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關。

    “風霧年,現在你還想怎麽反抗?”慕涼似笑非笑地看著地上被挑紅變成的紅繩綁住的風霧年。

    這場戰爭結束得很快,曆時僅半個月,沒了那奇怪的陣勢和風霧年的協助,風國士兵兵敗如山,風霧年帶著風**隊撤迴風國,路途中卻被慕涼和花泣雪抓住了。

    “既然被你們抓住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囉嗦什麽!”風霧年憤怒地看著兩人,心裏全是不甘,為什麽,不管在什麽時候,他都要輸給慕涼!

    “你是死是活,本來就得聽我們的。”花泣雪突然開口,冷冷地說道。

    “噗!”慕涼一口茶噴了出來,好笑地看著花泣雪,阿暖真是太有才了,小嘴真是毒,殺人不見血哪。

    果然,風霧年氣得雙眼突出,氣息都有些不穩了。

    “花泣雪,你這個賤……”風霧年惡狠狠地瞪著花泣雪,大罵出聲。

    “啪”的一聲,慕涼一巴掌摔在風霧年的臉上,雙眼裏泛著冷光,“阿暖不是你能罵的。”不對,是所有人都不能罵。

    “慕涼,你不該甩他巴掌。”花泣雪拿過慕涼的手,輕輕地摩挲著,看風霧年臉上腫了那麽大一塊,慕涼手不疼?

    慕涼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花泣雪,你幫他?”

    “哈哈哈,呸,你女人幫的是我,慕涼,你即使抓住了我又怎麽樣?啊?”風霧年也不知道花泣雪心中所想,以為她在幫自己,雖然這樣並不能減輕他對她的恨意,但這一刻,他隻覺得痛快。

    慕涼冷冷地看了風霧年一眼,轉頭委屈地看向花泣雪,“阿暖……”

    “我話都沒說完,你急什麽?”花泣雪眼裏泛起笑意,如果她說,剛剛她是故意說話大喘氣的,慕涼會不會揍她呀?

    花泣雪慢慢走到風霧年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看著他,諷刺地挑了挑眉,蓮足輕抬,狠狠地踩在了風霧年嘴上,用力碾了碾。

    風霧年震怒,被花泣雪的行為氣得全身都顫抖了,眼裏全是恨意,花泣雪啊花泣雪,今日她給他的恥辱,他一定會加倍奉還!

    花泣雪這一腳下去,看似輕柔,但實則內勁十足,直接將風霧年的下顎給踩碎了,隻聽得他痛苦地呻吟著,卻說不出話來,本來英俊的臉,此時卻以變形。

    “最毒婦人心……”繞在風霧年身上的挑紅閃了閃紅光。

    “閉

    嘴。”慕涼冷冷地瞟了挑紅一眼,隨即笑眯眯地摟過花泣雪,“阿暖,你真棒。”

    “挑紅說我毒辣,你還覺得棒?”花泣雪挑眉。

    “那當然,你男人我可是百毒不侵,來來,再毒一點兒吧,風霧年我就交給你了,我還從來沒見咱家阿暖發過狠哦!”慕涼踢了踢不斷痛唿的風霧年。

    他不是喜歡他家阿暖麽?那就把他交給阿暖好了。

    花泣雪的嘴角抽了抽,她怎麽會不知道慕涼在想些什麽,無奈地揉了揉腦袋,可看著他發亮的雙眼,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不會折磨人。”花泣雪淡淡道。

    “沒事兒。”慕涼笑容不改,他也沒指望阿暖能做些什麽事兒出來,反正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會加工一下……

    “小蛇。”花泣雪動了動手指,輕聲喚道,一條赤紅的小蛇從花泣雪衣袖處鑽了出來,親昵地蹭了蹭花泣雪的臉蛋。

    “你又吃我主子的豆腐!”挑紅怒吼,恨不得馬上變成大棒,將小蛇打下來。

    “花泣雪,你還把它帶在身上,還讓它鑽你衣服裏麵!?”慕涼臉徹底黑了下來,抬手便想抓住小蛇。

    花泣雪眼疾手快地當下慕涼的爪子,將小蛇甩到風霧年身上,“小蛇,我把他交給你了,殘忍點沒關係。”

