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番外寫全國大賽個人賽裏大魔王的比賽內容,不喜歡看麻將比賽的可跳過,不影響閱讀。


    烈火燃卻的末息,來自遙遠的故鄉好像一個永遠敞開的懷抱一樣等待著無所依靠的人,在那個異析驅動塔重新運作後的世界裏,超出世界與自然的能力已經得以延續,不過克洛艾特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不會像阿莫奇那樣進行養殖,曾經萬眾矚目的高中聯賽現在已經迴到了它應有的地位,再也沒有所謂的使用權限作為獎勵,少女們唯一可以去追求的隻能是凝聚青春與友誼的榮譽。


    沒有了利益的爭鬥的舞台很單純,追逐夢想的少女也無比美麗,可曾經夢想的全國與世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得不再重要,在異世界裏沉睡了三年,再迴去卻迴不到了熟悉的清澄高中,一起並肩戰鬥的人們要麽投身到了職業,要麽已經進入了大學。


    其實自己如果能夠不那麽強勢,用些手段把曉美焰給趕走以後,陷入絕望之中的嶽重未必會如此堅定,那就再沒有戚小萌什麽事的,可當時自己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初生的情愫被踐踏後隻有無盡的憤怒。


    可這就是自己,與那個人注定了有緣無分。


    隨著靈魂的燒盡,這一段過往將被淹沒在知情者的記憶片段裏,然後一點點的被忘記掉吧,為一個人活到了現在,現在是時候迴家了。


    花與白的四季會凋零,但輪迴永不終止。


    就像經曆了一場無比漫長的噩夢一樣,猛然驚醒的宮永咲滿頭大汗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無比熟悉的天花板,自己睡在清澄的家裏,睡在自己的房間中。


    “……你在嗎?”帶著某種期待宮永咲發出了一聲詢問,可等了許久也沒有人迴應,她的這個房間已經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禁地,即便是她的父母也不會輕易靠近。


    剛才不是在個人賽裏嗎,怎麽突然就迴到家中了,那個有著惡趣味卻一直在幫助自己幽靈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還有腦子裏大片的空白有是什麽。


    宮永咲揉著腦袋,突然又發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自己的頭發變得很長了,坐在床上頭發卻在身邊鋪開了不小的麵積,這種詭異的變故讓膽小內向的宮永咲有些害怕,可害怕的情緒剛剛升起,又被某種異樣的能量霸道的壓下,連一點波動都無法產生。


    把目光放到床邊的鬧鍾上,雖然對喜歡賴床的自己來將鬧鍾很多時候都是個擺設,不過現在它能夠很清楚的告訴自己時間,淩晨四點半。


    沒有具體的日期,宮永咲隻能夠掀開被子穿上船邊的拖鞋打開房間的燈,然後找到門背後的掛曆。


    時間是……記憶中的四年後,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難道和那個消失的幽靈有關係嗎?


    心中出現了無數奇怪的念頭,這讓宮永咲不可能繼續睡下去,天氣有些偏冷,即便穿著睡衣也有絲絲涼意,宮永咲找到一件外套披在自己身後上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她想去自家的麻將室看看,通過那個麻將網絡肯定能夠知道不少事情的。


    家裏的東西沒什麽變化,不過門口已經沒有那個幽靈在遊蕩著了,順著熟悉的道路找到麻將室打開進入,沒有那個充滿科幻味道的麻將網絡,裏麵堆放了很多用不上的雜物,唯一的一台機械麻將上撲滿了灰塵,上麵放著一個裝著磁芯麻將牌的盒子,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


    “已經消失了嗎……也就是說那個囚禁了麻將樂趣的製度已經不存在了,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諾所以也離開了。”宮永咲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那片空白中的記憶有什麽。


    “咲?”溫柔的女聲在自己身後響起,如果是那個魔王的話肯定早就發現了對方到來,然而現在的宮永咲各種感官都遲鈍了很多。


    其實重生的輪迴後她比那個站在範寒石麵前毫不退讓的魔王更加強大,隻是她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麽樣的力量。


    宮永咲不敢相信的迴過頭去,出現在麻將室燈光下的是她以前朝思暮想的母親,就連她也迴來了嗎:“媽媽!”


