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同賽倫·雪普艦隊一同進發的是安德烈亞·多利亞號,卡米契亞·內拉與阿維埃爾暫時護衛在她身邊。因為指揮鏈並不隸屬於賽倫·雪普,她也無法接受到來自俾斯麥分配的任務命令,但她到底還是有過戰場經驗的艦娘,麵對如此絕境也知道不拚命不行,隨意自發的隨隊前進,並朝著遠處的朱利奧·凱撒發動艦炮攻擊。


    賽倫·雪普雖然對嶽重很討厭,但沒有將這種情緒牽連到多利亞身上,沒有將她排擠出陣營作為誘餌,反而對其保護的相當嚴密。


    俾斯麥號與安德烈亞·多利亞號是整隻艦隊最強的戰艦,保全她們才有可能贏得最後的勝利,不過前提是i星域的艦隊要給他們這個機會才行。


    無比艱難,近乎絕望的前行中,一艘接一艘的戰艦在集火中化為廢墟,一路駛來的道路上遍布殘缺的艦裝碎片,賽倫·雪普艦隊的規模也越來越小,縱然他成功的將朱利奧·凱撒步步逼退,包圍的陣型也越來越鬆散,可始終無法徹底打破被圍困的局麵。


    安德烈亞·多利亞因為自身實力的問題,她的艦炮采用了非聚能的瞬發式與預備填充口,在命中補正上要更強一些,但在威力上就遜色於維內托的艦炮,即便如此她的攻擊依然強於舊式艦裝的俾斯麥,兩者的艦炮壓製攻擊同樣都無法準確命中距離過遠的朱利奧·凱撒號,可其中卻有著細微的差別。


    賽倫·雪普所說的威懾無非是一句玩笑,他再了解不過俾斯麥的特點了,雖然沒有維內托那樣精準的直擊技巧,但她的每一發射擊都能夠一點點的疊加起來,直到完美的找到對方的弱點,拋開戰場的一切影響因素,甚至連對方的防禦也直接無視。


    計算規避角度,尋找完美的攻擊時機,於亂陣之中直取旗艦……身為最大型的海盜船,一擊不中遠遁千裏的戰法在此無法施展開來,但並不意味著俾斯麥最強的特點會因此而喪失。就像擁有著最強武勇的戰將一樣,當麵對無數倍的敵人是,她是唯一能夠做到毀滅其首腦的那一個,賽倫·雪普艦隊的一切犧牲,都是將希望寄托到了她身上而已。


    朱利奧·凱撒……你能比胡德更強嗎?


    相較之下,安德烈亞·多利亞並不十分了解俾斯麥的強大,在一輪輪落空的齊射之後,因為維內托的強大而升起的求勝心也一點點的迴落下去,似乎發現自己與頂級的戰列艦那巨大的差距。


    “根本打不到,這樣有什麽意義嗎?”多利亞那兩根充滿活力的馬尾無聲的耷拉了下來,因為自己奇怪的幸運屬性,直到現在為止她居然是保存最完整的戰艦,i星域艦隊的集火消滅了很多戰艦,卻依舊沒能傷其分毫。


    “要舉白旗投降嗎?”卡米契亞·內拉下意識的問道。


    “大姐頭都還在戰鬥呢,而且我們投降的話,也不會被接受啊。”阿維埃爾弱氣的聲線輕輕說道,她對剛才被無數艦炮齊指的景象記憶猶新,“而且我們哪來的白旗。”


    “把白色的燈籠褲脫下來掛在艦首不就行了。”卡米契亞·內拉興致勃勃的說著,並沒有因為場上的劣勢而變得消沉起來,喜歡帶著假天使翅膀的內拉似乎從來不知道失落是什麽感覺一般,好像也認為自己的燈籠褲是萬能的,無能是舉白旗還是拿來送人都是很好的選擇。


    她們脫離i星域的心意並非那麽堅決,隻不過是隨遇而安罷了,從賽倫·雪普的手中轉到嶽重那裏,然後因為認同維內托而加入,可從心裏根本就沒有打算過背叛原來的i星域,隻不過是認為自己被拋棄了,所以重新找一位提督效力。


    之前的詐降,她們甚至都以為是真的,可還是不被i星域艦隊所接納,反而被當做的囚犯一般處決,所以到頭來不想背叛也不行了,而且還戲劇性的又和賽倫·雪普站到了一起。


    “不管怎麽說戰鬥到最後一刻吧。”阿維埃爾握著拳頭鼓足勇氣喊道。


    “我褲子都脫了一半了。”某脫褲魔內拉仍不明情況,如在閑聊一樣說著奇怪的話。


    被這兩人吵得有些煩,多利亞悶頭叫道:“把你的褲子穿好,跟上我去找利托裏奧她們的麻煩,就算是戰沉也要幫大姐頭做一些貢獻才行,那三個家夥居然敢對付大姐頭,真是不知死活!”


