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勘測完後,又討論一番如何布置陣法,在這期間,二人竟爭吵起來,而且是越來越激烈;林佑染看著爭吵的二人,一時間竟童心大發,悄然走過去,但也沒“打擾”到二人的爭吵。


    “五行相克你懂不懂?”歐陽洛大聲喊道。


    “五行是相克,也相生,你不會讓它循環起來嗎?”枷藍據理力爭。


    “根本不需要加入木屬性的材料!”


    “木屬性能承接水與火,將水與火能共同存在,等爆發出來後會因水火相克,從而產生更大的威力。”枷藍在這爭論中漸漸占據主動。


    “那,那你加入木屬性,萬一出現不穩定,那陣法不就提前爆發了?”歐陽洛說道。


    “木屬性不穩定?你加入雷還是風啊?火不比木還要動蕩?”枷藍反駁。


    “嗬嗬,你還懂陣法?”林佑染對這枷藍產生一些好奇,於是開口問道。


    “林王,見笑了。”枷藍二人見林佑染過來,貌似還站好一會了,於是趕緊道歉。


    “我略微懂點陣法。”枷藍說道。


    “謙虛要是過了頭就不好了,太假。”歐陽洛嗤之以鼻。


    “我看你去陣樓考個印牌啊。”君洛夜走來說道。


    “不用了。”


    “說你謙虛你還沒完了。”歐陽洛拔高聲音說道。


    “唉~我想說的是,我考完了,喏。”枷藍拿出那玄階印牌。


    “玄階的印牌啊!”歐陽洛雙眼冒起小星星,“我還沒去考,估計我也能考到玄階,不,我一定能考到地階,我比你厲害多了。”


    “嗬、嗬。”枷藍隻能報以幹笑。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趕緊布置陣法吧。”君洛夜在一旁勸著說道,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早知道枷藍是玄階陣師就好了,唉。”


    “你什麽意思?別看你是天山門的大弟子,但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可不答應!”歐陽洛怒氣衝衝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見諒,見諒,歐陽殿下快點布陣吧;陣法布好前我還要加入符籙呢。”君洛夜連忙作揖找補說出的話。


    “哼。”歐陽洛作為君子國的王子,基本涵養還是有的,輕輕哼了一聲就去布陣陣法,走到枷藍身邊的時候看到枷藍想繼續跟著,歐陽洛突然站定,“不用你,我一人布陣。”


    “唉,哦,好。”枷藍沒再跟著,站在一旁。


    林佑染搖了搖頭,“洛夜,你來書寫符籙吧。”說完,便坐到一旁不再言語。而君洛夜見師父有些不悅,也收起話嘮的毛病,安靜地動起手來。


    “嗯?要刻畫符籙?好機會。”枷藍一看君洛夜要重新刻畫符籙,當即心裏美滋滋地湊了過去,而君洛夜也沒避嫌,因為他的動作很快,根本不用怕被人看到。


    可君洛夜萬萬沒想到,枷藍的右眼有著放慢對方速度的能力。此刻,右眼發著淡淡的金光將君洛夜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符籙之術基礎材料有四種:一,筆:珍材樹種加妖獸毛發製成,神識入筆,以此按著一定的圖文刻畫;二,妖獸的精血,越強的妖獸效果越好,以此為墨;三,黃紙:妖獸的骨頭與藥材磨成粉煉製的,能鎖住強大的力量;四,妖獸內丹,製作的時候還要加入妖獸內丹,這樣就有力量去鎖住聚集來的強大力量。


    這一次,君洛夜刻畫的是天罡令符和轟雷符,都是擁有強大攻擊威力的符籙,尤其是轟雷符,更是暴烈著稱。


    枷藍閉上眼睛,迴憶著君洛夜的一舉一動,“學會天罡令符、轟雷符兩種符籙,以後也算是一種攻擊手段了。”很快,那邊就傳來歐陽洛的聲音,“君師兄,你過來放置符籙吧,你放好後我就將陣法閉合上了。”


    “哦,來了。”君洛夜帶著符籙去找歐陽洛。


    “嗯?”枷藍突然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這邊,可但自己看過去卻沒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可再轉過身,那種感覺就會再次出現。“怪了,我的感覺不會出錯,那流動的氣流中明明有一縷特別的氣息,怎麽就是發現不了呢?神識也沒發現。”


