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王妃,剛剛是葉側妃說想要動用王府的家法處置四夫人來著。”二夫人心裏雖然也恨西洛,但她更厭惡葉側妃,一個孤女居然壓在了她的頭上,這簡直嘔死她了,最後趕緊被王妃給整死算了,到時她要是被整死整殘了王妃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首先皇後就不會放過她。

    四夫人聞言有些含恨的瞧了一眼二夫人,這些女人一個人都算計著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麵,別人的死活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葉側妃乍聽二夫人提到了自己便忙謙卑又委屈的上前解釋說:“王妃,妾身初來乍到,四夫人剛剛一進門就欺負妾身,並對妾身口出惡言,妾身才會嚇唬她二句,並非真的要對她動刑。”

    西洛微微含首,輕描淡寫的說:“葉側妃說得極是,你初來乍到為人處事就應該寬宏大量一些,凡事不可太較真,若真較真起來這家法是你請得動的嗎?”

    葉側妃又被當頭一棒,咬牙切齒的想究竟是誰在較真,明明是你一直揪著我不放的。

    四夫人聽聞此言心裏鬆了口氣,圓滿了,其她幾位夫人也麵無波瀾,靜靜聽王妃訓葉側妃。

    西洛繼續說:“既然進了王府的門以後就要守王府的規矩,大家都是爺的女人,以後也要和睦相處,且莫再多生出什麽是非來,爺最不喜歡多生事端了。”

    “葉側妃初來乍到,有許多王府裏的規矩還不太明白,晴天丫頭你把王府裏的女卷交給葉側妃,葉側妃迴去後詳讀一下王府裏的規矩,免得以後再生出什麽差錯。”

    晴天丫頭聞言立刻領命,其實女卷早已準備好,就在一旁錦兒的手中,晴天這時隻需轉個身由她手裏接過來送到葉側妃的手裏就可以了。

    葉側妃垂眸接過態度依然謙卑的道:“王妃說得極是,妾身一定會牢記王府裏的規矩,做出個表率來。”

    “葉側妃果然也是通情達理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西洛的臉上染上了輕柔的笑,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葉側妃微微深吸口氣,這王妃的確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明明已經在誇她通情達理了,可後麵非要加上一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話裏話外還是在點明她剛才犯了錯啊!

    盡管如此葉側妃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怕自己再迴一句她又有話要說。

    對於這個王妃真的是耳聞不如一見,一見不如這一麵,瞧她風輕雲淡的坐在那裏,氣質優雅氣勢壓過任何夫人,她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一般,在座的夫人竟然一

    個個都對她恭敬有加,沒有人敢說一句愈禮的話,就連那西家的二小姐現在也像個小狗似的站在她的身邊討好似的為服侍著她。

    葉側妃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現在所麵對的是一個強敵,宮宴裏所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可能挽迴了,現在不管她做什麽也沒有用了,王妃依然會針對她,畢竟她當眾搶了她的夫君給過她難堪,可當初如果不當眾讓皇上下旨,日後怕也沒有機會了。

    隻有當著眾人的麵浩瀚王才不好直接抗旨駁了皇上的麵子,這也是皇上當初決定在宮宴指婚的原因。

    跟了皇後那麽久,葉側妃多少是明白的,皇上一次次的指婚已經令浩瀚王生了微詞,有些不滿了。

    葉側妃思量一番心裏自有了計較,再低眉瞥一眼那五夫人,她不亢不卑的站在哪裏,人長得脫俗不說,身上也絲毫沒有歌妓的卑微,反倒是優雅又有氣度,至始至終她沒有說一句話,就連眼神裏都是不曾出現一絲一毫的不妥之處,其她幾位夫人與她相比之下,葉側妃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不顯山不露水,該大方的時候大方,該卑微的時候就卑微。

