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繆青出了黑衣人、南宮楓所在的客棧後,快速向洛夢溪所在的破廟飛去,心中思緒翻飛:他們是真的想要與我合作,還是如洛夢溪所說的那般,想利用、設計於我……,剛才在客棧,繆青感覺到周圍有大批人,雖然他們埋伏在遠處,唿吸輕微,稍不留意,就會忽略。

    但繆青武功高強,再加上他因洛夢溪那番話對南宮楓等人有了戒心,所以暗中加了小心,自然察覺到了不對:暗中埋伏的那些人,是不是用來對付我……就在繆青沉思的瞬間,眼角閃過一點衣袂,繆青神遊九天的思緒瞬間被拉迴,淩厲的冷眸望向衣袂消失的方向:是一名身著黑色披風的暗衛……繆青無聲而笑,笑容苦澀:看來洛夢溪說的沒錯,他們的確不講信用,如果我剛才真的將洛夢溪交給了他們,隻怕此時,我已身陷眾人的圍攻之中不過,這些人是怎麽追蹤到我的?繆青對自己的輕功很有信心,就憑這些暗衛的能力,絕對追不上他,除非……想到這種可能性,繆青猛然抬起了眼瞼,眼底厲光閃現:你們的確夠聰明,隻是,你們恐怕忘記了,我繆青以前是幹什麽的,如果輕易就讓你們打探到了我的落腳點,那我也就不叫繆青了…………不遠處是大街,繆青眸光微閃,瞬間改變了方向,輕輕飄落於地,向著一家客棧走去……繆青走進客棧後,跟蹤他的暗衛也尾隨其後,慢步踏進了客棧,暗衛剛剛走進客棧門,便看到繆青已走到二樓,椎開一間房間,緩步走了進去。

    “掌櫃,剛才那位客人是一直住在這裏,還是剛來的?”繆青的房間門關上後,暗衛快步走至櫃台邊,急聲、謹慎的詢問著。

    掌拒抬頭望了一眼繆青緊閉的房門:“你說剛才那位客人,他在這裏住了兩三天了。”

    那也就是說,洛夢溪也在這裏,望著緊閉的房門,暗衛大腦飛速運轉著,思索最完美的解決方法:

    繆青武功高強,我們不可能從他手中搶過洛夢溪,看來,我們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洛夢溪,必須等待合適的時機,絕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定會前功盡棄……南宮玨以前病發時,無論有多痛苦,都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會恢複以前的精神。

    可這次不知為何,一天一夜過去了,他竟然高燒不退,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口中不停的叫著洛夢溪的名字:“夢溪……夢溪”

    手掌無意識的四處亂抓,似是想要緊緊抓住洛夢溪,再也不讓她離開他。

    林玄霜想盡了辦法也未能讓他清醒過來,望著南宮玨四處亂抓

    的修長手指,北堂曄輕輕歎了口氣:

    “看南宮玨的樣子,是想找洛夢溪,可洛夢溪她……林姑娘,不如你握住南宮玨的手試試,看能不能讓他安靜下來”

    林玄霜素有冰美人之稱,再優秀的男子,都入不了她的眼,她對他們都是冷冰冰的,照理說,她絕不會主動去握哪個男子的手。

    但是有一次,北堂曄無意間看到了林玄霜望向南宮玨的眼神,不再是以往的冰冷,而是像南宮玨望向洛夢溪時的那種眼神,愛慕,欣賞,深情。

    所以,北堂曄才會有此提議,除了幫南宮玨穩定病情外,順便試探一下林玄霜,看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這……林玄霜目露難色,猶豫不決:“恐怕有些不妥吧!”

