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上桌，食材擺開，那洪波幽幽歎道：“已經惦記好久了，還以為再也吃不到這美味的火鍋了。”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呢？
吳馳不由得瞥了洪波一眼。
洪波自知失言，連忙解釋道：“咱們這檔節目的收視率持續低迷，節目組壓力巨大，上上下下都麵臨著節目隨時被關停的可能。我的意思是說，這檔節目萬一被關停了，我也就再沒有機會來找你了。”
“節目關停？呂清風的意思？”
洪波微微搖頭，道：“呂台是這檔節目的創始人，當然會持支持態度，隻是這電視台並不是呂台一個人的，有時候，做領導的也挺難，要平衡各方勢力。”
吳馳笑道：“聽你這麽說，這天上跟凡間也差不多嘛，真想不懂，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累死累活地去修仙。”
洪波直勾勾看著鍋底，但見湯麵翻滾，趕緊夾了肉放進鍋裏涮。
“做神仙可以長生不老啊！”
吳馳起身，到了櫥櫃旁，拎出一壇酒來，笑道：“長生不老就那麽誘人麽？擱在了我，要是活那麽久還死不掉，隻會覺得累。”
洪波吃著肉，且接過吳馳倒來的酒，迴道：“那是因為你身處底層，尚未享受到權力帶來的快樂。”
吳馳若有所思，沉靜片刻，道：“權力確實能帶來快樂，可同時又會帶來無端的痛苦。沒有權力的時候，要削尖了腦袋往上鑽，或是舍出了性命去打拚。得到了權力，整天又要勾心鬥角費盡心思地去維護自己的地位。即便混到郭威那份上又能如何，身邊的親人死的死散的散，稍有個風吹草動就要懷疑這個不忠那個要反。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孤家寡人，連個能說知心話的朋友都沒有，豈不是可悲且可歎？”
洪波登時怔住，過了許久才道：“此番話真想不到能從你嘴中說出，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隻是個好吃懶惰混不吝的家夥，若是非得找些優點出來，也不過是心地稍有些善良，心態稍有些平穩，僅此而已。”
吳馳搶道：“難道，你就不認為我吳馳很仗義嗎？”
洪波喝了杯酒，吃了塊肉，娓娓剖析道：“做人也好，做神仙也罷，仗義之詞，僅是相對而言。就說你吳馳，石守信對你忠心耿耿，你且有百般事情要依賴與他，所以，對石守信，你吳馳絕對仗義，若是他有了危險，你必然挺身而出。可換做了蕭富貴，你卻是除了利用便是欺騙，他幫了你那麽大的忙，可你又是如何待他？所以，這仗義一詞，不提也罷。”
吳馳不服，反詰道：“蕭富貴幫了我的忙是不假，可是，我不是也給了他天上人家一成的股份了嗎？”
洪波嗬嗬笑開，道：“你明知那郭威即將登基，也知道郭威登基之後必然更換國號，且問，你拿著大漢國的文印，跟蕭富貴簽署股份轉贈的契約，這是幾個意思？”
陰謀被無情的捅破，可那吳馳的臉上卻毫無羞愧之意，依舊強詞奪理，道：“契約簽訂之時，那郭威尚未登基，加蓋大漢國文印也是無可奈何。再說，有那麽一枚印章總比沒那麽一枚印章要正規一些不是嗎？況且，在那契約之上，我吳馳可是簽了字畫了押的哦！”
洪波搖頭擺手，道：“你們凡間有句話說得好，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洪波好歹也是天上的真神，你小子也就不要再強了，我隻求那蕭富貴帶著契約來到大周京城的時候，不要無端丟了性命。”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吳馳也知道無法翻盤迴來，於是轉變了話題：“對了，老洪，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找我商量麽？”
洪波邊吃邊道：“那牛奔偷下凡間來找你出氣，節目組為了掩蓋此等疏漏，近兩月來，極少錄製你的鏡頭。收視率兩大台柱，一個是你吳馳，另一個則是身陷牢獄的李剛，沒了你們二位，這收視率自然下降。”
吳馳眼珠子一轉，覺得有機可乘，連忙表態問道：“需要我做些什麽？”
