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泣雪的藥拿迴來了,王魁迅速帶下去煎熬,分發給那些染上瘟疫的人,不過兩個時辰,那些染上瘟疫的人身上便不再疼痛,眾人皆想來感謝聖王,但到了聖王休息的地方,卻沒人敢上前。

    以慕涼為中心,朝四方釋放著冷氣,接近一些的人,全都被凍得背脊發涼,眾人看著麵色陰沉的慕涼,麵麵相覷,相對無言。

    “王魁,去練兵,明日幻陣就散了,隨時準備對敵。”

    慕涼冷冷地看了王魁一眼。

    “是,王爺!”王魁應下後,迅速逃出了房門,順帶把外麵等著的百姓也給趕走,王爺今天不對勁,他可不想點火。

    “咳咳,慕涼。”花泣雪見王魁落荒而逃的樣子,無辜地摸了摸鼻子。

    慕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張俊臉此時黑得滴水,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慕涼,別生氣了。”花泣雪一想到昨天那件事兒,眼裏泛起了笑意。

    不說還好,一說慕涼臉色更黑了,“唰”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花泣雪,咬牙切齒地說道,“花泣雪,誰準你帶一條死蛇迴來?”

    昨天,差一點點就能親到他家阿暖,可沒想到親到一截滑溜溜的蛇身子——

    當下就迴去漱了十次口,媽的,太惡心了!

    “小蛇是活的。”花泣雪默默地說道,不敢抬頭看他。

    “活的!”慕涼氣結,怒極反笑,“嗬,很好,活的,那我現在就把它變成死的!”話落,從她袖子裏揪出那條小蛇,就想往地上摔。

    “慕涼,息怒、息怒。”花泣雪連忙把小蛇從他手裏搶救下來,順手丟到身後的桌子上,摟著他的胳膊,輕撫著他的胸口。

    “那個男人喂!跟你說哦,那個死蛇還親了我家主子!”挑紅趁機挑火,然後迅速逃跑。

    慕涼麵色更沉,冷冷地看著旁邊的花泣雪,也不說話。

    花泣雪微微眯眼,一陣鬱悶,涼颼颼地看了挑紅一眼,迴身抱住慕涼。

    慕涼輕輕拍掉花泣雪的小手,輕哼一聲,提步走出門外。

    花泣雪眯了眯眼,清冷的臉色多了絲懊惱,一咬牙追了出去,小心眼的男人!

    “王爺!”

    慕涼慢慢走在街上,那些被救的百姓一看見慕涼走過來,一個個臉上全是激動,爭先上前來道謝。

    慕涼隻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腳下

    沒停下半分,不多時便走到了城門,忍不住迴頭看了看,卻沒看見花泣雪的身影,臉色一沉,縱身躍出了城門。

    臭丫頭,她還真不追來了!

    慕涼很幼稚地拿地上的石頭出氣,惡狠狠地將它們踢走,朝被幻陣包圍後的小河走去。

    “慕涼。”

    正在慕涼怨念地盯著自己在河中的倒影之時,身後傳來花泣雪的聲音,某人眸光一動,麵色緩和了一瞬,接著又裝模作樣地沉了下來。

    “別氣了。”花泣雪吐了一口氣,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大不了,我把小蛇放走嘛。”

    慕涼麵色動了動,斜眼瞟了某個小女人一眼。

    “不就是親一條蛇嘛,大不了,我也去親一次。”花泣雪輕哼一聲,甩開他的袖子。

    “你還親它?”慕涼語氣變得異常兇惡。

    花泣雪一愣,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眼裏劃過窘意,見慕涼那樣子的確是像氣到爆了,悄悄地歎了一口氣,抬手摟住他的脖子,無奈地說道,“別氣了,我隻是見小蛇好看,才帶迴來的。”

    “好看?”慕涼冷哼,“能比我還好看?”

