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有律法規定,新娘可以自己揭開蓋頭嗎?”南宮玨輕輕關上了房門,語氣雖輕柔,卻暗帶責備,聰明如洛夢溪,自然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

    “洛王爺,咱們兩人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做戲而已,你又何必那麽認真。”望著俊臉微沉,離她越來越近的南宮玨,洛夢溪不以為然。

    “就算是做戲,也要做全套!”南宮玨語氣微冷,大行輕揚,一陣勁風吹過,將洛夢溪鳳冠上的蓋頭吹了下來,眸中映入一片大紅,洛夢溪暗自腹誹:小氣,什麽事情都斤斤計較!

    就在洛夢溪暗自斥責南宮玨時,如意秤已挑開了洛夢溪鳳冠上的蓋頭,南宮玨英俊的容顏近在眼前,洛夢溪正欲說話,手中被遞了一杯酒。

    淡淡的酒香飄入鼻中,洛夢溪的眸光不悅的閃了閃:這南宮玨還真不是一般的羅嗦,娶個擋箭牌而已,何必這麽認真。

    思量再三,洛夢溪還是決定妥協,畢竟,這裏是南宮玨的地方,和他做對,她的下場,肯定會有點小淒慘,更何況,一杯酒而已,又不是毒藥。

    洛夢溪按照喝交杯酒的方式,與南宮玨同時飲下杯中酒,此酒呈金黃色,喝入口中後沒有酒的辛辣,反而多了絲絲甜味:這酒不錯,難道是專為女子準備的美酒……

    “夜深了,休息吧!”南宮玨接過洛夢溪手中的空酒杯,擱置桌上。

    洛夢溪四下觀望片刻:“我的房間在哪裏?是這間房隔壁,還是另有院子?”

    “你是本王的王妃,當然是住在這裏。”南宮玨語氣微慍,慢步走至桌前,將束發的玉冠摘下。

    “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沒必要住在同一個房間吧!”洛夢溪語帶不悅。

    “父皇派來的人就在外麵,如果被他們得知,我們兩人在洞房花燭夜,便分開來睡,那我們的合作關係,豈不是不打自招。”南宮玨語氣平靜,讓人聽不出他話中的情緒。

    “好吧!”雖然洛夢溪非常不願意和南宮玨住在同一個房間,但為了讓青皇打消懷疑,她隻好委屈一下了:“那,我睡哪裏?”

    房間中兩個人,卻隻有一張床,肯定有一個人要打地鋪的,雖然臥室中鋪著高貴的地毯,赤腳走在上麵也不覺得冷,但如果要讓洛夢溪打地鋪,她還真是有些不情願!

    “當然是睡床。”南宮玨輕聲迴答著,眼眸微沉,慢慢解開衣扣,脫下了大紅禮服,露出裏麵的月牙白中衣。

    洛夢溪望

    了望窗外黑漆漆的夜,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夜深了,的確是該休息了!”

    說著,洛夢溪快步走至梳妝台前,也就是南宮玨身側,伸手將壓的她脖子發酸的鳳冠摘下,無視已經停下手中動作,正滿眼疑惑的望著她的南宮玨,語氣輕快的打著招唿:“洛王爺,晚安!”

    言畢,洛夢溪不再理會南宮玨,身穿紅嫁衣,快速走至大床邊,轉身坐到床上的同時,將帳幔放了下來。

    帳幔是半透明的,洛夢溪坐在帳幔中,隱隱能看到南宮玨的身影,卻看不真切,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剛才南宮玨竟然毫不避諱,當著她的麵,寬衣解帶,為防看到他脫光後的樣子,洛夢溪才找理由迴了大床,將帳幔放下。

    帳幔將大床整個遮住,洛夢溪看不清南宮玨,南宮玨自然也看不清洛夢溪在幹什麽,所以,洛夢溪毫不擔心的慢慢脫下自己的嫁衣、中衣:

    可惡的南宮玨,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哪像是古代人,分明比我這個現代人都開放,雖然你南宮玨的身材是不錯,但我洛夢溪還真沒興趣看……

