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接著是一身華貴的柳婉華和一楚子墨。


    原來,她是那個最傻的,前世是,今世亦然。


    “奴婢沒有殺嫣然公主。”沐瑾萱直直的凝視楚蕭寒,她不管別人如何,她隻想要楚蕭寒相信,可是他會信嗎?


    圍著她的侍衛都放下道跪在地上,獨有她站的筆直,仰首凝視楚蕭寒的眼眸。


    “放肆!見到皇上和本宮竟然如此無禮,來人,將這刺客抓起來杖斃!竟然刺殺嫣然公主。”柳婉華冷冷的望著沐瑾萱,對她的態度異常氣憤,尤其是看向楚蕭寒的目光。


    楚子墨蹙眉,緊緊凝著沐瑾萱,目光有些暗沉。


    “是,皇後。”跪著的侍衛起身便將沐瑾萱抓住,抓著她就要往外走,可是沐瑾萱不反抗也不叫冤,隻是靜靜的望著楚蕭寒,眸中的漸漸灰暗,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垂眸任由侍衛拉著她離去。


    “慢著。”沉冷的聲音阻止了侍衛的步伐,柳婉華蹙眉,還想說什麽,卻被楚蕭寒揚起的手打斷,隻好閉嘴冷冷的瞪著沐瑾萱。


    侍衛應聲,退身跪在地上。沐瑾萱依舊站在原地直視楚蕭寒寒涼的俊容。


    “跪下!”沉冷的聲音含著怒火,沐瑾萱眼眸刺痛,膝蓋處猛然一痛,整個人便跪在地上,她知道是楚蕭寒動的手。


    “朕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說,為什麽要殺杭嫣然?”楚蕭寒陰冷的凝視沐瑾萱,眼眸掃了眼床榻上虛弱的杭嫣然,麵色越發的陰寒。


    她能解釋什麽?


    現在所有的嫌疑都指向她,這一切都是柳婉華設計的,可是,有誰會信?


    “奴婢沒有可解釋的,奴婢並沒有殺害嫣然公主。”她現在唯一能說的隻有這句了。


    “是沒有借口推脫吧,你是不是想要殺了嫣然公主,好挑起我國和大皇朝的矛盾,想要激起戰事?”柳婉華綽綽逼人的話脫口而出,卻讓原本垂眸的沐瑾萱驀然抬眸,“皇後娘娘,奴婢還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奴婢隻是一個卑賤的宮女,反觀之皇後身為當朝國母竟然出口就是挑起戰事,意欲何為?”


    “放肆!”楚蕭寒沉冷的聲音怒吼而出,隨手便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


    沐瑾萱被打的身子側向一遍,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緩緩流出一絲血跡,她苦笑的看著冰冷的地板,抬手撫上那紅腫的左臉。


    這裏又是他與柳婉華給她的痛,給她的傷。


    楚蕭寒收迴手,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沐瑾萱,“來人,將沐瑾萱打入大牢,擇日處斬!”


    沐瑾萱震驚的抬眸,看著楚蕭寒冰冷毫無一絲感情的眸子,心涼透穀底,他終究是不相信她,還要再一次的殺了她嗎?


    不!她不能死,她若是死了,家族的冤屈,還有塵兒該怎麽辦,她不能死。


    “皇上,奴婢沒有殺嫣然公主,是她陷害奴婢的,是她陷害的,奴婢沒有殺人!”沐瑾萱跪著移到楚蕭寒身前,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手上的血跡也染上了他的衣角,在雪白的狐裘上觸目驚心。


    “大膽宮女,竟敢觸犯皇上。”柳婉華上前一腳便踹向沐瑾萱的胸口,將沐瑾萱踹的躺在地上,喉間一股腥甜,壓抑不住一口吐出來。


    楚蕭寒緊緊蹙眉,剛剛想要伸出的手又收迴在狐裘內,冷冷的看著沐瑾萱,“到了這一刻你還在狡辯嗎?敢殺為何不敢承認!”


    沐瑾萱忍著胸口上的劇痛,喘了半天卻始終說不出話來,這一刻她也終於知道,原來柳婉華會武功,那一腳她蘊含了內力,卻踢得恰到好處,讓人察覺不出,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的傷是有多重。


    “怎麽,是朕說的你無話可說了嗎?”楚蕭寒冷冷的盯著她,聲音沉冷含著一絲殺意。


    沐瑾萱現在連唿吸一下胸口都是痛的,她隻能無助的搖頭,來證明自己真的沒有殺人。


    楚子墨一直緊蹙眉宇,他剛才發現了柳婉華的那一腳,著實暗含殺意,在看向無助的沐瑾萱,不知為何心中一痛,他突然覺得這其中有鬼。


    看柳婉華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個宮女的命,而在他們剛迴宮時,柳婉華便來找他們說想要與楚蕭寒一同看望杭嫣然,交代一下明日的事情。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沐瑾萱又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裏?


    楚蕭寒走到沐瑾萱身旁,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蹲下身,伸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顎,不顧她疼的倒抽冷氣,力道越來越大。


    沐瑾萱凝視他,壓抑住喉間的苦澀,痛苦的搖頭,“奴婢……真的……”


    “夠了!”楚蕭寒怒吼出聲,沉冷的目光刺得她心生疼,“沐瑾萱,你是不是真如皇後所言想要挑起兩國的戰爭,你到底是什麽人?”


