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話語,緊接著在陸涼川的耳邊響起:“景痕少爺的麻藥時間應該才剛剛過去,根據您的要求,我們沒有給他留下任何一點點其他的東西,都是完完全全的給切下來了,所以導致創口麵積比較大,也比較難以愈合。”


    “還需要多長時間,他才能夠走動?”陸涼川徑直問道。


    “涼川少爺,如若接下來景痕少爺能夠配合我們的治療,我們可以保證景痕少爺大概在一個月之內,便可以下床走動,但是景痕少爺不配合我們治療的話,那就很難說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進去見見他。”陸涼川剛要推門從走進房間,便被醫生給攔了下來,醫生立刻對著陸涼川說道,“涼川少爺,由於景痕少爺的創麵過大,我們不能直接給景痕少爺用止痛藥,現在景痕少爺一定很痛,還是等過了這個時機,您再進去吧。”


    陸涼川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聽醫生的勸阻,走了進去,病房之中,沐景痕拚盡全力睜開雙眼,他的麵部由於劇烈的疼痛而異常的猙獰,即便他看到了是陸涼川邁著步子走進來,他也沒有心思去多想其他什麽。


    陸涼川在沐景痕身旁的座位之上便坐了下來,他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以確認了一下時間,隨即他的視線轉移到了沐景痕的身上,原本一個無比俊逸的少年,此刻的臉龐確實有些令人感到恐懼。


    沐景痕根本說不出話來,陸涼川輕聲的咳嗽了兩聲:“我之前便告訴過你,需要救你的哥哥,就必須要你自己做出犧牲,但是我提前與你說,定會引起你內心的恐懼而不配合我,所以我不得不如此做。”


    陸涼川所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沐景痕的耳畔邊繚繞著,沐景痕緊咬著下唇,他根本便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應該做什麽。


    安舜集團的董事會,在距離安舜集團大廈還有非常長一段距離的建築物之中召開,最終對工作作出決策的董事會,並沒有多少人,而夜風忱已經對集團達到了一種絕對控股的狀態,所以召開董事會,實質上也隻是一個形式罷了。


    董事會之中,夜風忱站在會議桌的最前麵,所有人的眼神,都緊盯著這位董事長。


    但是許久,董事長都陷入在一片沉思之中,沒有說話,一名安舜集團的元老董事終於是開口說道:“董事長,安舜集團原來的大樓已經是岌岌可危,變成一幢危樓了,我提議,將安舜集團原來的那棟大樓進行拆除,在拆除的工作還在進行的時候,我們其他人的工作,先轉移到其他地方進行,這樣就不會再把我們的工作耽誤下去,使得損失更加的嚴重。”


    “不行!”夜風忱想都沒想,便立刻拒絕了道,即便這些董事很多人都是跟隨過自己的父親乃至自己的爺爺,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安舜集團那個埋藏在地底之下的巨大的秘密,一旦上麵這幢巨大的建築被拆卸掉,也就意味著,地下的那個秘密,一定是會暴露無疑。


    “可是董事長,那幢大廈已經是危樓了,對周圍的民居也產生了非常大的威脅,更何況,我們安舜集團的工人們,和我們這些管理層們,也不可能再迴到那棟大廈之中辦公了。”那位元老董事繼續說到,他是夜風忱爺爺的第一位顧問,也是如今整個安舜集團除了夜風忱之外說話最有權威的人。


    “那棟大樓代表的是安舜集團,數百年乃至上千年,一直傳承下來的,即便想辦法不斷的修複,也絕對不能拆卸。”夜風忱皺著眉頭說道,他實在想不出其他什麽更好的理由來了,他也不可能將那個安舜集團的秘密告訴眼前的這些人。


    “可是……”那位元老本想再度說道,卻被夜風忱給硬生生的打斷了。


    “我已經說過了,絕對不能夠將那棟大樓給拆除,我能接受的建議隻有一個……”


    夜風忱停頓了一下,那位元老董事也沒有再說話,整個會議室,都陷入了一片無比寂靜的環境之中,他緊接著說道:“不惜一切代價,將原本的那棟大廈給修複如初,在此期間,尋找新的辦公場所,來安置我們安舜集團的辦公。”


