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中天上前說,“我們是警察,我把你嘴裏的棉花掏出來,你不許大聲叫喊,聽到沒有?”


    秘書連連點頭,陳中天掏出了他嘴裏的棉花,問,“這個銀行卡裏有多少錢?”


    秘書眼瞪著陳中天,沉默著不說話。


    廖長忠見了,走了過去,說,“你不說是不是,不要緊,我馬上就要你說。


    “說完,就從桌子上拿起了那團棉花,又塞迴了他的嘴裏。


    然後,衝一位坐著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點點頭。


    這人就站了起來,從包裏掏出了幾張紙,走到了秘書麵前,問,“你想活嗎?


    “秘書驚恐地連連點頭。


    “你想死嗎?


    “秘書驚恐地連連搖頭。


    “好,待會,想活的話,就用手拍條幾,要多拍幾下哦。


    “秘書更加驚恐了,連連點頭。


    這人說完,就把白紙放進旁邊的臉盆、沾上了水,覆蓋到了秘書的臉上,秘書連連點頭,可惜,這人根本不理他,拿出了一個噴霧器,吸了水後,開始向紙上噴水。


    雖然秘書不斷地點頭,那紙粘在秘書的臉上,卻不曾掉落下去。


    等了兩分鍾後,秘書仍然點頭,卻仍不用手拍條幾,這人又拿出了一紙,覆蓋在秘書的臉上,再噴了一些水在上麵。


    漸漸地,秘書不再點頭,但也沒有用手拍條幾,這人又拿出一張紙,覆蓋在了秘書的臉上,再噴些水。


    又過了二分鍾,秘書開始猛烈拍起茶幾了,這人才說話,“行了。


    “然後揭開了秘書臉上的紙,並且掏出他嘴裏的棉花,秘書劇烈地大口吸著空氣。


    廖長忠問,“說吧,這卡裏有多少錢?


    ““七、七十五萬。


    ““哪來的?


    ““煤、煤老板給我的。


    ““好,把這幾個字寫下來,簽名,按指紋,願意嗎?


    “秘書連連點頭。


    “寫吧,“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拿出了紙筆,扶起了秘書,秘書就在條幾上,寫了起來。


    廖長忠把陳中天叫到一邊,問,“行了,證據到手,我們準備走了,你這邊有人來接應你沒?


    ““有。


    ““可靠嗎?


    ““可靠。


    ““等他寫好後,我們就出去,但我們不忙著走,離著遠遠地、看著你這邊接應你的人到了後,你在門口給我發一個信號,也是招招手,我也向你招手,表示平安,然後我們才走,好不好?


    ““好。


    謝謝你,報酬等迴到淝水,我給你送去,還有上次,我打算補貼那幾個拆遷居民的,一並給你。


    ““你還不錯,還記得那幾個拆遷居民。


    行,就這樣。


    “陳中天接著就給雷世軍打電話,告訴了他自己的位置。


    半個小時後,雷世軍與那天晚上見著的他的三個同學,開了一輛麵包車,到了這個院子前。


    雷世軍看見了站在院子前的陳中天就下了車,陳中天示意了一下,說,“人在屋裏。


    “然後,他又向遠遠地站在幾百米外的廖長忠招手,廖長忠看見,也招手後,上車、走了。


    陳中天與雷世軍進了屋子,胡凱凱就遞上了秘書親手寫的那張紙。


    三人看了,向陳中天點頭,湯少華還咧嘴笑說,“速度很快嘛!“陳中天壓低聲音對湯少華說,“這張紙,是我們用警察的名義獲取的,所以,等會你們詢問他的時候,你們也說你們是警察,這樣就沒什麽破綻了。


    “劉文化點頭讚道,“你的心思很細膩,是塊好料子。


    “三人說幹就幹,立馬擺開訊問架勢,開始了正式的審訊,秘書現在已經全無鬥誌,有問必答地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趁著這個時間,陳中天跑出屋外,給自己老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突然有事,要迴淝水一趟,過個兩天,還會再迴來。


    屋裏沒有雷世軍的什麽事,他也跑出了屋子,拿出一疊紙,給陳中天,陳中天看了,一張紙上寫了大大地幾個字,喬副縣長是好官、清官。


    下麵是密密麻麻地簽名,雷世軍解釋道,“這裏有一千多人的簽名,古人有萬民傘,我們隻好用這個千人簽名,來維護喬副縣長的清白了。


    這個你拿著吧,也許你有用。


    “陳中天微笑著接了過去,“是有用,發到網上去,網民看到這麽多人,簽名保證喬副縣長是個清官、好官,那不立馬就炸了。


    ““行了,筆錄拿下了,我們可以走了。


    “約半個小時後,胡衛革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說,”銀行卡裏的錢數,已經打電話讓我們檢查院的孫副院長與銀行核實過了,確實有七十五萬。


