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小良才從茫然中晃過神來,他掏出一千元人民幣遞給盧潔,虔誠地說:“小潔,你在這兒也幹了一個星期了吧,確實辛苦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是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出現在我的麵前,幫助我度過了公司的難關,這錢雖然不是很多,也表示我的一份心意吧,請你收下。”

    盧潔含著淚,咬著牙,狠狠地瞪著小良,哽咽著說:“小良,你說說,我盧潔哪兒對你不好,又有哪兒對不起你,以至於你對我這般狠心,這般無情,你的心裏難道就沒有感到一丁點愧疚嗎!”

    “盧潔,這話從哪兒說起啊,我真的想不起,什麽時候我和你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故事嗎!”小良仍然心平氣和地對盧潔說,心想人家盧潔也畢竟是一個真心真意愛著自己的女人,她盧潔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沒有錯,在她萬分悲痛的時候,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努力去抹平她心中的創傷,撫慰她那受傷的心靈,使她以嶄新的麵貌開始自己全新的生活。

    “我的勸告你現在聽不進,小良,你記著,會有你後悔的那麽一天,我就不相信你還包括你的家人都能容忍和接納一個為別的男人流過產的女人。”盧潔氣衝衝地甩下一段話,頭也不迴地走了。

    小良拿著錢,一邊追趕一邊喊:“盧潔,你的錢,你的錢……”

    “我不要——就當是我盧潔送給你們的喜酒錢吧。”

    小良迴到家裏,鳳兒和母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著話,父親在一旁看著電視,看見小良迴來,母親趕快起身,說:“小良,你迴來得正好,我要去做飯了,你陪鳳兒說說話吧,她的氣色好多了呢。”母親的臉上洋溢著慈祥和善的笑容,看得出,她老人家很喜歡鳳兒,心裏說不定早就把鳳兒當作了自己的親生閨女呢。

    小良望了鳳兒一眼,“嗯”了一聲,坐在了鳳兒的旁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一句話也沒有說。

    “小良,告訴我,哪兒不舒服!沒發燒吧!”鳳兒抬起手,捂了捂小良的額頭,又捂了捂自己的額頭,用很柔和的聲音關切地問著小良。

    “沒事。”小良冷冷地說,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屏幕。

    今天是怎麽啦!小良平素不是這樣啊,迴家總是有說有笑的,鳳兒注視著小良,小良倚靠在沙發上,茫然地望著電視,心裏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小良,你有什麽事情難道還不能跟我說嗎!是不是公司有什麽事情不順利啊!”鳳兒將兩隻手的手指相互交叉插著,伏在小良的肩頭,仰著臉,打探著小良,努力想從小良的臉上捕捉一點什麽,可什麽也沒有捕捉到。從側麵看去,鳳兒那長長的睫毛在頻頻地閃動著,就像是一架高頻率的發射機,在不斷地發射電波,收集著小良腦海中的即時信息。

    是的,小良的心裏此時正在作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在公司當盧潔跟他說鳳兒不是處女,曾經和別的男人同居而且還懷過孕、流過產時,他的大腦當時真是一片空白、一片茫然,尤其是聽說高森夥同老婆將鳳兒趕出了公司,小良更是怒目噴火,義憤填膺,原來在公司的時候,自己隻是知道高森在變著態、瘋著狂追逐著鳳兒,但當自己問鳳兒的時候,鳳兒卻說什麽也沒有發生過,而自己竟然是那麽的信任她,現在小良滿腦子浮現的全都是鳳兒和高森在一起男女交媾的情景,想起這些,小良的心真的好痛,感覺心都快要碎了,該怎麽辦啊!小良想選擇和鳳兒分手,但一想到鳳兒的純真和善良,仿佛看到了鳳兒在對自己哭泣,訴說著心中的滿腹冤屈,心就軟了,心仿佛在滴血,她畢竟是我小良的第一個女友啊,是第一個自己真心愛上的女人啊。可是以後,我若和她結了婚,麵對四壁蜚言,自己又將如何麵對社會、麵對家庭、麵對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父母、麵對周圍的親戚朋友,我將無法正視,我雖然是個男人,可第一次就遇上這事,也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真想永遠地睡過去,再也不醒來,因為醒來就會心痛,並且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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