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藍從這聲音裏聽出這風間勝寒對自己有些不滿?於是眉毛微微一皺,但立即就鬆開,“是在下。”慕容藍不卑不亢地迴答道。


    “哈,一個靈士八層的人族。”風間勝寒不屑地看著慕容藍,隨後嘴角彎起,對身邊的一個長老說道,“他能從靈師巔峰的黑魚人手裏救下小麗,你沒騙我吧?啊,哈哈。”那長老也是用手捂嘴輕輕一笑,不作迴答,這二人的表情充滿對慕容藍的嘲笑。


    慕容藍看這風間勝寒對自己的態度非常不友好,心中很惱怒,心道:“不管你信與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救下你孩子的就是我;不管你如何不滿,至少也該說些感謝的話吧?”想及於此,慕容藍當即便想轉身離開;可轉頭一看,不由得心裏呐喊:“我靠!”此刻慕容藍發自內心的想將慕漓淚痛罵一頓。


    就在慕容藍為風間勝寒的話感到憤怒的時候,那慕漓淚卻在那與小公主打情罵俏聊得不亦樂乎。“得,我說那族長怎麽對我如此不滿,原來根在小淚這啊。哼!不幫小淚把這小公主追到手,我就不迴陰陽島了。”


    “不管族長是否相信,救你女兒的就是我。”慕容藍冷聲迴答,“但你不用謝我,要不是我弟弟看上你女兒,我才懶得救她。”說完,慕容藍便自顧自地來到旁邊拿過來一張大椅子坐了進去,這種椅子在他住的那個屋子也有一個,坐在很舒服,所以慕容藍選了這把。


    “嗨!你這是什麽態度?”


    “就是,你站起來,你有什麽資格在這大殿坐著。”


    “衛兵,衛兵!”大殿裏的陵魚族人紛紛叫嚷起來。


    慕容藍沒理會周圍的陵魚族人,而是看向那坐在首位的風間勝寒,那族長身上的氣息明顯是靈王的氣息,可慕容藍對那散出來的氣息十分奇怪;按理靈王的氣息應該很內斂才對。


    血蘭這時卻突然開口:“少爺,那個陵魚族的族長壽元將盡了。”


    “為何這麽說?”慕容藍傳音道。


    “隻要結成金丹,也就是靈師,在壽元將盡的時候,一身的靈力便會漸漸消散。”血蘭說道。


    “哦?那這老家夥與你比如何?我是說他巔峰時期。”


    “我巔峰時期,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血蘭高傲著說。


    “我是說你現在。你過去和我有什麽關係。”慕容藍說道。


    “嗯,應該半斤八兩吧,但最後勝利的一定是我,因為《血煞決》能以戰養戰。”


    “你倒會誇自己。”聽了血蘭的話後,慕容藍心下一安,麵上露出微笑;可這微笑在周圍那些陵魚族人眼裏更是一種挑釁。為此,那些陵魚族人叫喊聲更大更吵了。但慕容藍沒理會,反而繼續和血蘭相互傳音。


    “我日後會仔細研究下《血煞決》的。”與血蘭說完,慕容藍怒眼環視周圍,抬手指向周圍,“這兒,是你們的大殿,上麵那個是你們的族長,跟我有關係嗎?我救你們公主,應是你們的恩人,但你們這態度對嗎?”慕容藍的話讓這些人都難以反駁。


    “你們無非是認為我實力低微,一個區區靈士八層的人族,所以才如此怠慢於我。”慕容藍靠在椅子裏,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你們自己外麵的問題沒法解決,卻想在這大殿找尋自己的尊嚴?可笑!”


    說話的同時,慕容藍心底也明白了:正是族長壽元將盡,所以各個種族才敢來攻擊陵魚族,不然有靈王坐鎮的陵魚族誰敢貿然來犯。


    風間勝寒對慕容藍的態度也有些不滿,但對方說的也對;對方本來是自己女兒的恩人,可自己因不喜那纏著小女兒的男子,就那樣怠慢於他,對方有此態度也屬正常;如果慕容藍真的能殺死那靈師巔峰,可見這人族是多麽難得的天才,如此人才多是桀驁不馴的。


    其實此中驚險慕容藍自己也明白,自己雖然殺了那黑魚族人,但自己也是丟了大半條命,當時隻要有個煉氣級的人便能擊殺自己;之所以敢與那靈師一拚全仗著自己體魄強悍,再者就是血蘭的存在,別說是那黑魚人,就是對麵那陵魚族的族長,血蘭也能保下自己。


    藍也不屑與族長對話,族長也不知道如何與慕容藍對話,一時雙方進入僵持階段;但一邊的慕漓淚和風間麗卻相談甚歡。就在這尷尬時刻,殿外跑進一名侍衛,“報!黑魚人來襲!”這通報聲不僅打破了場麵的尷尬,更將慕漓淚二人的思緒拉迴來。


