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清晰的將最終的點數展現在所有觀眾的眼中,當人們還沉寂在南浦數繪瘋狂的追求放銃的場景中時,結局的到來意外的快。


    在南二局開場時自身隻剩下7100點的南浦數繪毫無顧忌打著生牌,就連任何一個新手都不會打出的牌譜,就這麽出自她的手中。因為宮永咲與天江衣之間有著7500點的點差,所以她手中的40符3番牌在無法降低點數的情況下經曆了數次同巡振聽也沒有和,最終隻能無可奈何的看著宮永咲慢悠悠的做出滿貫,從她手中將勝利給奪走。


    這是世界至高的比賽,然而在有的人心中,有著比勝利要重要的理想,所以當天江衣暴露出了邪神的來源後,這個人已經不再考慮其他的東西了。


    戲劇般的終結裏拿到了冠軍的宮永咲沒有喜悅和憤怒,也許會有遺憾,不過已經不重要了,走出賽場的一刻起,大魔王就已經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可能緊隨而來的危險中了。


    完全被南浦數繪的打法給亂了陣腳的福路美穗子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後道:“你就不怕主辦方不承認這場比賽嗎?”


    “你什麽都不知道。”南浦數繪留給了福路美穗子一句不明不白的話也離開了賽場。


    如同溫和的修羅場一樣,為了培養出全方位的優秀選手,無論過程如何,隻要是勝利那結果就不容改變。這是整個世界麻將聯賽中不為人知的潛規則,隱藏在凡人們的認知以下,哪怕是為了平息風波而在賽後采取一些措施,但比賽還沒有改變結果或者重賽的先例。南浦數繪的做法,可能會得到一個惡意消極比賽而終生禁賽的處罰,不過縣大賽的冠軍在這一刻已經成了定局。


    為清澄贏得了雙冠的最大功臣走出了賽場後沒有一個同校的學生來迎接她的凱旋,除了大量的閃光燈追隨著她移動以外,就連一同前來此地的原村和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狗眼要瞎了……咲醬,趕緊跑吧。”嶽重最先受不了記者群光學aoe,鼓動宮永咲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大魔王卻遲疑了片刻,並沒有加快腳步甩開緊跟著的記者們:“嶽重,借這個機會我應該說點什麽。”


    “你是說先布置下背景嗎,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想好說詞了嗎?”嶽重很快就明白了宮永咲的意思,轉而詢問道。


    “差不多吧。”


    見宮永咲停下了腳步,記者們敏銳的職業嗅覺告訴他們采訪的時機到了,其中又以曾經想送宮永咲迴家為名提前采訪的原村和忠實狗仔組的反應最快,女記者一個肘擊讓攝影師調整好鏡頭後急忙問道:“宮永咲同學,恭喜你繼團隊賽冠軍後又獲得了個人賽的冠軍,請問你現在的有什麽想對支持者說的嗎?”


    “我也會有支持者嗎?”宮永咲反問了一句,在女記者語塞之際又繼續說道,“我贏得這個冠軍的過程充滿了爭議,不過我不後悔這一路走來做的事情,我在這裏想接這個機會感謝一下我的指導教練,沒有他恐怕我不一定能拿到這個冠軍。”


    信息量很大的一句話,女記者來不及分析其中深意後,身邊的其他記者已經開始想把她擠到一邊去占據采訪最有利的位置。女記者當即爆發出了她職業女性女漢子的一麵,原地巍然不動的發出了第二個問題:“宮永咲同學的話很有意思啊,請問你為什麽不後悔呢,是因為拿到冠軍有什麽重要的意義嗎?”


    “我想去全區大賽和我姐姐見麵,團隊賽裏我是大將而姐姐是先鋒,所以我必須在個人賽裏取得成績,至於拿到冠軍也是教練的要求,他說要是輸掉冠軍,就不再指導我進一步提高了。”宮永咲懇切的道,“我知道現在我和姐姐的水平還相差許多,所以不能失去這個教練的指導。”


    “宮永咲同學的姐姐莫非是白係台的宮永照嗎?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誤,冒昧問一下宮永咲同學所說的教練到底是何方神聖?”女記者問完了這一個問題後,終於架不住同行的推攘被擠到了一邊。


    宮永咲也不管采訪的人還在不在,直接迴答道:“他的名字暫時不方便透露,不過可以告訴大家他是一個天朝人。”


    覺得該說的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宮永咲趁著那些沒有搶到鏡頭隻有拿出筆記本唰唰記錄自己發言的記者們無暇顧及其他的時機啟動特殊能力的效果溜走了。


