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小槐是乖寶寶呢,冷不冷啊?”江欣怡拉著自己的披風包著他問。


    “小槐不冷,就是餓了。”小槐小聲的說著。


    “嗯,哥哥也餓了,咱吃飯去。”給小槐這麽一提醒,江欣怡才想起來自己原本就是打算去吃飯的。


    江欣怡抱著小槐,邊說笑邊的走著。


    路對麵幾個玩耍的孩子用腳踢著一塊圓形的冰塊,一個孩子的力氣大了些,那塊冰從路那邊就滑到江欣怡這裏,她沒有注意,一腳就踩了上去,人就往後仰去。


    江欣怡緊緊抱著小槐,等著自己腦袋敲地。


    可是腦袋沒疼,屁股也沒粘到冰涼的地麵,眼前卻多出一張俊美的臉龐來,這鼻子,這眼睛怎麽這麽熟悉?


    “易昕看夠了沒?再這樣,恐怕全京城的都認為咱倆是斷袖了。”那人笑著說著,把江欣怡的身子扶正。


    “怎麽是你?”江欣怡白了他一眼問,然後就看小槐被沒被嚇到。


    “你還說呢,一大早的就一個人出來,想幹什麽?”安鵬飛佯裝生氣的問。


    “也不能什麽都要依靠別人的,養成了習慣,萬一你哪天不高興走了,我怎麽辦?”江欣怡把小槐往上抱了抱說。


    江欣怡這麽一說,安鵬飛竟然無言以對,她真的對自己失望了。


    “咦,這孩子很眼熟,是誰家的?”安鵬飛轉移話題的問。


    “我現在是哥哥家的,我見過你,那天在山上。”小槐附在江欣怡身上很神氣的說。


    “山上,哦,想起來了,你是小槐。”安鵬飛笑著說,可是心裏卻有些不舒服,這孩子在這裏,那就是說她又跟那瑀王爺見麵了。就算沒見過的話,也避免不了要見的。


    她原本就是他的女人,雖然不知道她離開的主要原因,可是瑀王爺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不是麽?安鵬飛感到鴨梨很大。


    “小槐,你們吃午飯了嗎?”安鵬飛問。


    “還沒有,哥哥說領我去吃呢。”小槐笑嘻嘻的說。


    “正好我也沒吃,一起去吧。小槐乖,叔叔抱抱,讓哥哥歇歇。”安鵬飛看見江欣怡額頭有點汗,就跟小槐商量著。


    小槐抬頭用目光詢問著江欣怡,見她笑著點頭就對安鵬飛伸出了雙手。


    “站住,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幹嘛要占我便宜?”江欣怡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質問著他。


    “怎麽了?我占你什麽便宜了,說去吃飯,也沒說讓你掏荷包呀。”安鵬飛不解的問。


    “什麽荷包啊,我問你幹嘛讓小槐叫你叔叔?”江欣怡不滿的問。


    “哦,原來是這個啊,哈哈哈。”安鵬飛聽明白了以後,笑了起來。


    “笑什麽笑啊。”江欣怡見他笑的那麽開心,惱火的兇他。


    “嗯,不笑了,小槐啊,你以後還是叫她叔叔吧,叫哥哥的話,她吃虧生氣的。”安鵬飛忍住笑跟小槐商量。


    “不行,你就不能讓小槐也喊你哥哥啊?”小槐還沒迴答,江欣怡搶著說。


    “易昕,你不要這樣不講理好不好,咱倆都當哥哥的話,那瑀王不就成長輩了?我可不幹。”安鵬飛開著玩笑說。


    對呀,怎麽沒想到這點?江欣怡這才迴過味兒來,怎麽也不能讓那個死變態的爬到自己頭上吧!


    她看看無辜的小槐,真想叫她喊自己爺爺!可是又一想,自己跟那死變態的恩怨,幹嘛要殃及到小槐身上呢。


    “沒事小槐,你喜歡喊什麽就什麽好了,咱吃飯去,讓叔叔請客。”江欣怡對安鵬飛懷裏一臉驚奇的小槐說。


    安鵬飛抱著小槐跟在江欣怡的身後,她怎麽了?剛剛還急的麵紅耳赤的,現在卻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易昕啊,那這樣的話,你也要叫我叔叔了。”安鵬飛緊走兩步趕上江欣怡,壞笑著說。


    “好啊,叫就叫,叔叔,叔叔,叔叔。”江欣怡無所謂的一聲接一聲的喊。


    “行了,不許叫了,你還是叫你的二哥吧。”安鵬飛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叫,無可奈何的說。


    “哼。”江欣怡得意洋洋的晃晃腦袋。


    “去哪裏吃啊?”安鵬飛問。


    “美味樓。”江欣怡隨口就說。


    “怎麽不去聚仙樓了,二哥請客。”安鵬飛好奇的問。


    “吃厭了,想換換口味而已。”江欣怡懶得跟他解釋,隨他誤會便是。


    安鵬飛聞言皺皺眉毛,看樣子要想跟她恢複從前的樣子,得加把勁了。


    轉過半條街,終於來到美味樓前,可是這正飯點的時候,門怎麽是關的?上麵還掛著暫不營業的牌子呢?


