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龍霆正準備放腳進去,景佳人又喊道:“等等。”


    她捋起他的褲腳,疊上去,送他的腳進按摩器,這才摁了開關。


    水在按摩器中翻騰出細小的浪花。


    西門龍霆的腳心踩在上麵。


    景佳人微笑問:“舒服麽?”


    西門龍霆盯著她,伸出手,忽然用力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就脫掉她的鞋襪了。


    她的腳也是冰冷的,畢竟外麵很冷麽。


    西門龍霆搓了搓她的小腳丫,讓她的腳也放到按摩器裏。


    燙燙的感覺襲擊過來,又舒服,又溫暖……


    西門龍霆靠在她耳邊問:“舒服麽?”


    “嗯……”


    “我也很舒服,”他低聲說,“景佳人,你竟敢對我這麽好,你一定要有覺悟。”


    “什麽覺悟?”


    “除了白頭偕老,我們沒別的路可選了……”


    景佳人垂下眼簾,輕聲地笑了起來,可是眼底有隱隱閃動的物質。


    “你還沒有說,我說的壞話有多少?”他沒有忘記那個問題。


    “你當初說,我哪兒都不好,”景佳人看著他環繞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我什麽也不會。不會做飯,洗衣服,疊衣服,不溫柔……”


    “寧靜好那次?”


    “這幾天,我就做一個很好的女人好不好?”景佳人窩在他懷裏,“我會什麽都做。每一餐飯都我來做給你吃,也許口味不太好——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我怎麽敢嫌棄?”


    “我會親手給你洗衣服,做飯,疊衣服。”


    “你不會也沒關係,以後我來做。”


    “不!我要做!”景佳人執拗地說,“讓我做。”


    “為什麽?”


    “你不是喜歡我那樣嗎?你說說看,你還希望我變成什麽樣的?”


    西門龍霆覺得心口很堵:“我就喜歡你原本的模樣,喜歡獨一無二的景佳人——我的世界不需要第二個寧靜好。”


    景佳人笑了笑:“當初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我對你說的每一句壞話,都是假的。”


    “是麽?”


    “說的每一句好話,才是我的心裏話。”


    “是這樣麽?”


    “以後,把不好的統統都忘記?”西門龍霆緊緊抱著她,她坐在他雙腿之間,小腳疊在他的腳背上,如此溫馨的幸福。


    “以後,會忘記的。”景佳人半眯著眼,神暇地說。


    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隻要是有關於西門龍霆的記憶,她都會從記憶中抹除。


    “聽說愛情就像一顆玻璃球,當它掉在地上的時候會摔成許多碎片。每個人都可以去撿,可是無論你怎麽都撿不完,最後隻會被割的血肉模糊……”景佳人意有所指地問,“既然愛情這麽傷人,為什麽又要非撿不可呢?”


    “隻要我還活著,你的那一份,我來撿!”


    景佳人的神情微微一動,問:“西門龍霆,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做了一件你永遠都無法原諒的錯事?”


    西門龍霆親吻她的耳根:“第一,你永遠都是對的。第二,如果你錯了,參閱第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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