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能找到人才怪。”枷藍訓斥道,聲音中的殺意將吳迴的波動的思緒壓住並理正。


    “是,大哥說道是。”吳迴恢複平靜,“可這都快兩個月了,再怎麽樣也不該什麽消息也沒有啊。”


    “這位是?”老者走過來。


    “啊,師父,這就我認得大哥——枷藍,沒跟師父商量還請師父原諒。”吳迴為二人介紹,“大哥,這是我師父,絕刀門門主——吳狄。”


    “吳前輩好。”枷藍施以長輩之禮。


    “嗯,年輕人不錯。”吳狄點頭說道。


    “師父,混小子的破寂丹就是大哥給的。”吳迴為枷藍加上籌碼。


    “哦?那丹藥可是搶手得很啊,你還真是舍得。”吳狄說道。


    “不過藥丸一枚。”枷藍隨意地迴答,說這丹藥貴重那藥看對誰,我這一路采的藥材可是不少,足足煉製六枚,要是給我足夠的藥材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兄弟之間,沒什麽貴重與否,心情罷了。”枷藍的話不卑不亢,但也沒誇誇其談。


    “嗯?心情罷了?心情,罷了。嗯,說的好!”吳狄展露笑容,“不知你今日來是為了何事?”


    “那個,師父啊,我欠大哥一些賭債,他是來討債的。”吳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唉,你賭輸了什麽啊?不會是我那《刀訣》吧?”吳狄語氣輕鬆卻又試探地問道。


    “師父,你說什麽呢?那《刀訣》······”吳迴話說一半,便眼睛突然睜大,頭冒冷汗,上身不住輕微顫抖。


    “迴兒,你怎麽了?”吳狄見弟子如此模樣,心裏也是一驚,《刀訣》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刀訣》在吳華那······”吳迴顫聲地說道。


    “什麽!?我不是告訴過你,誰也不能看,隻能你自己學嗎?”吳狄大吼一句。


    “我,我前段時間要出門,師弟來找我,要學《刀訣》,我見他知道在我這,肯定是您跟他說的,再說,這《刀訣》早晚要傳給他,我就······”


    “你真是,你真······我有時都納悶,你要是個女的,還情有可原,可你是······”吳狄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打量著吳迴,枷藍聽後也是退後兩步,心道:“不是吧,少爺我收個小弟都能收個極品?”


    “唉?師父,您說這話我可跟您翻臉啊,本人不說百花從中過,那也是賞花無數的人,你這麽說可就傷人了。”吳迴第一時間還沒意識到師父話裏的意思,但枷藍的退後讓其立即想明白。


    “那你說,你怎麽對華兒那麽好?”


    “你還好意思說?師娘難產,師弟出生就跟你這麽個老頭,那也沒什麽;可你為了爭掌門,與師叔們爭來鬥去,師弟從三歲開始,一天見你幾次?還不是我一路照顧?那年我才十一歲······”吳迴越說越傷心,最後大吼道:“要不是師娘臨死前對我說照顧弟弟,我才懶得替你這老頭照顧那混小子呢!”


    吳迴的話深深刺痛吳狄,這位老者好像在這一刻瞬間老了十歲,“是啊,當年是小華將你撿迴來的······”


    “我說你們兩個能有點正事不?”枷藍毫不客氣地問道,“這時候還有空談論這些舊事?”


    “大哥說的對。”吳迴趕緊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吳華消失近兩個月,關鍵是他身上有絕刀門的鎮門絕學——《刀訣》,撒出去的人不知多少,可就是沒有音信;而吳華的朋友也都問過了,也沒人見過他。


    枷藍想了想,說道:“這事不大對勁,第一,吳華說是少門主,可畢竟還年輕,上麵還有個你,雖然你沒當門主的心,但你有少門主的權力,那為什麽不綁架你呢?將你殺掉比殺掉吳華更能打擊到絕刀門吧?第二,吳華身上的絕學,他怎麽知道在你身上,你師父沒說,你沒說,再者,就算這都是偶然,那綁架的人為什麽就知道這一次絕學在吳華身上?吳華有朋友,可說明他經常出去訪友,那為什麽偏偏這次綁架他?第三,這綁架要是為了絕學已經得手,那這麽長時間,吳華肯定是死了,可江湖上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啊。”


