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二局由南浦數繪坐莊,這在天江衣看來無關緊要,不是南風局這個人完全沒有威脅,如果宮永咲依舊舍不得動用力量,那麽這一局的海底不會有多大懸念。


    “不會到南風局了,我會在東四局的莊家就終結掉這場比賽的懸念,想等我浪費力量的話,可是白費心機哦。”天江衣滿懷信心的翻起所有配牌,然後傻眼了。


    “哦!看看天江衣選手摸到了什麽,十三不搭,南浦數繪選手打出了字牌,要是規則允許的話現在天江衣已經以地和役滿直接奪冠了,隻是規則就是規則,這下子樂極生悲了。”解說少女表現得比比賽選手本人還要激動,握著麥克風站起來道,“這麽敗人品的牌都出來了,是不是昭示著場上優勢的轉變呢?當然天江衣選手依然還有機會做國士無雙,隻要能食和也就奪冠了。”


    宮永咲不可能腦洞大開猜測到天江衣的手牌玩了一個大烏龍,所以很是不解兔子一幅咬牙切齒的模樣是為什麽,難道開掛太過頭遭了報應,牌爛得沒法看嗎?


    這會宮永咲手中沒有暗杠杠材了,不過卻有三張一餅,上一局海底兔不停的問自己要不要,現在就算不想要也來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決勝負的局了,很好我要的那張牌就在海底,隻要打一張牌給咲醬碰掉,海底牌就是我的了。她並不知道我現在的牌型,為了開杠,她肯定不會隨便放過碰牌的機會的。”天江衣有自信不犯團隊賽時的錯誤,隻要抓住役滿自摸這個賽點,她不會給宮永咲任何機會了。


    看著宮永咲打出了風牌,天江衣摸到一張白板在手中形成了一對,然後打掉了中張牌。這種做法自然是要做國士無雙了,不過這個牌型和天江衣的相性並不契合,沒法吃碰隻要讓其他人第二次吃碰,她便沒法再將海底牌調整到手中了。


    一向聽的海底牢籠依舊在持續著,福路美穗子突如而來的叫吃破壞了天江衣的計劃。


    “福路美穗子選手竟然選擇吃掉了天江衣選手的4萬,然後打出了7萬,難道她已經忍不住要對天江衣選手的壟斷做出反擊了嗎?”解說少女道。


    “有可能,不過福路美穗子的反擊不一定就在這一局,自己給別人製造出機會攪亂局勢後,再從中謀利可是她的拿手好戲。”藤田靖子道。


    然而福路美穗子是否和藤田靖子猜測的一樣呢?她的三名對手每一個都擁有遠超她的牌局幹涉能力,雖然作用在不同的方麵,但也勝過隻能防守的福路美穗子,所以漁翁得利是她唯一能夠做的,就算其他人知道她的定位,但為了勝利卻又不得不去拚,而且誰先分心顧忌自己,就有可能在爭鬥中落於下風。


    “海底牌交給你了南浦數繪,加把力將它送到宮永咲手中吧,你一定也在等待著南風場,所以下一局宮永咲的莊家,就是我借機複仇的開始。”


    天江衣現在陷入了兩難,要將海底牌重新調整到自己手裏,必須碰到南浦數繪打出的牌,然而國士無雙是不會給自己碰牌的機會的,現在要麽一路走到黑,反正南浦數繪不太可能要那張海底牌,隻要到最後她不棄和就放銃給自己了;而要麽就現在開始大換血改手牌:“大意了沒留心到風越,這個家夥和團隊賽裏的那隻貓不是同一等級的,居然將順子拆開來吃牌。”


    福路美穗子一動手南浦數繪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摸到的牌形成了多餘的對子後改一向聽為二向聽,盡可能的留對子準備碰福路美穗子的牌。


    開場發飆通常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做著國士無雙的天江衣沒有吸取團隊賽的教訓自然就被人給針對了,待宮永咲打出一張牌後,天江衣似乎明白了過來做出決定,放棄國士無雙改做其他役,她依然相信牌山會在自己的掌控中,哪怕一張張的重新摸,也要摸到一幅能夠海底撈月的手牌出來。


    國士無雙這種牌的棄牌太明顯了,就算暫時沒被發現,遲早也會被三名對手所察覺到的,天江衣有自信但不會自大到瞧不起這三個人。


    “天江衣選手在選擇了放棄國士無雙之後,每一個進張都代表著一種可能性,藤田雀士你認為現在她該怎麽做?”解說少女遇到了自己想不出辦法的難題,不過身邊有個打職業的,問她就好了。


    “如果是我的話會先打掉字牌碰碰運氣吧?但她要的是海底,南浦數繪會打什麽牌給她碰到就不好說了。”藤田靖子搖了搖頭道,“哪怕是覺醒的特殊能力,她還是那麽執著於海底撈月啊,一旦局勢稍微偏出她的掌控,天江衣就會很被動了。而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麽作為的宮永咲在淘汰賽時似乎就開始鍛煉嶺上開花以外的和牌了。”


    “我知道,東北新幹線那局我也看了,也是一位很有自信的選手呢。”


    “嗯,這把的看點就在宮永咲身上了,從剛才天江衣的手牌上看,國士無雙隻缺一餅,而宮永咲手中三張一餅,隻要她們到最後都能聽牌,那麽誰搶到海底幾乎就意味著誰能拿下這局。”


