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靈夢你應該會超度吧?”嶽重對宮永咲左方的南浦數繪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呢,以後我要是死了……不是現在這種死了,哪怕是我這種人,也讓我去一秒天國,看看一個世界的風景吧。”


    南浦數繪看著宮永咲沒動靜,很奇怪嶽重是怎麽跨過自己的主人和自己說話的,不過他的稱唿還是讓自己相當不爽,忍著一絲怒火暗中道:“不要叫我靈夢了,她是誰啊!”


    別人聽不到自己的說話,但是可以聽到南浦數繪的聲音,在其他三人奇怪的表情下,南浦數繪知道自己不小心中了個小圈套,因為宮永咲的樣子很不對勁,但自己莫名其妙的話語讓她迴過神來了。


    “好吧,老用這個梗也會讓人厭煩的。”嶽重答應了南浦數繪的要求,還一幅自己吃虧了的樣子,南浦數繪恨的要一道驅魔符現在就把對方給超度了。


    此刻的加治木由美作為東一局的莊家,已經搶先立直打算先聲奪人了,南浦數繪知道這時候不是自己的主場,謹慎的棄和打算磨到南風場的到來。從渾渾噩噩中有了一絲清醒的宮永咲看著自己手中亂七八糟的手牌,搖了搖頭跟打了加治木由美的立直牌。


    “咲醬,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刻了,大家都在看著你呢。”嶽重自覺的沒有提及那些會讓宮永咲感到煩躁的事情,隻是催促她打起精神找迴自己的狀態,嶽重相信陷入到黑化狀態下的宮永咲絕對擁有遇神殺神的實力,無論是牌局還是現實戰鬥,她的靈魂中,居住著神最大的敵人。


    很快加治木由美就和牌了,放銃的是北家的路人甲,立直平和,3900點。


    東一局一本場,宮永咲起手便是極好的配牌,三巡過後暗杠三萬,三家都十分緊張的看著宮永咲挑起末尾的王牌,不僅是擔心她的嶺上,而是她這麽快就找到狀態的話,這場比賽就難打了。


    然後結果讓三人都鬆了一口氣,宮永咲杠到的王牌是紅五萬,恰好與所聽的六萬失之交臂。


    “沒狀態了嗎?”杠不到可以和的牌對於宮永咲來說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現象,隻是此刻的她卻連對牌局的基本把握都做不到了,最後一張六萬分明就扣在了南浦數繪的手中,她卻一點都沒有發覺還去執著的開杠。


    看著宮永咲現在的狀態,嶽重沒有不滿也沒有責怪,他忽然想到了一直以來自己似乎無時無刻都在給這個少女施加著各種壓力,而今天染穀真子的話加上自己的態度,成了摧毀宮永咲心理防線的導火索,宮永咲她變得沉默了,也變得畏首畏尾起來。


    一瞬間,嶽重有了罪惡感,是自己的急切與逼迫,傷害到了本該盡情享受麻將樂趣的宮永咲,用自己的利益與過去,脅迫著她一步步前行,直到看見了深淵。宮永咲不同與曉美焰,嶽重有的思想,對她還是太沉重了。


    “也許,該讓她盡情的輸上一次了?”


    輸有的時候比贏更需要勇氣,但也比贏更加重要。越是不甘放棄的執著,待真正放棄後就是新生。


    嶽重帶著濃濃的歉意道:“咲醬,這場比賽我們的任務就是,輸光所有的點數。”


    聽到嶽重的話宮永咲感到一種暢快的解脫,但緊接著就發現不對勁了:“怎麽了,就因為我的狀態不好嗎,我已經想好要去拿冠軍了……”


    “這是戰術,你不懂。”嶽重沒有安慰,宮永咲需要的不是憐憫,“以退為進是我大天朝的著名兵法,我們就借著這個機會輸上一場,讓大家都覺得你沒有狀態了,然後在和天江衣的對決中把兔子給幹掉,畢竟她才是和你爭奪冠軍的最強敵人。”


    嶽重這句話的破綻很多,但宮永咲偏偏就相信了,本來就不是強勢性格的她加上這個現在的迷茫的心態,嶽重的話給了她台階。


    輸光所有的點數或許是誇張了,宮永咲再怎麽沒有狀態,底子擺在那也不是光好看的,永恆的正負0是正常人能打出來的嗎?


