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澤這拜師拜的是賓客盡歡。


    當鑲嵌著金邊的全套家具被搬出來的時候,他新老師的好感度如果可以看得見的話,恐怕已經飆升到了百分之二百。


    送金銀,周大儒不好收。


    但送家具可就沒關係了。


    反正家具這東西都是擺在家裏的,隨便扣一點金子下來去賣也不會被人看出來。


    在周大儒眼裏,當紀長澤送來這些的時候,就直接一躍成為了他最滿意的徒弟。


    兩人相處的十分不錯。


    等紀長澤走得時候,周大儒這個老師還十分依依不舍的站在門口送。


    紀長澤也是一臉的舍不得。


    等到轎子開始動。


    不管是轎子裏麵的紀長澤還是轎子外麵的周大儒,臉上的不舍瞬間都沒了。


    紀長澤是身子往後一躺,舒舒服服的閉眼,算著還需要幾天時間能達成自己的計劃。


    周大儒則是美滋滋的迴到自己的房中,去查看那些家具上麵的金子足夠換多少錢。


    他兒子周端也是喜從天降。


    父親之前跟他說的時候他還不是很相信呢。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個權貴家的子弟來找他父親拜師。


    不過等到父子二人高高興興看了一遍又一遍家裏的家具之後,他們也有點懵了。


    因為周端突然想起來:“父親,這個小師弟家裏是什麽來路?”


    周大儒愣住。


    什麽來路?


    誒呀!


    跟小徒弟聊了那麽久,他居然也沒問問,真是失策失策。


    不過畢竟他收徒弟也不怎麽看來路,主要是紀長澤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是商戶子,周大儒都覺得這個收徒特別值。


    他很快收起了糾結。


    等著兒子休假時間到期時,刮了金子下來賣的周大儒這次難得出手大方了一些。


    將兒子和兒媳婦的馬車裝備完成,還塞了一些銀兩給他們。


    最後,他將紀長澤送的那刀給了周端。


    “長澤說這刀是一柄好刀,我在這裏風調雨順的,一年裏連個小偷都碰不到,也沒什麽用處,你們那處處都是危險,聽說賊寇也很多,這刀,你們就拿去用吧。”


    周端和他父親一樣,雖然看著刀是好刀,但他畢竟隻是個文人,也沒當迴事。


    而且他任職的地方因為離著邊疆比較近,什麽賊寇劫匪都有,但那些賊寇劫匪隻搶劫普通人。


    他們這些官員轎子上麵都是有官員徽記的,那些賊寇劫匪不傻,不會搶當官的免得遭到報複。


    再加上周端隻是個文官,不需要親自上陣,因此對這些並不很敏感。


    但父親說了,他也就收下。


    而那邊的紀長澤已經迴到了開陽城。


    他趴在窗邊,手裏拿著單筒望遠鏡朝下看。


    一名白衛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遞給他一封信。


    “公子,周端出發了。”


    “好。”


    紀長澤將單筒望遠鏡收了起來,拿起信看了看。


    信是他留在周大儒家父親的白衛寫的,上麵明確寫了周端已經出發,而且也的確帶上了他送的那刀。


    留下的那個最聰明的白衛已經開始按照紀長澤的吩咐辦事。


    紀長澤看完了,開了火折子,將信送去燃燒。


    送信來的白衛見了就當沒看見一樣,一臉的“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暗衛”表情。


    最後一點信也化成了灰燼後,紀長澤繼續拿著單筒望遠鏡看著下方。


    “一切照舊。”


    “是。”


    紀長澤想盡快解決。


    所以估計不超過一個月,他就能離開開陽城了。


    而在遙遠的大路上,周端一行人正在朝著任職的城池走。


    快要走到地方的時候,周圍的不懷好意之人明顯多了起來。


    隻是人多,卻沒一個對著他們下手的。


    倒是有新手躍躍欲試的向頭目報告,想要搶占個頭功。


    然後就被頭目毫不客氣的嗤笑了。


    “這些當官的雖然弱,但好歹也是個官,我們這邊一動手,他們那邊立刻就能叫來一群兵把我們剿了,你傻了嗎居然敢對當官的動手。”


    “而且你看他這窮兮兮苦哈哈的樣子,又沒幾個錢,上了也搶不到多少。”


    所以最後這個才是理由吧。


    總而言之,周端他們能安心一家子迴去探望父親也是有理由的。


    賊寇們都不是傻子,沒必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得罪當地官府。


    因此麵對官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眼看一切順利就要到達,周端都想好了晚上吃什麽了,突然,就殺出來一堆人馬。