    江欣怡走上前,見門沒有鎖,試著推了一下門,門開了。


    “文掌櫃,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不開門營業呢?”江欣怡見文掌櫃正坐在一張桌子上發呆,而他的女兒,文耗妹卻是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樓裏的夥計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


    “江公子,安公子,怎麽來了,快請坐。”文掌櫃吃驚的站起身,招唿著,文耗妹馬上抹了眼淚去沏茶了。


    “肚子餓了,來吃飯的,看樣子是沒的吃了。”江欣怡笑著說。


    “去叫大喬給兩位公子燒幾個拿手的好菜。”文掌櫃對旁邊的夥計說。


    江欣怡見他這麽說也沒有拒絕,把小槐從安鵬飛懷裏接過來,放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這倒底是怎麽迴事啊?”江欣怡進門就問過,可是文掌櫃光顧招唿她,沒有迴答,讓她急的又問到。


    “唉,得罪了花少爺,這酒樓也開不下去了。”文掌櫃的歎口氣說。


    “什麽花少爺?他來吃不給銀子麽?”江欣怡問。


    “銀子倒是小事,可是他看上了我家耗妹,我沒有答應,他就三天兩頭的來找事。上次愣說他的家丁在我這裏吃了不幹淨的東西,中毒,給了好些銀子才算消停下來。


    可是這兩天他又差人來說媒,還說再不答應的話,這酒樓裏還會有事發生的,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怎麽送到火坑裏去呢。原本想把酒樓盤出去,領耗妹迴老家的,可是,那花少早就放出風去,誰也不許盤我的店,到現在都沒人來問過。


    所以,今個就叫人買了菜來,和大家吃頓團員飯,就關門。銀子沒有不要緊,大不了迴家種地去。”文掌櫃無奈的說。


    “這個雜碎。”江欣怡氣得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動了。


    “對了,你說那畜生姓花?可是花貴妃的弟弟?”江欣怡想起來問。


    “就是那個混蛋,公子認識他?”文掌櫃問。


    “我怎麽會認識那個混蛋呢,就是聽說過而已。”江欣怡趕緊喝了一口茶說。心裏卻很後悔,那一次自己怎麽發揮的那麽沒有水準,要是一下子把他的命根子給廢了,興許他就不會再禍害人。


    安鵬飛在一旁看著江欣怡那懊悔的表情,心裏猜想,她該不會是跟那小子也有過糾紛吧。


    菜都上來了,文掌櫃想站起身,卻被江欣怡給叫住了,也就沒有推脫。讓他叫耗妹來一起吃,可是那女孩怎麽都不肯過來,羞答答的坐在另一張桌子上。


    江欣怡擔心再讓的話,恐怕大家都會誤會自己對她有想法呢,也就隨她。


    “其實,你根本就不用離開的,離開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能保證迴到老家就沒有想花少這樣的混蛋麽?”幾杯酒下肚,江欣怡勸著文掌櫃。


    “唉,公子說的對,老家財主的兒子跟這花少是一樣的貨色,可是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把耗妹推進火坑?我不甘心啊。”文掌櫃犯愁的喝幹了一杯酒說到。


    “文掌櫃不必擔心了,這事既是被我們遇見了絕不會不管的,就交給我叔叔去辦,你放心的經營你的酒樓就行了。”江欣怡壞壞的笑著說,就把問題丟給了安鵬飛。


    “叔叔?”安鵬飛氣得伸手想敲她的頭,可是看看這氣氛不對,人家本來就夠煩了,還在這裏開玩笑。


    “文掌櫃莫要聽她酒後胡言亂語。”安鵬飛尷尬的跟文掌櫃說。


    “小槐,你告訴大家,他是哥哥的什麽人?”江欣怡邊問正在啃雞腿的小槐,邊拿出帕子給他擦去嘴角的油漬。


    “叔叔啊,哥哥叫他叔叔。”小槐怕別人聽不懂似的,還用油膩餓的小手先指指江欣怡,後指指安鵬飛,很肯定的說。


    江欣怡得意忘性的朝安鵬飛笑笑,早忘記這桌子上的氣氛了,因為在她眼裏,這個還真的不算什麽大問題。不就是個花花公子麽,貴妃的弟弟怎麽了,上次不是聽說因為那件事他姐姐已經被貶了麽!他怎麽還這麽吊啊?


    “文掌櫃,不好意思,小弟她一向如此,讓您見笑了。她最熱心了,一定能幫你解決問題的。”安鵬飛以毒攻毒,把球又給踢給了江欣怡。


    “這有什麽難得,辦法多死,把他綁了扔山上,喂野獸。”江欣怡又喝了一口酒說道。


    大家一起吐舌頭,這就叫好辦法?這不是綁架麽害命麽!


    “要不我去找太子,反正他是我結拜的大哥。要不讓這孩子領你去找文瑀鑫,他倆關係很鐵,再說,你也姓文,說不定還是本家呢。”江欣怡輕描淡寫的說著。


    一旁的人也都懷疑她喝多了,太子結拜大家都知道,可是她怎麽可以直唿瑀王的名諱呢?不怕禍從口出嗎?


    “唉,我也不想那麽麻煩,眼下隻要有人願意把這酒樓盤下來就行了。”文掌櫃有些心灰意冷的說。


    “都說沒事了,你怎麽還是想賣這酒樓呢?”江欣怡不解的問。


    “其實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我也打算不再開了的。京城裏酒樓行業競爭的太激烈,我實在是沒有能力。”文掌櫃又歎了一口氣說。


    “你自己真的不想開酒樓?”江欣怡眼睛一亮,放下酒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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