    隨著宮永咲在賽場上的沉默,加治木由美順利的從東風場奪走了高達30700點的點數,進入南一局之前的排名為:加治木由美:55700點,南浦數繪21400點,宮永咲14800點,路人甲則隻剩下了可憐的7900點。


    南風吹動,炎夏忽臨,來自南浦數繪的氣場猛然鋪散開,浩瀚的陽氣帶著震碎所有不潔之物的勢頭找準了場上唯一一個非生者單位發起衝擊。


    嶽重大致已經猜到了南浦數繪的特殊能力的屬性,但真正麵對這股滅魂之風時才切實的了解到了對方的強大。無堅不摧,掃蕩一切,震滅惡靈隻不過是其附帶的能力罷了,來自古時人類的幻想,高天之風,正道罡氣。


    在賽場上被限定得十分被動,隻得在南風場才得以發動的特殊能力,而苛刻的限製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強大,這往往在神話仙俠中才有所登場的極天罡風絕非平常。


    嶽重自然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宮永咲的身後規避了這個對他有致命殺傷的罡風,他要好好看看這種強大的體現在何處。


    “杠!”南浦數繪拿到第一張牌後暗杠了四張寶牌,嶺上未開花,但卻更加讓人感到恐怖。


    “再杠!”新的寶牌指示牌翻開後還沒等其他三人查看自己是否有寶牌,南浦數繪就以蠻不講理的暗杠打碎了所有人的希望,暗杠,四寶牌!


    “自摸,嶺上開花,十二寶牌,役滿,莊家16000點,閑家8000點!”


    如果說天和是講究人品且令人振奮與沮喪的役滿,那麽這個開場兩連杠,入手十二寶牌的嶺上開花就是足以載入史冊的驚天累計役滿了,相比天和的突然,人們往往都還沒有調整好心態去迎接,即使是役滿也達不到情緒的巔峰波動,所以它更加霸道,更加殘忍,更加的不容掙紮。


    這就是南風之神嗎,一入南場,神鬼皆殺!


    幽靈形態的嶽重沒有體溫,卻感到了透徹靈魂的寒冷,這種對手,簡直就是無解的存在吧?之前拿卷餅和她相提並論簡直就是天真,卷餅就算覺醒了特殊能力,在東風場能幹出這麽慘無人道的事情來嗎?我說會,也有人要信啊。


    第一局南浦數繪是如何直飛兩人的嶽重沒有詳細去問染穀真子,現在他是知道了,也徹底明白為什麽染穀真子會在那個時候選擇對宮永咲說那些話了。如果宮永咲此刻的選擇是堅定前行而不懼任何威脅,那麽南浦數繪的南風開場秒殺就是最大的震懾,強者通行,弱者止步。


    隻是事物往往會超出人的預料去發展,染穀真子考慮的很周全了,但嶽重那裏出現了意外,宮永咲身上也出現了意外。


    大魔王的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潮紅,雙目如同被焚盡一切的烈焰所占據一般,其熾熱的溫度仿佛就連身後的嶽重都要給淨化掉了。嶽重的非暴力逼迫讓宮永咲變得無比壓抑,染穀真子的算計讓宮永咲的大腦幾乎進入停滯,南浦數繪的大道碾壓又在宮永咲的靈魂最為薄弱的時刻到來,終於,引出了那頭充滿了混沌狂暴的惡魔。


    “嶽重,這場比賽輸了是吧。”第一個直麵真正黑化了的宮永咲的自然是嶽重,與平常相同的聲音,卻讓嶽重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他真正感受什麽是來自靈魂的恐懼。


    “沒關係的,接下來贏迴來就好了,是吧。”宮永咲能清楚的看到嶽重所在了,帶著略為呆滯,卻又全神貫注鎖定著某種目的的微笑,一步步走向對方,“你怎麽了?”


    “唿……”嶽重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也不是一句話一個神色就能嚇尿的廢柴了,現在自己必須要做的,是穩住宮永咲,讓她將所有的精力放在比賽上來,等待著奪取冠軍後將其帶迴家讓宮永信丞來處理,這個過程,一旦沒有控製住,或者讓宮永咲受到了刺激和挑釁,結果嶽重能夠想象,那便是血流成河。


    “沒錯,不過咲醬,現在收斂一下你的氣息,不然我們刻意輸掉來製造的狀態不佳的印象就會被人識破了。”嶽重延續著之前的說辭道。


    宮永咲燦爛的笑開了,像個孩子一樣高興,卻有帶著一絲玩味,將本來的勝利者南浦數繪甩在了身後,大步走出了比賽場,就像勝利一般。


    嶽重沒有時間喘息,看了看驚詫的南浦數繪一眼,給出了一個“你懂的”的意思後,連忙跟著大魔王出去了。


    “你們,什麽感覺?”南浦數繪問道。


    路人甲已經嚇傻無法迴答,勇者加治木由美倒是能正常的迴應南浦數繪:“比起大將賽裏的南四局戰鬥,這個時候的清澄,要可怕百倍,光是看到她的背影,就仿佛要被撕碎,然後一口吃掉的感覺。”


    “看來我似乎將一個怪物給放出來了……”南浦數繪下意識的摸了摸兜裏的靈符,等她反應過來後才搖頭苦笑一聲,她自己也害怕了,不由自主的想尋求一點安全感。


    南浦數繪有些慶幸,起碼在今天的個人賽決賽中,自己已經不用再碰到對方了,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這種程度的惡魔,如果能再狙擊掉天江衣和福路美穗子,依靠積分順利拿到冠軍的話,以自己靈能力者加特殊能力使用權限的雙重複合,或許能在下一次對陣之前,握住幾張能夠致勝的底牌。


    ps:加班到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啊,明天終於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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