    這些人渾身彪悍氣息,來勢洶洶,嚷嚷著就朝著周端家馬車去了。


    周端嚇得不輕,一邊讓車夫趕緊驅趕馬車朝著城內逃跑,一邊分出一匹馬給一個小廝,讓他迴城報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運,在劫匪們的重重包圍中,小廝居然還真的衝了出去。


    他一路緊趕慢趕的總算是到了城下,都來不及進城,便抓著一個護衛求救起來。


    那天正好是位將軍來巡視,聽說劫匪們居然這樣兇殘,敢對著朝廷官員動手,立刻就點了一隊人馬衝了過去。


    兩邊距離並不遠。


    他們衝過去也沒花費多少時間,竟是這麽巧,正好瞧見周端被人從轎子裏逼了出來。


    劫匪們哈哈大笑,仿佛把圍攻官員當成了一場熱鬧的遊戲,還逼著周端與他們交戰。


    周端為了妻兒,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他一個文官,哪有什麽武器。


    好在父親還給了一柄刀,於是隻拿著那刀迎戰。


    劫匪的長刀狠狠打下,周端猝不及防隻能慌裏慌張的拿著刀去擋。


    ――鐺!


    眾目睽睽之下在,劫匪的長刀斷了。


    那個渾身上下塗抹的黑漆漆的劫匪顯然懵了,隨後另一個劫匪立刻揮刀。


    ――鐺!


    他的刀居然也斷了。


    兩名劫匪麵麵相覷,又看了一眼趕過來的大部隊:“撤!”


    這群劫匪就像是來的時候一樣,走的也快速無比。


    就算是軍隊快馬加鞭的去追,也沒能追上他們。


    而周端這邊,莫名其妙受了一場驚嚇,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呢,就先被將軍拉住了。


    “你是哪個陣營的將士?瞧著這樣文弱,竟這般大的力氣?”


    周端一個文人,被將軍的大手掌拍的差點沒吐血,隻能趕忙一邊後退一邊行禮解釋:


    “不,不是我,我從未習武,是這刀。”


    將軍這才注意到他手裏那把平平無奇的刀。


    說平平無奇是真的很平平無奇。


    作為一把應該震驚世人的神兵利器,這把刀既沒有閃亮亮的讓人一看就驚唿牛批,也沒有多麽酷炫的色彩。


    看著就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的刀。


    甚至,它還有點短。


    至少在將軍的手裏,它顯得格外的嬌小。


    將軍翻來覆去的左看右看,謹慎的沒有直接上手去碰刀刃,而是讓自己手下的兵:


    “把你的刀給我。”


    小兵連忙將自己的刀遞過去。


    將軍一手是小兵的刀,一手是周端的刀,兩邊一撞。


    ――鐺!


    小兵的刀斷了。


    將軍瞳孔猛然緊縮,臉上的神情慎重了不少。


    他又轉身對著人說:“將我的□□拿下。”


    將軍的□□是陛下禦賜,除非是必要時刻,不然他是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出馬的,平時都在府中放著。


    一旦要用到□□的時候,必然是戰時。


    周端一家子恢複過心情的時候,將軍的□□也從府中拿過來了。


    他讓一個小兵拿著周端的刀,自己拿著□□,讓小兵與自己過招。


    □□這次沒有像是那些刀一樣一上來就斷,而是堅持了兩招才斷開。


    當□□頭斷裂開飛出去的時候,那個被命令攻擊將軍的小兵臉刷的就白了,連忙跪下來請罪。


    將軍的兵誰不知道,這柄□□可是陛下禦賜。


    現在禦賜的東西弄壞了,陛下要是怪罪下來……


    周圍人的臉色都是一片煞白,就連周端也是滿臉惶然。


    這□□是他家的刀給弄壞的,不會連累他們家吧??


    在他們的滿目擔憂中,將軍的開懷大笑就顯得十分格格不入了。


    也就是他地位高,沒人敢說什麽。


    不然肯定要被罵神經病。


    當然了,將軍本人是不怎麽在乎這個的。


    他笑的可開心了。


    “周大人,你快與我好好說說,你是從哪裏得的這神兵利器?若是這種武器可以量產,不,不用量產,哪怕隻多個十幾把,也足夠我軍勢如破竹了。”


    將軍是真的高興。


    他一向很有打仗的眼光,很清楚這柄刀如果放在戰場上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他的□□是陛下禦賜,禦賜的東西當然要比普通刀要厲害,據說是什麽什麽金打造出來的,十分珍貴。


