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狗發覺到危險,在他身邊聳搭著腦袋,試圖逃離這個無良的主人,然而礙於陸薄年的氣場,它終究沒有離開。


    感受脊背上傳來兩道刺骨的冷意,夏暖下意識迴神,一下子就撞進不遠處站著的陸薄年眼中,她心中一沉,脫口而出道:“他怎麽會在這裏?”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淩小寶正好看到了那邊的陸薄年。


    隻不過一身西裝革履的陸薄年,身邊站著一隻龐然大物,畫麵看起來真的很不協調呢。


    淩小寶拉了拉夏暖的手臂,問:“媽媽,他在這裏做什麽?”


    夏暖也很想知道。


    本來想裝作沒有看見,可是她又實在做不出來,她對著淩小寶的肩膀拍了拍:“小寶,你先迴去,媽媽等一會兒就迴了。”


    “不要,我跟你一起。”淩小寶鄭重的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陸薄年,實則對他身邊的狗產生濃厚的興趣。


    夏暖執拗不過兒子,隨他去了。


    淩小寶仰頭看著陸薄年,一本正經的問:“你來找我媽?”


    陸薄年看了一眼淩小寶,話是對夏暖說的:“你騙我。”


    此時他的表情就好像是兩個情人鬧矛盾了,其中一方對著另外一方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的感覺簡直一毛一樣。


    夏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正在糾結著怎麽組織語言的時候,淩7;150838099433546小寶發話了,他雙手環臂,學著陸薄年的動作,問:“你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陸薄年卸下身上的氣息,眼睛盯著淩小寶,身邊的狗狗暫時發覺到安全,沒有剛才那般拚命,此時乖巧的在他身邊裝可愛。


    一大一小,就這麽對視,不,應該說是父子兩人這麽對視。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出聲,空氣安靜的不像話。


    夏暖擔憂陸薄年會對淩小寶發脾氣,剛要張口說話,卻在看到陸薄年旁邊的狗狗時,話到嘴邊變成了:“陸薄年,狗哪裏來的?”


    感情我登場了好半天,你才注意到我啊?存在感有這麽低嗎?


    狗狗表示很憂桑。


    它像是證明自己的存在感一樣,對著夏暖汪汪叫了兩聲。


    淩小寶很高冷的說:“不許你衝我媽媽叫,也不許你欺負我媽媽。”


    看著淩小寶如此護母的樣子,狗烏拉一聲,頭縮在陸薄年的褲腿邊,嗚嗚,還是主人比較可愛。


    看著淩小寶的動作,陸薄年眉心微動,臭小子,這麽小氣場就這麽大也不知道像誰。


    夏暖呆呆的看著狗,眼淚差點泛濫成災,這隻狗,長的真像她當年養的那一隻,唯一不同的是,麵前的這一隻看起來剛剛成年。


    這是陸薄年找來給她的嗎?


    他還記得她當年那隻被她拋棄的狗嗎?


    為了給淩小寶補充營養,為了淩天的醫療費,她忍痛將那隻狗賣了,這是她內心一輩子的傷。


    她盯著眼前的狗,眼淚就這樣不受控製的往下落。


    如果當年是她自己,就算她餓死,她也不會選擇賣狗。


    至今她都還記得,那隻狗看著她離開時,眼睛散發出怎樣的光澤。


    她,委實不是一個好主人。


    夏暖的心痛的不能再痛,如果你沒有養過寵物一定理解不了。


    她賣的不僅僅是一隻狗,而是她整個童年的迴憶啊。


    她哽咽的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問:“陸薄年,狗你哪裏來的?”


    暫時將夏暖的事情拋在一邊,陸薄年問:“喜歡嗎?”


    淩小寶很嚴肅的搖頭:“不喜歡。”


    陸薄年眼皮子一跳,就聽淩小寶繼續說道:“你的狗把我媽媽惹哭了。”


    麵對這樣的孩子,陸薄年的心升起一抹複雜感覺。


    他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淩小寶,那樣精致的眉眼,那樣精致的麵孔,猶如上帝親手雕刻出來的,他的心霎時間湧起風暴。


    這樣的孩子,要是他的,那麽該多好?


    他一定把他寵上天,將全世界搬過來送到他麵前。


    然而,他不是。


    狗也是有靈性的,聽淩小寶這麽說,它非常高傲的看著淩小寶,圓溜溜的眼神裏寫滿不屑。


    我一個純種的阿拉斯加,你居然嫌棄我?


    你知道我前身是誰嗎?你知道我祖上有著怎樣的過去嗎?


    它這樣打量淩小寶的同時,淩小寶也在打量著它,好似在較量誰略勝一籌。


    夏暖蹲下身子,抬手想要去揉狗狗的腦袋,狗狗見到生人,立馬豎起毛發,眼睛盯著她,似乎研究她要做什麽。


    淩小寶當即擋在狗狗前麵,命令式的口吻說:“坐下,不許你欺負我媽媽。”


    或許淩小寶的話語起到一定的威懾力,那隻狗竟然乖乖的聽話坐在那裏,這讓夏暖很是驚訝:“小寶,它居然聽的懂你說的話?”


    連陸薄年都覺得很驚訝。


    陸薄年紆尊降貴的蹲下身子,揉了揉狗狗的腦袋,對淩小寶說:“它剛剛抱迴來,還沒有正式的名字,你幫它起個名字?”


    看陸薄年居然征詢自己的意見,淩小寶有些意外,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他詭秘一笑,指著狗狗說:“從現在起,你就叫小貝。”


    夏暖跟陸薄年異口同聲的問:“為什麽是小貝?”


    狗耳朵也跟著豎了起來。


    淩小寶抬手理了理它那滑溜溜的毛發,淡定自若的說:“因為它長的特別像我們隔壁班的一個女生。”


    夏暖暈倒。


    陸薄年還算比較有定力,溫和的嗓音問道:“小寶,這樣是不是很沒有禮貌?”


    淩小寶撅著嘴說:“那個女生每次吃飯都吃很多,胖胖的,就跟它一樣。”


    夏暖忍不住開口:“可是小寶,你不能用同學的名字,你必須要換個名字。”


    淩小寶擰著眉頭想了半天,征詢的眼神看著夏暖說:“我暫時想不到合適的名字,先叫它小貝吧,等我想到別的名字再換上,好嗎?”


    聽兒子這麽說,夏暖沒再說什麽,他們沒意見,陸薄年當然沒有意見,倒是有了新名字的小貝則嗚嗚的表示不滿。


    它站起來走到淩小寶麵前,對著他的腳背蹭了蹭,算是結識了這個新主人。


    剛將名字定下,無良的主人開始拋棄它了,陸薄年就對淩小寶吩咐:“現在你給狗領迴家。”然後準備對夏暖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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