    雲淡風輕的語氣,話的內容卻是毒辣辣的……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獵紫在心中默念。

    慕涼用力摟過花泣雪,沒好氣地瞪著她,而花泣雪則直接無視身邊某個憤怒的大小孩,冷冷地看著在風霧年身上爬來爬去的小蛇。

    小蛇爬到風霧年臉上,吐了吐信子,風霧年忍著疼,看見在自己臉上爬來爬去的小紅蛇,汗毛都倒豎了,他若沒認錯,這毒劇毒無比,若被它咬了一口,人體會冰冷交加,最後爆體而死,那種痛苦,就算是意誌再堅強的人,也撐不到毒發身亡的那一刻。

    “臉色挺難看的。”花泣雪摸了摸鼻子,這小蛇還沒咬他呢,臉色就發青了。

    “動作快點!不然把你烤了吃了!”慕涼冷哼,看阿暖對這小蛇滿意,心裏愈發不快,指尖一轉,指尖冒出了一團紫色的火焰。

    小蛇愣愣地看著慕涼,小身子狠狠一顫,朝後麵縮了縮,掉在了地上,又爬了上來,伸出蛇信子舔了舔風霧年的臉,似是嫌棄地晃了晃腦袋,可憐兮兮地看向慕涼。

    慕涼微微眯眼,眼裏冒出危險的光芒。

    小蛇身子一顫,呲著毒牙,狠狠朝風霧年臉上咬了下去,再抬頭時,他的臉上已經多了兩個血窟窿,周圍的血液迅速變成了黑色。

    小蛇鬆了口氣,哧溜地竄到了花泣雪身上,邀功似地晃了晃。

    花泣雪看著風霧年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再接著便是不停的紅白交錯,站得不遠的慕涼和花泣雪都感受到他身上不斷變換的熾熱和冰冷。

    而風霧年的下顎已經被踩碎,說不出話,隻能不停地發出“唔唔”的痛唿,但從他絕望的眼裏,還是能看出他有多痛苦。

    風霧年心中的憤怒和恨意早就被那蝕骨的疼痛給消磨大半,咿咿呀呀的,憤恨地看著花泣雪。

    “慕涼,他還能說話麽?”花泣雪蹙了蹙眉,問道。

    慕涼挑眉,看了花泣雪一眼,伸手彈出一團紫色光團,紫色光團包裹住風霧年的下巴,隻聽得骨骼“哢嚓”的響聲,不多時,慕涼點了點頭。

    “賤人!你竟然……啊!”風霧年剛張口大罵,便被花泣雪抬手,甩過去一個巴掌,直接將他另一邊臉打腫。

    “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麽,原來是在求我們別待你這麽溫柔。”花泣雪微微眯眼,懶懶地靠在慕涼身上。

    風霧年怒目而視,癱在地上的手突然凝聚出一團金光,朝花泣雪襲來。

    挑紅迅速變成簪子狀,飛到空中,將那團金光擋住,並朝風霧年一擊。

    “噗”的一聲,風霧年吐出一口鮮血,但身體沒了挑紅的束縛,即便是身體疼痛到了極點,也能緩緩移動自己的身體,他並沒打算逃走,也知道逃不走,但是,他們要他死,那他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手緩緩伸進衣袖之中,將趙雙兒留給他的那藥丸拿了出來,狠狠地盯著花泣雪和慕涼,伺機出手。

    挑紅迴到花泣雪發間,花泣雪冷冷地看著垂死掙紮的風霧年,小蛇的毒已經將他折磨得不成人形,充滿恨意的雙眸細細看去,其實已經沒多少神采了。

    “阿暖,我們走吧。”慕涼打了個嗬欠,那死蛇的毒還不錯,希望風霧年能熬到毒發身亡,他可沒興趣再多看他幾眼。

    “嗯。”花泣雪點了點頭,知道風霧年不會再有活路,摸了摸小蛇的腦袋,小蛇趁機蹭了蹭花泣雪的臉,氣得慕涼差點將它抓過來烤了。

    風霧年見兩人已經打算要走了,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折磨,運起最後一絲幻力,馱著藥丸,射向慕