    “嗯?”林佑染發出一個小聲音,然後就見其拿出一個圓形的器盤,接著枷藍便感應到器盤上有一些靈力波動。


    “嗯~”林佑染微微歎息一聲,搖了搖頭,然後便抬頭看著身邊的枷藍和君洛夜,最後目光落在枷藍身上。


    “枷藍,你來。”林佑染說道。


    “來了。”


    “你能幫我個忙嗎?可能要耽誤你些日子。”


    “唉?我幫忙?我一個靈士能幫什麽忙啊?”枷藍有些不理解,對方是王上,哪需要自己一個靈士幫忙。


    “這次的事不看實力,主要是你路比較熟悉,你帶著歐陽洛去柔仆民國,帝都的蘇將軍來信,說要我天山門幫忙製作些符籙給他們送去,還有就是要君子國的去那布置些陣法。”


    “嗯?柔仆民國?那不是農耕國家嗎?”枷藍說道。


    “嗬嗬,你知道的還不少,不虧是幹鏢局的。”林佑染拍了拍枷藍的肩膀,“我不會虧待你的,洛夜那艘飛舟就送你當報酬了。”


    “這多不好意思啊。”枷藍心裏美的不行,但麵上卻裝得很平靜的樣子。


    “你這做作的毛病真是不好,心裏美的不行了吧,表麵還裝得更沒事人一樣。”林佑染嘴角微翹,取出一些刻畫符籙的材料遞給枷藍,“這些是刻畫符籙的材料,拿著。”


    “唉?給我材料幹什麽啊?”枷藍心裏一凜,但很快便平伏下來,心道:“不可能,我偷學的時候連動都沒動,不可能讓人知道。”


    “你就別裝了,剛才洛夜刻畫的那兩種符籙你都學會了吧?還有這個你拿著。”林佑染對枷藍眨了眨眼睛,“這是刻畫基礎符籙的本冊,你拿著路上刻畫一些符籙交給柔仆民國。”


    枷藍此時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這個。”他知道,偷學是種很嚴重的禁忌,後果可大可小。


    “拿著吧,這種本冊不是很珍貴,但你不可外傳。”說完,林佑染便要枷藍立下誓約,枷藍也如約立約。


    “這裏麵的飛行符就是飛舟所用的動力,要是飛舟飛不起來就一定是符籙的力量耗盡了,你可以自己補充一些。”


    一日後,陣法布置完成,枷藍與歐陽洛便啟程前往柔仆民國。


    看著飛上天空的飛舟,君洛夜說:“師父,你把《符籙》那本秘籍給他了?那可是天山門的基礎啊,就連我都沒全部學會,尤其是後麵的那幾個符籙。”


    “他天賦比你好。”林佑染看著自己這大弟子,歎息地搖了搖頭,低聲嘀咕,“要是他是我的弟子就好嘍。”


    “師父,你說什麽呢?”


    “沒,沒什麽,你去看看,沒什麽事我們也迴去了。”


    飛舟飛了三日,歐陽洛一直冷著臉沒有說話,但其麵上一直是那種欲言還休的表情。


    第四日。


    “那個,枷藍兄,你說的陣法布置方式很多是對的,你比我強一點,嗯,隻是一滴滴。”歐陽洛斷斷續續地說道。


    “嗬嗬,你啊。”枷藍覺得這小殿下真是個小孩子。


    “那個,枷藍兄,你能教教我不?”歐陽洛放下架子後竟一放到底,“怎麽樣?你說話啊?”


    “小殿下。”


    “唉,不要叫我殿下,叫我小洛就行啦,兄長的陣法布置方式很特別啊。”這歐陽洛竟開始套近乎。


    “好,可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哪一滴滴比你強啊?也不知道該教你什麽啊?”枷藍一副為難的樣子。


    “哎呀呀,兄長,給弟弟留點麵子嘛。”


    “其實我真的不懂怎麽教你,不如你有什麽陣法布置的不順,咱倆互相探討一下,你看如何?”


    “好啊,兄長辦完柔仆民的事與我迴君子國如何?”歐陽洛問道。


    “不行,我一前輩要我去一個叫死地的地方祭拜一下他的朋友,那裏是他朋友死去的地方。”


    “那兄長知道死地在哪?”歐陽洛一副狡黠的表情。


    “看來,你知道死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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