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小時候就一直都知道,開陽山有這麽一群俠盜,劫富濟貧,從不傷人性命,關鍵吧,功夫也好,官府抓了這麽多年都沒抓住。”


    “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想要結識一下諸位了,不過呢,在這裏,我還是要勸誡一下,當然,話可能不太中聽,但絕對是我的肺腑之言啊,俠盜再俠,那也是盜,終歸還是走上正途要好一些。”


    紀長澤語重心長:


    “也是巧了,我身邊需要一群護衛,也算是一個就業選擇嘛。”


    “自然。諸位都是刀尖上過日子的,可能也沒那麽聽得進勸,這個也沒關係,我有心理準備,大家如果不願意聽勸的,我絕不強求。”


    強盜頭子:“聽聽聽,我們聽,若是公子不嫌棄,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是您的護衛。”


    “真的假的?”


    紀長澤:“你不用勉強哦,我這個人很不喜歡勉強別人的。”


    “不勉強不勉強。”


    強盜頭子:“能為公子做事,那絕對是弟兄們八輩子的福氣,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覺得勉強呢?”


    紀長澤仔細想了想:


    “這倒也是,畢竟雖然我們認識時間短,但你隻看我如今和你們有商有量說話就能瞧出來,我這個人,喜歡以理服人,你們敬佩我的人品自願投誠,也很合理。”


    強盜頭子十分配合:“是是是,您說的是,我等就是敬佩公子的人品,公子一身正氣,一看便知性子良善,請公子讓我等投效。”


    “哈哈哈哈哈我最近怎麽總是碰到你這樣誠實的人。”


    紀長澤被吹的很舒服。


    “很好,我很欣賞你,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是是是。”


    眼見紀長澤心情大好,強盜頭子這才試探的提出:


    “公子,既然都是自己人……”


    “您能不能把抵在我脖子上的刀挪開一下下?”


    紀長澤被提醒了,挪開刀。


    對著一群被五花大綁吊在樹上的劫匪們說:


    “啊,不好意思,光顧著聊天,把這忘了。”


    劫匪們:“……沒事沒事,公子您貴人事忙,正常正常。”


    “來來來,大家看一看,我來這裏之前呢,正巧,寫了一些契書,這麽巧又遇上你們了,不如我們這就把契書簽了吧?”


    劫匪們:“……”


    劫匪頭子幹笑:“公子,我們這被綁著,也簽不了啊。”


    “沒關係,被綁著也不妨礙按手印嘛。”


    紀長澤從懷裏掏出厚厚一摞契書,笑的春風化雨:“來來來,我這就把你們放低一些。”


    在一眾劫匪的生無可戀中,紀長澤按著他們的手一個個按下手印。


    “搞定。”


    契書一簽,法律上,他們就是雇傭和被雇傭關係了。


    如果這些劫匪不履行契書,紀長澤是可以向朝廷申請派兵來抓他們迴去坐牢的。


    當然,一眾劫匪都覺得紀長澤這完全沒必要。


    畢竟他一個人就能把他們都給幹趴下==


    但紀長澤還是很遵紀守法的。


    “既然是雇傭,那就要按照規矩辦事,大家你情我願簽下契書,難道我會是那種你們不做我護衛,我就把你們打到服的人嗎?”


    劫匪們:“……”


    說真的,這位新主家好像挺狗的。


    但無論他們心中如何腹誹,新身份還是定下來了。


    紀小公子的護衛。


    剛從外麵千裏迢迢趕來的那種。


    紀長澤選他們當然也不是隨機選選的。


    選其他人雇傭,怎麽都有暴露身份的危險。


    劫匪可就不一樣了。


    眾所周知,劫匪們打劫是要蒙住臉的。


    開陽城內外,也就這堆人最符合紀長澤的護衛條件了。


    當然最主要原因是。


    要雇他們很簡單。


    打一頓就行。


    如果打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這些混江湖的,比其他人更懂什麽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


