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茫山出怪事兒了!”大花的語氣裏有些焦急,懶得搭理花水水的調侃,朝花泣雪那邊踱步。

    “說。”花泣雪麵色一冷,從慕涼懷中坐了起來。

    “雪主子,這大雪有問題!”大花急躁地在原地踱步。

    茫山常年寒冷,山上的動物禦寒能力很強,按理說這連綿半月的大雪並不能對他們造成什麽影響,可這一次卻發生了怪事兒,靈獸們拚命叫冷,即便是躲在自己溫暖的洞穴,也能感受到外麵那刺骨的寒冷,強一些的還好,但弱一些的,直接凍死的也有。

    但靈獸的抵抗力一定是高於植物的,可靈獸一個個凍得受不了,可那些植物卻隨著雪越下越大,長得越發的茁壯,一些食草的靈獸吃過後,不過一日便死亡了,大花去查看的後發現,那些靈獸都是中毒死亡。

    若在這樣下去,茫山上所有靈獸都會滅絕。

    “隻有茫山上才出現了這種情況?”慕涼臉一沉,若整個慕國甚至是雲幻大陸都出現這種情況,那將是多大的災難?人想活下去總要吃糧食,可種出來的糧食都有毒……

    大家也都想到了這一點,紛紛沉下臉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皇叔,前日有大臣上書好像就說過,臨近茫山的幾個小鎮無故出現集體死人的事件,一時間人心惶惶,我已經派人去查探了,莫不是……”慕黎麵色凝重。

    “起源是茫山。”慕涼冷冷地看著門外的大雪。

    “主子,我已經讓那些靈獸集合在了一起,用我的力量為他們攔著大雪,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才來找你們的!”大花說道。

    “慕涼,我們去一趟茫山。”花泣雪眼裏泛起寒意,迅速拔出挑紅,朝空中化出一道赤紅的光。

    眾人點頭,迅速鑽進紅光之中,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茫山。

    “你們看!”眾人剛落地,便見花斬浪對著一株花沉著臉,“這種花怎麽會長得這麽大?”這花是一種止血的藥材,最多也就能長到拇指大,可現在,它隻比手掌小一些。

    慕涼微眯著眼打量著四周,果然見那些植物比之前茂盛了很多,而且顏色愈加的鮮豔。

    “哎喲,好冰!”流月將手伸出防護罩外,托起一片雪花,立即打了個寒顫,將手縮了迴來。

    “別亂來。”景睿拿過她的手,見她沒事,這才放心地吐了口氣,現在這茫山危機四伏,還是小心為妙。

    花泣雪也接住一片雪花,停在手中半晌,還沒化成水,手下一動,掌心泛起白光,那雪花才變成了水。

    “慕涼,這雪不會化。”花泣雪的麵色也帶上些許凝重,這雪果然有問題,一般的雪在觸及人體,不多時便會被體溫所化,可這雪要她運用幻術才能融化,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阿暖,別亂動。”慕涼抓過她的手,這裏還指不定有什麽危險,這些事他來做就好。

    眾人很快便來到大花設下的防護罩裏,見那些靈獸全都所成了一團,有氣無力地嗚咽著。

    “大花,帶著靈獸下茫山。”慕涼冷冷吩咐,這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但茫山太冷,它們必須離開。

    “是!”大花撓了撓頭,朝著那群動物一招爪子,低吼一聲,白光包圍了它們,帶著它們下茫山。

    慕涼等到他們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後,緩緩走出防護罩,即便是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由有些驚詫,這裏的確冷得邪乎。

    “慕涼快進來!”花泣雪清楚地看著慕涼剛剛那寒顫,冷下臉來。

    “皇叔。”慕黎從衣袖裏掏出一隻小鳥,這是他剛剛順手留下的,又指了指旁邊的小草,“皇叔,這個草沒毒吧?”

