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枷藍眼睛一瞪,那侍者立刻趕到莫名恐懼。


    “是~”侍者顫抖地迴答,趕緊去取龍血石。


    沒有還價,枷藍將這間店的龍血石全部購下。


    “還有多久能來新貨?”枷藍收好龍血石後問道。


    “這,這怎麽也得明年春末夏初了,這種東西在帝國境內是沒有的,要出去尋。”侍者忐忑不安地迴答著問題。


    “好!好!”枷藍更加確定心中所想,那就是將全部材料買下,讓別人無貨可用。


    整整一天,枷藍如龍卷風一般,將天魁山所有龍血石掃蕩一空,然後迴到皇甫無雙的密室。


    “小雙,這些你拿著。”枷藍將整個天魁山共計三百餘塊龍血石交給皇甫無雙,“你還需要什麽材料?或者你認為什麽材料最稀缺?”


    “兄長,你是要?”皇甫無雙冰雪聰明,見到這麽多龍血石已經明白枷藍的意思,那就是壟斷,至少在比試前,將所有材料都集中到手裏。


    “嗯,我這不缺什麽,以前你給的我基本都夠,但煉製傀儡需要大量冰淩晶,用以穩定傀儡,讓其不至於在煉製的時候變壞。”


    “嘿嘿~”枷藍邪笑著,這冰淩晶有這功能,那買了不用也不虧,沒準哪日自己也能用上。


    第二日,枷藍來到那出售極品龍血石的店鋪,侍者見枷藍來了,立即丟下其他客人,跑過來招唿,“公子,您來了~”


    “我且問你,你這可有冰淩晶?”


    “有啊。”


    “好,你這還有什麽煉製傀儡的好材料?”枷藍又問。


    “這,這你得問掌櫃了,我不大懂。”侍者昨日被枷藍嚇壞了,邊擦汗邊說道。


    “掌櫃可在?”


    “在,您稍候,我這就去請掌櫃的。”侍者一溜煙跑去。


    枷藍如此這般,將天魁山所有商鋪都清掃一遍,就連散戶都沒放過,足足花費七千多萬靈玉,裝了足足十大車,浩浩蕩蕩地運到皇甫無雙的密室。


    “這麽多?”皇甫無雙看著慢慢十車材料,有些無語,就算是使壞也不至於花這麽多靈玉吧?


    “你快點收起來,那腰帶都能裝下。”枷藍囑咐道。


    “好。”皇甫無雙很快將十車貨物收進腰帶,“這都是什麽材料啊?”


    “煉製傀儡的主材和一些輔材,主材我都買了,輔材隻選了些重要的。”枷藍摸了摸鼻子說道。


    “你這是釜底抽薪啊~”


    “就是要這種樂子,不然我一天天多沒意思?好了,你快煉製機獸吧,還有一個月就年節了。”枷藍擺手讓皇甫無雙迴去幹活,然後自己在這密室外開始布置陣法,一個接一個大陣鏈接起來。


    當日,皇甫家那些子弟就收到風聲,紛紛來找皇甫無雙索要材料,可全被陣法擋在外麵,不論他們如何叫喊,皇甫無雙那邊是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在他們喊累了,坐在陣法邊上的時候,枷藍出現了,他是掐算著時間過來的。


    “你們喊累了吧?嘿嘿~你們就是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那陣法裏有一個能隔絕聲音,就是靈宗強者來了,也沒用。”枷藍戲虐地看著這些人。


    “是你!就是你將所有材料都買下來的。”有人認出枷藍。


    “是我,人家賣我買,有問題嗎?”枷藍不屑地說道,“誰叫你們靈玉不夠,光問價不出手的?”說著目光看向皇甫皓日。


    “知道是誰搗鬼就好辦了。”說話的是王俊,皇甫無雙小姑家的孩子,枷藍也納悶,怎麽誰的孩子都比皇甫無雙大啊?皇甫麟什麽時候娶的老婆啊?


    “哼哼!”其他人也起了歹意,想在枷藍這弄到材料。


    “等等。”看著這些人緩緩向自己靠近,枷藍出口:“我問你們個問題,你們可知為什麽在這布置陣法?”