    紀長澤的護衛團就“找來”了。


    對於紀公子的護衛們,大家的看法相當一致。


    “這一看就知道是從真刀山火海裏闖蕩出來的,看這一身的彪悍氣。”


    “娘誒,大戶人家的護衛都這麽兇的嗎?我瞧著倒是要比開陽山的劫匪還要兇一些。”


    “廢話,不兇如何能護住朱家,那開陽山的劫匪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小小劫匪,聽說他們妄想打劫紀公子,被紀公子的護衛剿滅了。”


    這麽厲害的護衛團,那紀公子家中果然強盛。


    一群人的心思再次活絡了起來,隻是如今護衛男團到來,他們不能再去找那好說話的紀公子。


    有些聰明的腦筋一轉,將主意打到了護衛們身上。


    護衛也是人。


    隻要是人,自然都愛聽好話。


    他們好好的拍一拍這些護衛的馬屁,把關係打好,隻要能讓這些護衛幫著在紀公子麵前提上一兩句,那不也是個善緣?


    帶著這種想法,一些人就開始去試圖跟護衛男團結交了。


    結交話題都是現成的。


    他們不剛把開陽山劫匪給滅了嗎?


    吹!


    使勁吹!!


    如此大好的拍馬屁素材,不用是傻子。


    “諸位竟能滅掉那窮兇極惡的開陽山土匪為民除害,真是讓我等敬佩不已啊!!”


    前開陽山土匪今紀長澤護衛的一眾人:“……”


    努力拍馬屁的人發現自己叭叭叭說了一堆,這幫護衛卻還是一個個麵無表情眼神充滿冷漠,愣住了。


    “諸位……”


    劫匪們根本不想理他,轉身就走。


    紀公子雖然在剛認識的時候給他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但之後的相處還是非常不錯的。


    有吃有喝還有月錢。


    與其聽這個胖子在這罵他們,還不如迴去喝湯。


    他們走了,隻剩下那個費盡心思找上門想巴結一下的大兄弟滿臉茫然。


    咦,不對啊。


    他拍馬屁的技術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向來都是無往不利的啊。


    誒呀!


    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護衛!


    就是沒旁人那麽好忽悠。


    不過他也不會放棄的。


    這次不成功,下次繼續就是。


    護衛男團們吃飽了出來接著站崗。


    結果剛站了沒一會,那個上午罵了他們半天的胖子又迴來了。


    這次不光是他一個人迴來,身邊還帶了一個顫顫巍巍拄著拐杖,身上還穿著打補丁衣服的老人。


    老人頭發花白,滿臉皺紋,一瞧見他們,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這一下打了劫匪們一個猝不及防。


    他們滿臉茫然,完全不知道這是弄哪處。


    老人張嘴就是一嘹亮的嗓子:“小老兒!!給諸位恩公請安了!!!”


    劫匪們被他這高嗓門嚇得差點沒把剛喝的湯給吐出來。


    還是劫匪頭子比較穩得住,上前去扶:


    “老人家,你這話是從何說起?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沒見過你啊。”


    老人熱淚盈眶,一邊順著力道起身一邊道:


    “諸位恩公是外地人,有所不知啊,那開陽山劫匪,無惡不作,強搶民女,上到八十歲老嫗,下到三歲孩童,隻要是讓他們瞧見了,立刻就能搶走!”


    劫匪頭子:“……”


    他默默鬆開了攙扶對方的手。


    僵硬著臉幹笑:“哈哈,哈哈,可我怎麽聽說,那幫劫匪隻搶錢,不劫色的?”


    老人抹眼淚:“誰說的?!怎麽可能隻劫財不劫色的!我那小孫女,才隻滿十六歲,就被那群黑心肝的劫走了。”


    “聽說,隻被搶到了山上,做了那壓寨夫人。”


    一群三十好幾了還是單身漢的劫匪們:“……”


    劫匪頭子已經有點笑不出來了:


    “您誤會了吧?我聽說那些劫匪,至今還未娶妻啊。”


    “怎麽可能沒娶妻,他們都肆虐開陽山十幾年了,算算年紀,如今也有三十好幾了,三十好幾的男人,怎麽可能連個媳婦都沒有!”


