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生死臨界域外的嶽重等人無法進入其中,不是因為有什麽堅硬的東西阻擋了去路,隻是那一線的分隔生者止步,貿然從外麵闖入的生物一齊生機盡失而倒在了躍線之時,也許反推過來,亡者從裏麵走出來也能迎接新生,然而絕大多數的屍體是沒有自己行動能力的。


    “宮永信丞你這個王八蛋,我才剛把清澄帶到全國你就和你老婆一起過河拆橋,你嶽大爺的價值就隻配用來穩固你女兒在地球聯邦裏地位?”嶽重從外麵幫不上佐倉杏子什麽忙,其他麻將少女也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嶽重架起嘴炮便朝宮永信丞開噴,“鼠目寸光的糟老頭,你和宮本俊二一樣都該退居二線喝茶了,偏偏還要站到前台來鬧,不是我批評你們,你們那些陰謀詭計上不了台麵,電視劇裏都演爛了,真當地球聯邦都不追宮廷劇啊?”


    嶽重噴宮永信丞的話在通用語中夾雜著大量漢語詞匯,聽得宮永信丞一愣一愣的,杏子那紅色蓮華的蛇槍甩得趕緊利落,搶攻之下宮永信丞居然難以尋找到適當的反擊空檔,就更沒空看嶽重手裏有沒有大哥大了。


    “順便告訴你一聲,你家二女兒現在對你兩口子的意見越來越大了,她認為你們隻會和宮永照商量事情而忽視掉她。”嶽重居然恰意的點燃了香煙邊抽邊道,“咲現在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說不定她哪天想通了找你借命證道呢,因愛生恨嘛,你可是她親生父親,比起我來,殺掉你的意義似乎更大一點啊。”


    “我跟你講個故事,從前有一個山羊胡子的紅衣魔法師,他生了兩個漂亮的女兒,卻把妹妹送到了另一家裏遭受非人的對待,後來這個魔法師就死了。”嶽重把無辜的時臣拉出來斷章取義道,“我覺得你家這種不公平的對待後代的方式可是給你這個當父親的立了一個天大的g啊。”


    嶽重一直喋喋不休的在生死臨界域外講了半個多小時,引經據典由點及麵加上那一口蹩腳的通用語還混有漢語及英語詞匯,真要讓誰來認真傾聽絕對會瘋掉的。麻將少女們在嶽重講到了一個秋月孝三的男人的故事時就已經受不了而遠遠的躲開了,但嶽重發現宮永信丞在展開了生死臨界域的狀態下聽覺似乎異常發達,自己的精神汙染或多或少都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幹擾,是以一直沒有停下來。


    “數繪,去幹掉他。”宮永信丞忍無可忍了,宮永咲或者宮永照的確需要一個覺醒的道具,卻不一定非要是嶽重,原村和、弘世堇都是備選方案。


    說起來宮永信丞的生死臨界域最強大的攻擊對杏子起不了作用後他就意識到了將會是一場苦戰,自己擅長的是操控與扭轉生死,如果對象沒有這一個傳統的概念,自己就和普通的靈能力者沒什麽區別。


    似折紙而成了紅鶴牽動生命的細絲曼舞在那條靈動焰蛇的操縱者周圍,杏子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麽,但她知道自己的攻勢不能停下,否則給他足夠的時間,自己就會有萬劫不複的危險,甚至,必須盡快殺掉這個敵人。


    敢於說出宮永咲勝不了自己的話,杏子就真的有這樣的自信與實力,無序源係統已被破壞,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再度束縛住靈魂寶石的自我成長性,與之對應的魔法少女也就有了更多的發展和方向。


    炎火之槍輪轉如風,宮永信丞草草召集出來的雜魚陰魂與不潔之靈在淨化的灼熱下根本不是對手,但這些邪物的數量卻太多了,多到杏子每向宮永信丞逼近一步,就有上百單位的魂靈被燒成灰燼。杏子的魔力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宮永信丞卻恰恰相反,生死臨界域消耗自身為數不多的壽命展開,但在關閉前都不會產生額外的消耗,戰局拖得越久,對於佐倉杏子就越發不利。


    “你的靈魂在極快的消亡著,而你看上去似乎不太擔心?”宮永信丞並不理解靈魂寶石的機製,不過他試圖讓杏子放棄,“和我打下去沒有太大的意義,你應該用不上那東西吧,也許我可以用其他對你有價值的東西交換。”


    佐倉杏子想起來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當初將嶽重複活的神秘人物,一直以來都藏在了心底,連自己都差不多要淡忘掉的事情再度浮現在腦海中:他能複活我死去了那麽久的母親和妹妹嗎?


