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日子又平靜了一段時間,西洛每天都會給葉側妃把一次脈,脈像在第七日的時候就不太平穩了。

    脈像的不平穩就連葉側妃自己也有注意到了,這幾天也總是覺得心虛氣短的,但心裏卻是暗自高興的,西美在那個平安符裏放了可以刺激胎兒的藥,連西洛這個醫者都沒有發現呢。

    西洛也仿若任何事也沒有一般,繼續給她每天吃安胎藥,這樣吊著也不至於讓她的胎兒一時半會就流了。

    西洛一直都知道,這個孩子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留下來的,等王爺迴來後依然還是會把這個孩子處理掉。

    府上的奴婢們隻知道王妃心善,親自把葉側妃接到了自己的苑裏為葉側妃保胎,可聰明點的人也都知道王爺不在府上多月,葉側妃卻忽然懷了二三個月的身孕是不對的,暗地裏奴婢們都不知道把這葉側妃罵了多少迴了,浩瀚王出兵在外,你居然給浩瀚王戴綠帽子,實在是不能原諒。

    當然,這些都是主子們的事情,奴婢們隻敢在心裏想,哪個不要命的敢大膽的議論。

    這日幾位夫人又一起來給王妃請安,幾位夫人陪著王妃坐在廳堂裏閑聊,侍候葉側妃的一個丫頭忽然就匆匆的跑過來叫:“王妃,葉側妃好像很不舒服,您快去瞧瞧吧。”

    西洛聞言神色一斂,站起來就走了。

    幾位夫人見狀也忙立刻跟了過去,想要一起瞧個究竟。

    西洛自然也不會阻止,五位夫人索性就全跟了過去了。

    果然,來到葉側妃的廂房時她人正躺在床上,有些痛楚的嗯哼著,臉上也顯得有幾發的慘白,無有血色。

    西洛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來輕柔的詢問:“葉側妃,哪裏不舒服?”

    “肚子,肚子好疼。”葉側妃的聲音都顯得極為無力。

    西洛聞言便又給她把了一次脈,昨天脈像還沒有這般混亂,現在脈像忽然變得如此混亂,看來這藥效是在訊速發作了。

    “胎兒這段時間一直不穩,我先檢查一下你的身體。”西洛的聲音依然輕柔,乍一聽去還像是催眠的小曲。

    葉側妃自然也是由著她來檢查,西洛把她的衣服一層層給脫開了,露出她還沒有顯的小腹,這裏麵有一個小生命,正在慢慢流失,可是,她無動於衷,就連她的親娘也一心想著要盡快把她除掉,既然如此,她當然也不會濫用同情。

    脫葉側妃衣服的時候西洛自然是注意到葉側妃刻

    意放在內衫的平安符,上麵依然有著淡淡的香味,對這樣的香味西洛是熟悉的,葉側妃懷孕的這段日子她也沒少研究這方麵的東西,自然明白這裏麵蘊藏的香味正是那霸道的墮胎藥,剛開始也許不會明顯,但每天讓這種香味貼到自己的身上,要不了多少天就一定會危害到胎兒,這也是她這段時間一直胎兒不穩的重要原因。

    西洛不動聲色的摸了一下她的胎位,真的是很不穩的,但有她的藥每天陪著吃著,也不至於讓她一時半會滑了胎,可想著王爺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她又不敢冒險讓這平安符一直待在她的身上,萬一王爺還沒有迴來這胎兒就在她這裏落下了,到時反而要被葉側妃反咬一口說她害的也說不定呢。

    心裏思量再三,還是伸手就把她身上的平安符給扯了下來。

    胎兒已經三個月了,如果現在能把胎安住,一定不會輕易滑掉的。

    西洛拿起平安符放在鼻子上輕輕嗅了一下,淡淡的道:“葉側妃,你在裏麵放了墮胎的藥了。”這話問的是肯定句,沒有半點疑問。

    葉側妃本來還肚子疼著,乍聽她有此一問立刻驚訝的瞧著她問:“什麽意思?”