    平時他用□□作戰,從未斷過。


    但今天,□□斷開。


    這就說明,這柄刀比如今最好的武器都要厲害。


    如果可以量產……


    將軍已經興奮地手都在抖了。


    這裏要提一下。


    這位將軍,他不是普通的將軍。


    當初陛下七歲的時候,先皇覺得自己怕是要離死不遠,為了避免主少國疑的情況出現,他一直致力於將年紀還小的兒子打造成一個全方位人才。


    三位武師傅,三位文師傅。


    再加上朝中重臣的輪流教導。


    將軍就是三位武師傅之一。


    小皇帝算的上市他看著長大的,兩人有師徒之情,情誼自然非他人能比。


    別的將軍要是想要給朝中傳遞什麽信息,那是需要上折子,按照規矩章程辦事。


    一層層的傳遞上去,再等著上麵審核完了,才能送到皇帝眼前。


    將軍不一樣。


    他是可以直接寫信給皇帝的。


    而且因為皇帝很是向往在外對著那些匪徒各種生死一線,還要麵對沙漠兇險,胡人時不時地來侵略然後再被打出去。


    將軍以前沒少寫信給他。


    如今,在弄清楚周端手裏的刀哪裏來的之後,他興奮地就開始寫信了。


    一邊寫信,一邊派人去和紀長澤聯絡。


    周端一開始被嚇得不輕,後來將軍的□□斷裂之後他又嚇了一次。


    結果等著被拉著問了半天關於這刀的信息時,他被這麽一問也反應過來了。


    “我那小師弟說這刀是他們家裏的特產,他這次特地拿出來送禮的。”


    “他是哪裏人?不知道,他沒說,應該家中住的比較偏遠或者管教嚴格,小師弟言談之間,仿佛之前不怎麽和外界人接觸。”


    將軍雖然是搞打仗的,但是也不代表他沒腦子。


    問來問去,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麽大一個活人,竟然一直沒說出來曆。


    身邊還跟著那麽多身手高超的白衛。


    “那位公子是個什麽性情?這些你總知道吧?”


    “看著十分開朗,性子也就是普通的這個年紀的少年人該有的模樣吧,是天真了一些。”


    不天真怎麽會明明畫畫和他父親差不多卻還來眼巴巴拜師。


    “他是住在開陽城的,說是家裏有點事要他出來辦,等到辦完了,他會再來拜見我父親。”


    將軍敏銳的抓取到了關鍵詞:“出來?”


    周端茫然臉:“對啊,出來。”


    出來這個詞,放在平時可能不算什麽。


    但是看看自己手裏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將軍心思一下子想了很多。


    但想再多,最重要的也是給陛下寫信。


    若是有了這神兵相助,那可是大好事。


    將軍的信送出去後,快馬加鞭足足七天,才到了皇城。


    皇帝今年十六歲。


    這個年紀是有點尷尬的。


    放在古代,十六歲是已經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紀,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皇帝目前後宮已經有了不少娘娘。


    但是吧,哪怕是在古代,十六歲在別人眼裏也是個毛頭小子。


    皇帝稱得上是十分勤勉了。


    先皇身體不好,從皇帝出生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是提著一口氣隨時駕鶴西去的模樣。


    當時朝中上下都做好了麵對一個嬰兒皇帝的準備了。


    但等皇帝五歲,七歲,十歲的時候,先皇還是一副隨時要走但又不走的樣子。


    一直等到皇帝十五歲,算的上是一個大人,也已經可以把握住政權,身邊也有了不少親信的時候,先皇才放心咽氣。


    這也就造成了,一直在父皇隨時斷氣,江山必須需要他來撐起來的皇帝始終處於一種高壓狀態。


    也是造孽,從三歲開始,別的孩子最多剛剛認字,他就已經要費勁的拿著毛筆寫字。


    但是哪怕這樣努力了,因為年紀,皇帝還是麵臨了不少質疑。


    就算是先皇為他準備的再怎麽充足,他自己也十分努力,但到底年紀小,總有失誤的時候。


    當這些失誤發生的時候,哪怕是那些大臣不說什麽,皇帝自己心裏也是像壓了一塊沉重石頭一樣。


    年紀小卻已經背負了江山的他,迫切的需要做點事來證明自己是個明君,可以負擔的起來這個江山。


    因此哪怕他其實更喜歡習武弄槍,也不得不每天埋頭處理政務,最多閑下來的時候在練武場練上兩把。


    不能多練,因為他需要早睡早起。


    不然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就沒精神,也就不能精神奕奕的當一個好皇帝。


    如今的他每天都背負著重擔。


    當然了,等到過個幾年,他二十多歲或者三十多歲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已經熟悉了皇帝的身份,後宮裏也有了孩子,周圍的大臣們不再因為他年紀小擔心他做錯事。


    這個時候,他再迴憶現在的時候,也隻會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太年輕,繃著線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好皇帝。


    迴到現在,還沒有像是後來那樣從容的皇帝還是那個迫切想要證明自己的小皇帝。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同時收到了將軍和康王送來的信。