    不過,南宮玨也算紳士,將大床讓給了我,沒讓我這個弱女子去打地鋪……

    如今已是秋天,天氣轉冷,雖說房間地麵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但讓南宮玨這個病人打地鋪是有些不太厚道,不過沒辦法,誰讓這個房間隻有一張床了呢……

    將嫁衣,中衣脫下後,洛夢溪隻著裏衣躺進了柔軟的錦被中,輕輕閉上了眼睛:這洛王府的大床的確很舒適,柔軟度比我溪園那張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洛夢溪暗自讚歎時,一陣清風吹來,似是帳幔被人拉開,熟悉的檀香飄入鼻中,洛夢溪心中疑惑,卻並未睜開眼睛:奇怪,旁邊櫃子裏不是有錦被嗎,南宮玨幹嘛要拿床上的……

    就在洛夢溪暗自疑惑時,帳幔放下了,錦被的一側被掀開,一具溫熱的軀體帶著淡淡的檀香,躺進了洛夢溪所在的被子裏……

    洛夢溪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了身,望著輕閉著眼睛,一臉安然的躺在她身側的南宮玨,美眸中怒火燃燒:“南宮玨,你怎麽躺到床上來了?”

    “這是本王的床,本王為什麽不能躺?”南宮玨依舊輕閉著眼睛,答非所問,語氣輕快,隱帶一絲戲謔。

    “今晚這床是我的,你下去打地鋪!”洛夢溪清冷的語氣中怒火更濃。

    “如今已是深秋,天氣轉冷,本王有病在身,如果打地鋪,病情會加重,本王還不想沒

    罪找罪受!”南宮玨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似是快要睡著了:

    “如果你不想與本王同睡一床,就去打地鋪吧,被子在左邊櫃子裏,記得多鋪幾床,免得半夜被凍醒……”

    最後幾字,南宮玨的聲音已經很輕,明顯是快要睡著了。

    均勻的唿吸聲傳入耳中,洛夢溪美眸中的怒火更濃,讓她去打地鋪,做夢!

    將南宮玨一腳踢到地上?貌似南宮玨的武功在她之上,如果她真的踢了他,隻怕倒在地上的不是南宮玨而麵是她洛夢溪。

    可委曲求全的和南宮玨躺在同一張床上休息,她還真是,不願意!

    洛夢溪眼眸急轉,思索對自己最有利的解決方法,目光不輕意間觸及南宮玨麵對著她的,俊美、安靜的睡顏,洛夢溪胸中的怒氣更濃:憑什麽讓我打地鋪,你睡床!

    伸手拉過滑至胸口的錦被,洛夢溪氣唿唿的背對著南宮玨躺了下來:今晚先湊和一夜,明天,我一定向南宮玨要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

    身後傳來南宮玨均勻的唿吸聲,洛夢溪也閉上了眼睛,準備入睡,可是,洛夢溪習慣了右側臥入睡,背對著南宮玨是左側臥,躺了大半天,她還是睡意全無。

    洛夢溪翻過身,右側臥,準備入睡,可南宮玨俊美無籌的容顏映入眼簾,淺淺的唿吸末端不停的噴灑在洛夢溪臉頰上,洛夢溪心中無端的生出一股氣憤:

    可惡的南宮玨,怎麽睡的這麽熟,就像往常,我沒來這裏時一樣,不過,南宮玨,我睡不著,你又怎麽能睡的如此安穩……

    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洛夢溪一隻手支頭顱,另隻手隔著被子輕輕搖了搖南宮玨的肩膀:“南宮玨,南宮屋……我有個問題問你……”

    “什麽問題?”南宮玨依舊微閉著眼睛,輕聲詢問。

    “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誰啊?”洛夢溪眸光微閃:“我為你做擋箭牌,你總該讓我知道,我是在替誰占位吧?”

    南宮玨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個名字,洛夢溪沒聽清,忍不住再次詢問:“那個人是誰?”