    “什麽?都有多少人?”族長問道。


    “不祥,因為遠處還有人再往這來,目測還有其它海妖。”侍衛迴答道。


    “走!”族長立即帶著眾人往島上最高處走去。


    “族長。”路上遇到很多在備戰的族人,紛紛向風間勝寒施禮。


    很快,眾人便來到島上最高的建築上,慕容藍本不打算來,但慕漓淚跟在風間麗屁股後麵跑來了,沒法子隻好跟著來了。


    “族長,你看正前方是黑魚人,兩邊是其它種族,也不知道他們怎麽走到一起了;而且他們實力最強的是靈師巔峰,而咱們那些同級別的隻有一人,其他都外出沒迴呢。”那最高建築上的陵魚族人見到風間勝寒後馬上報告眼下情況,“我們有四道防線,不知道能不能守住。”


    “主要是我們這邊高階戰力太少了。”風間勝寒心底盤算後說道。


    “是啊,要是我們那些靈師巔峰的在這,守住應該不難。”周圍的陵魚族人紛紛表達這個意思。


    “嘿,這些人腦子有問題啊,淨說些不現實的。”慕容藍在這些人後麵嘲諷道。


    “你說什麽!”旁邊一年輕陵魚族人喝問道。


    “本來的,你們那些靈師巔峰的在嗎?不在,那你們說那些如果有用嗎?”慕容藍嘴一撇,不屑地說道。


    “我們還有族長,他可是靈王。”那人不服氣地說道。


    “你們族長快死了,不然你以為他會跑這來看熱鬧?早衝去最前沿了。”慕容藍語氣很不友好。


    這時,對方的人馬已經就位,形成兩軍對壘的態勢;這時黑魚族陣營站出一人,將幾個頭顱丟向陵魚族的防線陣地,站在高處的族長定睛看後,竟無言地吐出一口鮮血;周圍的人此時也看清了,那幾個頭顱竟是陵魚族那些靈師巔峰的人。


    風間麗趕緊上前將父親扶起,輕輕擦去其嘴邊的鮮血,發現這老父親此時竟蒼老不少;見此,風間麗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他們都死了,那肯定守不住了,我們快跑吧,現在還來得及。”原本和慕容藍爭論的人此刻竟發出如此言論。


    “二哥,你怎麽能這樣!”風間麗哭著喊道。


    “小妹,你看不清事實嗎?”那年輕人大聲喊叫道,那麵上表情已經有些西斯底裏。


    “你滾!”風間勝寒嗬斥道。


    那年輕人被嗬斥一句後,先是一愣,接著便頭也不迴地跑開。


    “對了,那個人族不是能擊殺靈師巔峰嗎?讓他去把那些海妖都殺了!”一個長得和風間麗七分相似的女子說道。這一句話將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慕容藍身上。


    “看我幹什麽,以為你們是什麽?你們的死活與我有關係嗎?竟讓我出戰,笑話。”慕容藍見這些人都看向自己,很是反感;尤其那女子的話語,如同自己是她的奴才,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你不是能殺死靈師巔峰嗎?證明的時候到了,你為什麽不去?”那女子卻是不依不饒。


    “你是誰?”慕容藍冷眼看向那個女子。


    “我是風間美。”風間美傲氣地說道。


    “風間族長,你管下你女兒吧,要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慕容藍沒再理會風間美,反而向風間勝寒說道,“我說了,當初救你女兒是因為我弟弟,所以我無須證明什麽,現在更是沒理由讓我出手。”


    “哼!”風間勝寒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你還敢‘哼’,我現在倒是有興趣看你們是如何覆滅的。”慕容藍嘲諷道。


    “老哥!”慕漓淚驚唿。


    “啊,小淚,我會保住那小公主,就是這陵魚族真的滅族了,她也不會死。”慕容藍對慕漓淚承諾道。


    “謝謝老哥。”慕漓淚嬉皮笑臉地道謝,然後跑到風間麗身邊,“麗麗,不是我老哥心冷,你也知道,當初他擊殺那個靈師巔峰後自己也受傷了,現在能說出保你不死已經是最大能力了。”


    “這......”風間麗不知如何接話。


    “再說,我也不能看著老哥去送死。”慕漓淚最後加上一句,“為你,我死可以,但不能讓我老哥死。”說完,慕漓淚走迴慕容藍身邊。


    族長看著慕容藍那平靜的表情,心道:“這人族怎麽如此平靜,難道他有什麽底牌不成?”於是,風間勝寒心下一橫,站起來走到慕容藍麵前:“這位人族小友,不知道你可否助我陵魚族擊退敵人?我知道你是有這能力的。”


    慕容藍輕笑,說:“嗬,可以啊,但你必須對我行三拜九叩大禮,認我為主。”


    “你!”風間勝寒沒想到對方竟提出這樣的要求,本來以為會說小女兒和他弟弟之事。


    “你為我擊退敵人,我不反對你弟弟追求小麗。”風間勝寒說道,“你弟弟可是個下等混血人啊,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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