好了。”西洛開口道。

    晴天忽然了然,王妃應該是根本就沒有病吧。

    的確,西洛並沒有生病。

    誰愛誰誰誰,姑奶奶暫不奉陪了。

    安氏你以為有皇上撐腰就可以了,要知道皇上不會全天陪著你。

    月月你以為進了南宮離的房就是他的人了,你這是癡心妄想。

    事到如今,對小離離她有著絕對的信心。

    他是愛自己的,深愛的,若不然,不會為她做這麽多。

    西洛迴到自己的廂房後便躺在了美人榻上,心裏沉思著晚上的事情。

    雖然現在離晚上還尚早,但到了晚上安氏一準會把月月往南宮離的房裏送,送過去了不管圓不圓房,在名譽上她都是南宮離的人了。

    這個時代的男人,最不缺的永遠是女人,有了第一個葉月後往後不知道還會被塞入多少的白月黑月到南宮離的房裏,安氏,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一個躺在美人榻上靜靜的想事情,午膳的時候據說皇上依然是照例在這裏用的。

    隻要他人到此,基本都會在府上用膳。

    西洛當然不會再去張羅這事,愛吃什麽隨便他們,現在她‘生病’了,不侍候了。

    不過,明月來的時候帶來了消息:“王妃,奴婢剛在廚房裏瞧見三房太太正在張羅中午的席宴。”

    “王妃,您為什麽不去廚房裏瞧瞧?”明月似有幾分的不解,皇上人在王府,她是當家主母,應該出麵的,現在讓三房安氏出麵張羅,她又是王爺的母親,就不怕時間長了她生起了奪權之念?

    如今三房安氏的身份是皇嬸,據說皇上迴宮後就會把聖旨給親自頒下來,那是另外二房太太都

    比不上的尊貴。

    要是這王府被三房給撐管了,王妃和她們都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西洛現在的處境今非昔比,明月心裏擔心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西洛顯然是不在意的,不管她現在是什麽樣的身份,隻要南宮離不點頭,她都沒有資格來撐管王府。

    以她的身份,也隻配在這王府裏安享晚年,想要操控一切,以前在大房那裏她沒這機會,現在她依然沒有這能耐。

    西洛心裏不屑的冷嘲,本想好好待她,誰想她竟然如此的不識好歹,連皇上都勾結上了,她是不知道她的兒子與皇上之前的洶湧暗潮吧,還是嫌這王府不夠亂呢。

    晌午過後,沈冰忽然就來到她這洛神苑。

    當時西洛也已經用過了午膳,一個人躺在美人榻上合目養神,準備午睡一會的。

    外麵才剛傳來晴天的通報聲,根本還沒來得及征尋她的同意,這沈冰已經如無人止境般的過來了。

    似乎這裏是她的地盤一般,當了皇上的妃子果然是不一樣的。

    西洛人也懶懶的由美人榻上微微坐起,姿態有著三分懶慵七分淡雅的瞧著她。

    “聽浩瀚王說表姐身體不適,所以特來關心一二。”沈冰一邊走進來一邊嘲諷的說,語氣裏自然是沒有半分的關切之情。

    西洛挑眉,該找上來的總是會找上來的。

    沈冰自顧的環視了一眼四周,不愧是浩瀚王妃,這裏的一切甚至比她在皇宮裏的待遇還要好。

    看這紅木桌椅,一瞧也都是上好的材料,連這美人榻都是上等的貨色。

    浩瀚王妃的身份自然是不低的,但若這王妃之位由西洛來坐,就顯得低賤了些。

    畢竟,她現在是叛臣之女,誰得著都可以嘲諷幾句的,沈冰也不會例外。

    沈冰嘲笑著說:“在這王府裏的日子應該不好過吧。”瞧那安氏對她的態度也能知道的。

    西洛笑說:“多謝關心,我的日子還是很幸福的。”至少,有個男人全心全意的隻為她一人。

    作為沈冰她當然不會相信西洛的話,她的日子怎麽可能會幸福得了?

    就算浩瀚王全心為她,在這王府裏的日子她也不會好過,一個安氏就夠她折騰的了,那可是浩瀚王的母親,而且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

    沈冰冷嘲的笑了,道:“死鴨子嘴硬吧。”

    “你現在可是叛臣之女,皇嬸不請你自動下堂是你運氣好。”但在她看來那不過是早晚之事了。

    西洛笑著諷諷她說“表妹你大老遠的跑來瞧我,該不是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幾句話的吧!”

    其實,她的確就是專門為了嘲諷她,再向她炫耀自己現在尊貴的身份。

    她的模樣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還是長得清水一般的可人的,這次皇上說要出宮來浩瀚王府,她便央求說可不可以帶上她一起出宮,皇上竟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在叛臣之女麵前她總是有著特別的優越感的,不過西洛今天也是好脾氣得很有,隨便她怎麽說她也是不惱不怒的,反而還能不輕不重的反唇相譏迴去說:“表妹有這麽多的閑心來關心我,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將來吧,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這些年來皇上的後宮也一直很充實,但至今皇上膝下無子,雖然也曾有一二個妃子懷上過,聽說最後都是莫名的流掉了,有的人甚至是瘋了傻了的,表妹你往後可是要小心謹慎著了,表姐我別的本事沒有,但給人安胎還是可以完全勝任的。”

    一席之話令沈冰的臉色一陣青的一陣白,西洛說這話她當然是知道的。

    皇上的後宮也有不少的妃嬪,可妃嬪雖多,但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妃嬪能夠懷上並順利生產的。

    的確是有幾個妃子曾懷上過,但後來都是莫名的就小產了,還有二個妃子至今都被關在冷宮裏,聽說是流產後人抑鬱而瘋了,皇上對她們也是從來不管不顧的,如今的後宮,自然是皇後的天下。

    西洛的一席話可謂是驚醒夢中人,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將來有一天也會懷上龍子的,到時候如果沒有一個可靠的人為她安胎,沒準自己的孩子就跟著去了。

    皇後雖然一直在吃著藥治她的病,但她到現在還沒有治好,就算治得好了,誰又知道她能不能生出來呢!