    在進府之前葉側妃也就有打探清楚五夫人的來曆了,自然是曉得她現在是最得王爺的寵愛。

    雖然王妃現在也得王爺的寵愛,可女人都是有嫉妒之心的,這五夫人與王妃之間隻怕在暗中也是水火不容的。

    既然沒有什麽事情了西洛這時也就讓她們都退下了,連西美也一並差退了,倒是對五夫人說:“五夫人,你留下來吧。”

    五夫人應下,待其她夫人全退去時西洛方才說:“過來吧,本王妃才與你把個脈。”

    五夫人聞言臉上微微有了喜悅之色,連忙說道:“謝謝王妃。”

    五夫人忙去了她的身邊,晴天丫頭搬了張椅子讓她坐了下來。

    西洛為她把過脈後方才問了她:“這幾日睡得著嗎?”

    “迴王妃,自打服過藥後賤妾就每晚都能入睡了,也不怎麽做夢了。”

    “嗯,這是好的開始,藥不要斷了。”

    “王妃的恩典賤妾無以為報,銘記在心。”五夫人說罷這話忽然就跪了下來。

    西洛見了倒也不扶她,隻是輕柔的說:“五夫人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吧。”

    “你是爺心愛的女人,你身體不好爺也會煩惱擔憂,本王妃為你看病一來是想你早日康複,二來也是希望爺不要太過憂心了,

    畢竟他每日處理政務就已經夠煩的了。”

    王妃這一番話可謂是把二個人都關心到了,她言詞真切可真是沒有一絲的虛偽之處。

    五夫人這刻才方慢慢站起感激的說:“賤妾明白,王爺也一定會明白王妃的心意的。”

    西洛幾不可聞的輕嗯一聲後說:“五夫人也迴去歇息吧,這些天氣溫又下降了,沒什麽事情不必特意過來請安,若是身體不適再派人支會本王妃一聲,本王妃會親自給你診脈的。”

    西洛這一番話無疑於是大大的降了自己的身份抬高了五夫人的身份,五夫人聞言忙道:“多謝王妃關心。”

    “賤妾這就告退了。”五夫人作了一福方才離去。

    離去的時候五夫人一直在思考著要送個什麽禮物給西洛,畢竟她身家單薄,實在是沒有什麽拿出手的禮物送給西洛,雖然王爺疼她,可也不會老給她送貴重禮品啊,在這王府之內她不愁吃喝,該有的她都有了,王爺那裏會細心到塞個千兒八百兩的銀票在她的手裏好讓她備用著。

    五夫人垂眸朝外走,正所謂拿人手短,王妃如此的幫她,不管是為了誰她都是要欠她一份人情的,在王爺的麵前王爺也是要欠她一份人情的,五夫人的心裏定然是想把這人情給還了,隻可惜她並沒有特別貴重的東西可以送給西洛這樣的出身的小姐,又是什麽樣的東西才能入西洛的眼呢。

    五夫人一路思量著往迴走,她的院子處於梅亭閣,在西苑葉側妃那裏,西洛的院子則處於最東麵,別的夫人的院子就住得更遠一點更靠後一點了。

    五夫人直走迴去的時候忽然就瞧見葉側妃正徘徊在她的院前,看似在隨著的望四周的風景,實則是在等她歸來。

    果然,一瞧見五夫人迴來後葉側妃就笑著走了進來,五夫人立馬行禮道:“賤妾見過葉側妃。”

    “若照歲數來說我還要尊五夫人一聲姐姐呢,隻是怕這樣不符合理數,不如我就也跟著叫你一聲五夫人吧,這樣不會亂了輩份。”葉側妃笑盈盈的說,看似善解人意可言語間還不是在示威,提醒人家她是側妃你才是夫人而已嘛!