    “本王已經說過一次了!”南宮玨的聲音既輕又含糊,看樣子又快睡著了。

    “可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洛夢溪急聲催促著,靜等南宮玨的答案。

    沒想到南宮玨來了句:“本王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可惡!洛夢溪怒火中燒,下意識的揮掌打向

    南宮玨,想給他個小小的教訓,豈料,就在洛夢溪的手掌快要打到南宮玨身上時,一陣清析的打鬥聲自外麵傳來。

    洛夢溪心中一驚,雪眸微眯,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翻身坐了起來,語氣凝重:“南宮玨,外麵有打鬥聲!”

    “本王知道!”南宮玨輕輕睜開了眼睛,卻並未起身:“應該是來殺你的吧,洛夢溪,你的仇家不止不少,膽量也很大,竟然敢闖進洛王府殺人……”

    “那你洛王爺,現在是不是後悔娶我這個大麻煩做擋箭牌了?”洛夢溪語帶戲謔。

    “本王所做的事,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南宮玨語氣堅定:“洛夢溪,你是不是想去外麵看看,前來刺殺你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沒錯!”洛夢溪的目光望向打鬥聲傳來的方向,下意識的迴答著:“王爺要不要一起去?”

    “本王累了,急需休息,如果想去,你自己去吧!”言畢,南宮玨不再理會洛夢溪,徑直閉上了眼睛!

    可惡,南宮玨,這裏可是你的洛王府,府中出事你不管,我為什麽要管。思及此,洛夢溪氣唿唿的躺迴床上,閉上了眼睛。

    由於洛夢溪初到洛王府,身側又睡著南宮玨,她不習慣,轉過身背對南宮玨,不是她喜歡的側臥方式,她睡不著,翻過身來,麵對南宮玨,看不慣南宮玨在她麵前,她也睡不著,明明平穩的大床,被她折騰的微微晃動,並‘咯吱咯吱’響。

    如此這般也不知折騰了多久,躺在她身側的南宮玨終於忍受不住,無奈的輕歎一聲:“你還真是磨人!”

    話出口的同時,南宮玨伸手攬住洛夢溪的小腰,將她擁進懷中。

    “南宮玨,你幹什麽?”後背緊靠上一具溫暖的胸膛,洛夢溪心中一驚,下意識的用力掙紮。

    “不要亂動!”南宮玨的身體瞬間熱了起來,聲音暗啞,似在極力壓製著什麽。

    “你放開我我就不亂動了!”洛夢溪談著條件,迴頭望向南宮玨,恰在此時,南宮玨抬起了頭,欲和洛夢溪講理,不偏不斜,兩人的唇碰到了一起……

    南宮玨與洛夢溪皆是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南宮玨一直都在少林寺清修,再加上他不近女色,從未與女子如此親密過,隔著薄薄的麵紗,他仍然能感覺到洛夢溪櫻唇的柔軟,香甜,以及她口中吐出的芬芳氣息,這種味道他很喜歡,不知不覺間,想要更多……

    而洛

    夢溪,前世雖與歐晨談過戀愛,可由於她是特工,任務繁多,再加上歐晨並不喜歡她,有意迴避她,所以,兩人最多拉拉小手,說說思念、關切之話,連吻都沒結過一次。

    當南宮玨的唇碰到她唇上時,她隻覺一股電流瞬間襲遍全身,令人心神安寧的檀香,混合著男子特有的陽剛氣息透過微張的唇滲入口中,這種感覺竟然很美……

    等等,有陽剛氣息在我口中……

    意識到這一點兒,洛夢溪猛然抬起了眼瞼,南宮玨俊美無籌的臉孔近在咫尺,此時,正隔著麵紗,輕吻她的櫻唇……

    洛夢溪麵色一紅,猛然用力將毫無防備的南宮玨推到了一邊,翻過身背對著南宮玨。

    在洛夢溪將南宮玨推到一側的瞬間,南宮玨迴過了神:該死,剛才我怎會如此失控製……

    腦海中浮現出洛夢溪的香甜、柔軟的唇瓣,芬芳的氣息在口中彌漫,南宮玨有些心猿意馬,不得不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那個……剛才是本王一時失控……才會……你睡床吧……本王去打地鋪……”

    “還是算了!”南宮玨掀開被子欲走,洛夢溪下意識的出言阻止:“現在是秋天,你又身染重病,打地鋪病情會加重的,就在床上睡吧!”