    涼和花泣雪。

    慕涼突然腳下一頓,迴身接過藥丸,冷冷地看向風霧年,眼裏劃過嘲諷,“想毒死我們?風霧年,到死了,你還這麽天真。”

    “噗!哈哈哈!”風霧年看著化為煙塵在慕涼和花泣雪身邊縈繞的藥粉,狂笑出聲,“我死了,你們……也不好過……你們不是相愛嗎?哈哈哈……若有一天,你們互相憎恨,又會如何?哈哈哈哈!”

    “你以為,一顆藥丸,就能讓我跟阿暖互相憎恨?”慕涼諷刺地笑著,還裝模作樣地深吸了一口氣,吸入大量的藥粉。

    風霧年看著慕涼的表情,有些愣神。

    “風太子,你莫非不知道,我跟阿暖,是百毒不侵的。”慕涼冷冷勾唇,看著風霧年從最初的不可置信,到絕望。

    百毒不侵……風霧年氣急攻心,蛇毒迅速流竄全身,“噗”的一聲,他噴出濃黑的血液,雙眼瞪得很大,流出濃黑的血淚,終於,斷了氣,真真是,死不瞑目。

    “慕涼,我不要恨你。”花泣雪看著風霧年的死狀,沒多大感覺,突然想到剛剛那藥丸,眼裏劃過濃濃的悲傷,眼眶微微泛紅,低低地呢喃著。

    “阿暖,相信我,我們不會忘了對方的!”慕涼怎麽會錯過花泣雪波動的情緒,心下一緊,著急道。

    “我知道。”花泣雪挑了挑眉,抹掉眼角溢出的濕潤,勾唇道。

    “那你剛剛悲傷什麽?”這迴怔愣的變成了慕涼。

    “有些無聊,逗你玩。”花泣雪理所當然地說道,眼裏劃過狡黠,在慕涼還沒迴過神之時,閃身跑開了。

    慕涼一張俊臉黑得可以滴出水來,咬牙切齒地低吼了一聲,將心中的不爽全都發泄到了死去的風霧年身上,“嘭”的一聲,風霧年的屍體變成了粉末,隨風而逝……

    這時的千浪關,戰爭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斬浪,風國的靈蛇隊什麽時候會來?”慕火兒挺著個變大不少的肚子,走進主帥營帳。

    花斬浪見她來了,朝旁邊的人點頭示意後,連忙迎了上來,“不是叫你乖乖休息麽?出來瞎走什麽?”

    “哎呀,我哪裏有這麽脆弱,你都不相信我!”慕火兒吐了吐舌頭。

    “靈蛇隊,恐怕不久後就會來了。”花斬浪寵溺的笑笑,也沒多說,眯了眯眼,招來大花。

    “花水水,要幹嘛?”大花正在睡覺,感應到花斬浪的召喚,迅速趕了過來,但

    還有些暈乎乎的。

    “是時候,去茫山著急靈獸了,風國的靈蛇大隊,不久後就要來了。”花斬浪挑了挑眉,敲了大花的腦袋一下,雙方軍隊人數都不多,風國迎戰的氣勢也不足,顯然是在等待他們風國靈蛇隊,算算時日,也該到了。

    大花不爽地晃了晃腦袋,朝花斬浪低吼,“不就幾條小破蛇,我一個人就可以弄死它們!”

    “你雖然力量提升了很多,但對上成千上萬的靈蛇,你贏不了!”花斬浪皺眉,“少在這裏說大話,要是給雪雪聽見了,看她不給你冷眼!”

    聽到花泣雪的名字,大花咕噥了兩聲,抬起爪子,爬了爬地上的泥,“茫山好無聊,又要迴去哦……”

    “如果你這個獸王之子還有威嚴的話,來迴也不需要多長時間。”花斬浪斜睨著大花。

    “我怎麽可能沒有威嚴!我可是獸王……它兒子耶!”大花最不樂意花斬浪懷疑它的能力,當下拍拍地說道,“去就去,花水水你守好城門,別我還帶兄弟們來,先被別人給滅了!”