    “葉側妃你真是太小瞧本王妃了,本王妃是個醫者,豈會連這點小東西也瞧不出來?”

    “剛剛本王妃給你脫衣服的就嗅到這平安符裏的香味,這種香味在身上一天二天沒有關係,但若過了六七天脈像就會漸漸不穩,長期放在身上就會導致胎兒流產。”

    西洛一席話令在場的幾位夫人一陣唏虛,葉側妃瞪著眼睛瞧著她,原以為萬無一失,不想到剛剛還是被她發現了,早知道如此她就應該在她來前把平安符收好了。

    當然,葉側妃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自己想弄掉胎兒,她有幾分惱羞的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西洛不理會她的惱意,自顧的淡聲道:“本王妃倒是想起來了,這平安符應該是大夫人送與你的。”

    忽然提到大夫人的時候西美驚得瞪大眸子,立刻驚嚇似的跪下來道:“姐姐,我絕無害葉側妃的意思。”

    “拿剪刀來。”西洛也沒有理會跪下的西美,吩咐下去。

    奴婢很快找來了剪刀,西洛直接用剪刀把這平安符給一層層的剪開了,隻見裏麵有一種香草一樣的東西包在裏麵,這香味正是它發出來的。

    “事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自己做錯了事情,這平安符是你送給葉側妃的,你還想狡辯

    說你不知道這裏麵為何會有滑胎的香草嗎?還是你想說這香草是葉側妃自己放進去的?”

    葉側妃這時也倒吸一口氣,她忽然之間就明白了,西洛已經決定動手了,她今天不會饒過西美的。

    葉側妃更明白,自己決不能承認這香草是自己放進去的,既然西洛要處置了西美,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隻要西美死了,她的那些事情就不會有人敢揭露,至於她身邊的二個丫頭,她有的是辦法令她們閉上嘴巴。

    葉側妃的心裏很快就打好了如意算盤,當下人也變得憤怒起來,不可置信的瞧著西美道:“大夫人,你好狠的心啊!”

    “你那日送我平安符,說是你娘去寺院裏為你求來的,戴在身上可以保母子平安,我信以為真,一直戴在身上不敢拿下,卻沒想到你居然包藏禍心,意在害死我母子。”

    葉側妃瞬間把西美給拖了出來,西美哪裏甘心受此屈辱,鐵青著臉微微咬唇道:“葉側妃,你休要含血噴人。”

    “我一片好意,你居然如此的害我。”

    西洛冷冷的瞧她,她真的是想過,隻要西美安分守己,不再與她作對,彼此之間扯平後她也不會再為難與她,她是一個醫者,向來隻有用雙手救人,卻從來沒有殺過人。

    就算玩盡卑鄙手段,把人逼上絕路都無所謂,但若真的讓雙手沾上一條人命,她也會猶豫。

    微微沉吟,西洛淡淡的道:“西美,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葉側妃一直在這裏安胎,說她要害自己的親兒,你覺得會有人相信你這話嗎?”

    葉側妃冷笑,現在她完全明白了,西洛一定不會撤她的台,她的目標隻是西美,所以她心安理得的瞧著她們姐妹二個鬥。

    西美臉色鐵青,如果今天坐實了這件事情,那她就成了謀害嫡長子的毒婦了,西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栽在這種事情上的,所以她冷冷的逼視著葉側妃看戲似的臉道:“葉側妃,你這般害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葉側妃聞言心裏一震,是啊!她得意的差點忘記,她與西美是同一條船上的,她怎麽能夠棄她而不顧,放棄了西美就等於放棄了她自己,可是,這件事情已經被揭露了,她該如何才能保全西美!

