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徹骨的冷!


    如今雖然開春,但天氣還是一如既往冷的滲人。


    冰冷潮濕的柴房泛著寒意,沐瑾萱閉著眼眸,雙手抱著小腹,無力的蜷縮在一起,貝齒緊要著下唇,絲絲血液自下唇流出。


    唇齒間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她緩緩睜開眼,昏暗的光亮透過破舊的窗欞照在肮髒的地磚上。


    沐進萱深唿吸著氣,想要緩和小腹上的痛,方才柳風商的那一腳凝聚了內力,幾乎將她的身體貫穿。


    她必須要離開,必須要逃。


    她已經看出來,柳風商雖然與那個女子打成了交易,但卻並不是真心。


    而且她發現了他的秘密,他又怎會再將她交給那個女子,隻怕真的如他所說,讓她在這裏生不如死。


    是啊,炸藥炸死了她,但誰都沒想到她沒死,楚蕭寒想必已經知道她死了吧。


    他是不是也解脫了?


    是不是感覺沒有我這個卑賤的宮女纏著,輕鬆了?


    夜期如至,一天了,沒有任何為她送飯菜,柳風商也沒有在來找她麻煩。


    一天的緩和,小腹上的痛消7;150838099433546散了許多,隻是渾身冰冷刺骨,她本想用內力驅趕自己身上的衣裳,可是後來一想。


    她要保持體力,她要想辦法逃出去。


    夜光暗淡,整個柴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忽然間,柴房中發出“碰”的一聲,緊接著便是女子的一聲慘叫,隻是一瞬間又恢複了寧靜。


    死一般的寧靜,好似方才的所有聲音都隻是幻覺。


    門外看守的侍衛麵色一驚,他們從門縫處看去,月光下,隻見那個女子躺在地上,胸口處暈染著一團血漬,觸目驚心,邊上也有幾隻老鼠在她的身邊來迴轉悠。


    “遭了,這個女子像是自殺了,怎麽辦?”這名侍衛急的看著對麵的人,那個人也是一臉的恐慌,他快速掏出腰間的鑰匙抬眸對著那名侍衛吼叫著,“快,快去叫少爺來,這個女的自殺了。”


    “是,是,我這就去。”腳步聲漸漸遠去,伴隨著開門的聲音。


    那名侍衛戰戰兢兢的走到沐進萱身側,蹲下身子伸手探到她的鼻息,忽然他眼前厲風一掃,胸口一痛,還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唿,脖頸一痛,溫熱的血瞬間迸射而出。


    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緩緩站起來,優雅的將手中的簪子插進發髻上,脖頸上的痛清楚的告訴他剛才發生了什麽。


    這個女人用簪子劃破了他的喉嚨,他的身子抖了兩下,不甘的瞪大眼倒在了地上。


    沐瑾萱虛弱的咳了兩聲,快速朝外麵跑去,她要趁柳風商沒來快些離開府邸。


    不然若是再被抓到,她就真的是生不如此。


    方才她抓了一直老鼠,刺破它用它的血染在胸前,製造自殺的現象,為的就是讓外麵的侍衛進來,好給她一個脫身的機會。


    身子還是有些酸麻,小腹也是隱隱作痛,她虛晃著腳步,在長廊的邊緣快速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她隻知道自己的身子愈發的痛,下身像是有什麽溫熱的東西緩緩流出,她猛然一怔。


    葵水!


    沒想到這個時間竟然來了葵水。


    沐瑾萱懊惱煩悶的站在一處拐角,忽然前方陡然亮起一些火光,順著火光的實現看去,她隱隱看到麵容憤怒的柳風商,正快速朝柴房的方向而來。


    遭了,他要是走這裏,勢必會發現藏在拐角處的她。


    來不及多想,她快速轉身,在柳風商剛好要走到這裏時,她驟然防線眼前的扇門,當下推開房門閃身躲了進去。


    “怎麽迴事,好好的怎麽會自殺,本公子讓你們看好他,竟然出了這麽大的叉子,她若是真死了,你們也別活了。”柳風商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遠去。


    沐瑾萱無力的坐在地上,險險的鬆了口氣。


    她緩和了一會,快速起身,卻牽動了腹部的痛,讓她差點疼的背過氣去。


    現在倒好,來了葵水,今日又受了涼水的侵蝕,腹部也挨了狠厲的一腳,真可謂是雪上加霜。


    沐瑾萱起身做到一旁的椅子上,昏暗的房屋內隱隱可見地上的點點血液,她痛苦的蹙起眉宇,伸手搭在桌上,想要緩和一會,不然自己連路都走不了。


    手臂像是碰到什麽東西,她微微一怔,抬眸看向眼前,桌案上放著一堆的宣紙和一些廢紙,她又抬眸打量了房間。


    這是個書房,難道是柳風商的?


    還是柳國公的?