    說出這句話後,洛夢溪又後悔了:他的死活與我何幹,我幹嘛擔心他……睡覺,睡覺……

    子時將近,景王府,馮天罡打座運功結束,傷勢是好了一些,力氣卻並未恢複,讓侍衛將他抬至院中,馮天罡急忙抬頭望向天空。

    在看清天空中,星星的排列順序時,馮天罡頓時大驚失色,驚唿出聲:“怎麽會是這樣?”

    “國師,星象到底說明了什麽?”看馮天罡的反應,南宮楓心知不妙。

    馮天罡目光陰冷:“本座斬斷了冷絕情與洛夢溪之間的命運之連,但洛紫涵突然闖進這裏,致使星象大變,冷絕情與南宮玨的本命星十分相近,於是,洛夢溪與南宮玨的本命星,連在了一起……”

    “不僅如此,淩輕塵、冷絕情與洛夢溪的本命星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了一定的牽連,原本本座是想將他們全都推離洛夢溪身邊,卻沒想到,事與願違,他們本該與洛夢溪擦肩而過的命運被改變……”

    “那等國師傷好後,可以再次做法,將他們……”

    “沒用的。”馮天罡重重的歎了口氣,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本座為給他們改命,已消耗了八層功力外加十年壽

    命,此種術法每人一生隻能用一次,如果用第二次,隻怕術法還未做完,本座便已命喪黃泉!”

    “難道我們就任由洛夢溪與南宮玨逍遙快活?”更重要的是,馮天罡說洛夢溪能力非凡,可助人登基為帝,如果她和南宮玨命運相連,那青霄國未來國君,豈不就是南宮玨無疑。

    不行,皇位是他南宮楓的,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搶走:都怪那個自命清高,不識抬舉的洛紫涵,如果不是她突然闖進這裏,打亂了國師的做法,洛夢溪早已孤立無援……

    馮天罡輕輕歎了口氣,閉上了疲憊的眼睛:“景王爺也不必太過擔心,別忘了,現在的青霄國,還有一位一直愛慕南宮玨的夏侯煙然,隻要有她在,我們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話說這位西涼第一美女,皇室公主,夏侯煙然,此時還未休息,正坐在窗前斂眸沉思,夜明珠散發的亮光,將她整個人照在其中,映的她絕美不凡。

    菊花宴那天,她從青皇禦書房出來後,便飛鴿傳書給自己父皇,讓他為自己準備嫁妝,誰曾想,最後被賜婚的不是她夏侯煙然,而是洛夢溪,於是她怒氣衝衝的動找青皇。

    當時青皇正在批閱奏折,見她不顧太監的阻攔硬闖進來,並未多說什麽,讓太監們退下後,未等她質問,青皇便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聯知道你今天前來禦書房是為洛夢溪賜婚一事,聯很滿意你這位兒媳,你也有資格成為青霄未來皇後,不過,玨兒暫時親近不了其他女子。”

    “人都有逆反心理,玨兒又生於皇室,心高氣傲,更何況他暫時不喜歡你,無法親近你,如果聯為你們賜婚,拆散他和洛夢溪,就等於是搶走他心愛之物,硬塞給他一件他十分討厭的東西。”

    “以玨兒的性子,他絕不會善待於你,你們夫妻兩人像冤家一樣天天吵架,他對你不僅不會喜歡,反而會越來越厭惡,這種生活難道是你想要的?”