    安德烈亞·多利亞一向都是想到什麽就去做的人,既然跟著俾斯麥他們沒辦法取得什麽效果,她就開始作死的想去幫維內托的忙,不得不說她的戰鬥意識還是有的,朱利奧·凱撒且戰且退她沒有辦法,但利托裏奧、羅馬和帝國想要壓製維內托,就沒辦法退出戰線太遠。


    隻是脫離了主艦隊陣型的庇護,並非明智之舉。


    “安德烈亞·多利亞號帶著兩艘驅逐艦開始脫離了。”俾斯麥不斷調整著自己炮擊的狀態,與此同時也沒有忽略陣型裏的變故,發現多利亞的舉動後她立即向賽倫·雪普進行了匯報。


    “不屬我們的統轄,她要出去就讓她去好了。”賽倫·雪普已經無所謂暫時的犧牲,他知道安德烈亞·多利亞脫離陣型肯定是去幫維內托作戰,在此之前他所派出的z係驅逐艦編隊已經減員過半,再多份力量出去牽製敵方的主力也是好的。


    同盟的意義從來都不能指望對方給自己贏下所有的戰鬥,在彼此利益不同的基礎上,彼此間隻能是互為依仗,永遠無法將希望寄托。賽倫·雪普知道唯一的勝機就是擊潰沒有提督坐鎮的朱利奧·凱撒旗艦,而維內托等嶽重所屬的艦娘,就是他拉扯空間並給俾斯麥爭取時間的手段。


    “俾斯麥,需要我幫忙嗎?”久久沒有說話的海盜貓不知道什麽時候潛入到了俾斯麥的核心艙中,它身後跟著一隻黑貓,仰頭斜眼,正好能夠被艦橋的賽倫·雪普給看到。


    它什麽時候跑過去的?


    沒等賽倫·雪普想明白,在艦娘中很受歡迎的海盜貓卻遭到了俾斯麥的拒絕:“這一擊我想自己來,所以不用了。”


    不是不信任海盜貓的計算能力,隻不過離開了主戰場這麽久,她想知道自己的本事有沒有荒廢,能否找到當初一擊必殺胡德時,全盛的英姿。


    而這種事情,是不需要其他人來幫忙的,哪怕是提督,也隻能為自己創造一個機會而已。


    遠射的試驗不是為了校準艦炮軌道,第一炮在合適的距離依舊基本無法擊中敵人,那是遠古時代海戰的故事了,身為戰列艦中頂級艦娘的俾斯麥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問題,任何一艘戰列艦在校準火控係統的輔助下基本都不會如此,除非敵人遠遠高出自己的等級。


    但俾斯麥追求的是逆轉戰機的一擊,而不是平平淡淡的打中對方,消耗一些無所謂的能量就算了。


    一切能量與防護的運行規律總會存在破綻,就像當初維內托單艦全滅了深淵艦隊的巡邏部隊過程裏洞悉重巡所組成的屏障護盾一樣,隻是身為i星域現任旗艦的朱利奧·凱撒自身的防護隻存在於艦體,且她的防禦能力也遠非深淵艦隊的雜魚能夠比擬,那稍縱即逝,萬分之一秒的破綻,那是維內托也無法抓住的。


    但這一次盯上她的是俾斯麥,所以一切仿佛就充滿了可能,畢竟她過去的戰績曾經無比傳奇。


    拒絕了海盜貓的提議,俾斯麥繼續專注於解析朱利奧·凱撒的一切特點和艦體特征,那樣的一擊僅存於理論之中,但將其實現出來,就是自己的職責。


    規模龐大到過百艘的賽倫·雪普艦隊從開戰以來直到現在,僅剩下個位數的戰艦苦苦支撐,俾斯麥最終暴露在了i星域側翼艦隊的攻擊之中,為她護衛的艦娘們再難補齊所有的缺口。


    就算是殘餘的戰艦,也盡皆帶傷,能量儲備幾乎在之前的防禦中消耗殆盡。


    幾乎已是彈盡糧絕之時,俾斯麥褐色的發梢隨著腦袋微微的擺動而輕晃一陣,輕描淡寫,卻又傾注了所有的勇氣道:“找到了。”


    存在艦體防禦唯一的漏洞,計算當前角度合適的切入,以及能夠造成的戰果,所有的一切在試射探測的堆積上印證而出,那唯一的勝機,就在於此。


    如同之前無數次的射擊一樣,俾斯麥號的主艦炮再度發出怒吼,並沒有什麽與眾不同,甚至在朱利奧·凱撒的眼中,也不過是稍具威脅的一擊罷了,她一度都認為俾斯麥有些名不副實,盲目想要攻擊自己,不過是賽倫·雪普垂死的掙紮罷了。


    “區區,俾斯麥!”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卻仿佛理所當然的一般,i星域艦隊從來沒有想到,己方已經退到那麽後方的旗艦,被寄予了新的希望的朱利奧·凱撒號……居然連俾斯麥的一炮的擋不住,轟然間化作戰場上屢現卻又格外盛大的煙火。


    一時間,i星域的艦隊指揮全部癱瘓,而複製了這個奇跡的她,依舊傲立於重圍之中,朝著自己所開辟的希望方向,毫不畏懼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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