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犯之敵瞬間移動到己方的陣型當中後不知所措的月兔士兵們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慌亂,當他們看到自己的戰友以黑色的魔影為中心一圈一圈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身上插滿了漸漸化為灰燼的羽翼時心中的恐懼終於爆發了出來。


    月兔士兵們想要逃走,然而曉美焰植入腦海的警告讓它們不敢輕舉妄動,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所有在場還活著的月兔士兵們全都放下武器老實的匍匐在地上聽候發落。


    力量的對比完全不在一個層麵,輕易就製服這一個哨所的月兔士兵曉美焰心裏沒有一旦波瀾,應該事情本就該如此。


    本打算大幹一場的童月跑到哨所下麵一躍而上,看到全部趴在地上的月兔士兵微微瞥嘴道:“真沒勁,這麽快就結束了。”


    曉美焰用腳尖翹起麵前一名指揮官裝束的月兔士兵,帶著驚心動魄的邪笑取下對方頭頂的聯絡裝置,以她的技術能力很輕易的就了解了聯絡裝置的所有結構和功能,隨即向標注最高權限的基地發出信息:“十分鍾之內我要見到最高指揮官,超時,後果自負。”


    幻想鄉原本的世界裏,月麵經過上億年的時間已經完全被改造成為一個適合人類生存的星球,以當時地球的科技沒能夠發現這一點,所有的探月工程發現的東西都隻是幻象科技所製造的原貌假象。如果那邊的月球沒有經過改造,那裏的月人和月兔是否需要唿吸不說,月麵戰爭期間來自地球的妖怪們恐怕不用打很快就窒息而死了,畢竟不用唿吸的妖怪隻是少部分。


    新開闊的月球並不適合人類生存,而月兔士兵的聯絡裝置也是和空氣內循環係統一起綁定在頭盔上的,被取下頭盔的這名月兔士兵很快就陷入了窒息的狀態開始拚命掙紮想要拿迴屬於自己的頭盔,然而黑色的魔神直接一腳踢碎了他的喉嚨,避免了他窒息而死的結局。


    “喂,你為什麽還要殺他?”見證這一切的童月覺得曉美焰的做法有些殘忍,如果對方是敵人那尚且不論,可月兔士兵們全都投降了,而且自己這邊才是入侵者,這讓審美觀扭曲但三觀還算正常的童月接受不能。


    曉美焰側眼看向童月,眉鋒微揚道:“你是在質問我嗎?”


    “兇什麽兇,和我家小萌比起來差遠了,也不知道那個嶽重為什麽就死心踏地的喜歡你。”童月天不怕地不怕的頂嘴道,“你有本事倒是迴答我啊。”


    曉美焰居高臨下的看了看童月,審視了片刻後最終選擇了解釋:“她們恐懼的濃度還不夠,在支援來到後很有可能重新拿起武器戰鬥,隻有我在的話無所謂,但你還沒有能力抵擋他們武器的攻擊,現在的話恐懼已經足夠了。”


    童月有些不相信曉美焰的說辭,一個人恐懼到什麽程度,在這個程度中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也是可以清楚的知道的嗎:“你憑什麽這麽肯定,我看這些兔耳人和兔子的性格一樣膽小害怕……”


    “因為,我可是吸納了被褻瀆了的神力的魔法少女啊,一切有關絕望的情緒都會匯聚到我這裏,什麽都不知道的你,又怎麽會明白那種感受呢?”


    說到自己目前掌握的力量時,曉美焰的眼睛流淌出一種名為悲傷的情緒,眼皮微皺雙瞳緊縮,刻意仰起的腦袋也自然的迴到正常位置,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邪魅氣質。


    童月並不是十分理解曉美焰的心情,不過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好再多問什麽,切了一聲後將頭摔到了一邊。


    殘忍的殺死了月兔士兵的行為的確起到了很大的震懾作用,原本有些膽子稍大一點的月兔士兵還鬼鬼祟祟的抬頭觀察曉美焰和童月的舉動,現在他們總算全部老實了下去,就差把臉埋進哨所的地板裏了。


    曉美焰發出的通牒被前進基地的月人知道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來到這裏建立前進基地的時候月人們就已經發現了籠罩世界的大結界,他們在一邊改造這個月球的同時也一直觀察著大結界的情況,如今有人在他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攻占了一個遠方哨所,月人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曾經發動月麵戰爭的八雲紫。


    作戰室中,前線重要的指揮人員齊聚一堂,正首位置坐著的是一名紫色長發並束起單馬尾的紅裙少女,眼神堅定且淩厲,自然散發出一股肅殺的軍人氣質。


    她名叫綿月依姬,得知幻想鄉轉移到了新的世界而且聯動了月麵一起後,依姬主動申請擔任前進基地的總指揮負責對新月球的開發,同時她也是懷著一顆將八意永琳帶迴月球的心來的。