    花斬浪采了一片葉子,在鼻尖嗅了嗅,搖了搖頭,又給慕涼嗅了嗅,見他也搖了搖頭,才迴答慕黎的問題,“這沒毒。”

    “那這鳥吃了不會有問題吧,我說的是在正常情況下。”慕黎舉起手中的鳥。

    慕涼又搖了搖頭,“喂它看看。”他知道慕黎是想試一試這兒的植物是否像大花說的那樣有毒。

    那小鳥吃進那片葉子,很興奮地叫了一聲,隨即軟軟地倒在慕黎手中,身子輕輕顫抖,隨後尖厲一叫,死了。

    眾人見此,徹底冷下臉來,看來茫山旁邊那些小鎮死人的原因都是因為吃了被這奇怪的大雪染過的蔬菜了。

    “皇叔,我們迴宮。”慕黎微微眯眼,露出幾分霸氣,“不管怎麽樣,我先下旨禁止所有人吃下雪後采摘的食物。”

    “景睿,去雀國打聽一下,是不是有一樣的情況,若是有,把事情跟鄭鑾說明白。”慕涼淡淡地說道。

    “是,王爺!”景睿點了點頭,挑紅搖搖晃晃地飛了過來,幫助景睿離開。

    “我們先迴去。”花泣雪又看了一眼飄飛的大雪,心底漸漸泛起寒意,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這隻是

    個開端,後麵要發生的事情,更加可怕。

    “慕黎,你們先迴去!”慕涼搖了搖頭,“我跟阿暖還要去一個地方。”

    “慕涼?”花斬浪蹙眉,想說他也去。

    “你照顧好火兒,我跟阿暖不會有事的。”慕涼語氣篤定,讓人不敢有絲毫懷疑,話落,也不再去看他們擔憂的神色,讓挑紅將他們送迴皇宮。

    “寒池?”花泣雪看著空落落的雪地,眼裏劃過了然。

    “阿暖可真是聰明,不點就通。”慕涼溫柔地笑著,輕輕將她摟進懷中,茫山是整個慕國靈氣最重的地方,而寒池又是茫山靈氣最重的地方,說到最後,這寒池便是起點。

    “走吧。”花泣雪吐了口氣,主動把手交到慕涼手中。

    “阿暖,不管發生什麽,我們一直這樣,明白麽?”慕涼揚起兩人交握的手,笑中帶著堅定,他多多少少也預感到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好。”花泣雪點了點頭,朝寒池走去。

    寒池。

    “天。”花泣雪眼裏有著震驚,寒池水已經全部冰凍,濃重的寒氣朝撲麵而來,仔細分辨,其中還帶著些不易察覺的邪氣。

    “這裏果然是源頭。”慕涼震驚過後很快恢複了冷靜。

    “主子,寒池不是源頭,我跟挑紅,才是源頭。”獵紫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玉簫,在寒池上方轉了一圈,爾後淡淡地說道。

    慕涼淡淡地看了它一眼,了然地笑了,“你們是維持各界之間力量平衡的神物,你這話是想說,破壞這平衡的人已經行動了?”

    “不對,不是他們行動了,這是他們行動的前奏。”挑紅的聲音也變得嚴肅,“主子,你們看見天邊那道黑線了麽?”

    “那裏原本有一道裂痕,每一千年將會裂開一次,每裂開一次,人間將會有一場滅世的災難。”

    挑紅說這話的時候,自信聽聽,會嗅出點心虛的味道,但現在這種時候,誰還會管這些有的沒的!