    葉側妃的心裏頭一時之間百轉千迴,訕訕的道:“王妃,也許大夫人是無心的。”

    “她當初也是一片好意,可能不知道這香草是可以滑胎的。”

    “喔……”西洛一個單音,

    輕輕的拖長了,有點意味深長。

    她就是這樣的的一個人,看著輕輕柔柔的一個女人,氣勢上卻永遠壓迫得人透不過氣來,讓幾位常常自恃甚高的夫人都覺得空氣裏流通不暢。

    西美忙也趁機的跪著爬到她麵前拉著西洛的衣袖紅著眼眸道:“姐姐,求你信我。”

    “就是借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害嫡長子呀。”

    小世子她都敢害她又豈會在乎一個嫡長子,西洛又豈會不明白她與葉側妃是一起串通著的,既然今天要處置這件事情了,那定然是得有個結果的,不然以西美這顆不安分的心往後不定還要給她下什麽套呢。

    思及此處西洛淡淡的瞧著她道:“好,既然葉側妃也這般說了,本王妃也無話可說。”

    “不過,不管你是無心還是有意,你已經令葉側妃胎兒不穩了,如果不是本王妃及時發現,這胎兒怕就沒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現在就迴你的西月苑吃齋念佛,求佛祖保祐嫡長子平安無恙,直到王爺歸來。”

    “是,謝謝姐姐。”西美如臨大赦,由地上爬起來就朝外跑了去。

    西美一路上心裏就在尋思著這事,氣苦,這葉側妃竟然想把她拖下水。

    那平安符裏有一種可以刺激胎兒流產的香草味,這藥正是西夫人準備的的,那天西青來就把這個平安符給送來了,與西夫人通信的方式還是由葉側妃提供的,因為她不能出王府,葉側妃曾經告訴過她可以飛鴿傳書出去捎信給親信。

    這廂,西洛抬眼瞧向微微鬆了口氣的葉側妃,淡淡的道:“一會給你開些藥,吃幾日就沒事了。”

    “是。”葉側妃下意識的應句,心裏頭又慌得不行,這滑個胎怎麽就如此的難?

    在皇宮之內,要一個人滑胎那不是最簡單的事情嗎?就是等生的那一天讓一個人流產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是到了她這裏就偏不能如她的意。

    “葉側妃,本王妃剛剛算了一算,你這胎兒才三個月對吧?”

    “對。”葉側妃忙應,應得太快,完後就又覺得有點不妥,瞥見了幾位夫人冷嘲的眸子。

    果然,西洛意味深長的道:“本王妃怎麽記著,王爺離府已經五個月了。”

    “王爺離府五個月,你卻能懷上三個月的身孕,你是怎麽做到的?”西洛瞧著她,疑似還有幾分的好奇,似乎在請教她一般,葉側妃怔在那裏。

    三夫人和四夫人最

    先忍不住的哧笑出來,那嘲笑的意味是大極了。

    二夫人也似有不明的嘀咕句:“對啊,葉側妃,你是怎麽做到的?”

    “……”葉側妃咬碎銀牙,她一直都知道,這些女人的心裏一定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卻又偏偏一個個不點破,還要極力幫她安胎。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一個個的都不安好心,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以往西洛也從未提過這事,不知道今天為什麽忽然就提了,葉側妃瞪著她,卻沒有了底氣。

    要是西洛現在忽然以這事來懲罰她,打她個半死不活再告到皇上那裏,隻怕皇上也救不了她了。

    想到這一層葉側妃的心裏就亂極了,臉上露出幾分恐慌來,可她的驕傲與自尊還是讓她極力壓抑住了。

    “好好歇著吧,下次別再出這種麽蛾子,若一不小心弄個一屍二命就得不償失了。”西洛深盯她一眼,這話聽著似乎安慰,實在是威脅加警告,葉側妃微微咬住唇。

    西洛抬步離去,幾位夫人也立刻跟隨而去,沒有一個人願意多停留半步,哪個也不願意葉側妃再出現任何滑胎之事的時候把自己牽扯進去了。

    走出去的時候三夫人還在不屑的道:“真是不要臉得很,居然背著王爺幹這等事情,讓我們王爺的臉往哪裏擱。”