    嶽重是無暇顧及可能被策反的佐倉杏子了,他嘲諷了宮永信丞半天沒帶來戰局的突破不說,現在還落得被南浦數繪追殺而屁滾尿流的逃跑的境地,他雖然有全套戰鬥武裝,然而南浦數繪跟了宮永信丞當了這麽久的學生多少也學了一些東西,這個固執的姑娘沒去學那些驅使邪物的手段,而是把驅邪的能力大幅提升了起來,打嶽重如同驅鬼一樣,聲勢浩大直接把嶽重給嚇得到處亂跑,等攻擊真正落到他身上後才發現根本不痛不癢,自己又不是當初那個幽靈了。


    “數繪你放水不要這麽嚴重啊,這些我可是很難做的。”虛驚一場的嶽重重新得到了麻將少女的庇護,繼續狐假虎威的調侃起南浦數繪來,“你和宮永信丞混了這麽久也該夠了吧,克洛艾特現在變化很大,而且這個世界的靈能體係在他那裏有最完備的記載,你有興趣嗎?”


    兩個男人都在不懷好意的勸誘對方的得力幹將,結果也是一致的。


    “很抱歉我不會相信一個陌生男人說的話,相比起來,嶽重那家夥雖然經常玩脫,有的時候也不靠譜,但他真心對誰的話,還是很值得信任的。”杏子拒絕了宮永信丞的**,槍收間如龍取水,炎結為核後直竄而出,人槍為火,其焰深紅,“化為灰燼吧!”


    同樣拒絕的嶽重麵臨著同樣爆發的南浦數繪壓力沒有宮永信丞那麽大,他身邊畢竟有大量的麻將少女,其中比南浦數繪強大的並不少,先天罡風剛出頭角,血海驚濤便在有珠山大將獅子原爽的身後浪卷而來,上天正氣與腥血汙濁不過平分秋色,其他少女的攻勢一經加入,南浦數繪頓時就落了下風。


    再觀杏子一邊,無可阻擋的烈焰突襲撞破無數用來擋路的魂靈衝到了宮永信丞的麵前,那仿佛看上一眼就能讓人蒸發的烈焰將這片本該冰冷的死者陰域炙烤成了夏日,杏子的這一槍乃是她至今為止所能發動的最強攻擊,然其在發動的初始就已經被那些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的紅鶴給牽扯住了。


    “不算複雜的術式在你的攻勢下差一點都沒能達成,幸虧你剛才猶豫了你一下啊。”宮永信丞看著隻需要前進一步就能夠捅穿他心髒的佐倉杏子道,“不管靈魂藏得有多麽嚴實,總有一些無法察覺的細絲為遺留在外麵,碎魂之鶴拉住了你的靈魂,現在你想要被無數振翅的鶴將靈魂扯成千萬的碎片,還是想交出文明聖物?”


    佐倉杏子無法完成最後一步的挺進,身化的紅焰再怎麽熾熱也融化不了本身就屬於自己的靈魂之絲:“隻能走到這一步了嗎?”


    從杏子接到嶽重的請求到這邊來奪取文明聖物到現在,過去了二十八分鍾,從一開始的優勢到現在被飛滿天空如繁星點綴的紅鶴所打敗,杏子不服宮永信丞的手段:“不用那些話來爭取時間你就贏不了嗎?”


    “有機會的話你去問嶽重吧,他應該對此更有發言權。”宮永信丞不想給佐倉杏子太多的考慮時間直接道,“倒數,三、二、一!”


    如宮永信丞預料的魂碎千萬場麵沒有出現,那些紅鶴全都振翅而飛了,但不給自己答複的佐倉杏子還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雖然她依舊動彈不得。


    “風箏飛哦飛,線兒長長的放……”


    宮永信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出現毛骨悚然的這種感覺,明明是操控生死而高高在上的存在,什麽時候,會畏懼那些低賤的鬼怪了?


    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少女悄無聲息的站到了宮永信丞的身後,一雙沒有紅黑漸變好像找不到瞳孔的眼睛低著頭望著他,嘴裏用稚軟的聲音哼著旋律不明的歌謠:“靈魂是可以拉長的喲,雖然很痛苦。”


    全力去控製那些紅鶴的宮永信丞沒能夠留意到姊帶豐音潛到了他的背後,他甚至認為沒有什麽特能者能夠貿然進入他的生死臨界域而不被發覺,然而這個身高一米九七的超大號蘿莉卻做到了,用她本就如同鬼魅的特能。


    “這就是特能者啊,永遠都會有出人意料的發展。”宮永信丞知道自己到了認輸的時候,這個嶽重……還是按最初的計劃來辦吧。


    宮永信丞認為這一切都是嶽重事先安排好了的部署,甚至對他能力的充分了解都考慮了進來,但嶽重自己卻知道這是那名已經離去了的少女的功勞,最善先知,不僅是先知,就連如何取得勝利都給你將計劃製定了,隻要在半個小時之內,縱然你奇計百出應變無雙,卻永遠無法逃脫已經在冥冥中被規劃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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