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後可不能眼高於頂了,這世上奇人異士還是不少的。”枷藍苦笑一聲說道。


    “是啊,咱們應該想到,這麽多年的發展,還是會有些奇特之人的,不應用過去的眼光看待現在了。”劍靈也是感歎一番。


    來到陣法的地方,枷藍快速將餘下的兩個步驟完成,“想要我的命就看你們能不能抵抗這陣法了。”


    對方很快追來“你倒是跑啊?!”


    “他一個靈師,能跑哪去?”


    “圍住他!”朝陽穀的人將枷藍圍住,“你就放棄吧!”為首的靈王大吼一聲,全力攻擊,但沒等躍出多遠就落到地上,訝然站住身形,自己這一步應該能跨越數丈不止,怎麽這次才邁出幾尺?而且戰技也沒打出來?


    “少爺,你的陣法真是厲害啊。”血蘭開心地說道,“就是修煉死靈氣也被壓製下去了啊。”


    “那當然,這可是天地大陣!什麽靈氣死氣不都是天地間的力量?”枷藍邪笑著,雙腿發力,如炮彈般衝向朝陽穀人,雙拳上下翻飛,雖然那三名靈王也是奮起反擊,可麵對枷藍這強悍的身體,差距之大如同成年人與幼兒的差距;枷藍三下兩下將那三人四肢全部打折,而那大師兄最慘,對抗的時候都是被右手擊中,四肢竟被記得粉碎。


    “少爺,你的肉身好強啊。”劍靈嬌聲說道,那聲音充滿嫵媚。


    “那是,要不我費力錘煉肉身幹什麽。”傳音間,枷藍走到哪為首靈王身邊,蹲了下去,嘲弄、不屑地看著對方。


    “有本事殺了我!朝陽穀不會放過你的!”最慘的大師兄大聲叫喊著,血沫翻飛。


    “我暫時不會殺你們。”枷藍抹掉對方說話噴到臉上的血漬,抹到對方臉上。


    “你要幹什麽?”另一個朝陽穀弟子說道,但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自己的元嬰不論如何溝通都沒有反應。


    “哦,你們別想自爆,在這陣法裏根本提不起靈力,所以你們就別浪費力氣了。”枷藍如同這幾人肚裏的蛔蟲,他們想什麽都知道。


    “你!”朝陽穀幾人瞪大眼睛看著枷藍,但卻什麽都說不出來,因為所處的環境讓他們思維難以跟上,此刻腦海中一片空白,還能有什麽言語?


    “好了,你要幹什麽?”大師兄最後泄氣一般說道。


    “跟我說說你們朝陽穀吧。”對方一點骨氣沒有,在枷藍威逼利誘下,很快便將朝陽穀的事情說了一遍。朝陽穀是水伯天吳創建的,而這水伯天吳是上古的神獸,八頭八尾,最後為追求力量墮落,多次與各種族合作,製造殺戮,吸收屍氣死氣,曾經水淹七軍,後被大賢者製止,受傷後潛伏在朝陽穀,慢慢恢複傷勢的時候,過著自立為王的生活,現在廣收門生為其尋找屍氣死氣。、


    在這事情中,枷藍了解到一件事,那就事越強大的大能,受傷後越是難以恢複,比如淮水無支祁,現在又有了這水伯天吳的例子。


    “沒什麽要補充的了?”說話間,枷藍在三人身邊走來走去,眼神森冷。


    “你不是說放過我們?”大師兄見枷藍那不懷好意的表情,大聲驚唿道。


    “對,一會就放你們。”枷藍說著,鬥大的拳頭砸在對方的丹田,連中丹田都沒放過,其結果就是丹田、元嬰皆是被毀。


    “啊!”三人全都疼得昏了過去。


    枷藍提起三具殘軀迴到血蓮花處,對著三人挨個施展花開頃刻,然後將他們丟進沼澤。


    枷藍默然將得到的果子吃下去,神識強大不少,“你們都解脫了,我不算食言吧?”


    “少爺,你這樣做會不會有違本心啊?那樣會出現心魔的。”血蘭擔憂地說道。


    “本心?什麽是本心。本心是自己的本心,不是那些世俗想法;誰製定的不能說謊啊?我說謊了又如何,所以隻要自己滿意就可以。”枷藍不屑地說,“再說,朝陽穀這種人,我們放了就是麻煩,不如為我做貢獻了。”


    “......”血蘭不知如何再說下去,劍靈亦是如此,紛紛沉默不語。


    “你也別多想,我的意思是,自己的本心是自己的,是按照自己的標準定製的,不是那些世俗定製的;比如,有一天,大多數人說你血蘭說魔物,應該消滅,那我是不是該毀掉你呢?如果我真的毀掉你,大多數人都開心,但我會內疚一輩子,這才是違背本心;反之,我不毀掉你,我的心會非常舒坦,就算為你大開殺戒也是舒坦,這樣才算沒違背本心。”枷藍說出自己的理論,“當然,我也不是聖人,也不想當那聖賢,自己身邊的人過得好就行了,其它人我管不了,更不想管。”