    “放心,小爺我不是你。”花斬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摟著慕火兒轉身離去。

    大花在後麵氣得狠狠一眯眼,龐大的身體一轉,閃身離去。

    “你就愛欺負大白虎。”慕火兒摸了摸肚子,瞟了眼很快消失的大花,打趣道。

    “不行麽?這叫激將法,不是欺負,不信,我可以拿兵書來給你瞅瞅。”花斬浪笑得雅痞,抬手覆上了慕火兒的肚子。

    慕火兒賞他一個白眼說道,“我說不過你!”

    “不是火兒說不過為夫,而是為夫有理。”花斬浪得意地輕哼。

    “你就不能讓著點兒人家,讓著點兒自己的孩子麽!?”慕火兒愛嬌地嘟了嘟唇,輕輕地敲了花斬浪的胸膛一下。

    花斬浪邪肆一下,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瓣輕啄,火兒懷孕後,圓潤了不少,皮膚也更加光滑細膩,白裏透紅,愈加的成熟嫵媚。

    “收起你那色迷迷的表情!”慕火兒失笑,輕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道自己那一眼瞪過去,看在花斬浪眼裏,那是千種風情,萬種嫵媚,饒是定力強大如花斬浪,麵對自己心愛女子的無意挑逗,也把持不住了。

    從後麵摟住她的腰,花斬浪轉過她的腦袋,俯身吻住他日夜渴望的紅唇,先是輕輕地摩挲,時而伸出舌頭在她唇瓣上輕舔,待她張開口後,再狠狠地將她吻住,纏繞著她的丁香小蛇

    ,以解這段日子看得到,吃不到的饑渴。

    “唔,斬浪……別鬧了。”慕火兒拉住他亂動的手,低聲囁嚅著,小臉兒挑紅誘人,如今她懷了孩子,可不能讓花斬浪亂來。

    花斬浪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壓下身上的火焰,委屈地看著慕火兒,“我突然很後悔有這麽個小東西了,我都好久沒嚐我家火兒的味道了。”

    “哼,瞎說什麽呢!”慕火兒又好氣,又好笑,捏了捏他的腰,“你這麽說,小心孩子聽見了,以後出來了不理你!”

    “臭小子,還在你肚子裏就博得你的關愛,我吃醋了!”花斬浪滿臉的不爽,危險地眯了眯眼。

    “寶寶是你的種,你跟他吃醋!?”慕火兒氣笑了,給了他一錘。

    “我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哎喲,火兒你打我!”花斬浪還在念叨什麽,卻被慕火兒狠狠地踩了一腳。

    慕火兒推開他,雙手叉腰,麵目兇惡,“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以後別碰我了!”話落,秀美一皺,隨即眼裏閃耀出了驚喜,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火兒,怎麽了?”花斬浪兩步上去,將她擁入懷中,擔憂地問道。

    “寶寶,寶寶踢我了。”慕火兒驚奇地扶著自己的肚子,發現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手,眼裏更是驚喜,“寶寶跟我握手了!斬浪,你快來摸摸!”說著,就抓住花斬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有什麽好摸的,不就是……”花斬浪開始很不屑,但等他感受到慕火兒肚子裏的震動時,也微微發起了愣。

    “怎麽樣?寶寶再動的對不對?斬浪、斬浪?”慕火兒看著呆愣的花斬浪,奇怪地喚了他兩聲。

    花斬浪迴神,不可思議地看著慕火兒的肚子,半晌,傻氣地笑拉起來,“嘿嘿,寶寶動了唉。”

    “傻瓜!”慕火兒哭笑不得,剛剛是誰跟自家寶寶生氣來著,這會兒又這幅德行,真不知道他這個德行時好時壞。

    “都是要當爹的人了,穩重點嘛,笑那麽傻!”慕火兒看著傻笑著不停撫摸著自己肚子的男人,嬌氣地說道。

    “怎麽不動了……”花斬浪蹙了蹙眉,聽到慕火兒的話,立馬板起了臉,壓低了嗓音說道,“我這個丈夫這個爹爹還不夠穩重嗎?嗯?”