    “這事等王爺迴來再處置,都別提了。”西洛淡淡的吩咐下去,雖然隻是一句輕柔的話,並沒有含半點的命令之意,幾位夫人還是立刻一起應聲是。

    西洛直接轉個彎迴到自己的廂房了,她的奴婢前唿後擁的緊跟著,別的夫人自然沒敢再繼續跟隨。

    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可以有如此的氣魄,即使隻是發一個單字,也能讓別人對她敬畏起來。

    五夫人瞧著那一抹離去的身影,她的姿態向來瀟灑,優雅如她,連她都忍不住花了眼。

    難道,就是那抹瀟灑入了浩瀚王的眼眸了嗎?

    我不知道,隻是隱隱又感覺到心痛,想起浩瀚王臨去時的矚咐。

    後來的幾天裏葉側妃的胎兒又穩住了,從這以後再沒有人有機會接近葉側妃半步,西美也被關在了西月苑不得出門半步了。

    葉側妃急得脾氣爆燥偏又發作不得,西洛已經明白的挑明了這孩子的事情,她現在無疑於就是在坐牢,一天天等待著浩瀚王歸來後給她懲罰,雖然上有皇上皇後可以撐腰,可現在她人被軟禁在此,連

    二個忠心的奴婢也失去了,與外界也就失去了聯係。

    葉側妃這輩子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般悲劇的一天,心裏氣悶卻真的是無計可施了,王妃的人把她看得緊緊的,任何小動作她都不能做。

    那日晌午過後西洛人正在美人榻上小歇,小看了一會書後就覺得卷了,眸子也就合了一會。

    晴天在一旁為她輕輕拿捏,明月在一旁拿著美人扇為她扇著風,也許是心靜自然涼,也許是二個丫頭侍候得很,西洛覺得這個夏天也並不算熱。

    “王妃,王妃……”錦兒又是歡快又是激動的聲音由外麵傳了進來,眨眼就見錦兒已經飛奔著跑了進來,高興得眉飛色舞的。

    “王妃在休息呢,什麽事這麽激動?”晴天作了一個輕虛的動作小聲問。

    “王爺迴來了,王爺迴來了。”錦兒可不管自己現在是否有吵醒王妃,現在有什麽事情是比王爺迴來更為重要的呢!

    西洛猛地就睜開了眸子,人也不由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明月聞言也立刻高興的道:“真的嗎?”

    “嗯嗯真的。”錦兒的眼睛裏閃著高興的光芒。

    “你從哪裏聽說的?人到了哪裏了?”晴天忙接二連三的問。

    “門口的侍衛剛剛說的,王爺的馬隊已經入了城,相信應該很快就能迴來的。”

    “王妃,奴婢先給王妃梳妝。”晴天也高興的眉飛色舞了。

    “奴婢去打水來。”明月也應付的哧溜一聲跑了。

    西洛的腦子覺得有點熱,走了六個月的人忽然迴來了,中間從來就沒有半點音訊。

    晴天已經拉著她坐了下來,要忙著給她再梳個妝,錦兒也忙著去找衣衫,要給王妃換一套新衣衫。

    明月很快把水打了進來,三個丫頭拉著她忙唿起來,她就像一個木偶,任由她們來擺布。

    心裏說不出是高興或者不高興,微微平靜了最初的心跳,人已經很快又恢複從容。

    明月打完水後又忙道:“王妃,奴婢這就去瞧一瞧,打探一下王爺到哪裏了。”