洪波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道：“盡快除掉牛奔！”
吳馳大驚，幾乎失色。
“除掉牛奔？老洪，你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
洪波一臉嚴肅，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麽？”
吳馳一臉難為，道：“他是天上神仙，我是地下凡人，請問，我怎麽除掉他？沒被他整死，我吳馳已經是萬幸了。”
洪波輕歎一聲，道：“依靠你親手除掉他顯然無望，但那牛奔，也不是沒有軟肋。隻要你逼得他向凡人動了手，接下來，自有孫主任來收拾他。”
吳馳將頭搖的像是個貨郎鼓一般，道：“不行，絕對不行，那牛奔一身法術，一旦出手，誰能消受得起？萬一那廝魔性大發，而孫主任又不能及時趕來，豈不是人間災難？”
洪波淡淡一笑，道：“若是拖得太久，收視率持續下跌，節目必然被關停，屆時，人間災難或許不會出現，但你吳馳的災難，必然來臨。”
這種恐嚇對吳馳來說基本沒用。
道理，他比誰都清楚。隻是心中打定了主意要訛詐洪波一筆，那麽，任由洪波說破了嘴皮，也決計不能認慫。
“佛主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若是能換來人間免除一場災難，我吳馳死而無憾。”
洪波哭笑不得。
“你說，我要怎麽做你才會配合？”洪波施展了法術，看到了吳馳的內心想法。
吳馳嗬嗬一笑，迴道：“你說，你能有什麽可以打動我？”
“傳你一項法術？”
“那玩意又不當吃也不當喝，拿來有個屁用。”
“事成之後，直接晉升你為簽約選手，而且，每個月保底給你二十萬點的天庭粉絲值，如何？”洪波咬著牙，下了血本。
“再加一條，不管我做了什麽，不許扣我的粉絲值。”
洪波麵露難色，道：“這一點，我實在是做不到。”
但見洪波說的真誠，吳馳也沒過多堅持，於是眯起了雙眼，點頭應下：“好吧，那我就吃點虧好了，也是看你老洪的麵子。對了，老洪你說，我吳馳仗義不？”
洪波苦笑道：“仗義，確實仗義。”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呢？
吳馳不由得瞥了洪波一眼。
洪波自知失言，連忙解釋道：“咱們這檔節目的收視率持續低迷，節目組壓力巨大，上上下下都麵臨著節目隨時被關停的可能。我的意思是說，這檔節目萬一被關停了，我也就再沒有機會來找你了。”
“節目關停？呂清風的意思？”
洪波微微搖頭，道：“呂台是這檔節目的創始人，當然會持支持態度，隻是這電視台並不是呂台一個人的，有時候，做領導的也挺難，要平衡各方勢力。”
吳馳笑道：“聽你這麽說，這天上跟凡間也差不多嘛，真想不懂，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累死累活地去修仙。”
洪波直勾勾看著鍋底，但見湯麵翻滾，趕緊夾了肉放進鍋裏涮。
“做神仙可以長生不老啊！”
吳馳起身，到了櫥櫃旁，拎出一壇酒來，笑道：“長生不老就那麽誘人麽？擱在了我，要是活那麽久還死不掉，隻會覺得累。”
洪波吃著肉，且接過吳馳倒來的酒，迴道：“那是因為你身處底層，尚未享受到權力帶來的快樂。”
吳馳若有所思，沉靜片刻，道：“權力確實能帶來快樂，可同時又會帶來無端的痛苦。沒有權力的時候，要削尖了腦袋往上鑽，或是舍出了性命去打拚。得到了權力，整天又要勾心鬥角費盡心思地去維護自己的地位。即便混到郭威那份上又能如何，身邊的親人死的死散的散，稍有個風吹草動就要懷疑這個不忠那個要反。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孤家寡人，連個能說知心話的朋友都沒有，豈不是可悲且可歎？”
洪波登時怔住，過了許久才道：“此番話真想不到能從你嘴中說出，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隻是個好吃懶惰混不吝的家夥，若是非得找些優點出來，也不過是心地稍有些善良，心態稍有些平穩，僅此而已。”
吳馳搶道：“難道，你就不認為我吳馳很仗義嗎？”