    “慕涼!”花泣雪氣結,哭笑不得,“你是人它是蛇,你怎麽就……”

    “丟了,我就原諒你。”慕涼才不管什麽人什麽蛇,心裏一想到那條死蛇,就很是不爽,特別是想到阿暖總是為那小蛇說話,就更是不悅了。

    花泣雪微微眯了眯眼,腦中突然閃過某些畫麵,眼底一亮,微微抬眼看向慕涼,慕涼對自己的這招,反用在他身上,不知道會不會有用……

    慕涼察覺到她異樣的目光,蹙了蹙眉,警惕地低頭看著她,這妮子又在想什麽辦法把蛇留下來?

    可還沒等他猜出個所以然來,某人的行為便讓他當場怔愣了——

    “慕涼,我想把小蛇留下來嘛……”花泣雪把腦袋蹭到她脖子上,輕輕地蹭著,聲音放軟了不少,清清冷冷又帶點兒酥軟的味道,好不撓人。

    慕涼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阿暖、阿暖這是在對他撒嬌?阿暖會這麽赤luo裸地對自己撒嬌?他有點兒……受寵若驚,心裏那點兒鬱結一溜煙全消失了。

    花泣雪見他半天沒反應,臉上笑容一僵,緩緩抬頭,見他笑得一臉促狹,臉上紅了又白,隨後變成了黑色。

    見她要推開自己,慕涼立刻摟緊了她,憋著笑開口,“

    阿暖,別走……噗……”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慕涼,你信不信我揍你!”花泣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狠狠地瞪著慕涼。

    慕涼笑眯眯地搖了搖頭,爾後埋首在她肩窩,像她剛剛那樣蹭了蹭,軟聲道,“阿暖,你舍不得揍我的。”

    花泣雪身子一顫,突然萌生出一種翻白眼的衝動,明明她才是女人,可為什麽慕涼比她還適合小鳥依人?

    “不生氣啦?”花泣雪輕哼一聲,唇畔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誰說的,我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慕涼皺眉,委屈地看著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除非阿暖把我的福利還給我。”

    花泣雪挑眉不語。

    慕涼蹙了蹙眉,委屈道,“就一下。”

    花泣雪見他那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攀上他的脖子,輕輕吸了一口氣,昂首在他唇瓣上輕點了一下,剛想離開,卻瞟見他意猶未盡的樣子,眼裏笑意加深,又覆上他的唇,學著他以前的樣子,描繪他的唇形,然後慢慢將調皮的舌頭探入他口中,毫無規律地探索著。

    慕涼先是詫異,然後便是十足的喜悅,緊緊地擁著她,也不想著反被動為主動,由著她胡亂地探索,時不時挑逗一下她的小舌,看著她漸漸泛起水霧的雙眸,胸口被幸福漲得滿滿的。

    吻罷,花泣雪軟軟地倚在慕涼懷中輕喘著,垂眸淺笑,麵色微微泛著粉色。

    “阿暖,我喜歡你的主動。”慕涼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溫柔地笑著,語氣中是深深的愛戀。

    花泣雪一愣,旋即抬頭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眼底的滿足,笑意加深,“那我就主動。”

    慕涼訝異地瞪大眼,“阿、阿暖,你轉性了……”

    “以前都是你不停地為我付出,現在換我了。”花泣雪也不生氣,腦中浮現慕涼當初瀕死的畫麵,心中一頓,鼻尖微微泛酸,人這一輩子就這麽幾十年,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跟慕涼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傻瓜。”慕涼心下感動,溫柔地親吻著她的發頂,“我不要你為我做什麽,隻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花泣雪但笑不語,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不過……”慕涼賊賊一笑,語氣曖昧,“阿暖哪,如果你以後都這麽熱情,我會更開心。”

    花泣雪氣笑了,“你這個色胚!”