    將軍寫的信是說有神兵利器現世,如果能夠用在戰場上,他們國家的兵將會無往不利。


    大哥康王送來的信上則是寫了,他與一個忘年交做了朋友。


    這個忘年交很奇怪,出手十分闊綽,對著皇室更多是觀察態度而不是敬畏。


    明明年紀很小,但畫的畫簡直比得上那些七老八十的大家。


    最重要的是,因為他們很合得來,忘年交送了他一個單筒望遠鏡。


    注明:在此之前,他們從未聽說過單筒望遠鏡。


    這個叫望遠鏡的東西十分神奇,可以看到千裏之外的東西,而且還看得清晰無比,簡直像是話本小說裏麵寫的神器。


    他收到之後先是震驚,然後意識到這望遠鏡要是運用在軍事上會造成多大的改變,於是連忙就寫信告知了小皇帝。


    而且他還特地表示,他從認識忘年交之後就派人出去查探了。


    可查來查去,竟然半點身份信息都查不到。


    忘年交像是突然出現在開陽城的,身邊的護衛也是在一夜之內出現在他身邊。


    而他的這些護衛看著也很奇怪。


    看著比皇帝身邊的護衛還要精神。


    康王爺還說了,他現在正在努力套話,試圖找出忘年交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找小皇帝報備一下。


    如果他可以派人來查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小皇帝將兩封信放在一起,看到了上麵寫的兩個名字。


    紀長澤。


    可以輕鬆斬斷刀劍的神兵利器。


    可以輕鬆看到千裏之外事務的神器。


    出手闊綽,年紀輕輕就比七老八十的人畫畫還要好。


    他一下子聯想到了:


    “莫非是神仙臨世?”


    知道小皇帝平時就這麽一個看話本子愛好的太監總管低頭裝死。


    好在小皇帝還是很清醒的。


    如果真的是神仙的話。


    應該也不需要住在客棧裏麵吧。


    話本裏麵的神仙不都是喝露水嗎?


    他思來想去,還是找來了父皇為他安排的人,讓他們快點調查。


    這些人速度相當快。


    他們到了開陽城就開始搜集紀長澤的信息,結果發現紀長澤這個人,的確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從前別說是他這個人了,就算是他這個名字都找不到一點印象。


    而他雖然打著尋親的名號來的開陽城,可卻一點都不著急尋親,而是每天晃晃悠悠吃吃喝喝,一個月裏,花銷已經超過十萬。


    這些皇家護衛沒有輕易放棄,而是再仔細偵查起來。


    隨後他們發現,紀長澤他還真不是亂花。


    他去到每一個地方,都要問一問當地人,是否覺得如今的日子過得不錯,覺得朝廷不錯。


    等得到了答案之後,再滿意離去。


    因為調查一直陷入困境,一個皇家護衛突然想到可以找那些包打聽來打聽。


    這些包打聽別看身份卑微。


    但其實在一個城市裏,他們的耳目才是最靈通的。


    他們找到了一個叫謝當家的人。


    謝當家是個老頭,先是出價很高的要了一個非常高的價,才搖頭晃腦的把自己的情報分享了出來:


    “這個公子是從山裏出來的,具體是什麽山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以前一直住在山裏。”


    “我之前也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麽的,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功夫,還親自上門接觸,薑還是老的辣啊,這不,被我打聽出來了,他不是紀家出來的,因為他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姓紀。”


    皇帝等了半個月,關於紀長澤的身份調查才從開陽城一路送了過來。


    展開一看。


    他先是大驚,接著就是大喜。


    紀長澤,他竟然是從隱世家族出來的。


    什麽叫隱世家族?就是那些大家族,有錢有人才有本事,走到哪裏都吃喝不愁的世家。


    他們會選擇在出現昏君的時候整個族躲起來,隱居到山中,等到出現了明君的時候再出現輔佐。


    隱世家族一直以來都好像隻是一個傳說。


    因為千年來,大家隻聽說某某家族隱世了,但是從來沒見過這些隱世的家族再出山。


    官方解釋是因為這些隱世家族沒覺得遇到了千古明君所以不出來。


    但大部分人都認為他們不出來可能是已經隨著曆史長河淹沒了。


    畢竟不當官一身的才華就沒什麽用。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代代過去,家族落沒也是正常。


    一向愛看話本子的小皇帝這邊,隱世家族一向是話本子裏的常見道具。


    那個紀長澤,竟然是隱世家族出身。


    他為什麽出世?


    小皇帝驚喜極了,在神兵利器和望遠鏡這兩樣殺傷力巨大的寶物麵前,他完全沒去懷疑信息的真假。


    滿腦子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難道他們覺得朕是個千古明君,這才出世來助朕嗎?!


    朕就知道!朕就是這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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