    五夫人自然是不計較,她禮數周全輕柔的道:“葉側妃說得極是。”

    “我初來乍到對這府裏的規矩都不是很熟悉,五夫人說到底也是比我來得早些的,在這些夫人裏我就瞧著五夫人最為麵善,才敢上前打擾,五夫人可否願意到我那西苑一起坐坐,也好指教我一二。”葉側妃表現出小女兒

    的姿態來,一副心無誠俯的樣子。

    五夫人這時自然是想到她剛剛不久前對四夫人那囂張的態度,在五夫人看來她的確也算不得有多少心計的人,若是一個有心計的人初來乍到就算你是個側妃你也不應該那樣大吼小叫的,畢竟你的上頭還有一個王妃壓著,你就該本本分分的做人做事,才不會被人拿捏著錯處。

    說到底人家是一個側妃,還是皇上親封的郡主,這樣的一個人不管是討好哪一個夫人,隻怕夫人們的心裏都會有幾分的得意感。

    五夫人這時也就一副有點心軟的樣子道:“葉側妃千萬別這麽說,有什麽事情你直管問賤妾就是了。”

    “那我們走吧。”葉側妃笑嘻嘻的拉過她的手拽著她就走,一副與她很交好的模樣,完全是自來熟。

    葉側妃進門已經有半個月了,浩瀚王當真也就沒有往她那裏去過一迴,葉側妃也不著急,每日照常來請安,臉上也是笑得輕盈盈的,完全看不出來像一個被打入冷宮的怨婦。

    五夫人身體不好西洛和王爺都發過話不讓她來請安,五夫人自然也不會常常來請安的,不過氣色好的時候也會過來請個安,王府裏有此待遇的也就是五夫人了。

    至於其她夫人倒是常照請安,依禮行事,誰也不敢再她麵前愈禮半分。

    正午的時候有了絲曖陽,西洛半靠在美人榻上瞧著手裏的書,丞相的病一直不見起色,不慍不火的低熱一直持續著,他暗中派人給傳過二迴信了都被她給打發掉了。

    西洛是不想在這個關健時刻亂出頭,怕惹了皇上的眼,過了年大臣們又都照舊上朝了,皇上想要仔細觀察丞相的動靜肯定也會越加的的盯得嚴實。

    至於五夫人的身體在她的調理下應該會有起色的,這幾天她沒有過來請安西洛也沒有去瞧了,但估摸著不會差到哪裏去。

    晴天丫頭這時在一旁與她聊著:“奴婢瞧著葉側妃與五夫人走得挺近的,有好幾迴奴婢都瞧見她進了五夫人的院子裏,給五夫人送了不少禮品來著。”

    西洛輕輕的嗯了一聲,晴天丫頭又說:“葉側妃怕是要借著五夫人的勢頭多見見王爺的,王妃您也要努力啊!”

    “……”西洛瞧了她一眼無所謂的笑了,這丫頭人小鬼大的。

    晴天丫頭見狀似有不甘的說:“就連二夫人三夫人都會朝五夫人那裏坐,還送不少禮物給她呢。”這些夫人一個個都跑去巴結起了五夫人,說起這事晴天丫頭心裏就

    鬱悶得慌,有沒有搞錯啊,不過是一個暫時得寵的歌妓,這些夫人也太沒有遠見了。

    西洛心裏尋思著浩瀚王雖然也會隔山三岔王的來她這裏瞧上一眼,不過倒是沒有留宿過,這丫頭在一旁看著就急了,她是怕葉側妃到時使用了狐媚手段搶了寵,西洛知道她的想法,淡淡的笑了。

    其實,浩瀚王這段日以來哪個夫人那裏也沒有去留宿過,就是五夫人哪裏他也沒有留宿了,畢竟五夫人的身體正在用藥期間也不適宜行房事,想來這葉側妃沒事往五夫人那裏跑不過就是想要借機親近浩瀚王罷了。

    就像當初的西洛,想來心裏就有點堵,但人家葉側妃還是有點手段的,哪裏像西洛這般的傻唿唿,被人家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西洛尋思了一會便笑著說:“一會你也代本王妃送份禮物給五夫人去,再代本王妃問候一聲。”按五夫人的章法來看,她基本上六七天就會過來一次的,不管天氣好壞她都會來請一次安,順便讓她給把個脈,可現在算著也有七八天過了,她人還沒有到。

    晴天丫頭聞言也正有此言,雖然她不恥於巴結這五夫人,不過她倒是想去瞧一瞧這五夫人這麽多天不來請安是為了什麽?該不會被幾個夫人捧得找不著東西南北了?

