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麻將部所住賓館。


    在嶽重的示意下,新任的清澄監督小鍛治健夜提前與阿知賀的監督赤土晴繪見了麵,十年的分隔,當初在那個已經成了博物館的老會場為各自夢想而奮鬥的少女已經到了近三十的年紀,那時的勝負已經決出,留下的是輸贏與恩怨可能再當時還是那麽強烈,不過放到現在,重逢的兩人都顯得坦然許多。


    “今天的訓練我又輸了啊,你帶的隊伍擁有壓倒性的實力,就像當初我們在半決賽的比賽一樣。”背靠著天台的欄杆,赤土晴繪能夠直視過去,還是在給她造成了極大恐懼的這個人麵前,應該已經放下了這段心結。


    在赤土晴繪一米七四的個頭麵前顯得格外嬌小的超長保質期蘿莉小鍛治健夜並不怎麽認同對方的說法:“清澄之前不是我帶的,之前那個監督你應該知道是什麽人,他雖然麻將水平不高,但給這些孩子打下了最值得依仗的基礎……以前的高中比賽,我有些忘記了是什麽樣的了。”


    “被地球聯邦列為s級恐怖分子的家夥,聽小憧說也不是那麽可怕的人啊。”赤土晴繪沒有見過嶽重,對他的印象隻停留在傳言裏。


    “我覺得他應該是個好人,真難想象長野縣裏那麽大的事居然是出自他的手筆,收到他的邀請時我都嚇壞了。”小鍛治健夜給嶽重發了張卡,“現在想起來挺好笑的。”


    赤土晴繪認真的看著小鍛治健夜道:“你比以前要大方不少了,剛和你比賽的時候看你戰戰兢兢的樣子還以為你是個新手,或者說這是你故意示敵以弱?”


    “才,才不是!”急於反駁的小鍛治健夜又變慌張起來,但發現赤土晴繪戲謔的笑後才慢慢平複下來,歎口氣道,“也隻是這三年的改變,特能者進入職業圈我又恰好是克製她們的類型,壓力有些大。”


    “怕輸嗎,或者是輸不起?”赤土晴繪道,“如果你也輸了,那麽傳統麻將最後的旗幟也就倒下了啊。”


    無形的壓力悄悄的散布在整個天台上,一起從那個純真著追逐夢想的時代走來的人最能夠理解現在的麻將比賽和那時有著怎樣的不同,其中最讓人反感的不是為了勝利而牽連了無數人打打殺殺,而是那些參加到這個比賽裏的人,很多都變得不那麽純粹了。


    “我要幫這隻隊伍拿下優勝,赤土選手,即便是你的阿知賀也不能阻止。”小鍛治健夜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因為清澄裏那個驚世駭俗的夢想,即便是向來偏柔弱的她也不免受到影響。


    “可別以為有五個特能者的隊伍就勝券在握了,你作為監督有怎樣的實力還待驗證。”赤土晴繪也沒有因為今天兩所學校訓練賽的失利而喪失信心,阿知賀的人有著怎樣的潛能她最為清楚,現在她們還沒有真正覺醒特能,如果按照她們自己的意誌來掌握特能,一定能夠壓過有明顯人工痕跡的清澄一頭。


    雖然這麽說,但赤土晴繪的內心深處卻動搖了,她隱約猜到了能夠得到小鍛治健夜不顧一切支持的原因是什麽,如果全國的優勝真是清澄,她們最終能夠做到何種程度呢,過去的歲月是否能夠重現?


    兩天的時間過去,其中到底有多少暗流湧動沒有誰能夠真正清楚,最終的大賽統計數據顯示,正選選手無法參賽的共計31人,相比起抽簽前一夜的數據來這個數字大幅提高,因為比賽分組情況的明朗,針對性的部署就更多了。


    倒在全國賽場門前的人再多,比賽日的到來也不會因此而延期,地球聯邦似乎認為人們已經習慣了這個賽製的殘酷,今年的失蹤與死亡甚至來明麵上的警方調查都顯得敷衍了事,不少人都開始擔心再這樣下去,未來參加麻將大賽的人都會變得冷血暴力起來,甚至連爭鬥都會公開化,但這種言論一直沒有得到地球聯邦的正麵迴應。


    無論反對,無論生死,第一日的比賽正式展開。


    由於嶽重在很早之前預測了清澄的分組情況,而抽簽的結果也證實了他的正確性,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在清澄的隊伍中了,不過他所留下的資料還是有很大的參考價值,其中就有著需要關注的重點學校。


    “根據嶽重所說,第一天的比賽重點注意一下來自福岡縣的新道寺女子高中。”


