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精血一滴沒剩,全都用了。”慕容藍站起來,將落在身上的樹葉拍掉。


    “全,全用了?可你怎麽還是靈士啊!?”血蘭吃驚地說:“這怎麽可能?”


    “我將精血全部用來增強身體以及提升血脈純度了。”慕容藍給出答案。


    就在那飄忽形狀的血蘭忽大忽小,帶著吃驚情愫注視慕容藍的時候,樹林裏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嗯?有人?!”血蘭一息間便化入慕容藍鬥篷裏,並將氣息隱住。


    慕容藍將鬥篷拉了拉,跟著縮在樹根裏,將身形隱藏起來。


    “少爺,你至於這麽謹慎嘛?”劍靈那嫵媚的聲音響起,話音中略帶鄙夷。


    “嗬嗬,咱們剛剛迴到內陸,就先謹慎點吧。”慕容藍麵對劍靈的調侃也沒在意,隻是嗬嗬一笑,“對了,今後我就化名枷藍。”


    “珈藍,好名字,俠義之人啊。”血蘭說道。


    “不,是枷鎖的枷,慕容藍這個名字就先戴上枷鎖,封印起來吧。”


    “嗬嗬,這個意思啊,明白了。”血蘭想了會後說道。


    “你們別聊了,他們過來了。”劍靈說道,“嗯?好像是一些獵戶,不用擔心。”劍靈


    等那些獵戶走了後,血蘭問道:“少爺,你把那精血用光怎麽才築基巔峰啊?”


    “因為那些精血我沒用來修煉,不過通過那些精血的改造,我的基台比以往更加堅實,而且我的血液基本都已成了精血;而那剩餘的力量我都用來提升肉身的活力,使之比以往更加活躍,韌性也更強;最後殘餘的精血我才將其變成純靈力,將體內的靈力壓縮了兩遍,現在我基台裏的靈力已然厚重到了極限。”


    “這也太浪費了,少爺。”血蘭有些埋怨,這精血要是由他來吸收,沒準能晉級到靈皇。


    “不,血蘭,你想錯了。我的身體十分純淨,煉氣十層,完美且獨特的基台,又經過這次的提升,我這身軀應該已經提升到極致了;所以我如果現在結丹,那‘金丹’將遠超你所能想到的‘金丹’;也隻有這樣才能讓我的戰力一直保持在同階‘無敵’。”


    “少爺看得比我遠,我當年要是有如此心性......不說了,算了。”


    “這都多虧你了。”枷藍嚴肅地說道。


    “可不要這麽說啊。”


    “眼下,如果我都斷盡出,那全力一擊,那威力就算是靈王一層,我想也能將其擊傷,但正麵對拚還是不行,那樣我肯定比那靈王先死;不過,有你在,那就不同了,配合得當沒準能秒殺靈王;所以,眼下隻要小心就不會有大的危險。”


    “嗯,分析的不錯。”


    “但我想,不到萬不得已,你還是不要出手,這樣才能激發我的潛力。”


    “好,有誌氣。”血蘭讚道。


    “經過這次精血的提煉,我恍惚間有些奇怪的想法,總覺得我的身體還能提升。”枷藍低低細語道。


    “還能提升?”劍靈有些疑惑,“你這身體已經夠強了,比之當年三眼戰神也不遑多讓。”


    “我就是有了那一瞬的想法而已。”枷藍恢複狀態,整理衣衫,準備上路。


    “既然有獵戶那便就有村莊,去那打聽下眼下位置吧。”劍靈也沒繼續在意枷藍那莫名的想法,轉而提議道。


    “在理。”


    翻過大山,果然在山下望到一個村莊;這個村莊不是很大,粗粗一看,不足五十戶。枷藍的神識輕易便將村莊籠罩。


    “咦?”枷藍輕音出聲。


    “怎麽了,少爺?”劍靈和血蘭齊問。


    “我感應了下,這個村莊有四十四戶人家,人口不足兩百,可修煉之人卻過八成,真是奇啊。”


    “什麽?這麽多?”劍靈問;“那都是什麽級別?”血蘭跟著問道。


    “嗯,倒是不強,最高的也不過是靈者七層,隻是這人數比例太大。”枷藍仔細感應了一遍,“不管他了,我們先去打聽下這裏是哪個國家。”說完,枷藍便往山下走去,心裏卻起了思量:這裏的情況跟那鎖運誠好像,難不成這裏也有門檻低的功法不成?


    來到山下,枷藍便收起身法,緩步向村子走去,這也是為了避免沒必要的麻煩;果然,村裏的人也遠遠地看到枷藍,紛紛放下手上的活計,往枷藍這看來。


    “各位,叨擾了。”枷藍在離老遠之處就站定,對著村民施禮。


    “貴客。”村民中走出一名老者,對著枷藍迴以一禮,“敢問來此有事?”