    林玄霜出生藥王穀,從小跟著父親醫治過不少病人,從不在乎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現矩。

    可是此時,麵對南宮玨的手,她卻有些不好意思,美麗的臉頰,飛上兩抹紅暈,幸好北堂曄滿哥心思都在南宮玨身上,未注意到她的異常。

    “林姑娘,救人要緊,就不要再理會那麽多破規矩了!”如果這次南宮玨醒不過來,隻怕青霄就要變夭,他北堂曄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林玄霜來京城的時間並不長,但她居住在洛王府,來來往往的侍衛、暗衛,以及南宮玨與北堂曄時不時的走進書房,一商談事情便是一整天的舉動,令她感覺到:京城暗潮洶湧。

    北堂曄聲音中的惆悵與無奈,林玄霜自然聽的出,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心中升起一陣苦澀:

    南宮玨的脈相已基本正常,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得了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除此之外,再珍貴的藥材也對南宮玨起不了絲毫作用。

    林玄霜也知道,自己不是南宮玨的心藥,可是,潛意識中,她想讓自己成為南宮玨的心藥。

    白皙的小手慢慢伸出,輕輕握住了南宮玨的手掌,南宮玨的手掌有些涼,卻能令人安心、踏實,如果能一輩子握著這雙手,該有多好……”

    本以為南宮玨手中充實了,就會安靜下來,豈料,不知是南宮玨的感覺神經太發達,還是什麽其他原因,他昏迷不醒,竟然還能分辯出自己握的不是洛夢溪的手。

    林玄霜的小手剛剛輕握住南宮玨的手,便被他翻手狠狠甩到一邊,微閉的雙眸猛然睜開,南宮玨眸底怒火顯現:“誰讓你們進來的,滾,都給本王滾出去!”

    南宮

    玨的脈相雖然正常了,但由於他思念洛夢溪,心肺鬱結,再加上他病重,一時間未看清白天、黑夜,下意識,南宮玨以為自己還在病發中,北堂曄、林玄霜等人未理會他的意見,徑直闖了進來,他當然會大發脾氣。

    “好好好,…………南宮玨,你別生氣,……我們馬上走,馬上去……北堂曄與南宮玨一起在少林寺呆了五年,對他的脾氣了解的一清二楚,在這個時候,最好順著他,否則,所有人都會遭殃……進來服伺的人全都快步退了出去,林玄霜卻站在床前未動,微微沉下了眼瞼,不知在想些什麽。

    片刻之後,林玄霜似是下了很大決心般,猛然抬起了眼瞼,美眸中閃過一絲堅定,嘴巴微微張了張,正欲說些什麽,卻被北堂曄抓著胳膊快速拉了出去。

    “北堂曄,你幹什麽?”林玄霜想要掙脫,無奈北堂曄的武功比她高,他的手掌就像長在她胳膊上一樣,任她怎麽掰都掰不掉,直到掉她拉到院中後,北堂曄方才放了手。

    “林姑娘,你有所不知,此時的南宮玨正在氣頭上,我們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否則,不止你,整個洛王府的人都會跟著遭殃!”北堂曄語氣沉重,不像是在開玩笑。

    “南宮玨的脾氣很暴躁嗎?”可林玄霜看到的南宮玨,對洛夢溪嗬護備至,千依百順,甚至於,為了她,他連命都可以不要……北堂曄輕輕一笑,笑容有些無奈:“南宮玨的深情,隻給他在乎的人!

    ”訖今為止,他在乎的隻有一個洛夢溪。

    你林玄霜,沒有走進他的心裏,就算你是藥王穀之人,如果觸了他的大忌,他對你,也絕不會客氣……站在院中,暗暗擔心南宮玨病情的北堂曄與林玄霜等人,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大襯上,坐著一道黑色身影,此時,正抱著酒壇大口飲酒,他不是別人,正是抓走洛夢溪的繆青。