    要知道她現在的身體可是由王妃一手調理的,王妃還指望著她調理好身子到時給王爺生個一兒半女的,這樣大度的王妃天底下真的找不著第二個了。有時候晴天丫頭是很難以理解王妃的這些行為的!

    晴天丫頭這時也就尊西洛的旨意準備了份禮物去瞧五夫人去了。

    晴天丫頭走了一會後錦兒跑過來說外麵有幾個人來求見,說是鋪子裏的。

    西洛自然是立刻讓錦兒把這些人請了過來,這事是她早就吩咐晴天丫頭去辦的,現在是月底了她總是要查一下帳,瞧一瞧這鋪子裏還有多少的銀子,這浩瀚王靠不住,娘家那裏也是靠不住的,她當然要為自己以後的出路打算一下。

    隻要手裏頭有了銀子,她就不怕日後離開了這裏沒有出路。

    外麵候著的幾個掌櫃的被宣了進來,西洛要看帳本他們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

    西洛原本以為這些鋪子怎麽著也會有些銀子的,哪裏曾想到他這個丞相爹給她陪嫁的鋪子都是生意冷清,地勢又偏遠的鋪子,根本就沒有什麽生意可言,所以說這鋪子裏根本就沒有油水可撈。

    因為沒有什麽油水可撈掌拒的也就不會上心,所以這帳本

    拿來一瞧一個月頂多也就賺個十來兩的銀子。

    西洛微微挑眉,丞相爹這是欺負她呢,居然把這種虧本的鋪子給她當作賠嫁,不知道舊裏的一瞧有十個鋪子還以為丞相有多大方,結果不過是一個空殼子。

    西洛想著有一日要離開這裏,所以也不想在這浩瀚王朝做什麽生意,既然這鋪子根本就沒有錢好賺,地勢又是極為冷清之地,那倒不如把這鋪子處理了,手裏頭有些銀子後她可以先存起來,日後到了外麵也總會用得著的。

    別看她在王府每個月是有銀子的,但這些銀子哪裏夠用,每天除除開銷所剩根本無幾。

    雖然她是這王府的當家主母,可她自己是不能隨便動用府裏的銀子的,財政大權還是歸浩瀚王,所以在這王府裏她是撈不到油水的。

    本以為相府這麽大總會陪嫁一些值錢的東西給她的,看這些鋪子就曉得了,她實際上是一無所有的。

    心裏打定了主意後便說了自己的意思:“既然這鋪子不賺錢,要是有合適的價錢就想個辦法給本王妃賣出去吧。”

    聽王妃這麽一說有個齊掌櫃的就對她說:“前些日子倒是有個人來看過鋪子,合計著想要把鋪子買了,奴才正尋思著要找個時間稟報王妃,若是王妃願意,奴才就與人聯係一下。”這鋪子裏沒有生意掌櫃的幹吊在這裏也拿不到什麽錢的,倒不如把鋪子賣了另作計較。

    西洛點頭道:“和那人聯係好後再引他來見本王妃,本王妃和她親自談。”

    “是。”那掌櫃的應下。

    這事也就這麽定下了,打發走了掌櫃的後西洛心裏冷然的想,好你個西丞相,有你這麽虧待親閨女的嗎?姑奶奶就讓你難受個夠本,不給你瞧了。

    反正一時半會也是死不了的,就讓他繼續吊著吧!

    晚點的時候晴天丫頭便跑了迴來了,和她稟報說:“五夫人的身體又有點不舒服了,說是頭暈有點惡心,現在正躺在床上休息,那葉側妃還在那裏陪她說話,就連王爺也在。”

    “大夫正在給瞧著呢。”

    西洛微微點頭,這五夫人就是個藥罐子似的,今天這裏疼明天那裏癢,就沒有好的一天。

    至於那葉側妃,她想打五夫人的主意由此而討好浩瀚王,這沒有關係,隻要她的主意打不到她的身上就行,何況她也不覺得這五夫人真的有她表麵上的那般好說話。

    雖然五夫人表現得一直很乖,又一副極好說

    話的樣子,可西洛的心裏是不認為這五夫人會真的舍得把她喜愛的浩瀚王與別的女人分享?

