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笑而不語。


    紅姑接著又往九若的小包包裏又塞了一些零嘴,幾人道了謝,便離開了大船。


    鬿鬿一直緊緊跟著巴呦呦。


    巴呦呦有些不耐煩了:“我不是說了,別再跟著我嗎?”


    “呦呦……”鬿鬿欲言又止。


    唉!九若歎了口氣,自己活該成了他們倆中的啥了。


    這時旁邊賣風車的幾位大嬸談話,吸引了九若的注意。


    “聽說離離上神這迴收的徒弟,是從東南之澤給撿迴來的……”一人說。


    “不會吧?東南之澤,那片惡濁之地?”驚奇的聲音。


    “怎麽不會,這可是我隔壁的娘家的昨日去山上送鹽,可是親耳聽見的……”


    “東南之澤呀,那片汙穢之地,我們的離離上神怎麽到那裏帶迴了一個人!!!”


    “是呀,那裏的人一向被四海八荒所不齒所不屑,一直不是有人說要將他們給逐出四海八荒嗎……這迴離離上神卻……一隻豬也比那東南之澤的強……”


    “據說是她苦苦哀求了許久,離離上神一時心軟,可憐她,所以才……”


    “嘖嘖……”


    ……


    大嬸說話並不見避諱,九若既是聽見了,那呦呦與鬿鬿自然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巴呦呦不滿地衝她們道:“哼,你們這些中年婦女,整日隻知道說三道四亂嚼舌根……九兒,咱們別聽她們的,走!!!”


    巴呦呦拉著九若氣唿唿地直走。


    身後傳來莫名的驚詫聲。


    “咦?那小蹄子是誰??”


    “我怎麽覺得有幾分熟悉……”


    “呀!我也是……那旁邊的不就是鬿鬿嗎?”


    “那姑娘,難道就是鬿鬿相好的?”


    “嘖嘖!可憐的巴呦呦喲!!”


    ……


    一聽這些閑言碎語,呦呦的臉一下子變得更黑,她氣哼哼地反手推了鬿鬿一掌。


    “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以後你都別想再見著我!!!”


    這話有些嚴重了。


    “呦呦……”鬿鬿一時真的不敢再跟著了。


    “九兒。你別往心裏去。”呦呦一邊拉著九若向山上去,一邊安慰。


    九若勾起唇:“其實我也很好奇,我究竟是從哪來的……東南之澤,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呦呦看了九若一眼,覺得她神情挺平淡的,便斟酌著開口道。


    “東南之澤便是東南交接處的一塊沼澤之地,據說之前那邊曾是一片汪洋,之後便不知何故,水澤漸漸幹枯,那裏便成了極惡之地,四海八荒的那些被驅逐的人竟慢慢地都在那兒紮了根……”


    九若有幾分了然:“就是古龍大師所謂的‘惡人穀’吧!”


    “古龍大師?哪個?惡人穀?似乎就是這個樣子吧???”呦呦滿頭霧水。


    “原來我還是挺有來曆的嘛!!”


    呦呦不忍心地再添了句:“據說那裏出來的人,四海八荒裏人人避如蛇蠍……”


    “那你還不趕緊離我遠一點,為了你那條小命著想。”九若淡淡瞟了她一眼。


    呦呦握緊她的手,不以為然:“我才不管啥東南之澤西南之澤,離離上神都收得,我巴呦呦又矯情個什麽…況且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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