    “隻對你色。”慕涼滿臉的正經,

    還舉手發誓。

    花泣雪拍掉他的手,輕瞪他一眼,將慕涼的身體一轉,將他壓在旁邊的青石上,低頭再次吻住他。

    慕涼眼裏劃過邪氣,身形一動,又將花泣雪壓在了身下,戲謔地瞅著她,“阿暖很饑渴哦。”

    花泣雪麵上一熱,偏過頭去。

    “阿暖,我答應你把那死蛇留下來。”慕涼含住她的耳垂,眼裏劃過算計的光芒。

    花泣雪轉過頭來,滿臉懷疑,“真的?”

    慕涼一陣鬱悶,他的誠信度就這麽點兒?狠狠地在她的臉上啃了兩口。

    “有什麽條件。”花泣雪任他在自己臉上亂啃,輕聲問道。

    慕涼一頓,笑得有點兒春風蕩漾,“阿暖真是懂我。”

    “說。”花泣雪警惕地看著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慕涼輕輕撥弄著她衣襟的扣子,笑得愈發邪氣,看了看四周的紫霧,又看了看阿暖身下的青石,“阿暖,我想在這兒……”

    說著,俯身吻住她的嘴唇,輕輕地啃咬起來。

    “唔,在這兒……幹嘛?”花泣雪微微眯起眼,被他吻得氣息不穩。

    “要你。”

    慕涼邪氣一笑,眼裏的熾熱不加掩飾,在花泣雪詫異的眼神中,緩緩扯開她的腰帶,大手探進衣內。

    “不要!”花泣雪又急又羞,光天化日的,他想幹什麽?

    “這兒是幻陣,沒人能來打擾我們。”慕涼看著她有點慌亂的神情,輕聲哄道,手下的動作也沒慢下去半分。

    “阿暖,我想要你。”慕涼委屈地看著她泛紅的小臉,語氣裏是深深的渴望。

    花泣雪見此,心中一震,緩緩停下了掙紮,微微撇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慕涼奸詐地笑了,俯身深吻住她的唇瓣,帶領她探索屬於愛人的領地。

    不知過了多久,激情方才落幕,慕涼靠在青石上摟著昏昏欲睡的花泣雪,溫柔地給她整理著衣物,滿臉的饜足。

    “我們迴去吧。”花泣雪臉頰上是激情褪去後的淺紅,嗓音也有些嬌軟沙啞,異常嫵媚。

    慕涼見此,眼神一暗,看著她略帶疲憊的小臉,溫柔地笑了笑,將她打橫抱起,“好,我們迴去。”

    花泣雪輕輕地瞪了他一眼,嘟了嘟嘴,“禽獸……”大白天,還是在野外……

    撫開她被汗水打濕的

    發絲,挑了挑眉,邪氣地笑道,“怎麽會?禽獸能跟我比麽?”

    “禽獸的臉皮都沒你厚!”花泣雪在他懷中動了動,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巴。

    “阿暖。”慕涼朝著城門走去,看著懷裏似乎是睡著了的人兒一眼,突然柔柔地笑了起來。

    “唔,怎麽了?”花泣雪咕噥一聲,抬了抬眼皮子,又疲憊地放下了。

    “給我生個孩子吧。”慕涼突然就想要一個孩子,想象著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笑容不由自主地加深。

    花泣雪一愣,隨即淺淺地笑了起來,“好。”

    慕涼一陣興奮,“那為夫得再加把勁了。”話落,閃身離開了原地。

    而多年之後,某個跟自家兒子幹瞪眼的醋壇子再想起今日他說的話,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兩巴掌,無聲呐喊:悔不當初!

