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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下的叛軍此時亂作了一團,除去弩車邊上的戰友其餘的全部被我下令就地休息。畢竟指望著這些不到六十級的玩家對抗**十級的npc軍隊是非常困難的。也許有大神可以以一當十,可是安西王自己也招募到一千萬的玩家,所以兩相比較,攝政王的軍隊終歸是占了弱勢。


    但哀兵必勝,痛失主帥的攝政王npc部紛紛拚死抗衡,但是玩家就開始計較了起來。畢竟不管怎麽樣,京城三少都成了笑話。攝政王的死,他已經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而戰爭的失利代表著他在家族裏地位的勢微,那麽被他裹挾來參見叛軍的玩家不可能還抱著一棵大樹吊死。


    所以他們隻有三個選擇,第一加入我們,第二加入安西王的叛軍,第三自己撤出戰鬥。但無疑聰明人都會選擇第一或者第二個,因為第三個看似明哲保身其實無論江山落入誰手,都不可能放過他們。


    “小飛,故劍遺愛要過來,你收不收啊?”飛雪漣漪發來了信息。


    “故劍遺愛,怎麽這麽熟啊,收。”隻是感覺聽過,卻記不起來在那聽過。


    “能不熟嗎?開啟青海道省府的,還是咱們大學同學。”


    “誰?”


    “老韓,那個少數民族的。”


    “知道了,他加我好友我拒絕了,話說他不是在做大夫嗎?怎麽有時間玩遊戲?”我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啊,你把通訊器打開,我讓他加你。”


    “好,知道了!”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故劍遺愛的申請就發了過來。


    “你個黑人,老子加你你敢拒絕……”一陣叫罵從通訊器了傳來。


    “你個黑人,你怎麽不說話,你說話……”


    “黑人……”


    “不說話我掛了,黑人……”喋喋不休的話語讓我竟無言麵對老同學。


    “劍哥,怎麽想起玩遊戲了?”我硬著頭皮在他罵累了之後說道。


    “你個黑人,你才賤呢。別扯別的,現在怎麽做?我帶的十五萬人快頂不住了。”


    “你不會是攝政王的人吧?”


    “就是,被朋友拉來的,他倒好這會直接死球了,快點說怎麽辦,我擦,敢射老子……”聽著通訊器裏傳來嘈雜的戰鬥聲,我也是醉了。好好的西南地區加到安西王的組織也就算了,竟然選擇加入到一個看不到半點光明的攝政王麾下,真是作死。


    “劍哥,帶著你的人全部撤出外城,隨時候命。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還有能拉走多少人就拉走多少人,沒準兄弟我替你美言幾句還能撈個大功。”


    “你個黑人,你才賤。走了兄弟們撤!”一邊指揮著部隊一邊還有閑心罵我,看來對於他來說剛才的戰鬥還是很輕鬆的。


    就這樣,在前途渺茫的情況下,除去京城三少的死忠,其餘的要麽在故劍遺愛的先例之下退出了外城,要麽臨陣加入到攝政王的隊伍。


    “欺心,現在外城外有三百萬餘玩家,加入到攝政王的大約不到五百萬,其餘的被攝政王的軍隊暴力擊殺了。”一頁日記猥瑣的跳到我的麵前說道。


    “現在敵我雙方人數呢?”


    “我們還剩九百多萬,他們還有一千五百多萬。”聽完日記的話,我又是一副悲天憐人的模樣。


    “你夠了啊,趕緊說怎麽打?兄弟們都快熬不住了,還有明天需要上班的呢。”日記打斷了我的哀思。


    “對哈,今天周日,這樣吧,三十分鍾之後總攻,通知下線的玩家二十五分鍾之後準備上線。我去找皇帝要幾輛馬車,我們來個移動炮台。你先去吧。”


    “我這第一盜賊成了你的傳令兵了,你得瑟的。走了。”說完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我把臨時指揮的任務交給了破曉,自己下了城樓直奔皇宮。


    龍椅上的少年皇帝正一籌莫展的在那裏吸著悶煙,口中不時吐出眼圈,來不急吐槽他的學習能力,開門見山的說道。


    “陛下,末將需戰車四十輛。”


    “準奏。”


    “謝陛下。”我離開了大殿,直奔軍需所。


    “落淚,通知神機營來軍械所,另外從每麵城牆上撤下來十部弩車。”


    就這樣,仿西周戰車的四馬戰車,被軍需官拉了出來。接到聖旨的禦馬監也帶著一百六十匹久經戰場的戰馬來到了軍需所。


    “老大,人來了,怎麽弄?”