洪波喝了杯酒，吃了塊肉，娓娓剖析道：“做人也好，做神仙也罷，仗義之詞，僅是相對而言。就說你吳馳，石守信對你忠心耿耿，你且有百般事情要依賴與他，所以，對石守信，你吳馳絕對仗義，若是他有了危險，你必然挺身而出。可換做了蕭富貴，你卻是除了利用便是欺騙，他幫了你那麽大的忙，可你又是如何待他？所以，這仗義一詞，不提也罷。”
吳馳不服，反詰道：“蕭富貴幫了我的忙是不假，可是，我不是也給了他天上人家一成的股份了嗎？”
洪波嗬嗬笑開，道：“你明知那郭威即將登基，也知道郭威登基之後必然更換國號，且問，你拿著大漢國的文印，跟蕭富貴簽署股份轉贈的契約，這是幾個意思？”
陰謀被無情的捅破，可那吳馳的臉上卻毫無羞愧之意，依舊強詞奪理，道：“契約簽訂之時，那郭威尚未登基，加蓋大漢國文印也是無可奈何。再說，有那麽一枚印章總比沒那麽一枚印章要正規一些不是嗎？況且，在那契約之上，我吳馳可是簽了字畫了押的哦！”
洪波搖頭擺手，道：“你們凡間有句話說得好，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洪波好歹也是天上的真神，你小子也就不要再強了，我隻求那蕭富貴帶著契約來到大周京城的時候，不要無端丟了性命。”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吳馳也知道無法翻盤迴來，於是轉變了話題：“對了，老洪，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找我商量麽？”
洪波邊吃邊道：“那牛奔偷下凡間來找你出氣，節目組為了掩蓋此等疏漏，近兩月來，極少錄製你的鏡頭。收視率兩大台柱，一個是你吳馳，另一個則是身陷牢獄的李剛，沒了你們二位，這收視率自然下降。”
吳馳眼珠子一轉，覺得有機可乘，連忙表態問道：“需要我做些什麽？”
洪波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道：“盡快除掉牛奔！”
吳馳大驚，幾乎失色。
“除掉牛奔？老洪，你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
洪波一臉嚴肅，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麽？”
吳馳一臉難為，道：“他是天上神仙，我是地下凡人，請問，我怎麽除掉他？沒被他整死，我吳馳已經是萬幸了。”
洪波輕歎一聲，道：“依靠你親手除掉他顯然無望，但那牛奔，也不是沒有軟肋。隻要你逼得他向凡人動了手，接下來，自有孫主任來收拾他。”
吳馳將頭搖的像是個貨郎鼓一般，道：“不行，絕對不行，那牛奔一身法術，一旦出手，誰能消受得起？萬一那廝魔性大發，而孫主任又不能及時趕來，豈不是人間災難？”
洪波淡淡一笑，道：“若是拖得太久，收視率持續下跌，節目必然被關停，屆時，人間災難或許不會出現，但你吳馳的災難，必然來臨。”
這種恐嚇對吳馳來說基本沒用。
道理，他比誰都清楚。隻是心中打定了主意要訛詐洪波一筆，那麽，任由洪波說破了嘴皮，也決計不能認慫。
“佛主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若是能換來人間免除一場災難，我吳馳死而無憾。”
洪波哭笑不得。
“你說，我要怎麽做你才會配合？”洪波施展了法術，看到了吳馳的內心想法。
吳馳嗬嗬一笑，迴道：“你說，你能有什麽可以打動我？”
“傳你一項法術？”
“那玩意又不當吃也不當喝，拿來有個屁用。”
“事成之後，直接晉升你為簽約選手，而且，每個月保底給你二十萬點的天庭粉絲值，如何？”洪波咬著牙，下了血本。
“再加一條，不管我做了什麽，不許扣我的粉絲值。”
洪波麵露難色，道：“這一點，我實在是做不到。”
但見洪波說的真誠，吳馳也沒過多堅持，於是眯起了雙眼，點頭應下：“好吧，那我就吃點虧好了，也是看你老洪的麵子。對了，老洪你說，我吳馳仗義不？”
洪波苦笑道：“仗義，確實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