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戀戰,一腳勾起旁邊的背包,拎著東西就往外麵跑。過程中鞋底與地板摩擦,因為太用力而發出“嘰嘰”的聲音。


    那人察覺到符安安的動作奮起直追。


    黑暗的教學樓裏,符安安靠著感覺東躲西藏,擔心對方是特殊能力玩家,根本就不敢正麵硬碰硬。


    兩人拉扯之間,符安安跑到了一間實驗室。她躲在門後緊緊地貼著牆壁,後麵的腳步聲很快就追到了。


    他腳步放緩。


    在走廊上一步步小心往前。


    很快走廊上沒聲音了,似乎跟丟的那個玩家離開了這裏。


    一分鍾過後


    符安安放鬆了點,腳步剛邁出了半步,突然她聽到了行走中衣服摩擦的聲音。


    那人還在!


    已經進來了!


    也許……他就在麵前,僅僅幾步路的距離。


    符安安額頭上開始冒汗,她手掌已經濕潤了,唿吸的速度變得平穩而又緩慢。


    摩擦衣服的聲音時近時遠,對麵那人看起來很有耐心,在裏麵轉了好久。就在符安安快要習慣這個頻率的時候,突然一把刀“chua”的一聲刺入了門中。


    聽著鐵刃捅破木板的聲音,那把刀距離她可能僅僅隻有一毫米。


    緊接著,刀快速地抽出再快速插入。循環了三次,每次不同地方,最近的一下,那到貼著符安安的臉頰刺進來,在抽出去。


    符安安心髒都跟著哪冰冷的觸感跳動了一下。


    “看來真跑了。”


    那人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響起,終於打消了他的戒備,這人真的離開。如果他再來一下……


    門後的符安安背後都濕了,豆大的汗水流進了眼睛,生疼。


    她來不及擦,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那人離開的方向。正麵硬剛有點困難,那就隻能夠選擇暗算。


    她放下背包,在實驗室內一陣摸索。


    裏麵有碎掉的玻璃試管,極長的鐵針以及一些瓶瓶罐罐。


    光著上手,她沒被玻璃試管刺傷,倒是被打碎的一瓶液體給燙傷。手指瞬間一陣刺痛,然後聞到一股焦味。


    硫酸。


    強忍住不叫,符安安連忙將手收迴來。


    那種痛是持續性的。


    她連忙找出防止流血的噴霧,對自己手指一陣噴射。然後有點心有餘悸地摸著周圍的其他東西。


    十厘米長的鐵針,幾個好的試劑管,另外還有三瓶沒有摔壞的試劑瓶。她挨個打開,裏麵的東西有股刺鼻的氣味有點像濃酸;鐵針很尖很硬,不容易變形。


    帶著這倆個東西,她出了教室門。


    那個玩家出門後走的左邊。


    教學樓的左邊有兩間教室。在漆黑的環境裏,符安安隻能夠摸著牆前進,一步一步極為小心。


    就在她猜測那人可能跑到那裏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麵的教室裏傳來人踢到東西的聲音。


    符安安頓時眼前一亮,朝著前方走過去,然後在教室門口擺放好實驗試管。


    試管在與地麵碰撞的瞬間發出叮當的聲音,小聲卻清脆。


    那人衣服的摩擦聲瞬間逼近,他聽到,他來了!


    一根試管被他踢開,一根試管被他踩碎,玩家低頭看著這拙劣的陷阱,既惱怒,又蔑視。


    直到下一秒,三瓶液體朝著他潑過去。


    滋啦——


    “啊——!”


    三瓶裏麵,總有那麽一瓶是硫酸。


    男子被潑了個正麵,那滋味就連想起來都感覺是一種恐怖!


    他的叫聲瞬間讓符安安找準了位置,她轉動手中的鐵針,朝著玩家的脖子插進去。


    噗呲——


    是鐵針紮入肉中的感覺。


    經過雙重攻擊,男子受不住地倒下。符安安迅速和他拉開距離,防止他是特殊能力玩家,利用能力或者道具攻擊。


    事實證明,她的計劃是對的。


    那人瘋了一般,在黑燈瞎火的教學樓四處攻擊,窗戶被打破,柵欄被推到樓下,就連水泥牆都被弄塌。


    玩家正在毫無章法的攻擊,口中還不斷地嚎叫著。


    吸引其他人都注意。


    要抓個活的。


    落單的。


    符安安想到這裏眉頭緊皺,她進到教室內,拿出一個凳子,從他腦袋砸下,用凳子將他框住,拖到其他地方。


    再厲害的人,在經曆過強酸攻擊,脖頸被一根長長的鋼針貫穿,那也厲害不到哪兒去了。


    符安安奪過他的刀,將刀抵在他脖子上,故意壓低聲音,“符安安,你死定了。”


    那人聞言一愣,然後馬上說,“我是生存玩家,不是符安安!


    符安安男的女的你不知道?


    你他媽攻擊錯人了!”


    “胡說!”


    符安安當然知道他不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躲避追捕,故意將自己頭發剪了,假裝男的嗎?


    勞資第一次把你放錯了,你還想用同樣的借口跑第二次?”


    “真認錯了。”


    那人難受地說道,“我真的不是,你難道還殺同盟嗎?!”


    他的臉好痛,他的脖子被什麽東西貫穿,都是拜這個壓倒自己的傻逼所賜!


    “到底你怎麽樣才能相信我?!”


    還沒下套,魚就上鉤。


    符安安聞言嘴角微微勾起,黑暗中的眼神尤為冰冷,“那我問你,我們這輪遊戲的通關任務是什麽?”


    “這輪遊戲必須殺死符安安才能夠通關。”


    男人立刻迴答。


    “這個太好猜了。”


    符安安眯眯眼,“我們這輪遊戲殺了符安安,獎勵什麽?”


    “成為真正的沙優,以後都不用遊戲了,前往美麗的新世界。”


    男子流暢地說道,“這下你應該相信我了吧!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這輪遊戲叫什麽名字?有多少玩家和npc?係統是否給予過相關的遊戲提示?”


    符安安緊接著問了一大堆。


    就在這時,那被壓著的玩家終於發現不對勁了,“你……是符安安?!”


    哦豁。


    符安安手起刀落,殺得相當的幹脆利落。


    她將刀上沾的血在他身上抹掉,然後用手絹仔細將自己臉上的血擦幹淨。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得到重要信息,符安安心中有了些想法——


    既然這些玩家的任務是殺掉她才能通關,那麽反向計算,是不是自己殺掉全部的生存玩家,那也能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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