    五夫人的病情自有府裏的大夫幫著去調理,她隻負責治療她的宮寒就成了,天下間還有比她更好心的王妃沒?夫人宮寒她還好心的去治療,怕人家懷不上孩子和她來爭寵!

    五夫人這事西洛就沒有往心裏去,隻是過了幾日後掌櫃的忽然就前來說已經聯係好賣家了。

    掌櫃的說是聯係好了賣家西自然是要談的,就讓人約了個酒樓約好的時間。

    那天浩瀚王已經早朝去了,西洛披上了鬥蓬,帶著錦兒一個丫頭一起由後門悄然的去了。

    在王府裏像她這樣尊貴身份的人是不適合出門與男人談生意的,做生意的從來都是男人。可現在這些銀子都關係著她以後的生路西洛自然要親自去談價錢的,所以西洛隻好偷偷的由後門跑了出去,這樣也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地點是約在了吉詳酒樓,西洛是個女子出麵與男人談生意總歸是不便的,所以在馬車裏的時候她就換了男裝,拿下腦袋上的鬥蓬時可以瞧見她的發型也弄成了公子的發型,一根發簪綰著一頭青絲,讓她瞧起來竟然也是翩翩若仙,猶如一個謫仙的少年,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哪家富貴的公子。

    來到吉詳酒樓後夥計就立刻把她引上了二樓的雅間裏,錦兒這時也和她一樣扮成了小廝的模樣跟在她的後頭,活脫脫的一個小跟班。

    西洛抬步走進雅間裏的時候就微微的愣住了,因為這雅間裏坐著的不是旁人,正是那漢城的大財主楚公子。

    來之間西洛已經由掌櫃那裏打探聽楚了,知道是一位姓楚的老板,可心裏怎麽著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位大財主。

    西洛知道他定然也是知道今天談生意的是自己的,人家既然要賣你的鋪子終歸會是把一切打探清楚的。

    果然,楚公子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姿態是優雅的,嘴角掛著一絲懶慵的笑意。

    見著她進來楚公子也站了起來,他的眼神有幾分肆意的掠過西洛的臉上,但並沒有輕佻之意,反倒是生出幾分的興趣,那輕涼的聲音裏富有幾分的滋性:“乍一看我真以為是哪家的漂亮公子呢。”

    “原來是王妃。”他說罷這話倒是有禮的微微作了一福,算是見禮了。

    人家都開口道破了西洛自然是不可能假裝不認識他的,她不動聲色的淡聲道:“既然是楚公子,那就更好說了。”

    “相信楚公子也不會讓本王妃吃了這個虧。”說罷這話西洛也就自顧坐了下來,完全是一副商人的模樣。

    楚公子這刻也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說:“那是自然,在下萬不會讓王妃多吃一文錢的虧。”

    “不知道王妃想要多少銀子才肯出售這些鋪子。”

    楚公子也不是那婆媽之人,直接談起了價錢,西洛見他問得爽快也就直言不諱的說:“本王妃有十個鋪子可以出售,相信楚公子都有瞧過了。”

    楚公子微微點頭道:“在下都瞧過了,王妃直管開個價讓在下聽一聽。”

    西洛笑盈盈的瞧著他說:“既然楚公子是王爺的摯友,這樣說來也是一家人了,本王妃也不亂開價,十個鋪子一萬兩銀子,楚公子覺得如何?”