    一時之間沈冰的心裏立刻百轉千百迴,這西洛的本事她自然也是聽過了,皇後的病都是靠她來治的。

    要來想要嘲諷她的話在到了舌尖時就打了個轉,笑著說出一句:“這話可是表姐說的,若真有那一天的話,我會來請你的,你可不要賴帳就是了。”

    西洛笑著點頭說:“當然不會,表妹過得好了,我這個當表姐的也會由衷的感到高興的。”

    沈冰瞧她一眼假笑說:“表姐說的是,隻要有我的一天,以後也定然不會讓表妹的日子難過的。”這話的意思

    分明就是,她這個當表妹的現在就是她的後台了。

    西洛狂笑在心,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讓她惡心。

    惡心歸惡心,現在她的處境實在是不太微妙,多一個敵人真的是不如多一個朋友的,何況這個人還是皇上的女人,既是皇上的女人,就一定會是皇後的敵人,敵人的敵人,自然可以成為自己的朋友。

    皇後以為吃了自己的藥調理一段時間後就可以生龍子了,哼,她做夢。

    一個處心積慮想要自己命的女人,她又豈會願意讓她的地位越來越穩固。

    她好過了自己就沒有日子好過,這一點她可是想得很清楚的。

    最後與沈冰聊天的結果是,沈冰與她談的相當融洽。

    沈冰離開後的不久聽說皇上皇後和她便一起走了。

    南宮離把皇上送走後並沒能立刻脫開身,他又被母親叫住了。

    安氏自然是不會忘記之前的事情的,叫住他直接和他開門見山的道:“你和月月這件事情母親就為你做主了,月月也不要求你八抬大轎的娶她,晚上你收她入房,圓了房也就算禮成了。”其實,這在別的男人哪裏真的是一件極為普通極為簡單的小事情,男人收個女人入房怎麽了?!

    南宮離現在的變化在安氏瞧來就是極為古怪的,他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拒絕了:“母親,你死了這條心吧。”

    “皇上已經……”安氏這時想把皇上搬出來壓自己的兒子。

    安氏還沒有來得及搬出皇上來南宮離已經冷淡的截住她的話道:“你是我惟一的母親,居然還能聯合著外人來算計您的兒子,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母親若再一意孤行,明個一早我就會讓人把月月直接送迴邊城。”話落他是頭也不迴的走了。

    月月就站在安氏的身邊,他宛如沒有看見一般。

    月月整個人都呆在了當場,身形差點站不穩,幸虧是小桃立馬就扶住了她。

    安氏氣得發抖,這個兒子居然連皇上的話也不聽了,他這是想要抗旨嗎?

    說到底這安氏其實也就是一個沒有見過大識麵的婦道人家,長期生活在邊城,那裏天高皇帝遠,現如今的局勢又豈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可以了解的,兒子也不會朝她說這些朝中大事。

    她以為自己的兒子是皇上跟上的紅人了,也以為自己攀上了一個大靠山了,卻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她早就陷進了別人的圈套。

    皇上所做的事情,不過是彈指一間,便可以讓整個浩瀚王府變得雞飛狗跳,人仰麵翻。

    他利用的,正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

    南宮離頭也不迴扔走了,安氏也是氣得不輕。

    幾個人一行迴到了自己的後院時安氏還在想這件事情,兒子不同意這房就圓不成!

    月月黯然的坐在一旁發呆,南宮離一次又一次的當麵拒絕,讓她情何以堪呢!

    小桃瞧著這二人都發愁的樣子不由一計上心來,忙道:“我倒是有一計,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乍一聽小桃說有一計安氏也立刻瞧向她說:“快說來聽聽。”

    小桃想了想還是說:“與其逼著王爺收了月月,倒不如先想個辦法讓他們圓了房,隻要生米煮成熟飯,王爺想賴也賴不掉。”

    這個果然是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安氏立刻說:“就照你說的辦,你想個法子準備。”

    小桃想了想說:“我這就出去辦。”

    “保管晚上能讓王爺與月月把房給圓了。”小桃這時顯得是極為有信心的。

    “嗯。”安氏點了頭,她是了解小桃的,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她萬不會這樣說。

    小桃當下就匆匆的跑了出去,月月有信迷糊的問:“小桃的方法是什麽?”

    “到時你就知道了。”安氏顯然與小桃是心有靈犀的。

    “你現在好好沐浴,然後休息,養足了精神。”安氏又對月月吩咐道。

    月月雖然不知道她們在搞什麽鬼主意,不過也知道她們是在幫自己,當下也就應了。

    那廂,南宮離已經來到了西麵前。

    在送走了沈冰後她就躺在帳幔裏休息了,這是她夏日裏午睡的習慣。

    南宮離並沒有驚動她,而是在她的身邊跟著一起躺了下來,他似也疲憊了。

    等到西洛睡醒後便發現這身邊多了一個人,南宮離正安然的睡著了。

    西洛不知道他究竟是幾時過來的,瞧了瞧這房間裏的顏色,怕是這天色也不早了。

    再瞧這南宮離沉睡的臉,即使是在沉睡之中眉宇間也有點不能放鬆,想必是近日來有很多讓他覺得很繁重的事情吧。

    心裏有點心疼他,腦袋枕著自己的胳膊一眼不眨的瞧著他。

    “王妃,小桃來求見。”外麵傳來了晴天丫頭的叫聲,知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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