    一眾三十好幾還沒個媳婦的劫匪們:“……”


    老人還在那一邊可憐啜泣一邊隨機選了個人握手:


    “你們為我那可憐的孫女報了仇,我從知曉後,就一直想來感謝你們,好,好,好後生啊,多謝你們為民除害。”


    劫匪們:“……不客氣。”


    “哈哈哈哈哈。”那個把老人帶來的人立刻趁機插話:“諸位也莫要覺得不自在,你們幫我們開陽城除害,開陽城百姓感激你們,非要托我帶來當麵感謝,我就隻能帶過來了。”


    老人含著淚,紅著眼,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的一個勁點頭。


    畫麵十分感人,話語十分真誠。


    然而,護衛男團們卻還是沒能被打動。


    不光如此,想拍馬屁的人還覺得,他們臉上的神情好像更加僵硬了一些。


    誒,不愧是大家族護衛啊。


    都出動這招了,居然對他們還是沒用。


    他還想給老人使個眼色,讓他好好發揮發揮,卻聽樓上一聲:


    “老人家,這麽巧?”


    那人抬頭,看到站在樓梯口的人是誰後,臉上立刻笑出了花:


    “誒唷!紀公子!”


    隨後想起來紀長澤剛剛說的是什麽,他臉上先是一喜,接著一僵:“您認識這位老人家?”


    這可是他專門找來的騙人行當的翹楚。


    據說演技一流,感情到位,眼淚更是說流就流,這才花了一些銀兩把人請了過來。


    這要是紀公子正巧與這老頭打過照麵,那今兒這出戲演的再好,那也要砸。


    他在這邊惴惴不安,紀長澤卻是滿臉帶笑的下了樓,挑眉看向那穿了一身打補丁衣服的老混混:


    “您上次不是說家裏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剛出生孫兒嗎?怎麽今兒,又多了個十六歲的孫女?”


    老混混心裏罵娘。


    他們這行當的人,從來不接二次活。


    怕的就是遇見如今這個場麵。


    來之前明明說了目標是這些護衛,他也都打探清楚了全都是生麵孔一個沒見過才來。


    結果,居然還是翻了車。


    紀長澤一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對方心底正罵著呢,他內心笑的肚子疼,麵上還端著一副隻是單純一問的模樣。


    果然,老混混很快調整好了狀態。


    “迴公子的話,小老兒是有個剛出生的孫兒沒錯,但也有個十六歲的孫女,誒,隻可惜,天妒紅顏,我那孫女竟被開陽山上的劫匪搶去做了壓寨夫人,從此再也沒見過麵。”


    見紀長澤仔細聽著對方說的話,一邊聽還一邊滿臉同情的點頭,劫匪頭子著急了,蹬蹬蹬上了樓梯,湊到他耳邊低聲:


    “公子,我們真沒幹過,我這幫兄弟們和我一樣,現在還是光棍呢。”


    紀長澤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慢慢走了下來。


    “是這樣啊,不過老爺子,我瞧著你很是有點麵善啊,不如留下來,陪我喝杯茶?”


    老混混連忙推拒:“不了不了,小老兒我身份卑微,也不懂茶水,哪裏能和公子喝茶。”


    紀長澤很想張口就是一句“你就裝吧”。


    但當著外人的麵,他還是要給老頭子留麵子的。


    給了劫匪們一個眼神,他們立刻會意,呈包圍架勢,堵住了老混混離開的所有路。


    老混混一看就知道,人家這是看出來了。


    他立刻給客戶使眼色。


    客戶:“誒呀!!紀公子邀約,你怎麽不應下呢!紀公子,其實不光您覺得這位老人家麵善,我也這麽覺得,要不然我也不會幫他這個忙不是。”