    慕火兒翻了個白眼,滿臉慈愛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斬浪,我好期待他的到來哦。”

    花斬浪撇撇嘴,

    戳了戳她的肚子,卻被慕火兒一記冷眼瞪了過來,打掉了手。

    “死男人,別戳壞我家孩子!”

    “他還不是我的種?有那麽脆弱嗎?”

    “閉嘴!”

    “……”孕婦的脾氣果然火爆!

    大花運起最快的速度朝茫山方向奔跑,千浪關離茫山不遠,以它的速度,不過大半天,便已經到達了,但它是到了,可召集靈獸的事兒,卻有些麻煩。

    它這獸王平時可沒什麽威嚴,這一下子叫滿山的靈獸乖乖聽自己的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但大花不是一個輕易便能被困難打倒的老虎。

    大花先是嘶吼了一聲,卻見隻有幾個平日裏玩得比較好的靈獸趕了過來,不禁有些苦惱,成千上萬的靈蛇,就這麽十來隻靈獸,哪裏是對手呀。

    歎了口氣,大花領著十幾隻靈獸朝前走著,“小鳥兒,你說我要怎麽樣才能讓全茫山的靈獸都聽我的呢?”

    大花問空中飛舞的鸞鳥。

    大花,動物世界是弱肉強食的,若你夠強大了,別的動物自己會聽從你的!

    大花聞言,雙眸一亮,抬起爪子招來一隻土撥鼠,低聲吩咐,“土撥鼠,你找幾個同伴,去將各個群落的老大請過來,我要跟他們決鬥!”

    土撥鼠猶豫了一下,終是撓了撓腮幫子,轉身離去了。

    大花,你是想要將每個部落的老大全都打敗,以此來獲得靈獸們的支持麽?鸞鳥問道。

    這茫山看上去雖然風平浪靜的,但時機上是暗潮湧動,靈獸們也是分了團體部落的,沒個部落都有一個領軍人物,它也是這個部落最強大的存在。

    “對呀,隻要戰勝它們的老大,他們便能聽我的!”大花得意地說道。

    他們都很強大的,大花,你打得過麽?你可不能輕敵呀知道嗎?一旁的一隻黑熊說道。這茫山的靈物可都不是弱者,更何況是其中的王者。

    “我會小心的啦!你們放心!”大花自信滿滿,它已經提升了很多了,哪裏還是那些低等靈物可以比擬的,這並不是他自大。

    不多時,三隻靈獸到了大花的麵前。

    巨大的雪蟒,一隻健壯的豹子,還有一隻,是金獅。

    大花低吼一聲,便向三隻撲去,四周全都是看熱鬧的靈獸,將這一方天地圍得水泄不通。

    要說這大花也是夠莽撞的,不管不顧地就撞了

    上去,根本就不管那三隻都是獸王級別的靈獸,將鸞鳥他們嚇得背脊都發涼了,這要一個不小心,大花肯定會被生吞活剝的呀!

    三隻獸王齊齊攻向大花,本想速戰速決,將這挑釁他們權威的白虎殺了的,可一跟大花比下去,卻發現想殺它根本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它周身的白色光壁,阻擋了它們所有攻擊,而它的攻擊卻是招招狠戾。

    四隻靈獸纏鬥在一起,速度快得驚人,旁邊的靈獸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動作,半天過去了,四隻靈獸還沒停下來,直到夜幕降臨之際,一道強烈的白光閃現,大花狠狠地踩著雪蟒的身體,而其他兩隻靈獸,也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眾靈獸見此,具是大驚,從未想過會有誰這麽厲害,以一敵三,還能完勝!

    其實大花也沒他們想的那般贏得輕鬆,身上好幾處也受傷了,皮毛都被血染紅了,但好在這些傷口並不致命。

    “現在,我就是你們的王,這茫山所有靈獸的王!”大花神氣地爬到大石上,大吼道。

    眾靈獸見識過它得厲害之後,再無人敢反抗大花的話,紛紛低下頭來,甘願臣服,弱肉強食,弱者就是要向強者低頭,向強者俯首稱臣!