    “那青皇的意思是?”夏侯煙然有些疑惑,不知青皇心中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很簡單,先順著玨兒的意思,讓他納洛夢溪為妃,洛夢溪是京城聞名的醜顏女,想必玨兒對她也隻是一時心動,一時好奇,等過了這段時間,玨兒對她的感情,想必就會慢慢淡化,畢竟,人都愛美,沒有哪個男子天天對著一張醜顏而不厭惡的。”

    “等玨兒厭惡了洛夢溪的醜顏時,煙然再靠近玨兒,玨兒定會很快將自己的感情轉移到煙然身上,當然,在日常生活中,煙然也

    要在玨兒麵前多多表現自己,讓他看到你的優點,如此一來,如果哪天他和洛夢溪意見不和,吵了架,說不定就會前來找煙然消愁……”

    臥室中,沉思中的夏侯煙然抬起了頭,美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青皇說的沒錯,玨的心暫時迷失在洛夢溪身上,看不到我的好,等他厭惡了洛夢溪,我再趁虛而入,將洛夢溪踢到一邊……

    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玨定會帶著洛夢溪進宮,到時,我定要在玨麵前好好表現一番,讓洛夢溪知道什麽是第一美女!

    洛王府新房,不久前洛夢溪左側臥根本睡不著,無意間與南宮玨親吻之後,不知是她的心情太好,還是太壞,又或者是什麽其他原因,同樣是左側臥躺在床上,時間不長已進入夢鄉。

    確認洛夢溪已經睡著後,躺在洛夢溪身側的南宮玨悄悄坐起身,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唯恐自己動作大了,會驚醒洛夢溪。

    拿過放在一旁的外衣穿在身上,南宮玨悄無聲息的走出了臥房,小院中,早有大批侍衛等在那裏,見南宮玨走了出來,眾人自覺的為他讓出了一條道路,讓他順利走到倒在地上的那幾具屍體前。

    “他們是什麽人?”望著衣著怪異的幾具屍體,南宮玨深邃的眸光微閃,腦海中浮現出了在穀底,前來和他搶奪洛夢溪的西域五星。

    “暫時還沒查出來。”北堂曄輕輕搖了搖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和白天時,想要擄走洛夢溪的那對男女,是同一夥人。”

    “那對男女抓屬下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帶她去見少主’。”假冒過洛夢溪的那名女子,恭敬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聞言,北堂曄眸光微沉:“看來他們並不想殺洛夢溪,隻是想抓她卻見那位少主,不過,這江湖上的幫派多了去了,被稱做少主的人,成百上千人,我們又該如何著手調查?”

    南宮玨深邃的眸底越凝越深:“江湖幫派雖多,但敢來洛王府抓人的卻是屈指可數,從江湖中挑選三個最大又實力最雄厚的幫派,慢慢深入調查,時間不長,事情便會水落石出。”

    “聰明,本皇子怎麽都沒想到這點兒。”北堂曄忍不住出言讚歎:“南宮玨,這件事情,就交給本皇子來調查吧,不出十日,本皇子定會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南宮玨沒有說話,輕輕擺了擺手,侍衛們心神領會,抬起地上的死屍,快步離去。

    當整個院子隻剩下南宮玨與北堂曄

    兩人時,南宮玨冷聲詢問:“南宮玨,本王讓你調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

    “白皇子已經派人去西域,打聽最近一段時間西域五星究竟和什麽人密切接觸過,派去的人還沒迴來,所以,本皇子暫時沒什麽頭緒。”

    北堂曄無聊的打了個嗬欠,清亮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南宮玨,洛夢溪睡著了?”

    “已經睡著了。”南宮玨漫不經心的敷衍著,心中想著西域五星之事,沒注意聽北堂曄的戲謔語氣:

    “她是因為夜深,太困,睡著的,還是被你……”

    “夜深了,本王累了!”南宮玨答非所問,卻是意有所指,言畢,不再理會北堂曄,轉身向迴走去,

    望著南宮玨漸行漸遠的身影,北堂曄嘴巴大張,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南宮玨不會真的和洛夢溪……”洛夢溪那嚇人的鬼顏,他竟然不害怕,佩服!

