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這麽練,怎麽感覺渾身別扭啊?”薑府,偌大的庭院中,趙千軍光著膀子做著一個個怪異的動作,雖然嘴裏抱怨,但動作卻沒停。


    “別扭就把它練到不別扭為止,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躺著還舒服,你怎麽不去?”薑成躺在躺椅上,老神在在的說著。


    既然發現了這塊璞玉,自然不能將這良好的資質給浪費了,趙千軍孔武有力,但頭腦卻相對單純,跟他去講什麽人體數術那是對牛彈琴,但薑成發現,趙千軍的身體記憶卻遠超常人,所以直接讓他練,把這些動作都練到成為本能再說。


    純粹的體修,薑成還是第一次遇到,薑成自然不能讓他埋沒下去,走上練氣的歪路。


    趙千軍心性單純,也不怕吃苦,骨子裏有股韌性,煉體才是他的出路,練氣的話,以他的悟性恐怕不會有什麽成就。


    “家主!”曾陽匆匆走到薑成身邊,躬身道:“代大農令在門外求見。”


    代大農令?


    薑成聞言,想了想道:“請他去客廳。”


    “是!”曾陽躬身一禮,轉身離去。


    “劉毅,去給千軍準備一些吃食,兩個時辰之後,讓他休息,食物供給要充足。”薑成站起身來,跟劉毅交代一聲。


    “家主放心。”劉毅躬身點頭道。


    薑成迴臥房,換了一身衣服,畢竟對方也算是未來的三品大員了,而且如果以朝中的規矩來論,薑成算是對他有知遇之恩,算是自己這個派係的人,禮數上不好怠慢。


    當薑成來到客廳的時候,一名中年樣貌,一身水藍色文士袍的男子已經等在大廳裏,見到薑成出來,起身下拜道:“下官溫陵昭,謝都統知遇之恩!”


    “溫大人過了。”薑成伸手一拂,自有一股力量拖住溫陵昭,微笑道:“你我乃同級,這般大禮,薑某可受不了。”


    “若無大人,下官恐怕此生都無緣上品。”溫陵昭執意下拜。


    “快突破了?”薑成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的看向溫陵昭:“這個時候為何不去修煉,反而來我這?”


    “修煉隨時都可以,但薑大人之恩,必須前來。”溫陵昭點頭道:“此外,下官也是帶了薑大人所需的軍餉、糧草以及軍械前來。”


    說著,溫陵昭取出一枚令牌,交給一旁的慕雨桐。


    “這麽快?”薑成伸手接過,這是王庭調集糧草特用的儲物裝備,內部空間很大,但內設禁製,用過之後,必須歸還王庭,否則會被治罪。


    “前任魏大人其實已經籌備完畢,隻是……”溫陵昭嗬嗬一笑,那魏荀打的就是殺薑成,然後趙寅再問的時候,直接將這些東西拿出來,誰知道算盤打得不錯,卻被薑成直接反殺了,不過卻也省了溫陵昭不少事情。


    “溫大人坐吧。”薑成受了溫陵昭一個半禮便將他扶起來,這行禮自然是有講究的,溫陵昭今天前來,除了拜謝之外,多半也有認門的意思,或者簡單來說,算是投靠薑成這個派係。


    雖然如今薑成在這王都之中根基不穩,但聖意正隆,溫陵昭在主簿位置上,一坐就是三十年,雖然沒能晉升上品,但對朝中的派係看的更清楚,眼下除了薑成之外,幾乎所有派係相互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提拔官員,基本都是從自家派係或者後人中選擇,畢竟官位就這麽多,而家族卻在不斷擴大,留給外人的空間正在不斷地縮減。


    君上重用薑成,在溫陵昭看來,未嚐沒有阻止這些大家族掌控朝堂的意思,也就是說,薑成這邊,隻要薑成不隕落,未來就很可能成為一個新的派係,而這個新派係,至少在目前,跟君上是一條心的,雖然壓力同樣不小,但溫陵昭想賭一把,成為薑成這個派係的第一塊基石,同樣也是一塊重要的基石。


    當然,有些話不能放在明麵上來說,兩人在一起討論更多的,還是一些專業的東西,比如溫陵昭所擅長的水利、數術,薑成在這方麵的見識也讓溫陵昭大開眼界,尤其是薑成考慮問題從不會局限在一門學術之上,陣法、機關甚至煉器都能被薑成引到水利上麵來。


    或許,單從水利上,薑成不如溫陵昭,但將薑成的那些學問都引用過來的時候,給溫陵昭的啟發很大。


    用薑成來說,學以致用,天下的學問說到底都是拿來用的,門派之分的存在,隻是讓人有一個適合自己的切入點,但到了最後,都是殊途同歸,世間的道理,本就是相通的,如果不能,那隻能說明自己沒學到那個高度。


    兩人這一聊,竟然聊到了傍晚,薑成看了看天色,對著溫陵昭笑道:“天色已經不晚了,溫大人不如用過晚膳再走?”