    王爺迴來了,得到這個消息的當然不會是王妃一個人,別的夫人在這個時候也忙裝扮起來。

    半載不見,沒有任何音訊,自家的男人忽然歸來,夫人們的心定然會激動的。

    各都派了奴婢去打探消息,好及時迎接到王爺。

    那一日浩瀚王的軍隊進了城,城旁圍觀了許多的百姓,誰都知道浩瀚王這一去半載,是去邊城平亂呢,浩瀚王朝的英雄,哪個不仰慕。

    一身的盔甲讓他瞧起來威風淩淩,英姿颯爽,二旁的百姓都在歡唿,他穩坐於戰馬之上行在萬人中央。

    “王妃,王妃……”

    “浩瀚王去宮裏了。”打探到消息的明月跑進來稟報。

    此時日落而下,西洛已經被晴天丫頭和錦兒丫頭侍候著穿了一套輕薄的衣紗,因為是夏日的原故身上的衣衫自然是單薄了一些,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竟然也顯單薄起來,但這可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態,瞧著鏡子裏的也是一個美人模樣。

    一旁的晴天乍一聽浩瀚王進宮了不由道:“還以為王爺會先迴府呢。”

    “王妃,要不先把飯菜準備上吧,說不定王爺去宮裏交待完就迴府了。”

    西洛心想就算他迴府到時也不見得會先到自己這邊來,畢竟,那邊還有一個五夫人,半載不見,他們感情又深,隻怕他會先去瞧五夫人,要是她在這裏準備了飯菜,到時他反而不來,她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思及此處西洛淡淡的道:“算了吧,說不定王爺在宮裏吃過後才迴來呢。”

    這麽一說倒也是對的,王爺凱旋歸來,說不定皇上會在宮裏擺個慶宮宴呢,所以這做飯的事情也就暫且算了。

    整個浩瀚王府的人都沒有等到浩瀚王,白白忙唿了半天,眼見天都黑了還沒有浩瀚王的消息,夫人們也隻能作罷,反正他人已經迴來了,總會進府的。

    夏日天黑的晚,西洛吃過晚飯洗漱過後也就坐在桌邊瞧了會書,一直到了一更天過才覺得有點困意,這才打發了侍候著的晴天離去,她自然也是熄了燭火上床歇息了。

    至於浩瀚王,她自然也就拋於腦後了,那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

    不知道是太困還是太累,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唇舌又幹又燥,索性忙去起身倒水喝,隻是這水卻似乎怎麽也不止渴一般,越喝越渴,還喝得她一下子被水嗆住了,直嗆得她有點透不過氣。

    一個不透氣她立刻就被嗆醒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就瞧見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他的唇還在她的唇上貼著,還糾結她的香舌,這簡直是天雷滾滾的事情。

    西洛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被嗆的原因,剛剛以為是做夢,原來是有個人在親她,居然還把他可惡的舌伸了進來。

    由於四周太黑,西洛又沒有防備,當下就嚇得驚了一身的冷汗,本能的就甩手朝那人抽了過去。

    “啪……”毫無預感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一個巴掌是結實的甩到了人家的臉上。

    正細心的吻她的人一下子就抬起了臉,黑暗之中西洛又嚇得不輕,因為她看清楚了這人不是旁的,正是浩瀚王。

    西洛嚇得不輕,她剛剛竟然給浩瀚王一個耳光,這人可是浩瀚王朝人尊敬的大英雄。

    猛地就由床上坐了起來,她的舌頭都不自然的打起結了:“王,王爺……”

    “我,我不知道是你,對不起啊!”西洛不知乍的就覺得有點慌了。

    他還是目光灼灼的瞧著她,似乎也沒有因為不小心挨了一個耳光而氣惱。

    黑暗中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忽然就變得有些壓抑了。

    西洛以為他是惱了,畢竟人家是浩瀚王,誰敢甩他耳光呀。

    西洛正思索著還想要說點什麽來解釋剛剛的誤會,浩瀚王忽然就站了起來,他去把火燭給燃上了。

    房間裏有了燈光整個人也都明亮起來了,西洛這才發現此人衣服都沒有換,還是一身的盔甲。

    這樣的浩瀚王竟然讓她覺得又陌生又拉風,不由得眨了眨眸子,衝著他露出一個難為的笑,故作輕鬆的輕聲道:“王爺,你迴來拉。”