    不得不說,如果一個人在某些事情上養成了習慣,一時半會兒,真的很難改掉。

    當南宮玨迴到新房中時,原本左側臥睡著的洛夢溪改成了右側臥,柔軟馨香的身體躺在大床中央,占去了南宮玨一半地方。

    南宮玨脫掉外衣,隻著裘衣裘褲,小心翼翼的躺在了洛夢溪身側,南宮玨是習武之人,站、坐皆能睡,就算洛夢溪隻留給他幾厘米的地方,他也能睡個安穩覺。

    白天忙碌一天,再加上南宮玨有病在身,自然累了,望著洛夢溪安寧,恬靜令人不忍褻瀆的睡顏,南宮玨嘴角輕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洛夢溪身上的被子滑於肩膀處,南宮玨正欲幫她拉好被子就休息,冷不防,就在南宮玨拉起被子的瞬間,洛夢溪許是感到了寒冷,下意識的向著熱源靠去……

    洛夢溪整個人都窩進了南宮玨懷中汲取溫暖,唿出的香甜氣息,透過半透明的麵紗,以及薄薄的衣服,不停的噴灑在南宮玨身上,癢癢的,使的他的身體瞬間滾燙起來。

    南宮玨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將洛夢溪推開,又怕吵醒她後,她會像剛才一樣再次睡不著,翻來覆去鬧騰一夜,兩人誰也休息不好。

    還是讓洛夢溪先休息吧,南宮玨輕歎一聲:不知今晚我還能不能休息……

    溫香軟玉在懷,香甜氣息撲麵而來,南宮玨備受煎熬,急忙將眼神望向帳幔頂,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腦海中浮現剛才自己情不自禁親吻洛夢溪那一幕,南宮玨心中疑惑:

    本王的

    自治力一向很強,為何剛才會如此失控……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洛夢溪的唇真的很香,也很甜,讓他忍不住想深入品嚐……

    此時,洛夢溪如同小貓一般,乖巧的依偎在南宮玨懷中睡的香甜,而南宮玨卻僵直著身體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無奈:洛夢溪,剛才是你睡不著,現在換本王失眠了……

    朦朧中,洛夢溪感覺到有道陌生的氣息在慢慢向自己靠近,迷蒙的大腦瞬間清醒,卻裝做熟睡的沒有睜開眼睛,就在那道氣息走至床前時,洛夢溪猛然睜開眼睛並坐了起來,正欲揮掌攻向來人,卻在看清來人後,立刻停下了尚未進行的動作:“冰藍,怎麽是你?”

    “小……小姐,你怎麽了?”冰藍驚的站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小姐剛才的眼神,真的好可怕,不會是撞邪了吧……

    “沒事,做了個惡夢而已。”洛夢溪淡淡敷衍著,側目望著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去幫我打水梳洗吧。”

    冰藍是洛夢溪的丫環,按理說,她應該對冰藍的氣息很熟悉才對,可不知為何,每次她在睡夢中冰藍靠近時,她都會感覺冰藍是一股很陌生的氣息。

    “奴婢已經將水打來了,還為小姐準備了熱水沐浴。”說出這句話時,冰藍小臉微紅,洛夢溪先是不解,眼光觸及房間中的大紅色,猛然想起:

    昨天她和南宮玨大婚,這裏是洛王府,不是相府溪園……昨晚她和南宮玨同睡一床……不過,兩人什麽事都沒發生,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宮玨去哪裏了……還有,我衣服上怎麽會有檀香味的……

    “洛王爺呢?”身為特工,我的警覺性一向很強,可是南宮玨走時,我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是他武功太高,未發出絲毫聲響,還是我的警覺性降低了……

    屏風後有個小浴池,可供沐浴,洛夢溪褪下衣衫,坐在浴池中,暖暖的熱水泡的身體極是舒服,冰藍站在身後為她按肩膀:

    “王爺在書房與四皇子等人議事,不過,王爺臨走前吩咐,讓小姐用過早膳去書房找他,說是有事要做……”

    “那他有沒有說是什麽事?”洛夢溪微閉著眼睛,漫不經心的詢問著。

    冰藍輕輕搖了搖頭:“那倒沒有。”

    沒關係,等見到南宮玨,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洛夢溪沐浴梳洗後,換上一身幹淨衣服,簡單用了點早膳,緩步向書房走去,剛剛來到書房門口,正欲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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