    “不就是隔絕聲音,讓無雙聽不到我們的喊話嘛?”說話的是一名女子,也不知道是皇甫無雙哪位姐姐。


    “你們錯了,陣法主要是為了讓皇甫無雙感應不到我出手······”枷藍說著,雙臂一抬,雲水揉將所有人全部籠罩;這些人立即如墜淤泥,行動變得遲緩不少。


    “眼下,是你們要對我出手,我隻能自我保護;不過,你們就此退去,我不做追究。”枷藍大聲提醒道。


    “哼!就你?”皇甫義冷哼一聲,一具傀儡就出現在身旁。


    有樣學樣,其他人也紛紛亮出傀儡,各式各樣的傀儡也叫枷藍大開眼界,人形、妖獸型的應有盡有;“唉~”枷藍歎息一聲,啟動雲水揉內的幻術,在幻術方麵枷藍可沒鬆懈,《如月》、《迷妄》成功融入到《月瀆》當中,形成獨到的一個幻術,眼前這些人立即陷入幻境,互相攻擊起來。


    枷藍坐到一旁,用一個留影的機獸將這一切都記錄下來,然後悠哉悠哉地看著對方互相殘殺。


    等那些傀儡都毀壞後,枷藍解開幻術,他並不想這些人都死絕,那樣跟皇甫無雙也不好交代,“嘿嘿,你們還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


    “我、我剛才幹了什麽?”一人喃喃地問道,頭腦還有些迷糊。


    “這,這是誰幹的!?”有恢複過來的人,看到身邊殘破不堪的傀儡,大喊大叫著。


    “我的傀儡!!”


    “啊,老七,這是你那傀儡的手段,你為什麽要破壞我的傀儡?!”


    “我~我~”皇甫皓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剛才他明明命令自己的傀儡將枷藍撕碎了,怎麽會變成這樣?


    “哈哈哈哈~”陰謀得逞,枷藍大笑著離開,“這是你們互相殘殺的結果,影像我留著呢,你們誰想看來找我啊。”


    張狂、囂張,這就是枷藍要表現出來的,就是要激怒這些人,讓他們損失更大些。


    而這些皇甫家的子弟們憤怒地看著枷藍的背影遠去,實在沒有辦法,自己的傀儡都毀掉了,雖然底牌沒出,但這時候誰會使用底牌呢?底牌都是海要用來參加選比的;還是想辦法尋找材料,盡快將底牌提升方為上策,不過,對於枷藍,這些人可是恨得牙癢癢,一個個都憋著一股火。


    第二日,一眾弟子都來找皇甫麟要說法,早有準備的皇甫麟一臉嚴肅地坐在高處,聽完眾人的話,轉頭問自己的那三個兄弟,“這裏有無雙什麽事?”


    “這······”眾人沒想到皇甫麟竟反問一句跟此事無關的人,一時準備好的措辭都用不上。


    “跟無雙無關,那你們找我要什麽說法,哼。”皇甫麟不給對方思考的時間,立即蓋棺定論,此事與他無關。


    “咳~”皇甫冉輕咳一聲,“這事雖不是小妹指使,但那枷藍畢竟是小妹帶來的。”


    “你們要對付枷藍,可以自便,但我善意地提醒一句:後果自負。”皇甫麟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出了什麽事,說不得我為了家族要放棄一兩個人。”這話說得有點意思了,又像是在刺激著對方,又在撇清自己,更是在隱隱地告訴這些人,枷藍是有背景的。


    “二叔,你的意思是不管了?”皇甫義冷言道。


    “老三,你就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來人!”皇甫麟大喝一聲,“家規第三條,尊長為先,違規者杖責二十,拖下去。”皇甫麟最近在枷藍的支持下,地位不斷上升,再加上身體的好轉,往日的霸氣有所迴歸。


    “二哥!你······”皇甫雀來到兒子身邊,將那些侍衛攔下。


    “我處罰的哪裏不對?”皇甫麟說著,拿出一皮卷,“這是家法,誰不想尊從,不認這個家法,可以,即可離開天魁山。”


    “你······”皇甫雀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想當年皇甫麟就是這樣強勢,自從受傷,才讓人漸漸忘記往日那如閻王般的人。


    本來是材料之爭,最後竟轉變成家規的尊從問題上,實在讓人始料不及。


    皇甫義隻得被帶下去受罰,在傳來皇甫義陣陣嚎叫的時候,枷藍邁著穩重的步伐,走入大廳,環視一圈,走到皇甫麟麵前,施禮道,“麟叔。”


    “藍公子不要客氣,快,上座。”皇甫麟笑著將枷藍引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下,“這幾日,藍公子在天魁山過得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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