    清澄和阿知賀的人聚在了一起,就連外出撒歡的龍門渕高中成員也來湊了熱鬧,通過賓館專門設立的觀戰室裏的大屏幕,先鋒戰波瀾不驚的進入東一局。


    “沒有特能者呢。”竹井久翹著腿看到屏幕裏虛幻的賽場上十分平淡,比起長野個人決賽時花天月地的盛況讓人提不起什麽興趣了,唯一值得關注的就是新道寺的先鋒是原村和與片岡優希曾經的學姐,好棒姐花田煌了。


    “情報上隻說明了新道寺的副將和大將有特能可能,但依舊沒有真正確定。”進行講解的並不是小鍛治健夜,因為有更加擅長分析研究對手的赤土晴繪在場,“隻憑借這一點,新道寺在實力的評級上已經超過了其他三所學校。”


    比賽直到中堅戰結束,新道寺的點數穩中有升,由於她們的陣容安排是由弱到強,所剩下的副將和大將組成雙ace保險,接下來的比賽懸念也不會太大了。


    “優希怎麽還沒起床嗎?”竹井久注意到了集中學習的人數不對,問了和片岡優希同一個房間的宮永咲。


    從觀戰起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宮永咲在竹井久喊了兩聲後才迴過神來,問了一遍問題後才迴答道:“京太郎和她出去買墨西哥雞肉卷去了,這裏附近沒有小吃賣,可能距離有些遠。”


    自從嶽重半失蹤後,宮永咲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恍惚的狀態,竹井久很擔心她的精神再這樣下去會出現問題,不過在她心裏也不怎麽希望嶽重重新迴來影響清澄,即使他們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但畢竟那個男人誰都看不透,天知道他究竟要利用清澄來做什麽。


    “部長你是這樣想的嗎?”宮永咲沒頭沒腦的問道。


    心理活動好像被猜到了一樣,竹井久幹笑兩聲心虛的道:“他肯定沒事的,雖然我們那幾個替補隊員什麽都沒有說,但你不是說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打好比賽嗎?”


    宮永咲的身份的確是神風複國會的核心成員,然而他基本沒有參與過神風複國會的活動,一直活躍著的人隻是嶽重,地球聯邦也像忽略了這個問題似的。為此竹井久能夠容許在事態激化**永咲繼續留在清澄的團隊中,然而對於嶽重的態度卻不免有了變化,在不算及她們之前的相處感情的情況下,不得不說地球聯邦還是能夠對這些少女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響的。


    在宮永咲與竹井久還在談論關於嶽重的問題時,屏幕上的情況卻出現的新的變化,特能獨有的影響開始幹涉整個賽場空間,原本黯淡的場地被點亮了連排的燈光一樣,幽藍冰冷。


    “特能,是新道寺嗎?北九州最強的高中,出現一到兩個特能者也不是太過稀奇的事情。”


    赤土晴繪拿著教鞭指著屏幕上的新道寺副將,同時也是新道寺的部長白水哩凝重的道:“我們的關注點似乎出現問題了,新道寺更像是震驚的表情,這個特能者是……秋田的折渡第二高中!”


    比賽因為突然出現了特能者而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奇異的特能像將虛擬賽場上的空氣都凍結了一般,牌山牌河凜冬冰封,除了自由遊走在寒冰領域的折渡第二高中選手外,其他三家的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過,這種情況直接持續了東三局五本場。


    小鍛治健夜應該是遇到過這種類型的特能者選手,開始介紹對方的特點:“控製整個牌局三家的手牌,起手全是一向聽的局麵,然而就算打至流局都無法鳴牌和進有效牌,如同冬季的使者將一切凍結而無法變化一樣,隻有她能夠自由的活動。”


    “現在的比賽,選手實力並非強者逾強,真正決定勝負的是有無特能了,所以北九州的最強明星,有著被挑落的危險了!”


    就在所有人特別是阿知賀這個有可能與之會師半決賽的學校成員注意力完全被折渡第二高中的強勢給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時,觀賽室的大門被一個慌張的聲影給推開。


    須賀京太郎的臉上帶著幾處挫傷,身上的衣服也沾上了大量的灰塵,神色緊張的道:“監督、部長,不好了,優希她遇到了襲擊!”


    瞬間,清澄以及龍門渕的人全都站了起來,即使是和片岡優希沒有怎麽打過交道的阿知賀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怎麽會這樣,優希她可是特能者,而且攻擊力在清澄都僅次於咲,怎麽會遇到襲擊,而且看你的樣子肯定不樂觀,她怎麽樣了?”竹井久不得不緊張起來,不僅是因為片岡優希的先鋒打點能力,還有她們一路走來所產生的友誼在影響著情緒波動。


    “對方也是特能者,而且比優希還要強,我們拚了命才逃迴來,不過優希受了很重的傷,現在那幾名新進的替補隊員正在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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