    繆青輕功極高,那名神秘男子與南宮楓的人根本逗不上他,他在迴去的路上之所以被人跟蹤,是因為自己身上有追蹤香。

    神秘男子與南宮楓的人幾乎遍布了整個京城,隻要他們聞到這個味道,便知道這是他們要追蹤之人。

    一名跟蹤人的動作稍慢了一下,被繆青發現端倪,從而運用瞞天過海計,引開了他們的視線,否則,他們的人怕是早跟著繆青到了破廟,找到洛夢溪後,殺他滅口。

    神秘黑衣男子與南宮楓的人還守在客棧,思索著如何避開繆青抓洛夢溪,卻沒想到,洛夢溪根本不在那裏,而繆青也已經離開…

    …整個青霄京城最出名的就是南宮楓和南宮玨,繆青閑來無事,便來了洛王府。

    洛王府所有人的心思皆在重傷的南宮玨身上,再加上繆青武功高強,竟然無人知道繆青潛了進來。

    南宮玨病發,以及他半醒半睡時的所有動作全都落入繆青眼中,繆青一言不發,眸色卻是越來越沉,抱著酒壇不停灌酒。

    臥室中,林玄霜等人出去後,南宮玨再次陷和昏迷,神智模糊,口中卻清析的叫著洛夢溪的名字。

    繆青沒有說話,眼底神色漸沉,灌酒的幅度,卻漸漸大了起來。

    北堂曄封鎖了洛夢溪被抓的消息,所以,除卻洛王府與抓洛夢溪的人外,京城中的其他人並不知道洛夢溪失蹤之事。

    洛夢溪向淩輕塵買龍草後,洛夢溪克子克夫的流言才傳出,所以,淩輕塵以為洛夢溪、南宮玨會誤會此流言是他命人製造,為將此事向洛夢溪,南宮玨解釋清楚,淩輕塵便悄悄潛進了洛王府。

    他之所以沒有光明正大的前來求見,一是怕南宮玨,洛夢溪對他誤會太深,不願見他,到時,誤會解不開,他們反日成仇,真正的原兇卻逍遙法外二是怕此事被有心人看到,又會大做文章,到時,他淩輕塵、南宮玨、洛夢溪都休想再有安靜日子過。

    大戶人家的房屋布置格局都差不多,淩輕塵潛進王府後,沒費多少力氣便找到了南宮玨與洛夢溪所住的房間。

    望著站在小院中,麵容凝重的北堂曄、林玄霜,以及大批侍衛,淩輕塵心生不解: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難道是夢溪與南宮玨,因為流言之事鬧不合猜測歸猜測,事情的真相,有待他親自去查證,思及此,淩輕塵未再耽櫚,悄無聲息的從窗口潛進臥室。

    “夢溪……夢溪……”淩輕塵剛剛跳進房間,南宮玨虛弱、焦急的唿喚聲自床上傳來,淩輕塵心中一沉:難道真的出事了……修長的青色身影緩步走向大床,床上,南宮玨雙眸微閉,睡的十分不安,英俊的臉龐異常蒼白、憔悴,額頭冷汗直冒:“夢溪……夢溪……不要和他走”

    聞言,淩輕塵眉頭微皺:夢溪和別人走了,是啊,從我進來到現在,還真是沒看到夢溪的影子,這洛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洛夢溪又是和誰走了,走去哪裏了……“夢溪……他會殺了你的……我願意和你死在一起……我不怕死……”

    南宮玨虛弱,焦急的夢囈聲再次在房間中響起。

    淩輕塵猛然瞪大了眼睛:夢溪並非自願和別

    人走,是被人抓走的,並且,那人要殺她……淩輕塵和南宮玨交過手,知道他的厲害,正因為這樣,淩輕塵才更感疑惑:能在南宮玨麵前帶走洛夢溪的人,當今世上屈指可數。

    並且,聽南宮玨話中的意思,那人曾拿南宮玨的性命要挾洛夢溪,可見,那人的武功在南宮玨之上,這樣的人,當今世上,有嗎?還是說,有隱世的高人出世了……無論是哪一種原因,都透露同一個問題:洛夢溪被人抓走,下落不明,生死不清……”

    是誰這麽大膽,敢抓夢溪,要知道這裏可是青霄,南宮玨是未皇帝,和他做對,除非是有人活的不耐煩了……對於這件事情,淩輕塵一時半會理不清頭緒,心情莫名的有些煩燥,輕輕轉過身,正欲走至窗邊思考一下,豈料,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窗外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淩輕塵心中一驚:“什麽人?”話出口的同時,淩輕塵青色的身影瞬間已到了窗外,望著半空中,漸行漸遠的熟悉黑色身影,淩輕塵瞳孔微縮,眸底的震驚無法用言語形容:

    怎麽會是他……,他在十年前不是已經……但這個背影確實是他的無疑,來不及細想其他,淩輕塵運用輕功快速向黑衣人即將消失的方向追去……話說黑衣人將洛夢溪扔到破廟後,便快速起身離去,洛夢溪心中納悶:

    他費盡力氣將我抓來,隨手將我扔在這裏就走了,難道他不怕我趁機逃踟,黑衣人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洛夢溪輕哼一聲:既然你不怕我走,我可就不客氣了。

    洛夢溪擔心南宮玨的病情,沿著來時路快速向洛王府走去,可是不知為何,她走來走去,好像都在原地打轉,根本走不出寺廟:

    可惡,難怪那人這麽放心的走了,原來是在這寺廟周圍設了陣法,陣法不撤除,我根本就出不去……洛夢溪生於現代,對這古代陣法沒什麽研究,無奈之下,隻得呆在寺廟中四下觀察,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那人走後,再也未來寺廟,不過,卻有不同的食物不斷的出現在寺廟,寺廟地勢偏僻,極少有人來,洛夢溪知道:這些食物是抓她那人送來的,他不想讓她餓死。

    那人沒把我交給雇傭他來抓我的人,是因為他們之間條件談崩了,還是真如我所說,他們想殺了我,然後嫁禍給抓我那人。

    抓我的人,武功高強,不是平凡之輩,他究竟是誰?還有,他和他們交換的條件又是什麽?

    這才是洛夢溪最疑惑的:照理說那人武功高強,一般的事情根本難不

    側他,能難倒他的事情,絕不簡單,再就是,既然他們條件談崩了,為什麽他不放了我,氣氣那些人,而是繼續困著我啊……被因在陣中的洛夢溪並不知道,陣外來了人,並且,是她非常熟悉之人,冷絕情。

    南宮玨與洛夢溪之間和和睦睦,夫妻恩愛,強行拆散他們,冷絕情於心不忍,可是如今,他好像也喜歡上了洛夢溪,他不想她恨他,便打算一切順其自然。

    南宮玨身患重病,時日無多,等他一死,冷絕情再帶走洛夢溪,這樣一來,洛夢溪就不會對他有恨,隻是,不知這一天,何時才會來到。

    悶在客棧中,冷絕情十分煩燥,便想著出來走走,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這裏。

    這裏雖有襯有草,但景色也算不上優美,微風輕輕吹過,拂起點點墨發,煩燥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此時,洛夢溪與冷絕情相隔的並不遠,最多也就是五、六米左右,但他們兩人一個在陣內,一個在陣外,所以,誰也沒看到誰。

    寺廟很破,院中長滿了雜草,大殿門破了半邊,隱約可見殿內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雜物,以及滿屋子的蜘蛛網……冷絕情輕輕歎了口氣,正欲轉身離去,冷不防,眼角餘光望見了不遠處的一顆大石。

    這裏的景象無不顯示,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但那顆大石上半部分很幹淨,下半部分則布滿了灰塵,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最近一段時間,這顆大石不止一次的被人撫摸過。

    冷絕情本不是好事之人,但此時,他真的很無聊,急需找件事情來做,便緩步走至大石旁,慢慢伸手欲輕撫上大石。

    這顆大石是陣法開關,隻要他的手按到石頭上,困住洛夢溪的陣法便會自動撤除,洛夢溪會出現在他麵前。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上天的安排,在冥冥之中,都有注定,就在冷絕情的手快要碰到大石時,左護法焦急的稟報聲傳入耳中:“少主,不好了,聖女失蹤了!”

    “夢溪失蹤了?”冷絕情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收迴了即將觸到石頭的大手,轉身望向左護法:“到底怎麽迴事?”

    左護法重重的歎了口氣:“啟稟少主,事情是這樣的……”左護法將洛夢溪被抓之事簡單扼要的述說一遍,臨了,忍不住詢問:“少主,你覺得是誰抓走的聖女?”

    “夢溪在京城的仇家,也就那麽幾個,是誰抓的她,細細想想便可知道。”冷絕情眸光微沉,掩去了眼底的焦急:“南宮玨那邊有什麽動

    靜?”