    “找軍需官領取木材,在戰車上搭起一個半米的支架,千萬把支架弄牢,把弩車固定在上邊。”我在地上畫著草圖,一邊對著神機營的玩家說道。


    “厲害啊,這不就是現代的衝鋒車嗎?”神機營裏的一個玩家讚歎道。


    “可以這麽說,隻是這種弩車會因為弩箭跟不上消耗而不實用。這個隻是暫時的,而且後坐力太大,不過等到咱們勝利了,拿到封地就可以自己做一些實驗了。隻是現在咱們缺少專家。”我不無感慨的說道。


    “是,我們挖個坑,弄個陷阱還行,弄這個研究還真是白搭,不過老大,咱們水城府有兩個奇女子,一個是高唐郡的琳琅這個奇女子做的一手好丹藥,在一個恐怕就是你的仇人了?”一個神機營的戰友說到。


    “哦,我在水城府是得罪了不少人,可是不記得得罪過什麽奇女子啊?”我想了一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東阿郡的笑西風,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插穿了人家,沒仇才怪。”經過他這麽一提點我才想起來,是有這麽一個人,一手易容術用的是出神入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拉攏到。


    “行了,弄上試試,這個等迴頭再說。”看著神機營的玩家熟練的配合著改裝弩車,心裏琢磨起三營的建造,等到有了封地以後,肯定是要有自己的生產基地的。包括軍械,裝備,藥品這些東西都是配套的,缺一不可。看來還要加上一個負責後勤的部門,這樣子在以後的大戰中才可以做到持續作戰。人才啊,怎麽就這麽難?我的幾位好友指揮戰鬥還行,做這個還真是不敢相信啊。


    “落淚,這次阿刀沒來嗎?”我問道。


    “阿刀是京城三少的死忠,這會可能正在線下哭呢吧。就是苦了戰神大哥,沒有把他拉過來。”落淚想到同樣在城隍廟呆著的無敵戰神,不由的有些感慨。


    “行了,這次迴去我們就把我們失去的拿迴來。別弄得哭喪著個臉。”我安慰著落淚。


    “老大,你看這樣行嗎?”神機營的玩家走了過來指著改裝好的戰車問道。


    “填上一隻弩箭試試!”


    “好嘞。”


    張開弓弦的弩車被拉的滿滿的,支架的高度剛好超過戰馬。


    “砰。”一個玩家扣動了弩車的扳機,弩箭穿過戰馬的頭頂打在了百米開外的一顆柳樹上,弩箭插入後發出嗡嗡的響聲,過了一息的時間停止了顫動。而馬匹隻是略微的往後倒退了一步。


    “行了,南門、東門各九輛,剩下的西門、北門十一輛。每輛車二十名盾戰守護,一名射擊手,再配上五名輸出近戰,五名藥師。這可是我們的殺招。”說完再次迴到了城樓。


    城下的叛軍正在清理著屍體,屍體被遠遠的堆在了街口。然後再慢慢的堆積,屍山的高度完全的超過了弩車的射擊手的視覺,屍體被從山頂丟了過來,整座屍山在緩慢的往前移動著。而這也把我們的弩車射擊手氣的抓狂。看不到敵人隻能是胡亂的射擊。


    “行了,別打了,留著弩箭我們等下有用。”


    屍山經過二十分鍾的時間終於挪動到了護城河的邊緣,屍體開始從屍山的另一麵慢慢的被拋過來跌落在護城河裏。這安西王還真是一帶梟雄,這樣的招子都想得出來。隻是這樣會不會寒了將士們的心?想來以他毒辣的性格,即使寒了將士們的心他也不會顧及的,隻會鐵血鎮壓。


    護城河很快被填滿了,河水溢了出來,推動屍山的叛軍被亂箭射死。遠處的叛軍蠢蠢欲動。


    “開城門迎敵!”隨手給故劍遺愛發了一個信息。改裝後的弩車在盾戰的護衛下率先出了城門。射擊手從弩箭袋子裏抽出弩箭上弦射擊。十一輛戰車一輪騎射射住了叛軍的陣腳,使得叛軍是進退不得。我則帶領著大軍來到了護城河的前緣殺向了戰場。一時間是人仰馬翻。麵對著裝備精良的騎兵衝鋒,叛軍玩家隻能是節節敗退。可惜的是後邊的npc軍團在注視著他們,退後一個射殺一個。


    “我投降,我投降!”兵敗如山倒,房屋上的玩家這時也紛紛上線了,一個個調整著姿勢,對著街道裏的玩家和npc射擊著。根本不需要瞄準,因為下邊全是人,密密麻麻的,想射不中人都難。


    沒有理會丟掉武器投降的叛軍玩家,直接越過他們殺向了npc軍團。越來越多的玩家開始退出了戰鬥,倒戈相向,加入到打擊叛軍的行列裏,以期望能夠少受一點任務失敗的懲罰。


    在劇烈的戰鬥下,拉著弩車的戰馬終於不堪重負,倒下了,弩車也被慣性摔了個粉身碎骨,留下了人們對它的緬懷,壽終正寢。已經亂作一團的戰鬥打響了,叛軍被包了餃子,開始往小巷子裏撤退,屋頂上的遠程職業隨著叛軍的撤退開始了轉移,在叛軍的頭頂上不時的釋放著技能。


    “殺,誓死護衛安西王!”一群死士在叛軍中叫囂著,隻是聲音瞬間被喊殺聲壓了下去,迴應他的隻有飛流的箭矢和鋪天蓋地的術法。


    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皇宮裏此時卻傳來了巨變。一個小公公慌慌張張的跑到我指揮的地方,喘著粗氣說道:“快,龍將軍,快救駕……”說完趴了下去,身後插滿了箭矢,實在想不出到底要多麽大的仁德才可以讓一個太監背負著滿背的箭矢前來請援兵,到底又要多麽大的忠誠才可以背負著滿背的箭矢前來求援。好一個仁德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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