    “主子她男人,我把死蛇收拾得服服帖帖了!”挑紅挑著一根奄奄一息,渾身無力的赤色小蛇晃到了慕涼麵前,好不得意。

    “不錯,把它帶走,我跟阿暖要休息。”慕涼滿意地看著某根死蛇虛弱地吐著蛇信子,冷笑道。

    “我幫你。”獵紫突然出現,從挑紅身上接走了小蛇,朝外麵飛去。

    挑紅愣在原地,奇怪地說道,“獵紫什麽時候這麽好了?”百思不得其解後,也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還以為獵紫是個靦腆的,沒想到跟他主子一樣,都是醋壇子。”花泣雪失笑道。

    “如果不在乎,就不會吃醋了,阿暖哪,你就知足吧。”慕涼輕哼,將她放在床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乖乖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布陣圖,明日幻陣就會自動解除了,你前兩天尋藥,累了吧?”

    “那你還這樣不知節製!”花泣雪有些憋屈,她現在身上估計沒一塊好肉了,要說累著她,某個色狼才是罪魁禍首。

    “看你現在這麽有精力,不如……”慕涼危險地眯了眯眼,隨即暗啞著聲音在她耳旁低喃……

    “快去吧你,打仗不是兒戲。”花泣雪唿吸一窒,臉上發熱地推開他。

    “我去去就來,乖乖休息。”慕涼溫柔地笑笑,也不打算再都她了,輕輕在她額際吻了吻,不舍地起身離開。

    花泣雪看著緩緩關上的房門,淺淺地笑了起來,旋即又是一愣,最近,她的笑容真的變多了……若是一年前,她想都不敢想自己會隨時隨地

    能有笑容。

    這麽想著,花泣雪緩緩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王爺,探子匯報,風國十五萬大軍已經趕來沉璧關,支援風國原先駐紮的而是萬大軍。”王魁滿臉嚴肅。

    “三十五萬?”慕涼挑眉,似笑非笑地道,“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多上五萬。”

    “王爺,我們隻有二十萬大軍……”王魁擔憂地開口,身邊的其他人也是滿臉的擔憂。

    “劉副將,本王命你帶上五萬人馬去金灘旁側的山上埋伏,這一次,本王不想再看到被敵軍占領此處的事情發生。”慕涼淡淡地說道,但神色中的冷然,卻教眾人心下一顫,四年前的金灘之戰,便是被敵軍占領了那處險峰,才會危及王爺的性命……

    “是,王爺!”劉副將沉聲應道,抓起佩劍轉身離去。

    “王魁,將們門口那壇中的毒液塗在箭上。”慕涼指了指門邊的一個不大的壇子,眼裏劃過不明的光芒。

    雖然這沉璧關的瘟疫是雲緒的傑作,但雲緒遠在揚天城,他還報複不了,那就先讓風霧年嚐嚐鮮。

    “這……”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一箭射下去,如果能傷得了人,那人也沒有戰鬥力了,何必再塗上毒藥呢?

    “嗯?”慕涼冷冷地看向王魁。

    “是,末將遵命!”饒是在沙場上曆經血腥的王魁,被慕涼這冷冷的一眼,也忍不住背脊發涼。

    “你以為,這沉璧關的瘟疫,真的是瘟疫?”見王魁走到門邊,慕涼淡淡地說道。

    王魁一愣,眼裏染上了然,王爺的意思,這瘟疫其實是毒,王爺是想給風國的軍隊也下這種毒藥!

    慕涼淡淡地看著窗外,沉璧關的部署,如今也算是完成了,不知道景睿和斬浪那邊怎麽樣了。

    佩關。

    “啊,這就是佩關啊,好壯觀哦!”流月拎著小包袱,驚歎道。

    “嗯。”景睿點點頭,接過流月手中的包裹,揉了揉她的腦袋,“跟著我,別亂跑。”

    “景大人!”

    城中的士兵見到景睿手中的令牌,齊齊跪倒在地。

    “起來吧。”景睿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臉上是從沒有過的威嚴,跟著慕涼那麽久,多多少少都沾染上一些他的氣息了。

    “是,景大人!”