    武士刀置於鞘中靠在擺有月麵地圖的戰術桌上,其他位置的月人軍官還在要求自己派兵去清理膽大妄為的入侵者,然而去過幻想鄉的依姬卻十分清楚那個聲音不屬於幻想鄉中任何一人,能夠溝通神明的她反而聽到了另一層意味,那個聲音的底蘊,渾厚得與神明無二。


    如果對手是神明一般的存在,而且蘊含的力量也遠遠超出自己曾經理解的範疇,那麽前進基地裏沒有任何一人可以與之抗衡,就算傾巢而出發動進攻結果也會是以全滅收場。


    “都肅靜,這一次我一個人去。”依姬做出了決斷,敲了敲桌子道。


    “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上次你就自作主張去對付來自幻想鄉的入侵者,這一次可不能讓你胡來。”左手方一名英俊的月人軍官反駁了依姬的意見,如果隻是一個下屬自然不好質疑總指揮的決定,不過他的身份並不隻是一個下屬那樣簡單,他還有一個身份是綿月豐姬的兒子,也是綿月依姬的丈夫。


    月人悠久的壽命導致他們的倫理觀念和人類截然不同,所以娶自己小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為自己丈夫的反對,依姬不得不解釋道:“放心吧,這一次不是幻想鄉的妖怪,我能夠肯定對方沒有和月人為敵的意思,否則她也不會要求見我了。”


    “萬一她隻是想引你過去然後殺掉你呢,沒有了你坐鎮指揮,前進基地肯定會被攻破的。”依姬的丈夫道。


    依姬站起身來果斷的道:“我意已決,而且我感覺到這會是一次將師匠帶迴來的機會,如果出兵與之為敵恐怕就會失去這個機會。我不在前進基地裏的時候,你來負責指揮。”


    綿月依姬的態度堅決,她丈夫從輩分還是身份上來講都矮了一截,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強勢果敢的人,如果她堅持要去做一件事,自己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的。


    “那你一定要小心,萬一對方不友善立即迴來。”依姬丈夫雖然這麽囑咐著,不過他已經決定向另一個世界的月之都求援。


    綿月依姬身為月兔士兵的教官與月之使者之一,本身的實力幾乎已經達到了月人中的頂點,即便是另一個世界中她依舊能夠調動體內的神明的力量用於戰鬥,這使得她的戰力依舊出於全勝的狀態。以其對神明的理解,即便曉美焰那裏傳來的是不同尋常的氣息,但並不一定就會比她強。


    等候在哨所的曉美焰見到綿月依姬獨自前來時微微感到一絲意外,本以為會麵臨鋪天蓋地的月兔大軍的她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沒有兔耳,看來你應該是更高等級的物種了,敢於獨身前來,我是該佩服你的勇氣還是說你有所依仗?”


    月兔士兵的存在對於月人來講本身就是一種消耗品,綿月依姬即使麵對躺了一地的屍體也沒有絲毫的動容:“我是新月麵前進基地的最高指揮官,綿月依姬。這位女士,不知道我們有什麽得罪了你,讓你大動幹戈殺害我這麽多手下。”


    “隻是趕時間,想見見這裏存在的生物的頂點罷了,你是準備一個人來替他們報仇嗎?”雖然八百萬神說起來很誇張,不過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戰鬥力不足9的渣渣,曉美焰即使感受到對方身上有著和自己同源的神之力量,自己從等級上就已經完全壓過了對方神力的總和。


    綿月依姬看了看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的月兔士兵,就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經完全被震懾住了,對於他們的軟弱依姬心裏有些不爽,可無奈兔子的天性如此,後天的訓練也難以將其本性完全改變:“如果你沒有敵意,那麽對於你襲擊這個哨所的行為,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我們隻是剛到這個世界來,並不想樹立一個強敵。”


    “說這種不怕你的手下心寒嗎?”曉美焰奇怪的看了地上的月兔士兵一眼,不過他們毫無反應。


    大概明白了對方的階級次序後,曉美焰對綿月依姬話裏的其他意思有了興趣:“我沒那個時間和你們作對,不過你說你們來自其他世界時什麽意思?”


    這下綿月依姬已經可以肯定曉美焰和幻想鄉的人沒有任何關係了,就算有也極可能是敵人,所以她簡潔的將事情的經過將了一邊,最後道:“上一次費勁千辛萬苦打通的地月通道被封印住了,不然我們已經在其中建立了一隻武裝力量。”


    這句話對曉美焰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小焰的神情瞬間從輕蔑轉為凝重:“什麽封印,帶我去看看,如果可能我一定要進入大結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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