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說巧合還是說是默契,妹紅把帝辛喝醉的結果為嶽重籌備的計劃提供了極大的幫助,不僅牽扯了足夠的時間讓嶽重能夠抽空去震懾住紂王宮中的兩個妖精,一個醉倒了的紂王比起清醒的時候也好收拾了許多。


    帝辛徹底昏睡過去前帶著蘇妲己和妹紅啟程迴返紂王宮,聞仲在給妹紅施加上了重重的禁製確保她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後依舊不是很放心,剛才追來的王宮衛兵讓他懷疑有不明身份的家夥潛入到了紂王宮中企圖對大王不利,帶著這種想法他決定親自送帝辛迴宮,他的決定不管是蘇妲己還是妹紅都無力反對。


    天子儀仗重新整備出發,已經不省人事的帝辛被幾個仆人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坐上了馬車,似乎和妹紅杠上了的蘇妲己邀請對方同乘一車,妹紅倒是很無所謂的坐了上去,當初無數人向她的死對頭輝夜求親時的場麵她可是見過的,雖然這個男人的身份地位極高,但她可不願意在這方麵輸給了輝夜,除非帝辛能夠滿足她的要求,否則她自然不會答應嫁給他,如果想要用強,那真是找錯人了。


    即便是被強行帶走的時刻,妹紅想著的還是和輝夜比個高低,至於嫁人到底會是什麽情況,妹紅表示完全不懂,以前好奇想要了解一下這方麵的事情,結果被慧音一個頭槌砸了後就作罷了。


    此刻嶽重已經完成了自己所有的布置,額外還收獲了兩個對他頗為畏懼的妖精,那麽這場掩人耳目的大雨也就沒必要持續下去了,咲的力量雖然生生不息,但總這麽用著也不是太好,在他心裏其實多少都還是對咲有些無奈與隔閡的,這一點無關誰對誰錯,隻不過是人最基本的情緒反應罷了。


    雨後初晴的朝歌街頭還是濕漉漉的,原始自然的清新味道沁徹心脾,慘死甲士屍體的傳聞雖然百姓們出門訪友探親也逐漸的流傳了開來,在朝歌城中的百姓比起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民來要多一些八卦的時間,他們紛紛發動自己的腦補能力編造出了各種各樣的靈異版本來推斷那個倒黴鬼的死因,因為死法的特別,基本都認定是妖怪所為,那條小巷附近的居民已經商議著籌錢請個神棍來除妖了,不然每天生活在那裏都提心吊膽的。


    “聽說昆侖山上有個道行精深的道士下山曆練,不如請他來朝歌城如何,我們籌錢給他修個道場,以絕後顧之憂。”頗為有錢的富商財大氣粗的道。


    “籌錢可以,不過您可得占大頭,不然我們這些小百姓可拿不出這麽多錢來。”家旁邊就是甲士慘死之地的布衣百姓出言道。


    富商很享受這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不過他也不想當這個冤大頭,還想再說兩句的時候一群兇惡的衛兵衝了過來把他們給驅散,不多時帝辛的依仗便經過了這條小巷口。


    聞太師當先騎著一匹墨色的麒麟獸為帝辛開路,途經這條小巷時他似乎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而然節氣的力量縱然異化了也還是屬於自然層麵的現象,擅長辨明人心的聞仲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什麽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不安來自何方。


    一行終於抵達了紂王宮門口,謹慎的聞仲高聲喚來了宮門守衛將領仔細詢問了衛兵出宮護駕一事的緣由,對方表示自己的確沒有見到那個人長什麽樣,就連守衛也離奇失蹤了一人。


    “稟太師,我已命人加緊搜索宮中各處,隻是在禦花園裏找到了一具被吸幹了全身精血的宮女屍體外再無斬獲。”宮門守衛將領硬著頭皮道,他知道麵前這個手握天下兵馬的太師治軍極嚴,在自己的守備範圍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要是追究責任的話自己恐怕難逃一死。


    “這麽說宮裏混進來了一個妖孽?”聞仲沒有可以壓製自己說話的聲音,他迴頭看了一眼帝辛的車輦,有些猶豫要不要讓大王迴宮,萬一那個喜吸人精血的妖怪趁自己不注意傷害到帝辛就不好了。


    說著無心,聽著卻是有意,隔著幕簾的蘇妲己瞧見聞仲看過來頓時心中一緊,她那個姐妹的事情自己可是很清楚的,難道被這個讓人畏懼的太師發現了,要是處理得不好,自己恐怕都會暴露出來。


    必須得趕緊迴宮,否則自己沒有辦法掩護小玉。想到這裏蘇妲己暗中出手施展法力讓昏睡中的帝辛暫時清醒了過來。


    睡眼惺忪的帝辛揉了揉充滿血絲的眼睛,聲音幹燥的詢問道:“愛妃,我們這是到哪了?”