    “劉將軍,從今日起,我就主帥,晚上將帥印交給我吧。”景睿看著

    旁邊的一名大將,淡淡地說道。

    這是雲緒手下的人,沒必要太客氣。

    “是,景大人。”那劉將軍滿臉的不甘地應道。

    景睿知曉他的不服,心下冷笑,但沒說什麽,隻是拉著流月朝前走去。

    “嗬嗬,大人,這婦女不能從軍,這一點是有規定的吧?”那劉將軍看見流月,眼神一暗,這景睿了不得啊,出來打仗還帶著個小美人兒。

    “這是皇上特許的!”流月不悅地看向他,看見他打量自己的眼神裏帶著的那點不明光彩,越發覺得惡心。

    “你!”劉將軍麵色一沉,隨即冷笑道,“這軍營裏除了軍妓,就隻有男人,皇上未免也太亂來了吧!”

    “皇上想做什麽,不是我等能揣摩的,劉將軍,這話未免過分了一些!”景睿麵色一沉,拉過流月,他不準任何人羞辱流月。

    “景大……”劉將軍還想說什麽,卻被後麵來的擇靈給打斷了。

    “景大人?劉將軍,你該叫他元帥吧。”擇靈冷冷地看著他。

    劉將軍被他一句話堵得臉色紅了又黑,眾人看著平時作威作福的劉將軍如此模樣,心下都在歡唿,雖然他們都是雲相手下的軍隊,但是這些高官隻會壓榨他們,今天終於有人為他們出了口氣了!

    “對,我是女人又怎麽樣,還怕你不成?”流月氣鼓鼓地看著劉將軍,小手裏攥著的劍嘎嘎作響。

    “流月。”景睿眉頭一蹙,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冷冷地看著劉將軍。

    “小小女子這麽大口氣。”劉將軍氣得不輕,也不顧景睿的阻擋,便想將流月抓出來。

    “劉將軍,流月不是你惹得起的人。”擇靈抬手攔住劉將軍,麵色微沉。

    劉將軍麵色一黑,怒極反笑,“無論如何,我也是朝廷命官,如今竟被一個女人羞辱至此……”

    “那我們打一架,若你贏了,本姑娘自己收拾包裹找王妃去,若你輸了,哼!”流月冷冷地看著他,不服輸的性子冒了出來。

    “好,若我輸了,我也收拾包裹迴揚天城!”李將軍經不起激,立刻借口,輕蔑地看著流月。

    景睿眉頭蹙了蹙,慢慢抓住流月的手腕,半晌緩緩放開,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將軍,“眾將士今日便來做個見證吧。”

    “好!”

    “好啊!”

    那些士兵見新元帥眼裏的自信,心下琢磨

    著這姑娘不簡單,一個個等著看劉將軍出醜,喊聲震天。

    “景睿,你也跟著胡鬧!”擇良不讚同地搖了搖頭,這劉將軍久經沙場,豈是流月一個小姑娘可以匹敵的。

    “元帥想反悔?”聽見擇良的話,劉將軍立刻說道,神態十足的高傲。

    景睿微微眯眼,看著流月淡淡地笑著,“我相信流月。”

    流月一怔,隨即咧嘴笑了起來,臉頰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擇靈見此,聳聳肩,淡淡地看了擇良和擇寒一眼,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流月揮了揮手裏的劍,指了指前方的空地,朝著劉將軍一抬下巴,“去那裏!”

    劉將軍冷哼一聲,“今日便別怪我欺負女人了。”話落,大步走了過去。

    “景睿,你真舍得你女人跟他打啊?她可沒那劉將軍厲害。”擇靈挑眉道,這流月雖然跟著景睿學了一段時間幻術,比起一般女子自然是厲害的,可這劉將軍的實力不容小覷,先不說這一身的幻術,即便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對付流月也算是綽綽有餘了,更別提他沙場上練就的一身煞氣……

    “流月打不過他,我們,也打不過?”景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裏劃過詭異的笑意。

    “你是說……”擇靈一愣,心下似乎明了了些什麽,隨即有些哭笑不得,平時他怎麽沒發現,這景睿也是個狡詐之人哪?