    “不了,府中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前線的糧草必須及時送到,下官預祝大人旗開得勝!”溫陵昭連忙站起來,婉拒道。


    “也好,如此,本官送溫大人。”薑成站起身來笑道。


    “大人不必客氣!”溫陵昭連忙道。


    “不礙事。”薑成跟溫陵昭推諉了幾句,將溫陵昭送到門口上了飛舟之後,方才迴到府邸。


    夜色漸深,薑成準備明日就動身,劉毅等人開始為薑成準備出行的東西,這一行人數不多,薑成是主將,趙子皓七個上過戰場的外加一個趙千軍都算是隨從,此外就是六名身懷一技之長的練氣境,白芷柔、沈青書、嶽珊以及霍威也會相隨,加起來不到二十人,一架中型機關鵬就可以承載。


    多的是隨行的物資,至於侍女、家仆,薑成沒帶,畢竟是去打仗的。


    院落裏,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大家都在為這一次出行做準備。


    臥房中倒是溫暖與安寧,照明用的法燈管線被調暗了許多,讓整個房間都顯得有些朦朧,寬敞的床榻上,是男女光裸著的胴體重合在一起。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燈光照印在白芷柔細膩的肌膚上,宛如精致的白玉一般,微微側首,看著薑成不老實的手臂在自己身上遊弋帶來的陣陣顫栗,卻是已經沒有力氣再將其推開。


    “什麽?”薑成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情,對於女人略顯顫抖的聲音並沒有太多注意,更像是隨口敷衍。


    “師妹已經迴來好多天了……嗯……”


    “我知道。”薑成稍微換了個動作,不解的看向白芷柔。


    “她等了你三十年,你還記得當年離開時的諾言嗎?”白芷柔努力按住薑成的肩膀,讓他跟自己對視,不滿的道。


    “……”


    良久的沉默之後,薑成看著白芷柔的雙眸:“師姐,你老實迴答我的問題。”


    “嗯~什麽?”白芷柔的聲音中帶著的顫音更重了,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是不是……隻是看上了我的身體?”薑成嚴肅的聞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白芷柔狠狠地錘了薑成胸口一拳。


    “這種時候談另一個女人……”薑成認真的看著白芷柔:“讓我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個無情女人玩弄之後,急著要找人脫手一樣!”


    “別鬧!”看著薑成那一臉心如死灰的神色,努力做出嚴肅表情的白芷柔終於蹦不出表情笑了出來,也隻有在這種極為私密的時候,才能看到薑成天真的一麵,狠狠地瞪了薑成一眼,顫音更大了幾分:“如果你不動的話,我或許會相信你!”


    “我覺得這個問題我們可以換個更好一些的時間討論。”薑成努力想讓白芷柔忘記一切,不過同樣的招式,用的久了,對方總會有些免疫的。


    “明天就要出征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討論比較合適?好像每次你我單獨相處時,總是這般……”白芷柔不滿的道。


    “但你這個時候都有心思說其他事情,作為男人,師弟感覺很失敗~”薑成略帶幾分不滿。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貪得無厭嗎?別騙人,剛才說到師妹的時候,你有變化!”白芷柔抱著薑成,有些羞赧。


    “這個……不叫貪得無厭吧,師姐放心,你永遠是最重要的。”薑成能夠明顯感覺到白芷柔的情緒其實並不像她說的那麽大方,沒有女人願意分享自己的男人,就像沒有男人願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女人一樣,那故作大度的樣子,讓薑成心中更憐了幾分。


    “再說,三十年了,人心會變的,這幾天,師姐還沒體會到嗎?”


    “小師妹不一樣的,我能感覺到,否則你一迴來,她便直接辭去了官身來找你,若說隻是念及舊情,你信嗎?”白芷柔撐著薑成的身子,歎息一聲道:“不必太過在意我的感受。”


    “做人要誠實。”薑成認真的看著白芷柔笑道。


    “讓師妹過來,他日你將那位殷都統娶過門,我們也好相互有個照應,莫要被人欺負了~呃……”白芷柔冷笑到一半,有些堅持不住了。


    “……”薑成沉默了片刻後:“師姐都知道了?”


    “嗬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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