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洛欽定,很慌的阿拓表麵上還是穩如老狗。


    唐洛坐在旁邊看資料,他就在房間到處查看起來,希望能夠找到什麽線索,早點完成任務。


    不想當偵探的司機不是一個好的行走。


    唐洛翻過了案情相關,開始看失蹤四人的詳細資料。


    第一個失蹤的大學生村官名叫黃高逸,來這個村子工作有半年多的時間,中規中矩,沒有什麽特殊和顯眼的地方。


    家裏跟這裏倒是挺遠的,平時十天半個月跟父母通一次話。


    暫時還沒有把失蹤的消息告知其父母,但也瞞不了幾日了。


    到時候無論有沒有頭緒,至少要通知到家人。


    張氏牙科這邊,張才藝是那個年代少見的獨生子,父母在幾年前就去世了。妻子毛海香家裏倒是父母健在,也有幾個兄弟,但跟家中關係不是很好。


    家裏重男輕女的觀念很嚴重,比起毛海香的下落,幾個親人更加關心的是,如果三個人都不在了,剩下的家產要怎麽分,還來吵鬧過。


    被鄉幹部硬懟了一次後收斂了一些。


    “大師,我們上樓去看看?”把一樓轉了個遍,阿拓沒發現什麽,開口問道。


    “嗯,你去吧。”唐洛說道。


    阿拓說道:“大師,不要學恐怖片的‘作死行為’啊。”


    怎麽說也是發生了失蹤案件的地方,沒事分開可不是好事,對於行走來說也一樣。


    “等等,大師你不會真的在等著我死吧?”阿拓說完那話後,突然“虎軀一震”,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怎麽會。”唐洛啞然失笑。


    他的確會見死不救,但這是建立在別人自己作死的基礎上。


    哪怕是為了功德之力,唐洛也不可能當別人保姆,跟在後麵給人擦屁股,同樣,他也不會為了那麽點功德之力,故意讓別人去死。


    佛渡有緣人,萬事是要看緣分的。


    緣分到了,要作死誰也攔不住。緣分沒到,緊緊抱住玄奘大師的腿不放,想死都死不掉。


    “待會跟秦夢藍他們迴來再上去吧,你可以再慢慢看,走馬觀花似的,能看出什麽?”唐洛說道。


    “好吧。”


    夜色開始逐漸降臨的時候,秦夢藍帶著哮天犬迴來。


    那位攝像師則是帶著攝像機迴到安排好的住處,要先整理一下今天的采訪影像資料。


    “藍姐,你終於迴來了。”等得發慌的阿拓立刻迎了上去。


    “你們有什麽發現嗎?”秦夢藍問道。


    “沒,大師看了一下午的資料。”阿拓“告狀”道,不是我不能c,是隊友太混。


    唐洛揚了揚手中的一疊文件資料說道:“挺好看。”


    感情他是把這些資料當做圖文並茂的小說來看了。


    “……”秦夢藍一陣無語,態度為什麽這麽消極,說好的“我熱愛工作工作使我快樂”呢?


    “狗子,交給你了。”唐洛突然站起來說道。


    “喵。”哮天犬應了一聲,從秦夢藍懷中跳下。


    “這隻貓能幹什麽?”阿拓一臉懵逼,盡管是從任務世界中帶出來的貓,可還能破案不成?


    如果是隻鴨子到有幾分可能。


    “找人咯。”唐洛站起來說道,帶著哮天犬朝樓梯走去。


    失蹤案件,最重要的是找到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追蹤找人,當然要靠哮天犬。


    在這裏想破腦袋,都不如哮天犬的鼻子有用。


    唐洛可不是在消極怠工,他隻是在等秦夢藍帶著哮天犬迴來罷了。


    至於為什麽不一開始就上哮天犬,而是讓秦夢藍帶著她到處采訪,隻是提前讓她熟悉一下環境。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磨刀不誤砍柴工。


    現在哮天犬可以開始砍柴了。


    先上了張家三人的臥室轉悠一圈,哮天犬將他們的“味道”記住,開始到處嗅嗅,走走。


    過了一會兒,二樓,哮天犬朝著“辦公室”的辦公桌喵了幾下。


    這裏是張才藝的書房兼跟外人會客室,除了一張桌子,沙發,椅子外,還有一個書櫃,一個檔案櫃。


    “底下是有東西嗎?”阿拓走過去,向下看了一眼。


    這個辦公桌和地麵之間沒有什麽空隙,東西是在抽屜裏麵?


    阿拓打開所有的抽屜,包括鎖上的,沒有發現特殊之物。


    “小貓咪,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你是不是找錯了。”阿拓看著哮天犬說道。


    哮天犬不屑地看了這個愚蠢的人類一眼,一揮爪子。


    辦公桌被她撕裂出一道口子,這張桌子最下麵居然是中空的。


    三人看到一隻髒兮兮的布娃娃躺在地板上。


    唐洛蹲下,撿起布娃娃甩了兩下,把上麵的灰塵甩掉一些。


    “好疼啊。”


    突然,一個聲音從布娃娃身上傳出。


    讓秦夢藍和阿拓瞬間凜然。這麽快就找到罪魁禍首了?!