    “那藍少爺的意思?”吳狄覺得枷藍思考的角度與自己不同,他和吳迴盡管不承認,但第一反應就是綁架。


    “我覺得這不是綁架,而是有其它目的!”枷藍給予全新論調,“隻是,什麽人敢針對頂級勢力呢?隻有那些同等級別的勢力,可這些勢力雖然不合,但也沒說要做到這一步的理由。”


    “大哥的意思是——邪修?”吳迴想到毒蛾齋已經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而且還攪東搞西,先是英雄大會,後是鑄劍山莊,雖然那件事是鑄劍山莊的陰謀,但毒蛾齋確實是出現在眾人視線了。


    “是不是邪修不知道,但我們應該從江湖上的各門各派的消息查起,看看有沒有什麽突發事件,再看看這些事件有沒有和絕刀門有關的。”枷藍說著,看向蠢蠢欲動的吳迴,“吳迴還是呆在這裏吧,你出去沒準會被人利用,沒準對方綁架吳華就是為了引你出去,然後一舉拿下,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藍少爺,就聽你的,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打探消息。”吳狄說著便叫來殿外侍衛。


    “好,那我也出份力,去江湖上走走。”枷藍微笑著說道。


    “如此我就不說感謝的話了,都記在心裏。”說著,吳狄從懷裏取出一枚令牌,“這令牌雖不是掌門令牌,但絕刀門都認得這玉牌,你拿著,也許用的上。”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枷藍收起令牌,拍了拍吳迴的肩膀,示意其放寬心。


    “我明白,大哥,師父給你的令牌能聯係到絕刀門總部,隻需將靈玉不斷輸入進去就可以,隻是距離遠,靈玉消耗多些。”吳迴囑咐道。


    “放心,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傳迴來。”說完,枷藍告辭離開。


    枷藍很早便跟著商隊走南闖北,而參與山海鏢局後,打探消息的能力更是經驗豐富。說到打探消息,那一定要去那人蛇混雜的所在:酒館、妓院、賭坊。酒館,不用考慮了,這種門派層次的消息,酒館是打探不到的;妓院,也不是打探的場所,那裏能打探的都是官場的消息,要是打探那個官員有什麽把柄,去妓院準沒錯;餘下的隻剩賭坊了,那些賭坊背後刻都有些勢力的,他們經常在一起交流,所以消息很靈通。


    來到絕刀門掌控的城鎮——緋月城,枷藍先是找一間茶室,丟枚金幣,從門口侍者那打聽到,緋月城中最大的賭坊叫千金台。不大功夫,枷藍來到千金台門口,枷藍看著門臉,心下感歎:到底是司幽國,連賭坊都如此氣派,建築的氣魄都快趕上帝都了。


    枷藍尚是首次踏足這等高級賭坊,以往在遠詔國和其它地方踏入的賭坊跟這一比,根本上不來台麵。滿眼看到的賭桌、賭具以至家私擺設,無不華麗講究,而且地方寬廣,不但有前中後三進三退,每個進退左右各有相連的廳堂。布局巧妙,暗合風水之理。在這賭坊之中,微風流動,帶走熱氣,所以,賭坊裏人不少,卻一點也不悶熱。


    此間擺設雖好,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各廳負責主持賭局的荷官,以及斟茶奉煙的女侍。這些女子均是綺年玉貌之人,兼以衣著性感,上身抹胸肚兜,下身膝上短褲,外罩輕紗,白臂玉腿裸露在外,那點衣服僅僅遮蓋住重點部位,但隨著動作,裏麵的春光若隱若現,勾著人們視線盯上便難以移開。


    “善用有利資源,經商之道。”出身遠詔國的枷藍心裏感歎,繼續往裏走去,那些好色之徒肯定被這些女子吸引不少注意力,不輸錢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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