    “照你們這麽說,這個雲幻大陸不早就該毀滅了?”慕涼問。

    “自雲幻大陸開辟以來,便有一個神秘又強大的家族世代守護著這道裂痕,他們擁有修補這道裂痕的力量,每次在裂痕剛剛裂開的時候,便能將起修補,這才免了一次又一次的滅世之災。”

    “可是這一次他們卻沒有及時修補裂痕,使之擴大,恐怕是他們出了什麽事了。”

    “一定是內戰。”花泣雪蹙眉,這個神秘的家族既然有修補裂痕,阻止滅世之災的能力,又怎麽被外人所幹擾。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挑紅晃了晃,繼續說道,“不管他們是不是內戰,但現在裂痕已經擴大,憑他們的力量,也修補不了了。”

    “挑紅,你說過,我跟慕涼還有另外五個人有維持各界平衡的力量,那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麽?”花泣雪問。

    “你們,我們,現在什麽都做不了,我們的力量,隻有在那裂痕打開到最大,邪氣最旺的時候,我們才能動用我們的力量,將那裂痕徹底修補好,免去那千年一次的災禍。”挑紅接著說道,“在此之前,我們要去擺平那神秘家族的內戰,想要徹底堵上那大口子,還需要他們家族的族長和族長夫人的修複之力。”

    “那個家族隻有族長和族長夫人才擁有修複之力,能將裂痕合攏,而其他人的力量便是趁機將裂痕縫合,現在有了你們,自然就隻需要族長夫妻了。”

    “原來如此。”慕涼了然,隨即又皺起眉來,“那在此之前,我們就不能阻止那裂痕的力量繼續擴大?”

    若不能,那百姓怎麽辦?

    “在那裂痕徹底吞噬眾生之前,隻有這些植物會發生變化,再者就是連續降雪,氣溫下降,隻要不吃這些植物,不會有事。”

    慕涼垂下眼簾,“還有呢?”滅世的災難,怎麽可能隻有這些。

    “還、還有……氣溫下降得非常厲害,到最後……到最後除了這些植物全都會被凍死!”挑紅有些結巴。

    一時間,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為什麽這些植物不會死?”慕涼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四周茂盛的植物,有些疑惑。

    “因為它們都是那裂痕力量的寄存,等到裂痕全部裂開的時候,它們會更加瘋狂地生長,那時候還沒死的其他生物,都會被這些綠色植物絞成肉泥,最後,這些植物也會毀滅,整個雲幻大陸隻剩下虛無。”

    就如同雲幻大陸剛剛開辟之時,了無生氣。

    “還有多久,裂痕完全打開。”花泣雪壓下心中的震驚,淡淡地問道。

    “一個月。”挑紅迴到她發間。

    一個月……慕涼和花泣雪麵色變得凝重,這一個月的時間,來得及解決那神秘家族的內亂麽?而這一個月中,所有生物能撐得過去這寒冷的天氣麽?

    “主子,我跟獵紫聯合的

    話,能將整個世界凍結住,讓時間停止,直到我們補好那個裂痕,再讓一切恢複正常。”

    挑紅明白花泣雪的擔憂。

    “可若我們不能修補那裂痕,雲幻大陸,還是要毀滅。”她跟獵紫畢竟是神物,做到這一點還不成問題。

    慕涼歎了口氣,“我們先迴去。”若真如挑紅所說,凍結時間,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聖王府。

    “皇叔,不好了,各地傳來消息,驟然降溫,凍死了很多人!”第二天,慕黎下了早朝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衝來聖王府,皇叔已經不打算管朝政,所以很久沒去上朝了。

    “那麽快。”花泣雪霍地站了起來,臉色冷得嚇人。

    “什麽那麽快?”慕黎滿頭的霧水,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麽。

    慕涼按住花泣雪,示意她鎮定下來,爾後對慕黎說道,“把斬浪,聖雨他們全部找來,我有事要說。”

    慕黎見他臉色嚴肅得嚇人,也不敢多問,立刻閃身離開,把人找來。

    “挑紅,要帶上另外五個人?”花泣雪聽慕涼那話,問道。

    挑紅晃了晃,“嗯,要的。”

    “還有一個人是誰?”慕涼突然出聲,淡淡地看著挑紅。

    “你們之間的力量都是相互牽引的,應該會在你們身邊,擇良、擇寒、景睿、慕火兒、白聖遙……都有可能,等他們來了,我跟獵紫試探一下便能知道。”