    沐進萱怔愣了片刻,陡然想起了什麽,也顧不得身上的痛,起身快速拿著那些擺放整齊的宣紙。


    借著暗淡的月光,她快速翻找著宣紙,一一掠過,無非是一些朝堂上無關緊要的事宜。


    她失望的將那些宣紙盡數扔在地上,陡然間發現,在宣紙的中央飄落了幾封信函,有些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像是放了許久。


    她快速撿起那幾封信函,打開其中那封年代有些長的信函看著裏麵的內容。


    “心腹大患已除,朝堂再無他人撼動你的地位,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


    心腹大患?


    沐進萱緊緊攥著手中的信函,心中大駭,心腹大患?


    這封信函像是放了許久。


    她想著後麵的那句話,朝堂上再無他人能撼動你的地位。


    當年在朝堂上,她的父親與柳國公霸野全朝,兩人手中都互相拿捏著對方的把柄,而能夠撼動柳國公地位的當年隻有她的父親。


    她頹然的坐在軟椅上,眼淚奪眶而出,手中更是用了力道,信函被她的內力震得粉碎。


    果然是他,柳國公!


    是他陷害父親,是他害得她家破人亡,亦是他的女兒還得她命喪黃泉。


    原來一切都是他幹的。


    沐進萱斂眸,淚順著眼眶而出,她緊緊咬著下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這一刻想要複仇,想要殺了他們所有人!


    可是一切隻是徒勞,她現下要緊的是離開。


    隻有平安,她才有機會報仇,她要迴到宮裏,她要讓柳國公他們一家為當年之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快搜,哪裏也不要放過!”遠處驟然傳來柳風商的聲音,沐瑾萱一震,她快速將那些沒有看完的信函裝進懷裏。


    起身忍著腹部的絞痛走到門邊上,看著舉著火把的嚇人漸漸離去。


    她快速打開房門,順著原路跑了過去。


    此時她隻能爬牆,走過一道道走廊,忽聞到後麵傳來一道聲音,“快看,這裏有血。”


    她猛然一震,血!


    沐進萱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腳下,麵色慘然,是她的葵水,完了!


    她必須要快。


    “順著血追。”驟然又是一道聲音,她麵色愈發的蒼白,是柳風商,若是讓他再次抓到,她絕對會生不如死。


    前方的一堵高牆擋住去路,沐進萱無力的靠在牆壁上,身上被冷汗沁濕,冷風直往領口灌,讓她本就冰冷的身軀愈發的寒冷顫抖。


    腹部的絞痛也愈發強烈,她咬牙抬眸看著眼前的高強,腳步虛晃的後退兩步,想要提力飛出去,可是一動內力,身上的四肢百骸便如萬隻螞蟻啃咬般疼痛。


    腳下一軟,便摔在地上,唇畔被咬的流出一道血漬,沐瑾萱聽著那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聽到柳風商的叫罵聲,“死女人,臭女人,讓老子抓住,老子定要將你五馬分屍。”


    “少爺,人在那!”一名侍衛眼見得看著遠處吃力的站起身來的沐瑾萱,指著他告訴柳風商。


    他眼眸微眯,陰婺冰冷的眼眸看向遠處想要逃跑的沐瑾萱,唇角勾起一抹狠厲的冷笑,還想跑,今日我便讓你葬身於此。


    沐瑾萱扶著牆壁,吃力的向前走著,她明知是徒勞,可是她就是想逃。


    哪怕一絲機會她都要逃,雖然那隻是癡心妄想。


    身後驟然騰起一絲冰冷陰邪的殺意,淩厲的掌風擊打著她的後背,將她的後背打的生疼


    緊緊隻是掌風就讓她承受不住的跪倒在地上。


    “噗”的一聲,她猛然吐出一口血,雙手無力的抱著腹部,感受到柳風商疾步而來,嘴裏不斷的吐著汙言穢語。


    他抬腳踹向沐瑾萱,將她破敗的身子踹倒在地,看著她絕望的躺在地上,下身布滿血跡,整個人狼狽不堪,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躺在那。


    “跑哎,你不是很能跑嗎,接著跑啊!”柳風商邊罵邊對她拳打腳踢,看著她一聲不吭,像具木偶一般。


    他冷笑出聲,陰婺的目光掃著她絕望的麵容,抬手找來幾名侍衛,對著吩咐到,“本公子將她賞給你們了,現在就要了她,看她還是不是一副死屍的樣子。”


    幾名侍衛看著地上的沐瑾萱,雖然她狼狽至極,但卻依舊掩蓋不住她那張傾城絕色的容顏,病態的她更是讓人我見猶憐。


    幾名侍衛連忙應聲。


    沐瑾萱終於有所反應,她惶恐憤怒的瞪著柳風商,她想要避開那些人的的觸摸,可是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柳風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柳風商挑眉冷笑,“做人都被我踩在腳下,做鬼還能有何能耐?”


    “哈哈哈……”他狂妄的大笑出聲,眼眸得意嘲諷的看著她被那些侍衛漸漸剝掉身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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