    “嗯。”他輕應一聲,依然一眼不眨的瞧著她,她穿了一套輕薄的紗在身上,讓她細致的皮膚在這輕薄的衣紗裏若隱若現,性感又可愛,讓人渾身都不由得冒起了熱氣。

    西洛被他這樣瞧得有點難為情,微微垂眸還想在說點什麽,那人卻忽然就朝她撲了過來。

    一切都太快,西洛還來不及反應,他就又撲了上來,直接壓她於身下細細的吻上她的唇。

    他喝酒了,有酒香的味道,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他的動作太突然,讓平日遇事淡定的西洛也不由得迷糊起來,被他死摁著抵死的糾纏著狠狠的相吻了好一會,直惹得她像貓似的申吟出聲,無力抗拒這忽來的熱情,差點讓她醉死在這熱情又溫柔的吻裏。

    好久,還是他先鬆開了輕喘的她,瞧著這薄紅的臉蛋,他嘴角噙上了滿意的一抹笑意。

    西洛反應過來後又驚得忙要推開他,隻是這人重得要死,哪裏是她可以推開的。

    “王爺……”西洛急了,忙出聲想讓他離開她的身體。

    “洛兒,叫我離。”他的眸子依沒有移開過她薄紅的臉蛋,反因她這一抹羞澀的紅而覺得特別的愉快,從來不知道女人羞紅了臉原來是如此的賞心悅目。

    西洛嘴巴動了動,卻沒有出聲,她才不要叫得這麽肉麻呢。

    “洛兒不是說想要平等嗎?”

    “想要平等你卻不肯叫我的名字,要如何繼續平等?”他的神情是輕鬆的,帶著幾分的戲謔打趣她。

    西洛微微咬唇,低聲道句:“我與王爺之間,不可能平等得了。”

    “你不試又怎麽知道?”他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著她迎視自己的眼眸。

    西洛心想,不試我也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平等,因為你不可能廢了你的妾室。

    “怎麽不說話了?”他的唇又落了下來,沒有激烈的吻,隻是輕輕的磨蹭著她薄紅的唇。

    西洛倒吸一口氣,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平日裏看著疏離又冷傲的男人,怎麽也會這般的妖。

    西洛想躲他的唇,不過腦袋地被他一下子固定在他的懷裏了,讓她根本就無處可逃。

    “我們好好談一談。”他顯然是不打算放過她的。

    西洛卻有種想要逃避的衝動,訕訕的道:“王爺剛剛迴來……”下麵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刻被他狠狠的吻住了。

    “唔……”她不幹的掙紮,卻是掙紮不脫的,他重得像塊大石頭,壓得她透不過氣,直到被他吻得嘴巴都紅了起來,腫了,唿吸不暢快了,他方才舍得放開她的唇。

    “以後隻許叫我離,你若不答應,我會一直吻到你答應為止。”他竟然威脅起來了。

    “……”西洛徹底無語,這是什麽人呐!怎麽這麽變態,還強迫人家叫名字!

    西洛當然不知道,在浩瀚王離開的這半年裏,他曾經如何的日思夜想過她,也認真的想過她的話。

    讓他一下子答應她所有的要求,對於浩瀚王來的確是一件吃力的事情,不過,他心裏已經想著會試著改變這一切,隻是需要時間罷了。

    心裏有了自己主意,浩瀚王自然是不容她有分毫退縮的,她無論如何也隻能守在他的身邊,他想看著她,每天都能瞧得見她。

    他是一個男人,這些話他沒有半法一下子解釋太清楚,可他用行動在告訴她,為了她,他願意試著去改變。

    西洛很無語的瞧著他,因為不知道浩瀚王心裏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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