    會場三樓的觀景台,宮永咲跑到了這裏後見左右沒有人便停了下來。


    “咲醬幹得漂亮,看來你和照老板一樣都有應付媒體的天賦啊。”嶽重讚揚道。


    “之後就麻煩你了嶽重。”宮永咲隻知道嶽重大概的計劃,對於細節沒有去詢問,她相信嶽重能處理好一切的。


    與之相對,宮永咲讓嶽重幫她做的事顯得理所當然,現在就連一句謝謝也沒有說了,並非傲慢,因為嶽重也相信宮永咲會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義無反顧的站在自己身後,這已經成了一種不需要再用言語表達感情的默契了。相處的時間不長,這份默契可能有些突兀,但不過是兩個都不是什麽正常人的家夥的同類意識罷了。


    一人一鬼在觀景台上遲遲沒有離開,因為現在人多眼雜並非離開會場的時機,避免龍門渕家的人混在人群中偷襲也好,避免引發殺人事件被栽贓嫁禍也罷,哪怕隻是為了躲開有可能在某處等候的原村和不讓她一起陷入危險以及其他的可能性,現在都不是離開的時機。


    “他來了嗎?”


    “不知道,父親就算來了,我也沒法感應到的。”


    “那再等等,咲想必已經有戰鬥的覺悟了吧?”


    百無聊賴的站在觀景台的邊上,望著眼下逐漸離去的學生群體,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穿著統一又人數眾多的風越高中了。


    與仇敵的對戰中失利,加上連續兩年來無冠的窘境使得這隻風越的團隊顯得落寞了許多,其中那些一年級的新生或許感觸還不是很大,因為她們並沒有經曆過風越輝煌的那個時代,所以反而是這些年紀小的少女不停的安慰著那些抽泣起來的看上去是高三的學姐,讓整隻團隊緩慢而倔強的移動向校車停放之地。


    “她們還沒有徹底失去鬥誌,不過等高三的全都畢業後,風越在明年還拿不到一個冠軍的話,長野縣傳統的豪門就會徹底成為曆史了。”宮永咲道,“傳統也是需要繼承的,太長的斷層沒有誰等得起。”


    差點忘了大魔王還有一個文學少女的身份,嶽重點點頭道:“今日的風兒,有些喧囂呢。高中大賽的比賽時間更改在了春末進行,新生剛剛入學不久,畢業了的學生們還有眷念的情緒也有不少來看今天的比賽的,卻得到了這麽一個結果,那些哭泣的人有可能很多都是畢業生,不再屬於風越了,卻想看到風越的未來。”


    “清澄想要崛起,建立起屬於自己傳統與驕傲的同時,還得先邁過風越和龍門渕這兩所學校才行。“宮永咲說到這裏頓了頓後才道,“你當教練以後,得先改掉部員們現在的心態才行,現在的清澄還很浮躁。”


    “真子她沒有部長的魄力,既然你想一手將清澄帶起來,下一任部長必須爭一爭。”嶽重道。


    兩人一言一語之間仿佛已經把清澄麻將部視為自己的東西了,完全沒有考慮到現在清澄的部員們還對宮永咲保持著抗拒和畏而遠之的態度。


    “真的有點迴不去了的感覺,哪怕最終我成功改變了世界。”


    對於宮永咲自欺式的天真,嶽重從來沒有想過去拆穿,為了她自己的夢想,將來到底會做到何種程度現在無法設想。當真的把世界的軌跡帶迴原本屬於這個時代應有的道路上時,留下太多痕跡的人不會再有平和的人生:“那時候,找個遠離紛爭的中立國家,讀一個大學,做一份事業,大概也隻能這樣了。”


    地球聯邦是強硬的手段整合出來的產物,當失去這股強硬力量的約束,破壞者宮永咲又不願意接手的情況下,再度變迴不同的國度也是必然的發展。


    人群很快就消散的差不多了,當打掃衛生的大媽來到這裏看到一個短發少女還在這裏自言自語,差點就以為遇上蛇精病而叫保安了,為此宮永咲和嶽重也沒法繼續再待在這裏了。


    剛走到一樓的大廳,正好就遇見的一臉急切的南浦數繪。看到宮永咲出現,南浦數繪趕緊跑過來道:“接到情報,龍門渕家的殺手已經出動要對你不利,你怎麽還在這裏。”


    “就是在等他們的出現呢,怎麽樣會長大人不是要和我們見麵嗎,他現在在哪?”嶽重笑道。


    白了嶽重一眼,南浦數繪不滿的道:“會長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裏的,晚上他會去你們家拜訪的,現在聽我安排躲過龍門渕家的殺手。”


    聽到南浦數繪的話,嶽重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們神風複國會還怕一個土財主?”


    “這不是一般的土財主,能解封邪神的家夥會是簡單角色嗎?不要妄想憑你們和他抗衡,在會長的武裝到來之前,組織在長野縣的勢力也無法和龍門渕家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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