    隨著他一聲聲的質問,柳婉華眸中的得意之色愈發濃烈,而她卻像是跌落到寒涼的雪地裏渾身發冷。


    他始終不曾相信過她,以前是這樣,現在亦是。


    “不管皇上相不相信,奴婢真的沒有殺害嫣然公主。”忍著痛她終是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可是也是傷了肺腑,劇烈的咳嗽著,眼看著一口血就要吐到楚蕭寒的身上。


    他更快一步,驀然起身,嫌棄的不再看她一眼,揮了揮手,侯在門外的禁衛軍走進來將地上的沐瑾萱拖起來。


    “太子駕到!”忽然外麵響起尖細的嗓音,卻讓沐瑾萱頹廢的頭驀然抬起,看向門外,塵兒怎麽會來?


    “拖下去!”楚蕭寒緊蹙眉宇,冷冷出聲,不再看癱軟的沐瑾萱,邁步朝外走去,看著跪在地上的梁太醫冷聲道,“還愣著作甚,快去查看公主的傷勢!7;150838099433546”


    “是,是,皇上。”梁太醫快速起來就跑到杭嫣然的位置。


    “你不好好在長慶殿待著,跑出來作何?”楚蕭寒斥責的質問著楚千塵。


    楚千塵幼小的身子傲然的站在雪中,仰首看著楚蕭寒,待見到禁衛軍拖著沐瑾萱出來時出聲喝止道,“站住!”


    禁衛軍為難的頓在原地,不知該不該聽他的。


    楚蕭寒並未理會,看著沐瑾萱時,雙手緊了緊,眸中劃過一絲沉痛,他垂眸看向楚千塵,“迴長慶殿,莫要胡鬧。”


    “是啊,塵兒,著大冷天的,不要染上風寒了,本宮來領你迴去。”柳婉華含笑的凝著楚千塵,又恢複了她以往的溫柔嫻雅。


    楚千塵冷冷的瞪著柳婉華,看到她身後跟著紅鳶時,急忙大喝,“站住,不要過來!”


    “塵兒!”楚蕭寒沉冷出聲,斥責他的不敬。


    沐瑾萱心痛憐惜的望著楚千塵,她的孩兒已經長這麽大了。


    楚千塵倔強的仰首瞪著楚蕭寒,“父皇,塵兒來不是為了惹你煩,而是要救一個無辜的宮女。”


    沐瑾萱大駭,震驚的盯著楚千塵,他在說什麽?他知道什麽?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柳婉華猛然緊握雙手,緊緊凝視著楚千塵,摸不清這個孩子的肚子裏到底想著什麽。


    楚子墨也是大驚,目光疑惑的掃過沐瑾萱,蹙眉沉思。


    楚蕭寒心中一震,立即蹲下身緊緊凝視楚千塵,“塵兒,莫要胡鬧,迴長慶殿去,你一個孩童懂得什麽。”


    楚千塵望著楚蕭寒沉冷的目光,微微有一絲懼意,卻依舊大聲道,“塵兒說的是事實,那個宮女是冤枉的,她是被人陷害的。”


    楚蕭寒緊緊鎖著楚千塵的小臉,確定他不是胡言,緩緩起身,複雜的目光掃過一旁的沐瑾萱,心微微一痛,難道真的是他誤會她了?


    可是那封信上的字跡他異常清楚,知道那是誰的筆跡。


    楚千塵側眸傲然的掃了眼柳婉華身後的紅鳶。


    紅鳶接觸到楚千塵的目光,立即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當時做的可是很小心的,不可能被人發現,就連皇後也為能察覺。


    她微微挪了挪腳步,將自己的身子藏在柳婉華的身後,可這細微的動作被在場的楚蕭寒和楚子墨察覺。


    楚蕭寒微微眯眸,轉眸看向楚千塵,“給父皇說說,這宮女怎麽會是冤枉的?”


    “皇上,塵兒還小,他的話怎可當真。”柳婉華含笑的望著楚蕭寒,緊握的手心沁滿了汗漬。


    楚蕭寒抬手製止了柳婉華的聲音,眼眸依舊看著楚千塵,“塵兒,給父皇說。”


    楚千塵仰首看向沐瑾萱,稚嫩的童音在雨吟宮的院中央格外清晰,“父皇,兒臣昨夜去看望柔妃娘娘的時候恰巧撞見皇後娘娘的貼身婢女鬼鬼祟祟的在彩司殿徘徊。


    當時兒臣並不知道她要幹什麽,所以並未搭理,可是兒臣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一個黑衣人突然飛來,兒臣當時嚇了一條便躲在那花圃的邊緣。


    兒臣當時聽的清清楚楚,那個黑衣人告訴紅鳶……”


    “太子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昨夜一直侍候在皇後娘娘身邊,不曾離去。”紅鳶跪在地上,抬眸委屈的望著柳婉華,“娘娘,奴婢冤枉。”


    柳婉華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紅鳶,麵容漸漸寒冷,緊握的雙手也驟然鬆開,揚手便是一巴掌扇過去,將紅鳶的身子直接大的倒在地上。


    “娘娘,皇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紅鳶爬起來惶恐的望著柳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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