    “大王,已經到宮門前了,不過太師那裏好像在處理什麽事情,我們暫時被擋在了外麵。”蘇妲己朝著帝辛的懷裏靠了靠,嬌聲誘導著對方道。


    “怎麽太師也跟著來了,孤王可實在疲倦得很,讓他速速讓開通道。”帝辛喝醉了後膽子也大了不少,平時他可不怎麽敢這麽對待聞仲。


    整個隊伍裏就隻有妹紅發現了異常所在,從那個小巷口時她隱約便察覺到一個極其熟悉的力量體係的痕跡,而這個宮門後這份力量的波動就更為明顯了。曾經和嶽重正麵幹過一架的妹紅再笨也知道了嶽重肯定是為了救自己已經布下了陷阱,自己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這些人進去。


    想到這裏,妹紅暫時拋下了對蘇妲己的成見,用她自己的方式道:“這位聞太師還真是厲害,你被他壓製得就像個鵪鶉一樣。”


    帝辛可是最受不了女人的話了,無論是蘇妲己的刻意迎逢還是妹紅的鄙夷都讓覺得今天不進這門他就不配當天子一般,酒醉被強行喚醒的他本就沒力氣過多思考什麽,當即傳出了天子詔令命聞仲讓路。


    聞仲不管再怎麽強勢,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臣子,不然在封神之戰中他也不至於落得個愚忠而死的下場,麵對帝辛的天子令他即便有再多的顧慮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違背,更何況他雖然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卻也完全找不到證據證明帝辛入宮後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


    即便權傾朝野,但他終究不是一個心懷異誌的權臣,損壞天子的威嚴對他來將沒有任何好處,大不了送帝辛進宮後自己施展神通將那個妖孽找出來殺死便是。


    宮衛讓道兩側排開,天子儀仗聲勢俱全的踏入宮門,重新偽裝成了衛兵的嶽重站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一切,當載著帝辛的車輦經過宮門的刹那,突然發現了有強大法力爆發的聞仲爆喝一聲驅趕著墨色麒麟獸直接衝入了儀仗之中,然而那麒麟獸的速度再快卻也晚了些許,一道晴空霹靂帶著裹挾於雲端的軒轅夏禹劍筆直的垂落而下,摧枯拉朽般的破開了宮門上方的所有建築也破開了車輦華蓋直接刺入了大地之中。


    聖道之光全力耀射開來,沐浴於金黃色澤之中有那天象奇景與草木春秋,劍體刺穿大地的同時也將這片土地撕裂開出了一道巨大的峽穀,一整片的宮牆轟然坍塌後沉入了深不見底的穀淵之中,四馬所拉著的天子車駕在大地的裂變下顯得無比渺小,它甚至連一個聲響都未能發出便一同墜入了穀底。


    軒轅夏禹劍與嶽重的契合程度不高,在他手上自然是爆發不出如此驚人的威力,嶽重不過是用它當做一個吸引旁人注意的噱頭罷了,真正造成如此巨大的聲勢的還是咲的節氣之力。


    穀淵之下是一條奔流不息的地下長河,這些水量全都來自與方才整個朝歌的降雨,所有的雨量滲透到了地下後並沒有和泥土混雜起來,反而從土壤的空隙中匯聚到了一起將一大片的宮牆下的泥土與岩層全部溶解,當嶽重解除了對它們的控製後,支撐地表附著物的力量瞬間消失,脆弱得如紙片一般的泥層自然承載不起頂上的重量進而引發了聲勢浩大的大地裂變。


    軒轅夏禹劍的聖光依稀未盡,這份力量的展現完全超出了聞仲的認知範圍,那個貌似是法力的波動卻根本找不到源頭所在,難道這一切都是來自天罰嗎,那個威嚴的痕跡超越了帝王,仿佛是來自上古的氣息讓所有身為人類的存在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來。


    但即便如此,哪怕是逆天命而行事也要保殷商江山不亡的聞仲可管不了這麽許多,帝辛乃是這個王朝的象征,如果他真的死於天罰,那麽人心必然也就亂了,那些心懷不軌的諸侯必然會趁此機會大範圍的犯上作亂,即便隻有一絲的可能,他也要把帝辛救迴來,然後找一個足以讓人信服的理由解釋這一切。


    “如果能找到那把聖劍,大王的江山也就穩固了。”


    帶著這個想法,聞仲驅使著墨色麒麟獸跳進了穀間,這隻珍獸不具備踏浪而行的能力隻能踩在突出的石崖上,此刻帝辛的車架已經被這條突然形成的地下長河給衝到了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聞仲沒有選擇,隻能一路追隨的河流的流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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