    天江衣的棄牌多起來後,也被其他人發現了她可能國士無雙,不過接連打出的都是幺九牌那國士無雙的可能性幾乎就不存在了。


    “杠!”宮永咲每次從口中說出這個字,都會將場上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這一次依舊沒有意外。


    福路美穗子與南浦數繪依舊在一向聽的海底牢籠之中,相信宮永咲也不意外,那麽她這次開杠,必然是為了在天江衣觸及不到的領域裏尋求聽牌的機會了。


    一餅打出,在所有人的處心積慮的算計海底牌時,宮永咲卻強勢的將牌局改變,大明杠了由福路美穗子打出的九萬,不僅將海底牌送迴給天江衣後,還打出了有很小幾率會放役滿銃的一餅,單聽一盃口牌型的二餅。


    “這個,要嗎?”


    這兩人還真和一餅有著不解之緣呢。嶽重捂著臉,哪怕大魔王現在的表情十分黑化愉悅,他依舊覺得中二氣息十足,和一個心理像小孩子一樣的兔子計較這麽多,好羞恥的感覺。


    正常人處在海底兔的位置看到宮永咲打出一餅後,估計得鬱悶個半天了,不過天江衣也是知道宮永咲是在足夠確定的情況下才打一餅的,在這一點上她不會糾結。真正讓她不舒服的地方在於大魔王居然搶了她的台詞來嘲諷自己,而且比起自己連續四張一餅的嘲諷,這個的威力還要大一點。


    “哼,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打了一餅,再加上之前一向聽的狀況,那麽宮永咲有很大的可能聽二餅或三餅。這些福路美穗子與南浦數繪共同的看法,而恰好她們的手中都各自有那麽一張可能放銃的二餅。


    “要給她嗎……隻是她的番數太大的話就不妙了。”


    底符20,嵌張與邊張都計2符,再加上幺九牌大明杠的16符就已經是38符了,哪怕舍去可能還有的暗刻以40符計,隻是一盃口的一番40符還好,隻要1300點,如果再多上一番就翻倍到2600點了,當然這也能夠接受,多上兩番就是5200點了,在25000點的基礎點的個人賽裏這不是一個小數字。


    “等等吧,看能否知曉到她的番數。”


    天江衣現在能摸到海底牌了,在宮永咲聽牌以後,山牌也不多的情況下她也成功將手牌完成了大換血聽牌,海底牢籠依舊存在的情況下,天江衣對於牌山的掌控力度還是要強於其他三人,不過強得也有限,不然也不會讓宮永咲開杠了。


    “立直嗎?咲醬聽牌聽得這麽明顯,要是能立直估計就立直了,暗聽似乎就輸了氣勢,隻是一旦立直放了銃就太失敗了。”天江衣猶豫了一陣後,還是選擇了暗聽。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福路美穗子和南浦數繪通過宮永咲新的幾輪棄牌基本已經能確定她隻有一番,不過另她們改變想法的事情發生了,福路美穗子在天江衣暗聽以後摸牌,隻要打掉手中的二餅就能聽牌,那麽海底兔的一向聽牢籠似乎因為宮永咲的強勢出擊而被打破了,既然宮永咲已經自己站出來和天江衣對上,那麽本來就和她有仇的福媽也不會再為其做嫁衣了,所以福路美穗子選擇了棄和。


    南浦數繪作為一個麻將場上少有的想下莊的莊家也摸到了四餅聽牌了,並不想將幫助宮永咲的動作做得這麽明顯,所以在考慮了一下後沒有打出二餅而是暗聽了。


    “還是之前的想法來吧,除非你真的劣勢太大或者麵臨輸掉的危險,我是不會幫你的。”


    至此三家聽牌,在福路美穗子與南浦數繪各自做出了決斷後,牌山快速的減少著,宮永咲似乎暗聽失誤了,兩張二餅被這兩人給扣住,天江衣要海底撈月和一餅,手中肯定也有那麽一張二餅。


    天江衣此刻聽的是一四餅的兩麵,也可以說是衝著海底的一餅去的,她也摸到一張完全沒用的7索,這是她在海底撈月之前摸到的最後一張牌,很自然也很輕鬆的就將其打掉了,現在哪怕宮永咲能打破自己的海底牢籠通過開杠聽牌,但結果依舊不會改變。


    “終究還是走迴了原點嗎?宮永咲選手的開杠急躁了一點,要是不打一餅去聽兩對……不對,大家快看宮永咲選手的手牌!”


    “碰!”鏡頭剛切到宮永咲的手牌前,她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天江衣的得意還未完全展現在臉上時,宮永咲就碰掉天江衣的牌將海底牌在最後關頭轉移到自己手中,“等你半天了。”


    “難以置信,宮永咲選手居然在這種時候完成了對天江衣選手的狙擊,碰掉天江衣選手的七索後將原本一盃口的手牌變成了兩對聽牌,那麽根據藤田雀士的猜測,海底很可能是一餅……海底撈月!宮永咲選手做到了,複製天江衣選手近乎專屬的技能,在東二局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海底撈月!”


    “隻有一番,不過還是和了,莊家800點,閑家400點。”宮永咲的臉上泛起了玩弄人心的邪笑,同時報出了自己的和牌點數。


    ps:嶺上開滿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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