    挑紅說道。

    “等人齊了,凍結時間,帶我們瞬移去那島。”慕涼想了會兒,點了點頭。

    “主子,我們去找那神秘的家族,不能用瞬移,他們生活的那座島有上古的力量庇護,我的力量還沒完全恢複,不能直接衝破那道力量。”

    獵紫語氣中全是無奈,“等我們到了那島上,我們會借用那裂痕的邪力來刺激我們的力量的迴歸,但過程有些痛苦。”

    “阿暖還有身孕!”慕涼一聽“痛苦”二字,臉色大變。

    花泣雪握緊他的手,看著眼裏冒寒光的慕涼,輕輕搖了搖頭,“慕涼,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們可以把胎兒的生長一起凍結,這樣姑娘除了肚子大一些,不會有其他懷孕的症狀,而以邪力激發潛在的力量,便不會傷及胎兒,也不會有危險。”獵紫開口,“等事情全部解決完之後,我們把時間解凍,一切又會恢複正常。”

    “也

    就是說,這段時間裏,隻有那座島外,和幾個特定的人,其他的東西都會被凍結?”慕涼暗自鬆了一口氣,若不危機生命,他還能放心一些,雖然心疼阿暖,但若不這樣,世界都會被毀滅。

    “嗯。”獵紫閃了閃紫光。

    “唔,寶寶,晚一個月,沒關係的吧。”花泣雪淡笑著摸了摸肚子,感受到身後胸膛的緊繃,她仰頭吻上他的唇,喃喃著,“有你在,我不怕受苦。”

    慕涼輕柔又不失力度地抱著她,淡淡地笑著,“一起痛。”

    “挑紅,那神秘的家族,姓什麽?”花泣雪窩在慕涼懷中,隻覺得滿心的溫暖,小手把玩著挑紅變成的玉簪,突然問道。

    “軒轅。”

    軒轅——

    花泣雪手一顫,挑紅從手中跌落。

    “阿暖,怎麽了?”慕涼緊張地看著她,見她麵露迷茫,用力地搖了搖她。

    花泣雪一愣,清醒過來,一聽到軒轅二字,她心中莫名一痛,有著淡淡的莫名的悲傷。

    “軒轅……”花泣雪呢喃著,“慕涼,聽見軒轅這個姓,我莫名的悲傷……”

    “不要去想了,阿暖我們不去想它好不好?”慕涼將她的腦袋按進自己懷中,輕聲說道,細碎的吻不斷落在她發間,有這安撫人心的力量。

    慕涼輕拍著懷中女人的背,見她情緒穩定了下來,鬆了一口氣,看著挑紅的眼裏露出詭異的光芒。

    阿暖聽見軒轅這個姓氏會有這麽大反應,莫不是阿暖跟那島上的人有什麽關係,或者,她的父母就在那島上,軒轅氏族內亂,阿暖會是因為這個而被送到茫山麽?

    “景睿。”慕涼看著匆匆走進門的景睿和流月,皺了皺眉,“慌慌張張幹什麽?”

    “王爺,很多城鎮都死了人,造成了很大的恐慌。”景睿麵色陰沉,真不明白這大雪到底為何而來。

    “把擇寒、擇良找來,以最快的速度。”慕涼沉吟,麵色是從沒有過的凝重。

    “是王爺!”景睿應下,小聲囑咐了流月幾句,才快速離開。

    “流月,你去把我們的衣物收拾下,你的還有景睿的也收拾。”花泣雪等景睿走了才抬起頭,臉被捂得紅撲撲的。

    “小姐,我們要出遠門麽?”流月有些疑惑,小姐挺著個大肚子想去哪?

