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落園大廳,大夫人立於窗前望窗外,姿態優雅,麵色凝重,她身側站著一名二十多歲,身穿黑衣,麵容冷峻,目光森冷,眉宇間凝聚著濃烈煞氣的年青人,身後不遠處,一名侍衛單膝跪地,恭敬的稟報在‘紅春樓’所發生的一切。

    ‘紅春樓’之事述說完畢,大夫人站著未動,久久不語,保養得當的美麗麵容越來越沉,陰毒的目光越凝越深。

    那名年青人對著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心神領會,起身離去。

    大夫人轉過身,目光陰沉:“吳非,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吳非眸光微沉:“南宮玨不近女色,絕不可能去青樓寵幸煙花女子,他出現在青樓中,說明那‘紅春院’是他在暗中的勢力!”

    “可是剛才有大批侍衛親眼所見南宮玨懷中抱著美人!”大夫人的目光依舊陰冷:“有一、兩個人看到了可能是錯覺,但這麽多人都看到了,總不會還是錯覺吧!南宮玨不近女色隻是傳言,傳言又有幾分可信!”

    “不,南宮玨不近女色不止是傳言,在下曾親眼所見!”吳非語氣堅定,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那名懷抱美人的南宮玨絕對是別人假冒的!”

    大夫人腦中靈光一閃:“那也就是說,出現在紅春樓的南宮玨是假冒的,那假南宮玨懷中的美人,就是我們要抓的刺客!”

    看來事情是早有預謀的,先派人前來相府刺探情況,被發現後趕迴紅春院,利用假南宮玨蒙混過關。

    相府守衛森嚴,一般人潛不進來,極有可能是‘她’的人知道‘她’蘇醒了,前來接應‘她’……

    大夫人眸光一寒,嘴角輕揚起森冷的笑意:洛夢溪,就算你蘇醒了又能如何,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活著離開丞相府……

    大夫人收斂了陰毒的眸光,冷聲吩咐著:“吳非,派人放消息出去,就說洛王南宮玨夜宿紅春樓,連夜寵幸十名花魁。”

    “如果今晚的南宮玨是別人假冒的,南宮玨一定會派人調查此事,我們可借助南宮玨的勢力,輕而易舉的找出那名刺客,然後斬草除根!”

    “如果今晚的南宮玨是真的,就如你所說的,紅春樓是南宮玨的勢力,掌握了這一信息,我們便有了和南宮玨談條件的籌碼……”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侍衛的急唿聲打斷了大夫人的話,大夫人微微皺了皺眉,目露不悅。

    “什麽事大唿小叫

    的!”吳非冷聲訓斥著快步跑進大廳的侍衛。

    “啟稟夫人,吳公子,冬竹姑娘和眾侍衛被洛夢溪扣在了溪園,說他們以下犯上,觸犯了洛府家法,要打他們一百大板,並趕出洛府!”侍衛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敢動我的人,洛夢溪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大夫人怒斥出聲,目光陰冷:“前麵帶路,我倒是很想知道,洛夢溪是如何當著我的麵,將我的人趕出相府的!”

    溪園,冬竹等人不肯去刑房領罰,洛夢溪便不讓他們離去,於是,雙方開始對峙。

    冬竹與侍衛人多勢眾,如果他們不理會洛夢溪的話,直接去落園見大夫人,洛夢溪也拿他們沒辦法。

    但如此一來,他們勢必會暴露自己是大夫人暗中勢力的身份,這種代價太高了,他們付不起,所以還是等大夫人前來為他們排憂解難。

    他們相信,洛夢溪鬥不過大夫人,他們平安無事的離開溪園是早晚的事情,隻是,事情會如他們所預料的那麽順利嗎……

    遠遠的,洛夢溪望見一批人正快速向溪園奔來,為首一人,身穿天藍色錦衣,身材窈窕,保養得當的美麗麵容看起來像是隻有二十幾歲,頭戴的珠翠高貴,華麗,彰顯著此人的主母身份。

    大方、高貴的氣勢可母儀天下,其中卻夾雜了陰險與狡詐,冷冽的雙眸如利劍一般,尖稅,淩厲。

    這洛府的當家主母果然不簡單!洛夢溪一向觀察入微,剛才那名黑衣人悄悄去通風報信,洛夢溪是知道的,她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因為她想試試這個明裏暗裏要置她於死地的,洛府當家主母究竟有多厲害。

    目光移到緊跟在大夫人身後的吳非身上,洛夢溪眸光微沉:這個人已達到古武術第七層,以他陰霾的氣質以及眉宇間凝聚的煞氣來看,此人性格陰冷、暴燥,招式狠毒,不是簡單角色啊,他是誰?

    隨著大夫人的走近,冬竹眸底的憤怒轉化為幸災樂禍:“洛夢溪,如果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我可以在大夫人麵前為你說句好話,饒你不死!”

    洛夢溪輕哼一聲,望向冬竹的清冷眸底閃著濃濃的嘲諷:“冬竹,就算你現在跪下來求我,也難逃一百大板以及被趕出相府的命運!”

    “你!”冬竹怒氣衝天,手指著洛夢溪氣的說不出話來:洛夢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到得近前,大夫人停下了腳步,尖稅、淩厲的目光似要將洛夢溪射的千瘡百孔,體無完膚:“洛夢溪這是

    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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