    元老董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對於夜風忱並不感到懼怕,因為在平日裏,夜風忱對他也是非常的恭敬,許多夜風忱已經同意的建議,他總是會提出意見,而夜風忱也總是會將他的意見所采納,然後再對原本的方案作出一係列的修改乃至於廢除。


    “大家覺得,我們臨時的辦公場所,選在什麽地方,會比較合適?”夜風忱在會議室的空地來迴踱步了兩次,對著所有的董事們問道。


    “在長澈市道路集團旁邊,還有空置的許多大樓,我今天早上才路過那邊,那邊的大樓剛剛施工完畢裝修好還在招租,我們可以暫時去那裏,畢竟離這個地方也不遠,搬運東西什麽的都會比較方便。”


    “好,那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由後勤保障部來安排了。”說著,夜風忱的眼神,便放到了這位元老董事身上,這位董事,還兼任著後勤保障部的總監。


    元老董事還是點了點頭,而其他幾位董事,從開始召開董事會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在之前的董事會,也往往如此,他們都早已習慣了,他們有的,隻是參加董事會和舉手的權力。


    “還有其他什麽問題麽?”夜風忱對著眼前的這些人問道。


    許久之後,還是一片的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他點了點頭,挺起身子:“既然沒有什麽問題,那我們就散會吧。”


    說罷,夜風忱匆匆的從這間會議室之中走了出去,而會議室之中,留下的也是一眾的董事,確認夜風忱走遠了之後,董事們便開始了他們的議論紛紛。


    “這都算一些什麽事情呀,那原來的大廈有多危險,我們安舜集團又不是差那建造大樓的錢,如今把那大廈全部修繕一番,所需要的費用,很可能還是鏟除重建的好幾倍。”一名董事嘟囔著嘴抱怨道,確實,將這麽一棟經曆過地震已經有著幾分傾斜的大樓扶正,然後保證它能夠變成原來的樣子,幾乎是沒有什麽可能,但是剛剛夜風忱的話語卻說不惜一切代價……


    “好了,這種話自己明白就好。”元老董事也站起身來,他的頭發與胡子,都已經全部變成了白色,一整片的白色,“既然董事長決定了,那我們也隻能這麽做了,大家都迴去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這方麵技能和經驗的施工隊。”


    “這怎麽可能。”另外一名董事也旋即開口,他們大部分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比夜風忱還要大,他們經曆過的,不比夜風忱少,但是能夠將傾斜的房子扶正還要保證房子在這之中不會坍塌,還真的沒有聽過。


    “對啊,這怎麽可能。”


    “不可能也要把他變成可能。”元老董事說著,便開始收拾起了桌麵之上的那些文件,從會議室之中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剩下辦公室之中的一群董事們,在雜七雜八的討論著。


    夜風忱從辦公室之中走出來,在辦公室的對麵,便是一個房間,房間之中,夜汐沫正坐在床上,還是如同往常那樣,她正翻看著手中的一本本書籍。


    聽到腳步聲的臨近,她並沒有抬頭。


    夜風忱走到床的一側,便停了下來,在床邊坐下,他知道,夜汐沫手中的書籍,正是他放在辦公室書架之上的那些書籍,她離開那間董事長辦公室的最後一個要求,便是將所有的書本都帶走。


    而自從夜風忱答應她將所有書本搬到這裏來,她便開始一直看著這些書本。


    “發現什麽事情了嗎?”夜風忱開口問道。


    聽到父親的聲音,夜汐沫停下了翻書的動作,她抬起頭來,看著這個滿臉憔悴的父親:“這些事情,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夜風忱父親終究是無奈的笑了笑:“我也知道,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又有什麽辦法呢……”


    “《天堂之蕊》裏麵所描繪的那一顆種子,現在在什麽地方?”夜汐沫的視線集中在夜風忱的臉龐之上,她問道。


    夜風忱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一分的躊躇:“這麽多年以來,我和陸瀟坤一直在尋找那顆種子,可是直到今天,也沒有任何的下落。”


    夜汐沫將書本給放了下:“如若《東漓舊事》裏麵所說的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就等於說,這個世界上,還有非常多的人,會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遭殃。”


    聞言,夜風忱搖了搖頭,他將自己的手搭到了夜汐沫的背上,說道:“汐沫,你要知道,這本書隻是一本預知書而已,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人為的,就算找不到那本書,父親也相信,憑借madingrs集團和安舜集團的力量,定然能夠化解這些危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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