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自己悶得慌了出來轉轉都總有事情找上自己,萍水相逢確能說得上話的人就這麽離奇的死了,就算和嶽重沒有多少關係但他總覺得有股莫名的寒意。


    自己有那麽不祥嗎,遇到的人總會遭遇這樣那樣的異事,要是自己今天不出來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嶽重覺得自己有像哲學家發展的傾向,進拉麵館裏叫了一碗拉麵吃,一邊也聽著電視上的報道把事情了解個大概。


    這個連名字都是自己讓老管家去打聽出來的姑娘前幾個月找了一個從外地來這裏工作的打工族男朋友,度過了兩個月的熱戀期後彼此逐漸產生了矛盾,門迎小姐在電話裏提出分手,她男朋友喝得酩酊大醉過來求她複合被拒絕,最後一怒之下拿著菜刀把她給砍死了。


    整個案件的始終並沒有多麽複雜,但也足以讓嶽重感到唏噓,他其實還挺喜歡這姑娘的生活態度的,不過她對男朋友的要求很高眼光也很挑剔,所以在感情上不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這一次她沒有發現自己找的新男朋友心裏的暴力傾向結果就送掉了性命,嶽重在這個城市的熟人也就這麽少了一個。


    “警方已經將犯罪嫌疑人逮捕,嫌疑人對犯罪行為供認不諱……”殺人犯的模樣電視裏,嶽重透過屏幕能夠看出他眉宇間的陰鷙與悔恨,這種人在激動之下做出殺人的事不奇怪,現在露出悔恨的情緒也不奇怪。


    按照j國的法律尺度,他認罪態度良好的話恐怕不會判處死刑,關個十幾二十來年也就放出來了。


    嶽重吃完了拉麵後就準備迴家了,出門本是想找點開心的事情卻遇到了這件事反而讓他心裏有些堵,以一個平凡人的方式生活的話他對此也無能為力,總不能潛入到警視廳裏把人給殺吧?


    非要說有什麽深意的話,這都是對自己的一種必然的考驗,生活在這個世界的芸芸眾生間而不再是立於雲端之人,嶽重必須要學會接受那些無可挽迴的失去。


    似乎是待的時間太久反應與感知也慢慢變得遲鈍了,嶽重一路走迴去也沒有發現偷偷跟在自己身後的橙發小姑娘冥櫻。


    自從上次救援事件發生後雙方冰釋前嫌,冥櫻偶爾會來看望一下嶽重,但覺得和他在一起很無聊,之後來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了。


    她從彭舉那裏聽說和嶽重熟悉的門迎小姐遇害的消息後絕對嶽重一定會過來看看,所以早早的跑到這條路上來蹲點,嶽重出現以後她也沒有急著冒頭反而想看看嶽重準備怎麽做,可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嶽重雖然露出了一絲悲傷的神色,可全然沒有插手的想法。


    覺得他不該這麽做的冥櫻馬上就有了行動,她在嶽重迴到家之前攔在了對方前麵,大聲的質問著道:“你就真的什麽都不管了嗎!”


    嶽重稍有些詫異的看著冥櫻,然後眯起眼睛說道:“罪犯已經被抓住了,我還能做什麽?”


    “她是你朋友吧,自己朋友遇害了你一聲不吭,這還是我們魔法少女都欽佩著的那個嶽重嗎?”冥櫻義憤填膺的道,“彭叔問過了律師,說罪犯隻是個十九歲的未成年人,很有可能關個十年就放出來,十年後你看到殺害自己朋友的兇手仍舊在逍遙法外,你還有臉麵走在這個世界上嗎!”


    “十九歲……姐弟戀啊。”嶽重微微搖頭道,“我能做什麽,去殺了他嗎?”


    冥櫻理直氣壯的道:“我怎麽知道你該怎麽做,但我想你一定有辦法還她一個公道的不是嗎?她死不死我一點都不在意,但我不想看著你就這麽認命的活下去,像個被壓力壓垮的廢物一樣狼狽的活下去,就算是普通人也有伸張正義的理由啊!”


    “你可是見瀧原的魔法少女,一句話就能夠給司法部門施加壓力了,為什麽一定要找我。”嶽重唿著白氣道,“這不是舍近求遠嗎?”


    “我說了她跟我沒關係,但和你卻有很大的關係,所以你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了才行,不然我一定會看不起你的!”冥櫻哼了一聲,甩著小辮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隻留下嶽重一個人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普通人該做的事情,你難道想讓我修正司法的不公嗎?”


    戚小萌在泛位麵做著類似的事情,但要讓嶽重也去做他心裏是有些反感的,一直以來他都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遇到不公也隻會用自己的辦法去打破而非遵循著別人製定的規則鳴不平,他寧肯什麽都不去做也不想遵循這些規則行事。


    迴到家裏後嶽重難得碰起了電腦,登陸見瀧原本地的社交網站後就看到許多人對這起案件的討論,因為是惡性的兇殺案件,偵破過程也十分順利所以其內情不僅在電視上,也在網絡上進行了公開。


    司法界人士做出了判斷,和冥櫻說的那樣關個十年後就會放出來,其下的評論分作兩塊,有人認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理當把殺人犯處死才能告慰受害者的在天之靈,也有人認為犯罪嫌疑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會並有了改正的傾向理應給他一個機會。


    雙方吵個不停誰也不可能說服得了誰,嶽重自然不會受這些爭論的影響,他很清楚什麽樣的人才會改過自新,而什麽樣的人隻是偽裝。


    僅僅從電視上看到的一眼,嶽重就斷定那犯罪嫌疑人屬於後者,他隻是在用悔恨的偽裝來逃避司法的嚴懲,其內心甚至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


    他自己其實就是個罪孽深重的人,因為他的決定而死去的人猶如恆河之沙,而他也從未後悔過自己所做的決定。正因為如此他在範寒石的眼中也像這個殺人犯一般是十惡不赦的,所以嶽重並沒有資格站在道義的製高點去指責與評判。


    現在嶽重已經在為此付出著代價,但很顯然這個犯罪嫌疑人的代價比自己要輕很多,網絡上有一句評論讓嶽重感觸頗深,那仿佛不是在評價罪犯而是在評價著自己。


    “有些人隻有在自己的生命和利益受到威脅時,才會了解生命的尊嚴及意義,十年的刑期遠遠不足以讓罪犯明白。”


    但嶽重已經明白,並決定要去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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