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有不足之處,陣型的轉換要再快一些,不然起不到效果,敵人可不會等你變換完陣型再開戰;記住分工到位,每個位置的人要固定下來,然後再練習其它位置,最後再統一訓練,年節前我希望你能操練好。”


    “是!”黑崖恭敬地說道。


    “再一個,你自身的修為要抓緊了,太弱了,我動動手指都能擊敗你,這不行。”


    “唉?主子如今這麽強了?”黑崖來到這裏後也見過靈皇,但也不至於像珈藍說的,隻用一根手指就能擊敗自己啊。


    “嗯?你不服?”珈藍看到黑崖心中有一絲動搖,這不好,以前他可從沒對自己的實力有所質疑,這一點必須扼殺掉,不然這動搖會變成反叛。


    “不敢。”黑崖跪下說道。


    “再有此想法,哼哼!”珈藍哼了一聲後,轉身離開。


    黑崖抬頭一看,珈藍原先站著的地方有一黑洞,洞口非常平整,可見這力量控製得多麽精妙;而這黑洞深不見底,可見枷藍的力量多麽強大,無聲無息就有此效果。黑洞海散發著讓人心悸的威能,這是死亡、毀滅的感覺。


    黑崖看著黑洞,心中那點點不服氣蕩然無存;珈藍的神識感應到黑崖的變化,心中也是一鬆,對方選擇是正確的,不然他隻能忍痛斬殺了他。


    “少爺,這黑崖······”血蘭欲言又止,顯然他也發現黑崖的心有所動搖。


    “無妨,這次就這樣吧。”珈藍說道,“我們去看看諦魂怎麽樣了。”


    來到宮殿之中,諦魂還在蟲繭當中,不過看那繭皮上的裂紋,諦魂應該快出來了。


    九日後,諦魂終於破繭而出。


    此刻諦魂完全變了模樣,第一,已經有麟馬那般大小,隻是全身漆黑;其次,諦魂不在飛在空中,而是四肢站立在地上,身上那如盔甲一般的硬殼非常光滑,還帶有暗紋,爪子異常鋒利,而且那長長地尾巴輕快地擺動,尾端處如同匕首一般,讓人看了生畏。


    “這,我怎麽不能飛了?”諦魂納悶道。


    “唉?你不會飛了?”


    “是啊,而且我怎麽有四肢?”


    “不該有嗎?”珈藍和諦魂都是用提問迴答對方。


    “至少這階段不該啊。”諦魂說道,“還有,我現在什麽樣子?”


    珈藍找出一張盾牌,借著盾牌的返影諦魂看清自己的模樣,跟著就是一聲尖叫,“我怎麽變成這樣了?不對啊!”


    “那你該什麽樣?”


    “反正不是這個樣子,而且你看這些硬殼,怎麽迴事啊?”諦魂說道。


    “不好嗎?你看,這防禦力。”說著,珈藍用手敲了敲。


    “唉~一定又是主人的傑作吧?”諦魂幽怨地看著珈藍。


    “嘿嘿,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不過我想這也跟你吸收玄武本源那麽久有關,你變成這樣你自己也有責任;不說這些,我這有個好消息,你想聽嗎?”


    “什麽好消息?”諦魂問道。


    “我當將軍了。”


    “然後呢?”


    “我需要個坐騎。”


    “要我當坐騎?”


    “是啊,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突然想到的。”


    “這是好消息嗎?”諦魂問道。


    “不好嗎?”珈藍反問。


    “······”


    “我不為難你,你自己考慮,這一點你自己做主。”說著,珈藍帶著諦魂出了宮殿。


    過了五日,皇甫無雙歸來,帶著萬家製作的爆核。


    “遊離,今後親兵由你訓練,黑崖負責那些普通士兵。”珈藍不得不將親兵分離出來,這些都是自己私人力量,可要保證忠誠度。


    “是。”金遊離沒猶豫就應了下來,而皇甫無雙卻聽出這個命令中的其它含義。


    年節前,珈藍有意地安排一些人一同指揮部隊訓練,當然,這事不是他親自安排的,而他隻是隨意提升幾個校尉,讓他們自己主動去學習,所以黑崖並沒有發現這裏有枷藍的意圖,珈藍這麽做也是為了觀察黑崖;而枷藍這段時間最開心的是諦魂答應成為他的坐騎,用諦魂的話說,“無所謂了,反正珈藍是主人。”