    景睿剛剛已經朝流月體內注入了護體幻力,劉將軍絕對傷不了流月,到時候找準時機,他再下暗手,這姓劉的還想完好無損的迴來?

    “嘖嘖,就讓咱流月……的男人,來搓搓這什麽將軍的銳氣吧,哈哈哈……”擇良也是個人精,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下了然,戲謔地看了景睿一眼,輕笑起來。

    擇寒撇撇嘴,這算不算是兵不厭詐?

    聞風而來的士兵越來越多,將那片空地周圍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個擠著想朝前看。

    景睿蹙了蹙眉,雙手一張,一道無形的氣牆將空地圍了一圈,眾人被擋在了牆外,眾人驚懼地看向景睿,被他的實力震懾住了。

    “騷包……”擇靈默默地念著。

    “你姓劉是吧,開始吧!”流月冷冷地看著劉將軍,高聲道,隨後又朝景睿眨巴了一下眼睛。

    景睿看著她俏皮的樣子,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劉將軍也不多言,揮刀朝流月砍去,眼裏的狠辣,

    看得周圍的人皆為流月捏了一把汗。

    流月眉頭一蹙,閃身離開,劍尖劃過他大刀的刀側,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劉將軍拿的是寶刀沒錯,可流月手裏的劍也不是垃圾。

    劉將軍看著自己的愛刀被劃了一道口子,眼裏溢滿怒意,大吼一聲,朝流月揮出三道風刃,大刀舞得虎虎生風,那模樣,好不兇惡。

    流月畢竟是沒見過這場麵的,有些慌神,餘光瞟見景睿擔心的眼神,又想起曾經答應小姐要勇敢的事情,當下一咬牙,險險避過劉將軍的大刀,騰空一躍,麵色一凜,將利刃高舉,將那劍當刀來用,朝著底下準備飛上來的劉將軍就是當頭一劈。

    “謔,那是劍……”不是刀哇……擇靈有些無語。

    景睿微微蹙起眉,始初以為流月與這劉將軍差得不多,看來是他輕敵了,指尖暗自運起幻力,隻等機會一來便將劉將軍擊落。

    劉將軍也沒想到這一個小女娃竟有這樣大的力量,當下也不敢輕敵了,閃過那道劍光,看著身側巨大的裂痕,微微眯眼,突然使出了看家絕招,將刀架在自己腰間,迅速旋轉,強大的風刃四射,打在景睿設下的結界上,“嘭嘭”作響。

    流月麵色一白,心知自己躲不了,聰明地選擇不再攻擊,而是將全身的力量逼出,結成一個防護罩,盡量減輕自己被傷的麵積,這保命的絕招,是景睿教她的。

    眾將士見此,紛紛糾起了心,這可是劉將軍的絕招……他們不希望這小姑娘受傷啊!

    景睿麵色一冷,看著流月直直掉進無數風刃中,眼瞳微微發紅,掌心凝聚的強大力量,隻待最後那一刻,將劉將軍的力量全部摧毀,明知道自己能救得下她,卻還是止不住地害怕,他剛才怎麽就同意她上去了呢?

    眼看流月就要迎上劉將軍的刀刃,眾人的唿吸也開始停止,流月自己的心也高高地提了起來,以劍擋在自己頭前,傷害哪……減小一點吧……

    景睿的眉頭越皺越深,凝聚著強大幻力的右手緩緩舉起,可在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後,僵住了動作,目光也變得有些呆滯……

    沉璧關。

    “流月!”原本熟睡的花泣雪突然睜大眼睛,水眸中是無法掩飾的冰冷殺意,隻見她就這麽躺在床上,緩緩抬起雙手,雙掌中匯聚著白色幻力,在眼前畫了一個白光匯聚而成的光圈,素手朝光圈中一伸,兩指並攏成劍狀,朝前一揮,空中閃過一道白光。

    花泣雪淡淡地看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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