    說完,他還給了老混混一個“看你了的”的眼神。


    老混混:“……”


    這特麽的哪來的豬隊友。


    最終,這位堅持自己拍馬屁技術沒問題,隻是大家族的護衛可能都受過特殊訓練,這才對他的馬屁毫無興趣的客戶獨自離開了。


    紀長澤對著臉上寫滿了慘不忍睹的老混混做了個邀約的手勢。


    老混混心底罵罵咧咧,但看了一圈身強力壯的劫匪們,還是臉上堆笑,跟著上了樓。


    他就說該收個徒弟的。


    要是有了徒弟,這樣的情況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不過想想天下大部分的人都挺不機靈的,收了徒弟說不定也是個豬隊友,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他的徒弟,那必須要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


    最好長的還好看。


    那些庸脂俗粉,啊呸,是凡夫俗子,他瞧不上。


    紀長澤一直帶著老混混進了屋,兩人坐下後,他才開口:


    “聽說謝當家是這開陽城乞丐的頭頭,消息應該很靈通吧?”


    一上來就被叫破身份,老混混也絕了對方不知道自己真實信息的念想,臉上刻意露出的憨厚樸實和老態瞬間化為烏有。


    他哈哈一笑,伸手給紀長澤倒茶:


    “原來公子知道老頭子我,之前還真是班門弄斧了。”


    “這杯茶,就當是給公子謝罪了。”


    紀長澤也笑著看他,等他將茶杯推到自己麵前了,垂目看了一眼茶杯:


    “三色迷,看來我在你眼裏挺難對付,居然給我下這麽貴的迷藥。”


    老混混笑臉都沒變的,甚至還很自然的收迴了茶杯倒掉:


    “公子真是好眼力,我這一手,還從來沒人能看破過。”


    紀長澤當然知道。


    因為他目盲,老頭子生怕等自己走了他一個人被哄騙,沒少教他這些千門本事。


    他也沒去故弄玄虛,而是直接拿出一張銀票,輕輕放在桌上:


    “謝當家不用緊張,我找您,是有事相求,我要找人,不知姓名,不知相貌,若是想找到的話。


    這偌大開陽城,除了謝當家,旁人也沒這個本事了。”


    老混混眉眼鬆開,看了一眼銀票數額,更加高興:


    “公子這話可說對了,那人隻要是在開陽城,就沒我謝意找不到的道理,自然,這人要是不在開陽城,或者已經作古,那就算是我,也沒法子。”


    紀長澤點頭:“謝當家放心,這張銀票隻是訂金,人找到了,還有銀兩相籌,找不到,這些訂金隻當是孝敬謝當家。”


    老混混立刻眉眼帶笑。


    這可真是走了大運了。


    居然還能碰見這樣大方的主顧。


    他也不客氣,一邊把銀票往兜裏揣,一邊保證道:“我必盡心竭力,還望公子告知,到底要找什麽人。”


    紀長澤:“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家住小村子,村邊種著一排柳樹,姓何,眉心有顆小痣。”


    老混混點頭:“這些足夠了,隻要人在開陽城,我必能將她帶到公子麵前。”


    “我這就去找弟兄們,為公子尋人。”


    他樂顛顛的要起身,紀長澤看著他迫不及待的背影,似是無意的問了一句:


    “謝當家在開陽城盤踞多年,怎麽始終沒收一兩個徒兒幫襯?”


    老混混嘿嘿一笑:


    “那些人都太蠢,我沒瞧上。”


    “我的徒兒,必要是個天下頂頂聰慧的人。”


    說完,他擺擺手,推開門出去。


    紀長澤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笑了。


    係統有點擔心:【宿主,會難過嗎?】


    “不,一點都不。”


    相反,紀長澤很高興。


    那些丟失的幸福,他終於還是從時間裏偷迴來了。


    自從迴來後,他每天都很高興。


    高興的他晚上又拉著一群護衛男團陪練。


    等護衛男團們橫七豎八一臉生無可戀的躺了一地之後,紀長澤也跟著往地上一躺。


    “今天的星星真美。”


    護衛男團們艱難的抬頭去看,隻見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


    他們:“……”


    頭頭很是委婉的道:“公子,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明天我還是叫個大夫來吧?”