    枷藍說了這一大篇話,血蘭聽過後,沉默許久才開口:“少爺也許是對的,這也是為什麽很多所謂的聖賢境界還不如那些邪人,而那些邪人也不都是壞人,是我的想法過於表象了。”


    血蓮花在吸收三位靈王的血液後終於長成,枷藍一把將其收起,然後就地開始煉製丹藥,理念很簡單,隻是加入些提升效果的藥材,以及剔除雜質的藥材。


    很快就煉製出兩瓶藥液。


    “少爺,你不說煉製丹藥嗎?”血蘭問道。


    “丹藥你能吃嗎?笨!”枷藍不理會血蘭,取出兩瓶百草沁香,“來,混著煉化。”


    “多謝少爺。”血蘭感動地說道。


    服下血蓮花後,枷藍內視自己的血液,裏麵的銀點更多,一眼看下去,自己的血已經被銀色光芒裹住,看著搖了搖頭,苦笑道:“嗬嗬,這日後受傷出血,不得把人嚇到啊?”


    “嗯!?”枷藍眼睛突然一睜,引他前來的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洶湧襲來,“這裏真的有什麽在召喚我啊??”枷藍驚疑地看著雷澤深處。


    “少爺,可要小心,謀而後動啊。”血蘭說道。


    “沒事,慢點就可以了。”枷藍不想反抗這種感覺,任由“對方”的召喚往雷澤深處走去;越往裏走,生靈越少,最後竟連植物也沒有了,而且天上烏雲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厚重,雲中雷鳴不絕於耳。


    “召喚我來的在這下麵。”枷藍看著雷霆翻滾的雷澤說道,天上亦是雷霆不斷。


    “少爺,這種地方,還下去?”劍靈有些不安地說道。


    “去!”枷藍堅定地迴答,因為他的感應力能感覺到,召喚他的“存在”不會傷害他;於是枷藍毫不猶豫地躍入雷澤,剛剛進入水裏,周身的雷霆便向其湧來;運轉九霄雷體,對這些雷霆好不客氣,全部吸入身體。


    “看!下麵那是什麽?”枷藍問道。


    “我的天啊,那是雷池!”血蘭驚唿道,“這可是雷霆精華啊!”


    “嗬嗬,吸引我的會不會是九霄雷體對雷霆的敏銳感召啊?”枷藍笑著說道。


    “沒準。”


    雷池是雷電收縮到極致,化為雷水,形成‘水中水’奇景。


    枷藍帶著喜悅的心情潛入雷池中,大肆地吸收起來,越是吸收,枷藍越是感到舒服,“哈哈,我的九霄雷體沒準要大成了!”


    二十日,枷藍將整個雷池吸收幹淨,滿意地睜開眼睛,“可惜了,隻要再有一點點就能將九霄雷體大成,真是太可惜了。”


    這時,枷藍感到宮殿有些反應,“嗯?”枷藍神識進入宮殿,“諦魂,是你叫我嗎?”


    “主人,我感覺到很特別的東西,你到哪了?我叫你好久了?”


    “特別?那你出來看看吧。”說著,枷藍將諦魂放出來。


    “我去,這裏怎麽這麽多雷霆之力?”諦魂出來就大唿起來。


    “別吵吵了,你說的特別的東西是什麽?”


    “在這下麵。”說著諦魂往泥土裏衝去,沒多久諦魂就在水裏攪動形成一個漩渦,將泥土甩出去,露出一個巨大的骨骸,有手,還有四足,尾巴很長,口中的獠牙很長,而它的頭骨讓枷藍想到了龍。


    “哈哈,主人這是雷獸啊!”諦魂大聲笑著道。


    “是嗎?有什麽特點?”


    “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對我沒什麽用啊,不過讓我感到特別原因可能是因為他和我一樣,是從域外來的。”諦魂解釋道,“主人,送我迴去唄。”


    枷藍將諦魂放迴宮殿後,向雷獸骨骸落去,因為總是有個讓他過去的念頭升起;但剛剛落到雷獸頭部高度,體內的荒雷便暴動起來,跟著枷藍眼前便出現一片光芒;等睜開眼睛,枷藍看到的卻是一恐怖的龍頭,要不是那龍頭有些虛幻,枷藍都會認為那是真的了。


    “人族,你這神的走狗,竟把我的內丹煉化了!”龍頭發出轟轟的聲響。


    “你不是龍,你這頭和書上的龍頭不一樣!”枷藍沒理會對方的話,而是打量起對方的長相,這讓雷獸魂念十分生氣。


    “吼!”巨大的吼聲在枷藍識海中響起,將其震得一時精神恍惚。


    “喊什麽!你罵誰是神族的走狗!”枷藍反唇相譏,“你一個死去不知多少年的家夥也配評價我?”


    “你人族都是神族走狗!”


    “爺不是人族了,我已經成就半巫之體!”


    “嗯?”龍頭仔細感應了下枷藍,“不錯,你這人族真有意思,那些神族竟會允許你這種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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