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陸薄年臉色不對,夏暖眼睛看著他,緊抿著唇瓣並不開口說話。


    她的沉默,印證了陸薄年心中的想法,想到自己差點死在外麵,居然也換不來這個女人一丁點的想念,真的是越想越生氣。


    他猛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夏暖,唇角翕動一下,到底什麽都沒有說。


    看著他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夏暖張張嘴,想叫住他,但是又沒有出口。


    聽到門被他關個震天響,夏暖有些無語,這個人也太情緒化了吧。


    怎麽以前沒覺得他那麽傲嬌呢?


    現在簡直將他傲嬌的本領發揮到最大值。


    正在沉思的夏暖,手機裏再次蹦躂出一連串的聲音,伸手拿起茶幾上放著的手機,點開屏幕,就看到裏麵傳來一張張照片,全部都是陸薄年跟梅貝爾在一起的照片。


    若說之前是挑釁的話,那這些便是紅果果的威脅了!


    夏暖有些生氣,差點想將手機摔掉,可是想想,手機摔了,自己沒錢換新的,為了口袋裏的毛爺爺著想,夏暖沒有摔掉手機。


    本來想將那些照片刪掉的,但是想了想,最終沒有刪除,將手機放在沙發上,夏暖繼續蹲下來畫圖。


    等了許久,梅貝爾都沒有等到夏暖的迴應,隻覺得心口窩了一口惡氣,偏偏沒有地方發作。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梅貝爾拿出手機發現是廖方平打來的,她遲疑一下,才抬手滑下接聽鍵。


    聽完裏麵說的內容,梅貝爾想都沒想的點頭應承,跟著出了門,直往目的地而去。


    此時的梅貝爾沒有想過,自己之所以沒有見到父親一麵,跟廖方平也脫不開關係。


    一個人的心若偏了,那麽她的世界觀價值觀也跟著偏了,所以梅貝爾看不到自身的原因,隻在別人身上挑骨頭,也無可厚非了。


    陸薄年在書房等了多久,就一個人生了多久的悶氣。


    他沒有住到醫生說可以離開醫院,便提前迴來,就是想給她一個意外驚喜,可是驚喜沒等到,倒是等來了那個女人的冷臉。


    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忍不住想去找夏暖算賬。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門口的敲門聲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


    陸薄年生氣的心,猛然沉了下去,斂去眸底情緒,從薄唇裏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眼:“進。”


    夏暖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杯玉米汁,徑直走到陸薄年麵前,放在他桌子上,說:“那個,我剛剛榨了一份玉米汁,你快趁熱喝吧。”


    原來一直沒有進來跟自己說話,居然跑去榨玉米汁去了。


    陸薄7;150838099433546年挑高眉頭看著她,雖然內心已經不生氣了,但是麵上的工作還要做足。


    看他不理不睬的樣子,夏暖有些鬱悶,她還沒有追究他背著自己跟梅貝爾在一起的事情呢。


    她悶悶的聲音說道:“陸薄年,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倒了。”


    “誰說我不喝了?”從陸薄年薄唇裏吐出一串字。


    夏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指著麵前的玉米汁說:“那你快喝啊,我一粒一粒剝下來的,手到現在還疼。”


    聽到這裏,陸薄年伸手拉起夏暖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冷,瞬間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裏,陰沉的聲音說道:“你碰涼水了?”


    夏暖沒有直接迴答,隻說:“冬天就這樣。”


    “我放這了,你記得喝,我先出去了。”


    陸薄年伸手一撈,將夏暖撈進懷中,猛然撞在他受傷的手臂那裏,隻聽從他喉嚨裏發出一道悶悶的聲音。


    夏暖連忙站起來,緊張的看著他說:“你沒事吧?”


    陸薄年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表情,說:“你撞到我了。”


    “活該,誰讓你故意拉我的。”夏暖反駁道,看到他臉上浮現出來的表情,心中升起一抹心疼,但是這種心疼在想起梅貝爾發出來的那些圖上,很快消失殆盡。


    她又變成剛才的那種冷漠表情,說:“沒撞壞你吧?”


    陸薄年抿著唇瓣沒有說話。


    我湊!


    要這麽高冷嗎?


    夏暖有些力的眨了眨眼睛,說:“陸薄年,你到底說話啊,你不說話,我怎麽知道,唔唔——”


    隻覺的唇上傳來一抹冰涼的感覺,嘴就被陸薄年給堵住。


    夏暖睜大眼睛,就迎上陸薄年深沉的目光,一眼望進他的眼睛裏,隻覺得他漂亮的瞳孔裏倒映的全部都是小小的自己。


    隻覺得心裏某個位置升起一抹感動,怔怔的看著他,就連唿吸都忘記了。


    陸薄年鬆開她,開口說:“笨蛋,唿吸。”


    “哦。”夏暖反應過來,剛唿吸兩口新鮮的空氣,粉唇就又給人堵上。


    夏暖有些無語,想著這幾天梅貝爾也有可能會跟陸薄年做相同的事情,心中就覺得不舒服。


    再加上那些照片,完全是最好的證明。


    夏暖猛然推開陸薄年,睜大眼睛瞪著他。


    肖想許久的香甜就在自己麵前,他還沒有嚐個夠,就被人推開,陸薄年顯然有些不滿。


    剛轉身要走,身子再次被陸薄年拉住,他清幽的目光鎖在夏暖身上,看著她的表情,心中直覺不對勁,想到以前她的劣跡斑斑,大腦忽然竄出一抹不舒服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給我一個解釋。”


    “沒有解釋。”夏暖咬著下唇,不去看陸薄年。


    一想到剛才他親自己的嘴也親過梅貝爾,夏暖的心裏就極度的不舒服。


    當然她並不想將這種不舒服歸結為嫉妒。


    陸薄年抬起夏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不解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在我不在的時間裏,你跟別的男人?”


    話說到這裏故意停下,就是給人製造無限的想象力,顯然,陸薄年已經想歪了。


    夏暖忽然生氣的看著陸薄年,一股羞憤感覺油然而起,她口不擇言的說:“我都沒管你跟梅貝爾在一起,你憑什麽汙蔑我?”


    陸薄年盯著夏暖,幽深的眸底閃過一道流光,半晌之後,他眉頭微挑,聲音清冷,似笑非笑的說:“暖暖,你在吃醋。”


    “誰吃醋了,你那隻眼睛看我吃醋了!”夏暖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盡力撇開跟自己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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