    紀長澤:“你們不懂。”


    “看不見星星,不代表它們不在。”


    “真美啊,星星。”


    護衛男團們:“……”


    他們互相交流了一個視線。


    悄聲在那商量:


    “要不還是叫個大夫來吧?公子對我們這麽好,我們可要知恩圖報。”


    “好,我明天就去,叫個看眼睛的?”


    “嗯……把看腦子的也一起叫上吧。”


    ***


    第二日,那個打算出去找大夫的護衛還沒出門,就先被紀長澤抓了壯丁。


    “你把這封信,送到上麵寫的地址,快馬加鞭。”


    護衛茫然臉低頭看了看信:


    “公子,我不識字啊。”


    紀長澤:“沒關係,我還有備選。”


    “信封反麵,是地圖,你看著地圖走就行。”


    護衛帶著信離開了。


    因為紀長澤給了他三百兩的出差補助,他恨不得飛著去送信,趕著馬跑的飛快。


    一來一迴不過兩日,就趕了迴來。


    看那匹馬臉上生無可戀的表情就知道,這兩天一人一馬基本是沒歇息過的。


    迴來的護衛情緒亢奮:


    “公子,您居然讓我送信去康王府,那可是王府啊,若不是我這一身行頭,那些看門的護衛肯定不讓我進去。”


    天知道他有多心虛,生怕被攔在外麵進不去了。


    誰知道那些護衛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就幫他進去送信了。


    確定信送到後,他才放下心迴來。


    “公子,難道您真的像是外麵說的那樣,是大家族家的公子嗎?那為何還要我們做護衛?”


    紀長澤收起筆墨,吹了吹上麵墨跡:


    “有的時候吧,身份不重要。”


    護衛眼睛亮晶晶的點頭,儼然是在聽取成功經驗的模樣。


    紀長澤:“隻取決於,你為自己準備的身份重不重要。”


    護衛:“……?”


    紀長澤:“你知道吧,康王喜好丹青,啊,你不知道,沒關係這不重要,總之,他喜歡文墨,向往大儒,而我呢,就是大儒的弟子。”


    護衛瞪大眼:“您,您是哪位大儒的弟子??”


    紀長澤想了一下:


    “還沒確定呢。”


    護衛:“???”


    紀長澤:“反正我畫的畫已經被康王看了,他會堅信我是大儒弟子的。”


    “而我被康王承認後,我與康王來信,在旁人眼裏就是我也是權貴子弟,大儒們雖然淡泊名利,但對權貴,還是要給點臉麵的。”


    紀長澤拿起一張紙,看著上麵寫著的名字:


    “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啊!周大儒,好,那你把我這封信送去給周大儒吧。”


    護衛滿臉茫然的接過信。


    “公子,屬下……沒怎麽聽懂。”


    紀長澤:“這不重要。”


    “你隻需要記住,從此之後,我是康王的座上賓,周大儒的關門弟子,權貴子弟……等等,讓我看看。”


    “嗯……隱士家族吧,你等等我編一下,啊不,是想一下,好了想好了,我們家族是已經延續千年的千年氏族,遇亂避世,遇明君才出,所以我的出現,就代表當今陛下乃是明君,官方,正麵。”


    護衛:“……”


    紀長澤很滿意自己的新身份,搓搓手打算再編,啊不,是寫一封身份說明的時候,一抬眼看到他:


    “咦,你怎麽還不走?”


    “記得表情兇一點啊,你可是代代守護隱世家族的白衛,要有逼格知道嗎?”


    護衛:“……”


    他撓著頭出去了。


    總覺得,自己跟著的這位主子,好像在幹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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