    “報~!”一日,一個偵查斥候跑迴來報告,說是遠遠看到一小隊士兵在追著兩個人。


    珈藍聞言親自帶著這名斥候前去查看。到了地方,果然發現是一個隊長帶著士兵一起追著前麵的拿著大幡的老者,但沒看到斥候說的另一人,想必應該是被那些士兵捉住或擊殺了吧。


    珈藍讓斥候迴去,點齊百人隊伍,再迴來幫忙,而自己則先去幫忙。走到一定距離後,珈藍聽到那大幡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這聲音能影響人的心神。而且大幡之上還有血光發出。


    “這是碧落宗!”血蘭說道,“我認得幡上麵的印記。”


    “什麽?碧落宗?那個宗門不是在很久以前就滅門了嗎?”劍靈說道。


    “我怎麽知道。”


    “是啊,你一直被封印著。”劍靈說道。


    “你不也是被封印了!”


    “你們兩個別吵了。”珈藍說道,“我······”


    “少爺,你應該去幫幫他。”不等珈藍說出話,血蘭趕緊提議。


    “為什麽?”


    “《血煞決》就是我從碧落宗偷出來的。”血蘭小聲說道。


    “你還是個小偷......”劍靈說道,“不虧是老鼠。”


    “你比我好哪去了?”


    “行了,說說你當初為什麽偷《血煞訣》吧。”珈藍喝住他們。


    “那也是逼不得已啊,不偷拿功法我會慢慢消散的。再說,你以前吸收死氣遇到的那個小子也是碧落宗一脈的,隻是他們不知道而已,碧落黃泉,修煉的就是煉屍和煉血之路,不過都失傳了。”


    “好了,我去幫他,不過得想個計策。”


    片刻後,珈藍快速堵住逃跑的的老者,然後與之大戰,血蘭附身在大幡上麵,當成是那大幡的攻擊,將珈藍與那小隊士兵的護軍擊倒,後麵的趕來的士兵也受到波及,而那老者也抓緊時機將士兵擊殺幾個,然後轉身衝向那護軍。


    珈藍挺身救下護軍,老者顯然得到血蘭的傳音,與珈藍鬥了幾合就快速撤離;珈藍帶著受傷護軍及士兵也是快速退走。


    “沒想到那老頭還有這等反擊之力。”護軍說道。


    “惹急的兔子還咬人呢,傷得怎麽樣?”珈藍問道。


    “不礙事,多虧你了,你是?”護軍問道。


    “我是新任的珈藍將軍,碰巧在這一帶練兵。”珈藍說著將將軍印拿出來。


    “見過將軍大人。”護軍見到將軍印後就要跪下。


    “快點走吧,萬一那老頭迴來就壞了。”說著,珈藍就將沒跪下的護軍扶起。


    “是。”護軍感激不盡地說道,沒想到一個年輕將軍竟如此平易近人;然後帶著受傷的士兵跟著珈藍一同返迴軍營。迴到軍營,珈藍命人帶著這些士兵去療傷休息。然後,珈藍悄悄鑽出軍營,返迴血蘭的位置,與老者見麵。


    此時,老者退下鬥篷,雪白的長發,雪白的胡須,樣貌不俗,是一幅仙風道骨之態,不過眼睛卻是赤紅。


    “年輕人,你為何救我?”老者問道。


    “不是我想救你,是他。”珈藍說話間,血蘭已經幻化成人形。


    “我與碧落宗有些淵源,所以才請我家少爺救你一救。”血蘭說道。


    “這樣啊,那多謝了。”老者看出血蘭修煉了《血煞訣》,自然明白對方沒有騙他。


    “你怎麽還惹上這些士兵了?”珈藍問道。


    “世人都認為我們是邪教,自然到處都有人追殺我們。”老者長歎道,“我也是為了拯救自己的傳人,才被那些士兵追上的,碧落宗到他手裏已經有幾百年了,沒想到就要滅門了。”


    “幾百年?你的實力不過靈宗,還受了傷,怎麽能活這麽久?”


    “年輕人,你能看出我受過傷?”老者問道。


    “自然,要不是受傷,我想你也不會被人再次擊傷,導致現在連靈王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珈藍說道。


    “不錯,你心很細,思維也敏捷,前途不可估量啊~”


    “可就是這樣,你怎麽活幾百年的?”珈藍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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