    他那麽喜歡夢溪,如今夢溪被人抓走,下落不明,他肯定快要急瘋了……“迴少主,南宮玨他……病發了,如今昏迷不醒!”左護法將他得知的洛王府之事細細講給冷絕情:“不過,北堂曄已派了大批侍衛暗中尋找聖女,少主,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密切留意京城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夢溪應該還沒有出事。”否則,京城不可能如此平靜。

    擔憂洛夢溪安危的冷絕情未再耽擱,大步向城內走去,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洛夢溪就在他身邊,他因關心她而快速趕往城內,卻是離她越來越遠,繆青離開洛王府,是因為喝完了酒,無事可做,便四處走走,卻沒想到淩輕塵緊隨其後。

    淩輕塵的武功並不比繆低多少,再加上繆青是漫不經心的向前走,淩輕塵卻是快速緊追,所以,當繆青察覺到身後有人時,淩輕塵距離他已經不遠知道身後有人緊追後,繆青並沒有驚慌,潛意識中,他覺得是暗藏在洛王府的某個高人發現了他,想抓住他,逼問洛夢溪的下落。

    輕輕歎了口氣,繆青漫不經心的向後望去,在看清身後人的樣子時,繆青眼底竟然閃過一絲震驚:怎麽會是她……為防自己看錯,繆青重重的眨了眨眼睛,確認身後人真的是淩輕塵後,繆青快速迴過了頭,欲飛速遠離淩輕塵的視線。

    而淩輕塵,似乎猜到了繆青的想法,眸光微寒,猛然出手打向繆青……繆青猝不及防,為躲避淩輕塵的攻擊,他被迫落到了地上:“為什麽不還手?繆青,這不是你做事的風格?”

    淩輕塵也快速飄落於繆青身後,在他還來不及離開時,驀然開口質問:

    “繆青,原來你還活著……”

    “這位公子認錯人了,在下並非你那位叫繆青的朋友……”

    “如果你不是繆青,又怎會知道繆青是在下的朋友,而非敵人?”淩輕塵冷眸微眯,語氣淩厲,見繆青背對著他,久久不言,淩輕塵暗暗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

    “這些年,你音信全無,我們都以為你已經不在了……”

    繆青依舊背對著淩輕塵,不言不語,淩輕塵以為他想起了那些陣年往事:“繆青,當年的事情......”

    “公子認錯人了,在下並非繆青!”繆青微張的大手猛然握緊,冷冷打斷了淩輕塵的話,看似平靜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憤怒:“在下告辭,公子請便。”

    話音落的同時,繆青飛身離去,淩輕塵正

    欲起身去追,冷不防一陣勁風夾雜著大片村葉迎麵撲來。

    就在淩輕塵揮掌打開村葉的同時,繆青黑色的身影已消失不見,天地間隻剩下淩輕塵一個人,伴隨著不斷飄落的枯黃村葉:秋天將盡,冬天快至……,雖然那人蒙著麵,但剛才那個是繆青,我絕對不會看錯,因為他的眼神,世間絕無僅有,隻是,他剛才怎麽會出現在洛王府……繆青甩開淩輕塵後,快速向前飛奔,心中憂傷與氣憤漸濃:我不想見他們,卻偏偏甩不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當年……想起當年的事情,繆青的心就糾結的痛,嘴角,輕揚起苦澀的笑意:當年的事,究竟怪誰呢……”眼前突然浮現出了南宮玨痛苦的英俊容顏,以及他絕望、心痛的眼神,繆青閉上了眼睛,嘴角的苦澀笑意更濃:現在的南宮玨,像極了當年的我呢繆青猛然睜開了眼睛,眸底閃過一絲堅定,瞬間改變了方向,高大的身形快速向郊外飛去……””