    花泣雪不語,隻是臉色沉了沉,流月見此,不敢再多問,撒腿跑了。

    “現在也不知道誰是誰不是,一起準備好再說。”花泣雪看著外邊的飄雪,眼神漸冷,天色灰蒙蒙的,白雪紛飛,美得頹廢,可又有幾人知道這背後的致命威脅。

    她隻想跟慕涼好好的過日子,生一個屬於兩人的寶貝,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不過老天爺似乎總是喜歡跟她作對。

    “阿暖,等這件事兒過去了,我就辭官在家,什麽事兒都不管了。”慕涼似乎察覺到她在想什麽,將腦袋搭在她肩上,輕輕地蹭著。

    “好。”花泣雪淺笑,低頭拉過他的大手,將自己的手塞進他的手裏。

    “小妮子,越來越膩著我了,嗯?”慕涼一手裹住她的小拳頭,啃著她圓潤的耳垂,語氣裏是掩不住的得意。

    花泣雪聞言,大眼微微眯著,仰頭在他下巴那兒啄了一口,眼裏溢滿晶瑩的笑意,“你有意見麽?”

    “當然沒有。”慕涼也吻吻她的太陽穴,“怎麽總啃我下巴,上來點兒不成麽?”上來點兒……是嘴。

    花泣雪笑意更深,張嘴咬上他的下嘴唇。

    就在兩人親昵地笑鬧之時,慕黎已經帶著白聖雨、擇靈他們趕了過來,撞上這一幕,一個個都有些無語。

    “皇叔,你急急忙忙叫我帶他們過來,就是來看你……咳咳……”慕黎滿臉的無語。

    慕涼淡定地抬起頭,好像剛剛什麽都沒發生過,“慕黎,白聖雨,擇靈,斬浪,站過來。”

    被點名的四人詫異過後,不解地看著他,慕涼淡淡地掃了四人一眼,“快點。”

    四人撇撇嘴,一塊兒走過來,站在兩人身邊。

    “皇叔,那我們呢?”慕火兒摸了摸肚子,可憐兮兮地瞅著花斬浪,沒他抱著總覺得空落落的。

    景睿也帶著擇寒和擇良也趕了過來,疑惑地看著麵前分兩邊站著的人。

    花泣雪挑眉掃了眾人一眼,拔下發間的挑紅,慕涼輕輕拉開鎖骨處的衣服,第一次在除了花泣雪以外的人麵前露出鎖骨處的獵紫。

    眾人直勾勾地瞪著慕涼鎖骨處的紫蓮,滿眼的驚豔。

    花泣雪不樂意自己男人被這麽多人盯著看,輕咳一聲對著慕涼點了點頭。

    慕涼邪魅一笑,修長的食指輕點鎖骨處的紫蓮,而花泣雪的右手也抬起一些,兩指夾著挑紅,紅光和紫光從挑紅和獵紫中湧出,將對麵的一幹人等包圍了起來。

    光芒滲入眾

    人體內,一個個隻是疑惑地看著兩人,絲毫沒有反應。

    慕涼和花泣雪見此,疑惑地蹙眉,再看了他們一眼,依舊沒反應……手下力度加強,一時間心殿之中光芒大盛。

    “啊!”景睿突然大吼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隨即周身碧色光芒,眼瞳也變成了純粹的綠色。

    “景、景睿?”花斬浪慕黎詫異地看著這一幕,怎麽景睿也跟他一樣?又看了眼身旁的幾個人,突然明白了什麽,這幾個人的幻力貌似都有顏色,也不對啊,擇靈好像沒有。

    慕涼淡淡地笑了,兩人收迴了力量,靜靜地看著周身碧光環繞,麵露痛苦的景睿。

    花斬浪見慕涼和花泣雪沒什麽動作了,立刻跑到慕火兒身邊,懶攬住她的腰子,免得她站得太辛苦。

    “主子,景睿就是最後一份力量的擁有者。”挑紅如釋重負地說道。

    花泣雪把挑紅往空中一拋,它乖乖迴到了發間。

    “景睿,你怎麽了?”收拾包裹迴來的流月看見景睿一身的碧光,手中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想也沒想就衝了上去。