    好在是在唐洛手中,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


    “好疼啊。”手中的布娃娃又發出聲音,“好疼啊,好疼啊。”


    在這個密室失蹤的現場,顯得極為詭異。


    “這是……什麽?”秦夢藍問道。


    “會發出聲音的布娃娃。”唐洛塞給秦夢藍。


    秦夢藍疑惑地接過來,翻看兩下,發現布娃娃的軀幹中有個硬硬的東西,她按了一下——“好疼啊。”


    跟剛才如出一轍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秦夢藍說道,“就是普通的發聲娃娃?”


    “不一定,至少沾染了不少張家三口的氣息,才會被狗子找出來。”唐洛說道,又看向哮天犬,“叫你找‘人’,給我找個布娃娃出來就想要交差?”


    哮天犬晃了晃腦袋,又開始繼續尋找。


    “我去打聽下這娃娃的來曆。”秦夢藍說道。


    “我也一起吧。”阿拓說道,這裏交給玄奘大師就好。


    兩人帶著布娃娃,來到對麵非村口王師傅的理發店。


    “這個娃娃啊……”麵對秦夢藍的疑問,王師傅想了一陣,給出答案,“不是張醫生給病人們用的嗎?”


    “用的?”阿拓想不出這麽小,一點都不逼真的娃娃要怎麽用。


    “對啊。”王師傅說道,“治牙齒的時候張著嘴巴又不能說話,張醫生就給人一個娃娃,覺得疼按一下,好讓他知道。”


    “……”秦夢藍不僅想起來看過的一個段子。


    “後來小張醫生來了,覺得煩,就沒有再用了。”王師傅說道,“這個娃娃不會跟他們的失蹤有關吧?什麽積累了病人的怨氣之類的?”


    “……王師傅說笑了。”秦夢藍說道,“我們要相信科學。”


    “別以為我沒看過你們的節目,明明一點都不科學。”王師傅說道。


    “很科學啊。”秦夢藍據理力爭,“你看,你們聽到的‘好疼啊’就是這個布娃娃發出來的。”


    “可拉到吧。”王師傅,“我又不是沒聽過,哪有這麽響。”


    秦夢藍無言以對,走近科學的套路,越來越不好用了。


    “好疼啊。”


    突然間,幾人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不是我……”秦夢藍說道,她手中的布娃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聲音,是從張氏牙科中傳出來的!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麽保密了,秦夢藍立刻轉身朝著診所走去。


    “好疼啊好疼啊……”


    接連不斷的聲音從診所內傳來,十分滲人。


    “我……”王師傅喉嚨上下滾動一下,對阿拓說道,“那個什麽,不是真的鬧鬼了吧?”


    “哪來的鬼?要相信科學。”阿拓說道。


    “小哥你說這話的時候,拳頭不要握那麽緊啊。”王師傅說道。


    “……”


    守在診所門外的兩個成員,如臨大敵。


    “這附近拉起警戒線,不要讓人靠近,我們一個小時後還沒有出來就通知上麵。還有,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進來,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秦夢藍雷厲風行。


    “好。”兩人點點頭。


    走近診所內,秦夢藍深吸了一口氣,將背後的門關上,與外界隔絕。


    “好疼啊,好疼啊……”聲音持續傳來,源頭,似乎在廚房!


    “玄奘!大師!法師!你在嗎?”秦夢藍站在門口,開口喊道。


    沒有人迴應她,隻有“好疼啊好疼啊”。


    伸手虛握,一柄散發著寒意的冰藍色長槍出現在手中,秦夢藍提著破魔寒冰槍,慢慢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步步為營。


    同時伸手,按下了旁邊牆壁上燈的開關。


    “啪嗒”一聲,燈泡閃爍了一下,並沒有亮起。


    原本夜色就已經臨近,現在又關上了門,診所內的能見度不高。


    所有的物品都蒙上了一層黑色的陰影。


    特別是那兩張治療用的躺椅,猛一眼看上去,簡直就像是有什麽人躺在那裏一樣。


    秦夢藍沒有冒進,而是選擇手中的長槍刺向躺椅。


    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散發著寒意的空洞,但沒有刺中任何東西。


    隻是隨著她這一刺,“好疼啊”的聲音驟然變響亮。


    “有效果?!”秦夢藍提槍再刺,伴隨著帶著幾分痛苦的聲音,椅子還有旁邊的儀器被秦夢藍盡數破壞,最終散架在地上。


    “好疼啊。”


    秦夢藍退後,因為她聽到,那聲音已經來到了治療區。


    就在那裏!


    一個人影,站在走道的入口,正默默地盯著她。


    “好疼啊……”


    夾雜著痛苦,無力的聲音慢慢傳出。


    秦夢藍左手握拳,龍拳出擊蓄勢待發。


    “你拆房子呢?”唐洛從黑暗的陰影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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