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瀧原市本地的居民因為曉美家幕後操縱的原因大多數都離開了家到外麵旅遊去了,原本就冷清的城市顯得更加蕭條,猶如東京都大戒嚴時一樣大街上都沒有店鋪開門營業,理論上已經全部控製了見瀧原的曉美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城裏出現嶽重不想看到的一些事情的,即使有人強行要搞出些事情來,老管家也會立即向嶽重進行匯報並出麵阻止,可當嶽重看到一群不同膚色的人出現在街道上開始阻攔裁判所的司法車時,他知道自己的敵人們終究是繞過了曉美家嚴密的監控。


    畢竟一個家族的勢力再怎麽強大也做不到控製一個政府的方方麵麵,把它徹底變成自己家族的傀儡,曉美家在前任家主的帶領下於最鼎盛的事情都沒有做到的事情自然也不是現在這個沒落的曉美家辦得到的,前任家主因此沒有滿足自己越來越膨脹的支配欲最終貿然的走向與世界所有勢力對立的一麵去,然後迎來了一個身死而險些家破的境地,這對嶽重多少也是一個警醒。


    看似完全控製了見瀧原的曉美家始終無法控製的是在這裏的j國政府官員們,昨天還能夠在嶽重的遊說威脅以及相互製衡和利用下對他言聽計從的j國政府在嶽重離開東京都以後露出了它反複無常的一麵,嶽重不相信沒有j國政府的默許甚至是暗中掩護,這些大都不是j國人的民眾會突然就出現在見瀧原的街頭上舉著標語遊行來阻止他把嫌疑犯送進裁判所中。


    j國的民眾以本國居民的立場在奔走疾唿,這個國家中通常都不太關心政治的人似乎在一夜之間覺醒了一樣:“反對獨裁司法,反對非公開審訊。”


    “抗議j國政府無視外交豁免權強行逮捕朗納德等人。”自國外來的民眾代表則更加關切那些大人物被逮捕之後造成的影響,他們的商業帝國還不至於在一夜之間倒下,但他們被逮捕的消息傳出以後各類股價大幅跌停卻是不可避免了,直接的經濟損失就足以讓切身利益著感到恐懼不安,也根本無需其他原因來慫恿他們就天然的成為了嶽重的敵人並出現在這裏。


    “反對資本家控製司法,這是整個社會的倒退,曉美家才是該被送進監獄去的家族!”這似乎就是純粹的為噴而噴了,不過也說明這個遊行團體是衝著曉美家更是衝著嶽重來的,他們反對的目標歸根到底也是如此。


    各式各樣的標語遮蔽了見瀧原寬闊的大街,形形色色的預言將裁判所的司法車隊完全淹沒了,嶽重相信自己在這個時候出麵去解釋恐怕會馬上被按在地上胖揍的。


    他不是打不過這麽多人,可正當防衛傷到了人命法監庭肯定不會放過他,這些人也不敢真的把嶽重給打死,嶽重要是死了的話這個世界必定將給他殉葬,就像他當年拿著舊見瀧原給曉美焰殉葬一樣。


    可有些時候事情不是參與者能夠完全控製的,一個小小的變數就可能產生讓雙方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發生。


    見瀧原裁判所的司法車輛被迫停下了,他們不僅無法繼續前往裁判所把犯人關入到特設的看守所中,甚至麵臨著被遊行的各國民眾衝擊搶走嫌疑犯的危險。


    綠澤秀夫自然是希望這些人都是七海八千代發動的,他沒能夠在其中看到對方的身影,但這不妨礙被嶽重壓抑了一天一夜後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本能告訴綠澤秀夫這些人不可能真正阻止得了嶽重,但看到他也麵對了挑戰就是一件很暢快的事情。


    “檢察官先生,這,這可怎麽辦?”裁判所一係是嶽重發動本次逮捕和審判的根本,所以他從一開始就牢牢的把裁判所從上至下的人都掌握在了手中,即使j國政府高層被某人說服悄悄給他弄出這麽一個驚喜來,但肯定也是繞開了裁判所一係進行的,所以前來接管嫌疑犯的裁判所的人隻是驚慌並沒有其他奇怪的反應。


    嶽重眉也不皺便說道:“去問問組建這個團體得到批準了嗎?”


    裁判所的人一臉天真的出去了,然後被扔了一腦袋的雞蛋屁滾尿流的跑迴來,嶽重還聽到那邊的人高喊著:“在j國既然憲法規定公民有組織政黨的權利,那麽,我們組織市民團體也不需要向政府申報,如果需要得到政府的承認批準的話,那麽就意味著政府的權力淩駕於憲法之上。”


    “挺有意思的迴答。”嶽重沒怎麽生氣反而笑起來,“誰再去問問他們遊行經過批準了嗎?放心這一次他們不會扔雞蛋的。”


    大部分人不相信嶽重的承諾所以猶猶豫豫的沒動,好在曉美家在見瀧原根深蒂固,裁判所裏也有他們的人,一個想要在家主麵前好好表現的工作人員大義凜然的從公務大巴車裏鑽了出去。


    嶽重所料不差,遊行的人果然沒有再亂扔雞蛋,而是拿出了警視廳的批準來得意洋洋的展示給他們看。


    工作人員剛跑迴來就又被嶽重給支使出去了:“問問警視廳的人既然有人遊行為什麽不派警察來為服務,萬一他們被人給打了被車給撞了怎麽辦,要是發生暴力衝突怎麽辦?”


    “誰打他們誰撞他們,我們嗎?”工作人員心裏迷糊著又跑了出去,他作為曉美家的人都不知道家主是怎麽想的了,這幫人明顯就是來和嶽重作對了,為什麽嶽重反倒是為他們考慮起來了。


    幾次折騰下來遊行團隊被嶽重誘導著似乎忘記了他們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麽,來來迴迴的解釋與詢問看似是在追尋程序的正義,可對嶽重而言他隻是不想讓衝突真的發生,無論是嫌疑犯被劫走還是說衝突中造成了人員傷亡都是極其不妙的,他現在要做的隻是拖住這些人。


    嶽重相信見瀧原依舊在曉美家的控製下,這群人能夠不動聲色的冒出來已經是極限,看似是來阻止自己其實他們自己的時間也有限,嶽重不至於因為這點小場麵就對曉美家失去了信心。


    果不其然,在相互扯皮了一陣後,周圍的消防栓以及自動噴水灌溉綠化的設備仿佛都看不下去了,管道破碎一般從四麵八方噴出大量的水柱,將看似恐怖實則是烏合之眾的遊行團隊衝個七零八落,水災最嚴重的大街更是立即被清理了出來。


    “道路暢通了,我們過去。”嶽重眨了眨眼皮挺欣賞老管家的想象力的。


    “可遊行的人……”有人擔心的問道。


    “遊行者有表達自己意願的權力,但我們也有執行自己任務的職責,這兩者並不衝突。”嶽重笑著說道,“前段時間我還看到有人遊行要求首相下台,可首相不還是好好的嗎?遊行團體的話又不是憲法,沒必要真的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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