    枷藍正身,往前走了幾步,“不瞞老人家,我從海上來,從那山背後的海灘登岸。見此處有村莊,便來打聽一下,此處是什麽地界,屬於哪個邦國?”說完,枷藍再次施禮。


    “嗬嗬,貴客有禮,我們這個地界是那無名之地,更不屬任何邦國;我們都是先祖帶著從大國逃難落居於此。”


    “這樣啊,那請問老人家,我如何能去那最近的邦國?”


    “這個老朽看可不知道啊。”老者微笑著說道,“貴客可留在村子,待我那兒子迴來後問問他,他這些年到是往外走了走。”


    “族老,不可啊,誰知他說的是真是假。”老者身旁的人阻止道。


    “是啊,族老,眼下奢比屍大亂,沒準他就是細作。”


    老者聽了族人的話也是為難,思量片刻,“那貴客可有什麽可證明貴客是從那海上來?”


    “這,這。”枷藍觀這老者言行,禮儀言辭皆有章法,應當真如他所說,是從大國所來,“我這有些海上生長的藥材,不知可能算是證物?”說話的時候,枷藍從乾坤袋取出幾株藥材。


    “嗯。”老者上前結過藥材,雙眼卻是盯著枷藍;十餘息沒有言語,“嗯,你所言非虛,進來吧。”說話間,老者將藥材還給枷藍。


    “族老,當真讓其進村?”旁邊的村民上前攙扶老者。


    “從他的眼睛裏我能看出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傍晚,老者邀請枷藍用餐,枷藍應約。


    “貴客怎麽不吃,難道對這些食物......”桌上,老者見枷藍不吃不喝,略有不悅,開口說道。


    “老人家問,我自應迴答。”枷藍起身對老者施禮致歉,“我得遇大機緣,身體得以純淨無比,自那以後便以丹藥為食,已有數年了。”


    “這樣啊,怪我了。”


    “多謝老人家諒解。”


    見枷藍如此,老人家心裏的石頭才算放下,“敢問貴客高姓?”


    “枷藍。”


    “枷藍,好名字。”老者閉目思量;枷藍見後心裏想著,“看來這老者與血蘭一樣,認為我那名字是珈藍啊。”


    “老人家,我觀你們都是修煉之人,想來以往也是大戶家族吧?”


    “不瞞你,我們祖上雖是大戶,但我們的修煉之法可不是祖上傳下來的,是我們供奉之神傳下的。”老人的言語中充滿尊崇。


    “神?”珈藍聽到這個字眼很是反感,“神也傳功法?”


    “嗬嗬,貴客如果吃好了,可與我同去看看,此刻也是我要供拜的時候了。”說著,老者慢慢站起來。


    珈藍懷著好奇之心跟了上去。


    “我們這神在二十年前降下福澤,傳了我們功法。”老者路上為枷藍解釋,“所以我們村裏的人都開始修煉;自那以後,我們可以自保不說,還能打獵很多大的野獸。”


    二人走進村後的一處祀堂,堂外村民已經在那等候;枷藍看後更是好奇——這也是神嗎?那供奉之物竟是一個騎馬,手拿弓箭之人。


    祭拜的時間不說很長,但在祭拜的時候,那雕像發出一道光幕,上麵寫著些許字跡;枷藍細看一番,認出這正是那功法:從字形上看,次功法應是遠古時期之物。


    “果然是古物啊。”枷藍心裏想著,“隻是,我觀此法,應該煉不到什麽高階段啊。”


    “族老,你確定他不是奢比屍的細作?”


    “是啊,族長什麽時候迴來啊?”


    “我們也趕緊走吧,我那婆娘的娘家前天就遷走了。”村民們再次開始議論起來,枷藍聽在耳裏卻沒在意,在老者家中的時候已經得知,他的兒子明早就會迴來,他隻要打探到最近的邦國位置,那就可以離開了。


    迴到老者家中,枷藍被帶到一間清掃好的房間;枷藍提問:“老人家,你們口中的奢比屍是什麽妖獸?”


    “非也,我們也不知道奢比屍是什麽,隻知道他們身體如野獸,卻有人的麵孔,大大的耳朵,耳朵上穿著細蛇,非常喜歡食人。”老者迴答,“而且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但周邊已經有不少村落被奢比屍屠村。”


    “哦?還有這種怪物?”


    “還聽說,奢比屍屠村前都是有人引領,所以那些人才對你有些猜忌,萬望你不要在意啊。”


    “老人家多慮了,我一個外人,又在這多事時刻,有些猜忌是正常的。”


    “嗬嗬,不錯。”老者笑了笑,看了枷藍幾息,然後說:“休息吧,明早我兒子就能迴來。”


    枷藍施禮送老人離開,枷藍反身來到床上為玄武滴血,喂食諦魂,最後拿起昆吾劍運轉《四極培劍訣》。


    入夜,突然傳來慘叫。


    “嗯?”枷藍睜開眼睛,“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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