    大花滿意地看著它們的表現,虎目一眯,霸氣地一揚爪子,朝前揮了揮,“那現在,你們都跟我去一個地方,幫我解決那些討厭的靈蛇!”

    靈獸們紛紛大吼大叫起來,跟著大花的腳步,朝千浪關奔去,空中也是密密麻麻的靈鳥。

    野獸們的本性便是嗜血好戰的,一聽到要殺那什麽靈蛇,一個個獸血沸騰,躍躍欲試,腳步飛快,雖沒有大花的速度快,但也慢不了多少。

    不過一日,便趕迴了千浪關。

    而正在這時,風國的靈蛇隊也已經趕到了,站在城樓上往下看,海中那些綠油油的光,全都是從靈蛇的眼裏發出的。

    沒有吃過靈蛇肉的人,是感覺不到靈蛇的存在,但花斬浪和慕火兒是吃過的,所以他們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收兵!”花斬浪沉聲吩咐道,等這靈蛇一上岸,他就是有再多的將士,也不過它們果腹。

    慕國士兵受到指示,迅速迴城,但還是有慢一些的,被上岸了的靈蛇吞噬掉了。

    風國士兵一下子士氣大振,高喊著,朝樓上射著箭,搭著雲梯,妄圖攻城。

    “丟石!”花斬浪麵不改色,當下飛來的刀劍,低喝。

    慕國士兵將城樓上早已準備好的大石丟下去,奮力抵抗著敵人的進攻。

    “斬浪,靈蛇要順著雲梯爬上來了!”慕火兒眼尖地發現那靈蛇的動作,身後打落了一架雲梯。

    “我來,你迴去休息。”花斬浪眯了眯眼,不等她迴答,抬手將她推往遠處,一團藍色光馱著她。

    花斬浪雙手合十,再一分開,耀眼的藍光從他雙掌中爆發出來,飛身下樓,飛快地將那些雲梯擊毀,並斬殺著這成千上萬,密密麻麻上前的靈蛇和風國士兵。

    但寡不敵眾,花斬浪的速度快,但那些靈蛇的數目更是多,他不可能每次都能全部擊落,有許多靈蛇已經爬上了城樓,吞噬著慕國的士兵。

    花斬浪的神色愈加冷冽,周身的幻力也愈加強大,稍微靠近他一步,便會被震碎。

    “你竟然敢把我送走,我丫的揍你,你信不信!”慕火兒突然飛身下來,揮舞著鞭子,擊打著地上的靈蛇,還不忘惡狠狠地瞪著花斬浪。

    “你迴來幹什麽,危險!”花斬浪臉一沉,心裏全是怒氣,“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懷著孩子!”

    “你的孩子堅強得很,不會出事的,笨蛋!”慕火兒一鞭子殺死一堆靈蛇,惡狠狠地說道,“若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個對敵,我幹嘛還要從揚天城跟過來,我傻啊我!”

    花斬浪被她這話氣得差點吐血,斬殺一片靈蛇,伸手摟著慕火兒,飛身上了城樓,將趕上來的靈蛇斬殺後,設下了一個藍色結界,抵擋著敵人的入侵。

    “主帥,這結界並不是長久之計呀!”一名副將著急地說道。

    “靠人力,我們是抵不過這靈蛇隊的,我們能做的,隻有等。”花斬浪冷冷地說道,現在隻有靠大花帶著的靈獸群來,才能徹底將靈蛇隊毀滅,收拾動物,最好的還是動物自己。

    “大花真的可以成功嗎?”慕火兒說出了大家的擔憂。

    花斬浪輕輕敲了她的腦門一下,輕哼道,“就這麽看不起我們茫山鎮山之虎?”

    鎮——山——之——虎——

    慕火兒嘴角一抽,什麽時候,大花變成鎮山之虎了……

    “老子是獸王,不是什麽鎮山之虎!”大花的怒吼差點掀翻屋頂,但眾人已經懶得計較這些了,一個個麵露喜色。

    “帶來了?”花斬浪摟著慕火兒飛躍至城樓上,老遠都聽得見靈獸們的嘶吼,滿意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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