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仔細想想,遊戲裏生命最寶貴,還是不要搞事情。


    符安安手指在玻璃壇子裏輕輕點了點,做事情得一步一步來。


    陵城第十六天,小霧


    寄生體依舊在城市各種看不見的角落滲透著。


    這兩天符安安一直仔細地觀察著玻璃壇子,旁邊架著的錄像機更是一點一點的見證著粉紅肉塊的蛻變。


    那肉塊變得更小了。


    外表一層皮膚已經暗沉,由粉紅變成灰褐色,而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正要爬出來。


    符安安坐在玻璃壇子旁看著,十幾根細長、粉嫩的觸須從那坨粉幹褐的肉裏伸出來。


    這些觸須在水中飄動,僅僅頭發絲兒那麽細,不仔細看便和水融為一體。


    這些觸須在水裏晃動掙紮,後麵僅僅指甲蓋大小的主體出來了,整個呈現出淡淡的粉白,顏色淡到幾乎看不見。


    有點兒像章魚,又有點兒像水母,細看又誰都不像。


    而幹褐色的肉塊則徹底成為了一團死肉。


    符安安在一旁目睹了寄生體的整個蛻變過程。


    所以人類被寄生後打頭隻是寄生體一種假死的狀態,隻有打腹部、粉色肉塊所在的地方,寄生體才會徹底的死亡。


    而如果不這樣做,這些粉色肉塊就會在三四天的時間裏,變成這種模樣。


    然後呢?


    符安安咬著筆頭陷入思考,突然發現玻璃壇子裏的寄生體,朝著她的方向鍥而不舍的撞來。


    這是幹什麽?


    想寄生她嗎?


    符安安一愣,從凳子上站起來走開。


    然而寄生體依舊往同一個方向撞著。


    符安安轉頭看過去,隻見身後窗戶上白霧異常的聚集,濃的仿佛幾天前。


    她看看濃霧,看看寄生體,再看看濃霧,之前讓她迷惑的地方豁然開朗。


    所有最開始寄生體就是用這副形態藏在大霧裏!


    寄生體應該有兩種感染的方式,一種是成年體,就是康佳芳感染田勇那樣;另一種大概可以被稱為原始態,人們最開始在大霧之中被寄生,寄生體在人體內成長然後控製人體。


    那些她之前在郊外看到的屍體……


    隻有寄生失敗了的寄生體才會死去,而被爆頭的寄生體都還活著!


    它們僅僅是變迴了原始態,隱藏在大霧之中,尋找下一個機會。


    符安安激動了,感覺自己發現了讓這些玩意兒最大的秘密!


    腦袋裏的線索越來越清晰,那這原始態的寄生體應該怎樣弄死?


    符安安看向玻璃壇子。


    ——


    五分鍾後,符安安全身包裹起來,做了充分的防備。


    然後才用筷子將寄生體撈出來,放在菜板上。


    為了防止它跑了,第一件事就是用釘子給它釘在菜板上,菜板下還放著個盆兒。


    大肉塊兒的時候插一刀就死了,這縮小後就厲害了。


    被釘子對穿依舊生龍活虎。


    符安安靠近的時候,那向發絲一般纖細的觸須還朝著她伸過來。


    哢嚓。


    符安安手起刀落,用剪刀齊刷刷的給剪下來。


    剪下的觸須不動了,但傷口卻不斷的恢複,然後新的觸須又長出來。


    符安安見此將它的小肉球切成了兩個。


    上下分割。


    十分鍾後,傷口便愈合。


    然後左右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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