    天色已晚,夜幕降臨,郊外破寺廟中,洛夢溪還在研究如何破陣,一陣急風吹過,繆青高大的黑色身影瞬間出現在洛夢溪麵前。

    什麽話都沒說,繆青眼眸微沉,拉了洛夢溪的胳膊快速向前走。

    “你帶我去哪裏?”洛夢溪忍不住詢問:他不會是打算將我交給南宮楓等人吧……”使用這種方法抓她的,也隻有南宮楓、馮天罡等人了…………“到了那裏,你自然就會知道。“繆青的話簡單扼要,迴答沒棱兩可。

    可惡,如果他真的將我交給南宮楓,以南宮楓對我的仇恨程度,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洛夢溪暗中思索逃離方法,可繆青一直緊盯著她,她根本無法逃:可惡……難道我真的坐等他將我交給南宮玨……,然後,再被南宮楓折磨死……洛夢溪暗自焦急,不過,時間不長,她便由焦急改成了疑惑,因為他們所走的路,不是去別處的,好像是去洛王府的。

    當洛王府大院出現在兩人眼前,而繆青又拉著她跳進了院中時,洛夢溪徹底懵了:他到底想幹什麽?抓了我,又將我送迴洛王府……天色已晚,整個洛王府中卻是燈火通明,繆青帶著洛夢溪來到了她與南宮玨居住的小院前:“南宮玨病重,一直在找你,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幫他,天亮後,你要跟我迴去,否則,我就殺了南宮玨。”

    繆青說這句話時,聲音冰冷,眸底寒光閃閃,洛夢溪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我能問一句,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南宮玨病重,如果洛夢溪不來幫他,南宮玨病死,對南宮楓等人

    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這人明明是幫南宮楓的,為何現在又要幫南宮玨……難道是因為他和南宮楓等人鬧翻了,所以想借南宮玨的力量打擊南宮楓,如果真是這樣,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將洛夢溪送迴洛王府,然後與南宮玨、談條件,沒必要偷偷將她送迴,天亮後再將她帶走……“洛夢溪,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南宮玨現在需要你,你可以進去幫他了。”繆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附近的侍衛都已被我打昏,所以,你不要妄想著向他們求助。”

    “可我不是大夫,怎麽幫南宮玨?”這是洛夢溪最擔心的問題:得知南宮玨病重,她自然是心急如焚,可是,她不懂醫術,要怎麽幫他,這也是她遲遲沒有進房間的原因……“你不需要做什麽,進去陪著他就好。“言畢,不等洛夢溪說話,繆青已將洛夢溪推進了房間,房門在洛夢溪進去後:“砰!”的一聲,自動關上了,門外,傳來繆青冷冽的警告聲:

    “洛夢溪,你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知道了,你不必反複提醒。“洛夢溪沒好氣的迴答著,快步向內室走去。

    “夢溪……夢溪……”南宮玨躺在床上,麵色蒼白憔悴,口中不停唿喚著洛夢溪的名字,雙手不停的四下亂抓,似要抓住洛夢溪的小手。

    南宮玨怎麽病成了這個樣子?雖然南宮玨病發時洛夢溪曾呆在他身邊,可那時的他隻是身體不受控製,狼狽了些,卻沒有如此憔悴。

    “南宮玨!”洛夢溪驚唿一聲,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握住了他四下揮舞的手。

    頓時,南宮玨安靜了下來,緊閉的雙眸猛然睜開,憔悴的眼底閃過一絲喜悅,握著洛夢溪小手的大手也是越收越緊:“夢溪,是你嗎?”

    “是我,我迴來了。”洛夢溪剛剛坐到床邊,原本躺在床上的南宮玨猛然坐了起來,伸手將洛夢溪緊緊抱在了懷中。

    埋首在洛夢溪馨香的頸項處,輕嗅著熟悉的野薑花香,南宮玨的聲音中,是難掩的喜悅:“夢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夢溪……不要再離開我……”南宮玨抱著洛夢溪的雙臂越收越緊,說出口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似夢囈,又是隨感而發。

    “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南宮玨抱她太緊,洛夢溪有些喘不過氣,眉頭微微皺了皺,卻沒有多說什麽。

    房間中的兩人似久別重逢的小夫妻,緊緊相擁,不需要過多的語言,過多的動作,隻是這樣相擁著,便能向對方述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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