    並且我們還查過這個秘書的小舅子這幾年的流水,因為他做的活都不大,所以,這幾年,他是存不到這麽多的錢的,這就排除了這筆錢是他的小舅子接工程自己掙的可能性。


    ““哎呀,你們果然是專業人士,這方麵都考慮過了。


    佩服、佩服。


    “陳中天讚歎道,”好,我們下麵就從省道方向迴省城,隻是在路上要找個地方停留一下,避一避。


    “麵包車開出去了一個多小時後,停了下來,進了路邊的一間旅店,胡衛革找老板要了一頂草帽,然後就在院子裏一個躺椅上躺下,帶著草帽、眼睛卻看著公路。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後,胡衛革站了起來,進了屋子,說,“差不多了,我看到了有三輛可疑車輛向省城方向去了,估計後麵不會再有了,我們走吧。”


    進了省城,陳中天指揮著車,開向了區府大院,胡凱凱疑惑地問,“不是去省府嗎?”


    陳中天反問道,“你能肯定省府門口,他們沒人盯著?”


    接著他又向雷世軍和他三個同學解釋,“我們要去的是區府,副區長是我的小姐姐的表哥,我們來這就是由他向上報告的,這兒的區長我也熟,都是非常可靠的,最關鍵的是這兒就是八杆子,也打不到與我們市裏的關係。”


    到了區府大院門口,天也亮了,幾人就在區府大院不遠找了個早餐灘點,輪流吃過早飯,這才開車向區府大院,在門口,陳中天下了車,向門衛辦公室看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老頭在值班,於是,敲敲門,喊了一聲道,“大爺,我是陳中天,你可認識我了。”


    老頭開了門,想了想道,“你是那工大的狀元小哥吧,我把大門給你開開,你直接開車進去,葉副區長在呢。


    “進了葉天明的辦公室,陳中天把事情一說,把葉天明嚇了一跳,急忙打電話給寧區長,一會兒寧區長就過來了。


    陳中天把雷世軍的三位同學,給寧區長介紹了一下,胡衛革匯報道,“寧區長麻煩你了,我們也知道這個事有些荒唐,就是不好走正規程序,那個劉副縣長在我們市裏有靠山,從那兒走程序根本就走不通,而且現在省府門口可能就有他們的人在盯著,所以我們隻有現在這樣辦了,不過我們都是得到單位組織認可的。


    我這有介紹信。


    ““是,我們三人都有單位組織開具的介紹信,就是怕到時自己講不清,我們都是受單位委托來做這事的。


    “寧區長認真地把所有資料證件全都看了一遍,說,“我能理解,這樣看來,喬副縣長確實是個好官,要不然底下基層的同誌,也不會如此擔當起這樣的責任,冒著風險來做這件事。


    你們都是好同誌,我很佩服你們。


    這樣吧,我先向市紀委匯報,葉副區長你向省裏的熟人打個招唿,讓他們再向省紀委說一下,說一下有這個事,然後市裏再向省裏匯報後,省裏紀委那邊就會加急過來了。


    這樣辦效率高。


    ““好,我這就打電話給我省府的朋友說,讓他們轉達給省紀委部門。


    “葉天明答。


    陳中天見寧區長吩咐完工作,說道,“謝謝您,寧區長,麻煩您了,喬副縣長是我未來的嶽父,所以,這事我必須出全力。”


    寧區長說,“呃,原來是這樣,這就難怪了,不過我看這事是壞事,也是好事,至少組織會發現基層還有一個這樣的清官、好官呢。


    好,我去匯報,迴來再聊。”


    “寧區長,您慢走。”


    “嘿嘿,狀元小哥,你跟我客氣什麽。”


    寧區長這句話,刹時把雷世軍他的三個同學雷得麵焦裏嫩:狀元小哥,堂堂的省府一個大區區長稱唿陳中天是狀元小哥?


    、對了,剛才進院子的時候,那個看門老頭也喊他叫狀元小哥,難道這個狀元小哥,是陳中天的另一個名字嗎?


    不明覺厲。


    半個小時後,省紀委的工作組來了,來了後就讓雷世軍的三個同學介紹自己和具體工作情況。


    然後是工作組小組長陳青青,專門找陳中天談心。


    陳青青?


    不錯確實是姓陳,名青青。


    陳青青也就是大約三十露點頭,很年輕、很幹練的一個職業女性。


    “青青小姐姐,你好。


    我怎麽發現我與青青小姐姐特別有緣份呢,你看我們家教網的總經理叫艾青青,我叫她艾小姐姐,副總經理喬青青是我女朋友喬小仙的堂姐,我叫她青青小姐姐。


    若是你們三同時在場的話,我叫一聲青青小姐姐,我絕對保證你們三人會一起答應,你說怎麽辦?”


    “哈~哈,”陳青青被陳中天逗得大為開心,捂著嘴笑道,“那我太榮幸了。


    不過我的同事們都說陳中天智慧超群,滴水不漏,很難抓到你的把柄,又是怎麽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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