    好像已經再沒有什麽遺憾了,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女兒的氣場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的魔王可不會用這種充滿驚喜的目光看著自己,這是牧野薰記憶裏的那個咲,本來還以為她永遠迴不來了。


    牧野薰快步走到宮永咲麵前把自己的女兒摟在懷裏,溫柔的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趕緊去睡覺吧。”


    “嗯。”感受著來自母親的溫暖,宮永咲暫時忘記了那些疑慮,乖乖的迴到自己房間。


    如果能夠忘記,其實對這個家庭來講是一件好事,女兒消失了三年後突然迴來,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牧野薰不想去知道,她能夠放下一直困擾著她的執念是再好不過了,可能宮永信丞不那麽想,自己必須努力去說服他才行。


    為了力量與地位,這個家庭已經支離破碎過一次了,牧野薰是一個十分強勢獨立的女性,她必然會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去守護來自不易的幸福。


    深夜裏找不到什麽線索,宮永咲也沒有冒著夜色離開房間到外麵去找線索的想法,因為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魔王了。


    想聽母親的吩咐好好休息,可宮永咲重新躺在床上後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由於焦慮,大量的能量悄悄從她身上散發而出,卻很守次序的圍繞著這個房間展開,就像鋪滿這個房間就已經是極限了。


    這一晚宮永咲不出意料的失眠了,當窗外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她不得不睜開眼睛,沒有想象中的困意和迷糊,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似乎完全不需要睡覺一樣。


    整個房間到處開滿了純白色的花,其間沒有了紅色的血線,白如冰雪無比純潔。


    宮永咲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心中卻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造成這一切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的布置。


    “不行,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不然以後連睡覺都會睡得不安穩的。”宮永咲急匆匆的跳下來床打開衣櫃,以前掛在最顯眼處的清澄校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壓到了最下麵,伸手就能夠取下來的是一套上下純黑的運動服,難道自己這段時間都隻穿這種衣服的嗎?


    整個世界已經進入了秋季,天氣漸漸轉冷,按照節氣來看今天恰巧是中秋的前一天,不過在11區中秋不是什麽重要的節日,宮永家也沒有慶祝的準備。


    換好衣服後宮永咲整理了一下棕色的長發,她沒有打量這麽長頭發的習慣,所以在鏡子麵前梳了半天才勉強弄好,沒做出什麽好看的發型,隻是把頭發梳直了自然的垂落。


    這次出門沒有遇到牧野薰,可正好迎麵走來了姐姐宮永照,穿著一身標準的職業裙裝,看樣子似乎是在某個大公司上班,但長野的偏僻地方有什麽大公司嗎?


    對方詫異的看了自己一眼道:“什麽時候迴來的?”


    “姐姐……”


    “我趕著上班,迴來再和你說吧。”宮永照遲疑了一下後還是露出了一絲微笑,她大膽的揉了揉宮永咲的腦袋然後快步走了下去。


    像小孩子一樣被別人摸著腦袋,宮永咲潛意識裏十分抗拒,哪怕她的意識還隻是那個高一年級的宮永咲,也不喜歡讓被人這麽表達疼愛的方式,哪怕這個人是她的姐姐。


    似乎有那麽一個人也這麽做過,但那時候的自己沒有任何反感,明明不知道他長什麽模樣,明明連初見都沒有,卻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這一瞬間心不禁有些痛,他真的已經不見了,自己不記得訣別。


    宮永咲緊緊的握著拳頭,拿出房間裏找到的手機,上麵記錄著三年前的通話記錄,是和原村和的,也不知道這麽久過去了,她有沒有忘掉自己這個朋友,有沒有換掉手機號碼。


    白色的屏光映在宮永咲的臉上,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打出這個電話。


    原村和不知道在忙些什麽,電話響了半分鍾後才接通,宮永咲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對方就急急的問道:“宮永同學嗎,你在哪裏?”


    “我在長野縣的家裏,你呢?”


    原村和沉默了片刻,好像感覺到了宮永咲的變化:“我在東京大學,畢業以後順利的考上了這裏,宮永同學,你這三年都去哪裏了!你不在,清澄最終沒有拿下高中聯賽的世界冠軍,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得不考大學的。”


    “我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宮永咲的語氣充滿了無助,這讓原村和更加確定,以前的那個宮永咲迴來了。


    “等著我,我先聯係部長她們,很快就過來和你見麵。”


    結束了與原村和的通話,宮永咲沒有再出去做什麽而是迴到自己房間裏,通過房間裏的那台電腦看看自己不記得的那些比賽吧,也許能夠從那裏知道些什麽。


    坐在電腦麵前,滿屋的白花散發著微微芳香,如果自己想要的這一切是他帶來的,那麽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什麽都忘記了,隻能去屏幕上去尋找那些曆史,但她始終記得,自己喜歡過一個人,不比任何人差,無與倫比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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