    景睿聽到流月的驚唿,艱難地抬起頭,猛然想起身上的力量有可能會傷到她,心下一急,用力收迴了全身的力量,接住流月衝過來的身子。

    “沒看見我身上有碧光麽,還敢這麽衝過來,萬一傷了怎麽辦?”景睿也沒去搭理嘴邊的血跡,黑著臉大吼,剛剛他隻覺得體內湧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駕馭不了,若不是被這莽撞的丫頭剛剛的刺激,他可以現在還在跟那力量對持。

    “血——”流月顫著手擦掉景睿嘴邊的血跡,突然大哭出聲,“你剛剛怎麽了,怎麽會吐血,嗚嗚,景睿,你不可以有事——”

    “如果我有事……”景睿眼裏劃過算計的光芒,故作痛苦地問道。

    流月心中一痛,頂起腳尖狠狠地吻上了景睿的唇,毫無章法的吻卻讓景睿激動到不行,這可是流月第一次主動,而流月接下來的話,卻讓景睿歡喜到爆。

    “我還沒嫁給你,我還沒給你生孩子,嗚嗚,你怎麽可能有事。”流月嗚咽著,不願意離開他。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男人不奸詐,女人不主動。”花斬浪痞痞地笑著,撓了撓慕火兒的下巴,被慕火兒狠狠一瞪。

    “傻瓜,我沒事。”景睿摟緊了她,心滿意足地笑著,流月淚眼朦朧的樣子看得他一陣心悸。

    “坐吧。”慕

    涼和花泣雪早就坐下了,抿了口水,臉色又開始變得凝重。

    眾人見此,知道他有事要說,也都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靜靜地聽他說,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所以除了你們七個,我們都要被凍結?”慕火兒霍地站了起來,看得身後的花斬浪膽戰心驚,立刻扶著她坐了下來。

    “這段時間的大雪……”

    “火兒你別著急,小心肚子。”

    “不要,我不要離開你。”慕火兒白著臉抓住花斬浪的衣袖,仔細看能發現她在發抖,這是滅世之災,若是皇叔們修補不了那個裂痕,她是不是連斬浪最後一麵都不能見到?如果大家都會死,她想跟斬浪死在一起。

    “雪雪,不能帶著火兒一起去麽?”花斬浪眼眶泛紅,看著花泣雪的目光帶上點乞求,他也不忍心看火兒被凍結。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能帶?”花泣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流月、火兒、聖遙,你們都跟著去。”

    她懂得分離的痛苦,所以她不會強求。

    “雪雪,我們不會拖累你們的,如果幫不上忙,我們會躲好。”白聖遙已經笑不出了,但臉色比火兒好一些。

    慕黎心疼地摟著她,寧願她哭也不願意她在這兒堅強。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收拾東西來集中!”慕涼閉上了眼睛,“火兒跟阿暖的孩子,也凍結,停止生長。”

    “對孩子有傷害麽?”花斬浪麵色一變。

    “不會,隻是停止生長一個月。”花泣雪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花斬浪鬆了口氣,暫時放下對未來的擔憂,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們的衣物聖王府都有,不必迴去拿了。”

    “我們……也是。”慕黎撓了撓頭,傻笑起來。

    慕涼剛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了,奇怪地掃了眾人一眼,隱隱有翻白眼的衝動,他們倒好,一個個有家有戶的,老在他這兒定居,以前打擾他跟阿暖二人世界的就是他們!

    既然東西聖王府都有,又能省下不少時間,沒過多久,每人一個小包裹的站在了心殿前方。

    而慕涼和花泣雪也開始靜靜地調息,身上隱隱滲出白色和紫色的光暈。

    “慕涼,我們準備好了,開始吧。”花斬浪吐了口氣,摘掉發上不會融化的雪花。

    慕涼和花泣雪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輕輕闔上眼,挑紅和獵紫飛到兩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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