    西洛如此的獅子大開口倒是令楚公子微微一愣,許是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如此的不客氣,畢竟就她那幾個破爛不堪的鋪子能值一千兩就不錯了。生意沒有,離集市較遠,人行稀少……

    楚公子一時之間沒有接口,倒不是心疼那點銀子,一萬兩對於她來說不過是掉根頭發的事情。

    西洛見他沒有言聲倒是笑了,淡淡的說:“楚公子莫不是嫌貴了。”

    這不是廢話嗎?傻子才願意與她做這虧本的生意,可西洛知道這楚公子不是傻子,既然他來了就一定會做,不然他大可以直接派個人前來就是了,所以西洛才會狠狠的敲他一筆。

    能賺的時候就賺,她一不偷來二不搶的,雖然這種作為和搶差不多少了。

    “倒不是嫌貴,在下隻是在想,一萬兩買這幾個鋪子,什麽時候才能賺迴來個一萬兩。”

    西洛聽言便盈盈的笑了,此時的她完全是一副商人的模樣,一旁的錦兒侍候著為她斟茶,她喝了一小口微微抿了一下薄紅的唇道:“其實,以楚公子的財勢想要賺迴一萬兩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喔?”楚公子眸子微閃。

    “本王妃的那幾個鋪子雖然現在生意慘談,地勢離人群有點偏遠了點,不過,以楚公子的資本,想要大賺一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楚公子沒有接她的話岔,倒是安靜的瞧著她聽她說。

    “那幾個鋪子其中有五個鋪子是相鄰的,在最東麵,還有五個鋪子是在最北麵,做生意或許是冷清了些,可楚公子如果開發一下,修成一棟棟的豪門氣派的房屋,相信在浩瀚王朝是最不難出售的。”那些達官貴人隻怕

    都會搶著去購,房地產這條路在哪個時代都是盛興的,有錢的商都是喜歡炒房的。

    楚公子微微挑眉,眸子裏有絲異樣,他聲音輕淡的說:“既然如此王妃為何還要出售店鋪?”

    西洛聞言眸子裏含上一絲的不悅,淡淡的道:“原來楚公子無心買本王妃的鋪子,既然如此本王妃就先告辭了。”話落她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誰說本公子不想買了。”

    “成交。”那清涼的聲音淡淡的傳了過來,聲音有著一錘定音的果決。

    西洛聽音笑盈盈的坐下來,心裏想說小樣的,和我拐彎抹角的,就知道你一定會成交。

    隻是不知道楚公子究竟有什麽事情要求於她,不惜拿出一萬兩銀票來買她這鋪子,心裏忽然就有點後悔自己剛剛要價是不是太少了點,她就是再多要一萬二這楚公子也會答應的。

    “既然楚公子成交,這鋪子的地契本王妃已經帶過來了,楚公子不妨先簽了吧。”還是先拿到銀票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王妃很缺銀子用嗎?”楚公子淡淡的問了句。

    西洛不答反問:“楚公子今天沒有帶銀票過來?”

    “既然如此那就等楚公子帶夠了銀票再來談吧。”西洛又作勢要走。

    楚公子見狀忽地就掏出一把銀票放在了桌子上,聲音裏有了幾分的冷意:“王妃仔細的點好了。”真是一個市儈的女人,她分明就是一副有錢好說話,沒錢咱再見的模樣。

    西洛直接無視了他眼底裏那絲絲的不悅,親自點起了銀票,畢竟這是她以後的生活財產,當然是不能有什麽差錯的,她可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特別是吃這位楚公子的虧。

    西洛點銀票就像點人民幣似的嘩嘩就點完了,一張一千百兩,一百張一萬兩剛剛好。

    楚公子的眸子裏有著幾分的驚訝,卻也是一閃即逝。

    這女人點銀票是不是也點得太快了?似乎她每天都在家裏練習點銀票一般,不然哪有這般熟的手法?

    西洛點完了銀票方才把銀票仔細的收了起來,並對錦兒吩咐道:“把地契給楚公子吧。”

    錦兒應聲,由身上取出一個包,裏麵裝的是地契,直接放到了楚公子的麵前去了。

    楚公子卻並沒像西洛這般認真的去點去看,他隻是順手收起了地契,西洛這時已經在說:“本王妃出來的也有一會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就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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