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铖雙手緊緊抱著徐若鴻,一張臉漲的通紅,可見為了拖住徐若鴻差不多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雖然徐若鴻年紀大了,可畢竟是武將出身,又時常鍛煉所以身強力壯的。而徐铖隻不過一個文人,所以此時麵對自家老子時,可謂是十分費力。


    鬱蔓蔓見徐铖拖著徐若鴻實在費力,便上前溫聲開口:


    “外公,現在皇上和皇後娘娘都在這兒,真兇我們也知道是誰了,就讓皇上處理可好?我相信皇上定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害了表哥和外祖母的罪魁禍首。”


    軒轅琛一聽,忙連連點頭:


    “是啊,將軍,蔓蔓她說的對,您老人家就別生氣了,朕一定嚴懲這兇手,您就在一旁盡管看著便是。”


    徐若鴻聞言,胸口的怒氣方才沒剛剛那麽盛了,冷哼一聲看著軒轅琛道:


    “那老臣就看著皇上處理這個賤婦,反正不將她大卸八塊,頭顱割下來當球踢老臣心裏就不痛快!”


    姚媚兒聽後,身子不由瑟縮成一團,眼裏全是放大的驚恐。


    鬱新尋的身子也不由的晃了兩下,卻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徐若鴻,生怕被他看到了自己,又想起當初慫恿徐薇為了嫁給自己,而讓她和將軍府斷絕關係了。


    軒轅琛見徐若鴻這麽說,麵上終於露出了輕鬆地笑意,這還好給自己了一個台階,不然若是徐若鴻執意要就地打死姚氏,自己也是不敢說個不字的。


    不過軒轅琛自是知道這個台階,是徐若鴻看著鬱蔓蔓的麵上才給自己的,想到這裏,軒轅琛決定要好好審視這個鬱蔓蔓了。


    鬱蔓蔓聽聞徐若鴻的話後,不禁輕輕一笑,而後輕聲道:


    “外公,您放心吧,皇上定然不會讓您不痛快的,您先坐下好好看著就行。”


    “嗯,好吧,給老夫搬個椅子過來。”徐若鴻點點頭,然後衝一旁的王福喊道。


    王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頓時愣在了原地。


    軒轅琛見狀,忙對王福道:


    “大將軍要椅子,還不快搬過來!”


    聞言,王福連忙應道:


    “是,皇上。”


    匆匆走到一旁,搬了一張厚重的梨花木太師椅到徐若鴻麵前,然後恭敬開口:


    “大將軍,您請坐。”


    徐若鴻冷哼一聲,然後準備坐下,卻發現自己還被徐铖抱著,不禁氣的直罵:


    “還不把老子快放開!”


    徐铖聞言,不禁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鬆開退到一旁。


    徐若鴻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才大搖大擺的走到椅子旁坐下,然後翹著二郎腿喝著茶不開口了。


    軒轅琛見狀,便知道徐若鴻這是不管事了,想了想忙對一旁的王福吩咐道:


    “把這個女人拖下去砍了,然後把頭顱拿過來交給大將軍。”


    “是,皇上。”王福連忙應道。


    姚媚兒一聽,頓時癱軟在地上,眼前一團黑麻,雙耳嗡嗡作響。


    鬱新尋心裏驚的又慌又亂,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姚媚兒,此時對這個陪了自己十多年的女人,開始感到有些不舍了。


    但是想到她對鬱蔓蔓所做的事情,若是將軍府的人和太子等人沒來,鬱蔓蔓中了春藥被幾個乞丐玷汙,那自己國丈夢就沒了。


    還有她為了徇私報複,竟然就命令婢女在蓮子湯裏下毒,試圖害死太子和三皇子,還有將軍府的這些,謀害皇親國戚可是死罪,姚媚兒這次必死無疑了,說不定還會牽連上太守府。


    想到這裏,鬱新尋心裏的那分不舍也不由的沒了,隻剩下對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的憤怒!


    王福正欲安排人將姚媚兒拖出去,身旁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且慢!”


    抬起頭才發現是鬱蔓蔓,不禁疑惑開口:


    “鬱大小姐,您可還有事吩咐?”


    鬱蔓蔓走到姚媚兒麵前,居高臨下仿佛看著一條死狗,姚媚兒頓時眼裏湧起羞憤的目光,那是一種深入骨的恨意,恨自己沒有早在這個小賤人娘死後,也將她給弄死!以至於現在成了禍害!


    鬱蔓蔓眼裏帶著徹骨的冰冷,睨了眼姚媚兒後抬起頭,看向軒轅琛道:


    “皇上,臣女覺得就這麽砍頭太過於便宜她了!”


    “噢?那依你之見,你覺得應當對她如何懲治?”軒轅琛沉聲道。


    “姚氏下毒謀害皇嗣,謀害皇親國戚,此乃誅九族的大罪!”鬱蔓蔓冷冷開口。


    鬱新尋聞言,不禁震驚的抬起頭,看著鬱蔓蔓不敢置信喚道:


    “蔓兒..........”


    皇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鬱蔓蔓輕嗤:


    “誅九族?可知你也在這其中?難道你是想太守府為她陪葬嗎?”


    “鬱蔓蔓,你這話是為何意?”軒轅琛皺眉。


    “蔓丫頭,你在說什麽?”徐若鴻也不由的皺眉。


    鬱蔓蔓看向幾人,不慌不忙的開口:


    “皇上,皇後娘娘,臣女這意思並不是說太守府要為姚氏陪葬,隻是覺得就給她那麽一刀太過於痛快,要知道太子和逸表哥,還有我外祖母他們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姚氏不能怎麽輕易的死去。”


    “那你說說你的想法。”軒轅琛沉聲道。


    鬱蔓蔓繞著姚媚兒走了幾步,然後清冷開口:


    “臣女方才聽聞姚氏的婢女沉香說,姚氏曾在芳華院中和二妹商議害我的計劃,所以說這二妹是不是早就知情生辰宴上會出事?”


    姚媚兒突然聽到鬱菲菲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搖頭否認:


    “沒有沒有,菲菲她什麽都不知道,都是這賤婢胡糾的。”


    “噢?是嗎?”鬱蔓蔓勾唇,而後看向沉香:


    “你說,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你說不是,那你剛剛所說的可就犯了欺君大罪!那可也是死罪。”


    聞言,沉香身子一顫,然後連忙趴在地上不停磕頭道:


    “大小姐,奴婢沒有說謊,奴婢說的都是真的,關於姨娘的計劃二小姐都知道,奴婢不敢欺瞞大小姐,不敢欺瞞皇上。”


    鬱蔓蔓聽後,唇角的笑容不由越來越深,凝視著姚媚兒慘白的臉龐,眼裏帶著徹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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